[历史名著]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强推] (三花狸奴)
阮陶和杜子美顺着胡嫦的眼神朝门边望去。
只见少年一身锦绣华袍倚在门上,手里拿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玩耍,完全一个京中纨绔的模样。
谁能想到,这样漂亮、无所事事的少年郎,会是大秦的右相呢?
王莽感受到几人的视线缓缓抬起头,刚一抬头就看见阮陶冲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
“王相,劳驾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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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绿脸
阮陶三人一路打马至卓灵阁, 最近上郡因坠星一事的热闹劲儿还没完全过,纵然已至初冬时节,这“苦寒”之地的街头游人依旧不少, 三人纵然是骑马也耽搁了好些功夫。
本以为进到阁中免不得要与毛宜等人拉扯一番,路上三人都想好若是毛宜不让查有关“山鸡精”的卷宗, 拿掌司的身份压人,王莽该如何帮着阮陶反击回去。
谁知, 进到阁中一个人也不见, 只有家境不怎么好的叶于一人在院内晒朱砂。
“得!整个大秦估计就这个衙门上值放衙没有固定的时辰, 过得倒闭陛下都悠闲。”王莽抄着手倚在大门, 讽刺道。
叶于一边在水盂中淘洗手上的朱砂,一边问道:“今儿倒不是没人上值, 一大早便来的齐全, 只是来了后掌司便带着人匆匆出去了,留下我在在这儿看着。”
“出去了?出去作甚?”阮陶问道。
“不清楚,似是为着宫里的事儿。”叶于回答。
“宫里?”阮陶眉心一簇, 他是知道宫里来的人现在还住在赵府, 目前尚未有回京的意思,倒是赵高前几日安排了几个小太监回京述职去了。
只是,宫里的人能有什么事儿青天白日的叫了整个卓灵阁去?
阮陶心下牵挂着扶苏, 最近那人夜间睡得不好, 听他说西边的匈奴蠢蠢欲动, 怕是要打仗了,这群人可别在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
阮陶默默紧了紧拳, 又突然松开, 他能做的便是揪出这幕后之人。
他偏觉得只要将这人揪出来了, 什么已死的“疯子”、西域的和尚, 穿越的国师便都能串起来了。
既然逮着了一个线头,便绝对不能松手,顺着线头往下捋,那端是人是鬼自然就明白了。
“话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为着什么事儿?” 叶于问阮陶道。
虽说阮陶如今升了副掌司,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有毛宜在上头压着,阮陶永远是卓灵阁的“外人”。
阮陶自己也清楚,因此哪怕升了官,在阁中办事儿,也就每日上值的时候来阁中晃晃也就罢了,自己出去办事儿,办完事儿自个儿往家去。
闻言,阮陶回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既然掌司不在我便去卷宗阁瞅瞅,看看能不能翻到一些有关野山鸡的卷宗。”
“野山鸡?”叶于一边熨着黄纸,一边惊奇道,“可是外头有妖?”
阮陶点了点头:“今日于水中救了王大人家的小郎君,那小郎君道是水中突然现出一只绿色的凤凰方才蛊了他入水。”
“我想,是凤凰也飞不到上郡这苦寒之地来,便想到上郡林间的翠羽山鸡不少,怕不是山鸡成了气候。”阮陶说道。
“只是这山鸡哪里有在水里游……”叶于说着说着停下了熨黄纸的动作。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哎”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对阮陶道:“掌司的丹房里不就囚着一只山鸡吗?”
闻言,阮陶瞳孔猛地一缩。
***
赵府内,扶苏散着头发坐在书房中看着今日送来的军务,身旁一个作小厮小太监正给他篦着头发。
乌发如缎,静静垂落至腰间,一身墨色锦袍松松的罩在身上,衬得其人愈发似玉。
“听陶竹说,公子最近睡得不太安稳。”小太监道。
“还好。”他颔首,声音温润,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小太监叹了口气:“便是想着上郡苦寒,公子仅带陶竹他们如何使得?故而这回奴才才求着郭公公将奴才捎来了。果不其然,瞧着公子您都瘦了。”
扶苏:“上郡确实比不得京中安逸的。”
“所以,当初公子为何要同陛下置气呢?陛下素来是最疼公子的,您只要向他服个软,陛下自然就消气了。”小太监关切道。
“朝中之事你不明白。”扶苏看着手中的卷宗,头也不抬。
雕花窗棂外今秋种了一棵桂花树,因赵府的地气暖,花开期长,但此时最后几朵细小的金桂也落尽了。
伶仃的几朵花落在地上,平添了几分初冬的萧索。
小太监拿篦子的手一顿,随后又道:“在京中便听闻公子结识了一位阮先生,原是阮家的子弟,传闻生得如珠似玉,本事也了得,都道他是观音转世?”
提到阮陶,扶苏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道:“他成日里没个正形,所谓观音转世不过是谬传。”
“谬传能传得天下皆知,想来期间定有人的推波助澜。”小太监眼神一暗:“公子向来清醒自持,可万不可让人蒙蔽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朗笑着从外头走进室内:“蒙蔽不了,没见公子床头还挂着一副观音像?日日在真佛面前,何来被蒙蔽一说?”
屋内两人闻声回头,只见孔明身披玉白色的鹤氅,轻摇羽扇幽幽倚在那架锦绣山水的屏风前,他看着扶苏,嘴角挂着揶揄的笑。
“不是同太白一块儿去军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扶苏放下手中的卷宗,随意拿了一根发带递给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接过后麻利的替扶苏将头发束上了。
“没有什么大事儿,我便回来了。”孔明说着,自顾自的在扶苏身边的小几面前坐下了。
少顷,陶竹送了茶进来,出去的时候,他看了扶苏身边的小太监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出去了。
孔明端着茶,轻轻呷了一口,随后道:“这是从京中带来的。”
“孔明大人好灵的舌头,这是上贡的新茶。”小太监说道。
“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前院闹哄哄的,一打听是卓灵阁的人来了?”孔明问道。
“是。”扶苏端着茶盏道,“宫里来的几位估摸着是还不适应,说是昨夜梦魇了,故而请了卓灵阁的人来瞅瞅。”
“如此……那位阮先生可在?”小太监问道。
扶苏轻呷着茶,没有答话。
孔明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哎!小桃子,我记得你老家也是蜀地的?”
小桃子点了点头:“是。”
扶苏略诧异道:“倒是忘了你老家也是成都府的,说不定你们幼时见过?季珍他父亲在成都府还是颇有名望的。”
“公子说笑了,奴才不过贫苦人家出生,哪里能同阮氏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小桃子乖巧的回答道。
“话说今日季珍是歇在这里,还是回子贡那个院子?”孔明道。
扶苏轻笑:“我哪里能管得了他的事儿?他现在多半还为着王子安的事情奔波着呢!”
“那位阮先生时常来府上住吗?”小桃子有些惊诧道。
孔明轻咳了一声没答话,扶苏只是笑。
过了片刻,孔明转移话题道:“最近匈奴的动静未免有些过于频繁了,也不知年前能否处理掉。”
“他们稳不到年前。”扶苏正色道,“不止匈奴,西域各国都眼巴巴的望着呢。”
提到西域,孔明道:“关于那个和尚,李太白那里查出了新的动向。”
“什么?”
孔明看了扶苏身后的小桃子一眼,扶苏伸手挥了挥手,小桃子非常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清风微拂,扶苏束在脑后的头发轻轻飘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查到了什么?”
孔明回答道:“龙禁尉去查这件事,,围着周边查了一圈儿,最后还真从一个萨珊的探子口中查到了消息。”
“怎么说?”
“李太白已先将消息发回京中了,晚间应该会上一份卷宗给您。”孔明道,“那探子是在萨珊做茶水生意的,那和尚去过他的脚店,他注意到在那和尚掏钱的时,露出了中衣的领子,他注意到那是秦宫的贡缎。”
扶苏眉心一蹙:“宫里。”
话说那小太监退出房间后便一人在园子逛,他停在一株海棠树面前,揪着海棠的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身着青袍的小太监走到他面前,谄媚地笑道:“陶云公公。”
陶云被吓了一跳,随后略微不悦道:“什么事儿?”
青袍小太监笑道:“赵公公说许久没见您了,想请您吃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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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内壁阴暗潮湿,空气中隐隐闻得到一股硫磺和霉味。
“啧啧啧!都道大户人家多的是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曾想卓灵阁这样的清水衙门里也有。”杜子美轻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