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五条悟好奇道。
但比起这个问题，他更想问一句“你能做什么”。
“我跟Jokul说，五条悟不足为惧，我帮她解决五条旦那，Jokul解决我跟同伴身上潜伏的污染，”硫克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却依然说得理直气壮，“Jokul上当了，现在五条旦那已经不会被盯死，你可以大显身手了，而这一切都在按我的安排的发展。”
“……”
[kp：暗投 ？？]
五条悟没有立刻相信硫克的鬼话，而是反问道：“你就为了五条老师豁出命去诓骗一个普通人看一眼就会理智崩坏的怪物……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硫克：……读心术能够给人带来心理学加成吗？]
[kp：不用担心，为了维持五条悟的牌面，他的心理学我也给加强过了。]
[硫克：唯独这种平衡机制请你尽早放弃。]
“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在高心理学的npc面前说谎是不理智的行为，硫克很明智地选择了美化过的“实话”，“我是想跟武装侦探社打好关系，然后去请教他们的核心——侦探江户川乱步，为了实现我成为世界第一有钱侦探的梦想。”
“你想要跟侦探社打好关系跟你出卖五条老师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伏黑惠不解道。
“我要侦探社承我的情，而众所周知，没有什么感情会比救命之恩更无可推卸，”硫克侃侃而谈，“为此，我必须将太宰治从雪山手中救出，而要一个求死之人求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伤害他最重要的人。”
五条悟摸了摸自己手臂：“‘最重要的人’不是指五条老师的吧？”
“……”硫克无语了片刻，“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太宰治的后辈中岛敦跟他的朋友织田作之助先生，当时我跟Jokul交谈的内容他也听到了，我既然能够为了达成目的将五条旦那卖掉，与我非亲非故的侦探社社员就更加没有不会被我出卖的理由了。”
“出于对他们的担心，太宰治就不敢随便去死了。”
“以及，我们也从这件事里得到了一样宝贵的东西，”硫克神秘地将手指抵在嘴唇上，“我们有了一个能够完美背刺雪山的内应。”
*
太宰治趴在工位摆烂，大脑却在飞速转动。
现在离开雪山体内有三种方法，一是等着五条悟他们过来将雪山的肚子炸开，到处轰的稀巴烂，他自然就能离开——这种方法最省时省力，却也变数最多，毕竟谁都没法保证到那时织田作跟敦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阻止硫克对侦探社下手。
第二种方法就是太宰治主动在雪山体内发动一场叛乱，结果左右是他被当做异常抹消掉意识，“太宰治”这一存在的空壳到时候就全归Jokul使用，得不偿失。
第三种方法……
太宰治不爽地抓乱了他头上微卷的黑色短发。
第三种方法是由硫克提供，只要太宰治在合适的时间背叛Jokul，硫克就有把握能够快刀斩乱麻，直接将雪山从地图上抹消。
换言之，硫克要太宰治当无间道。
*
“你可能不清楚身体的所属权在雪山手上具体会有什么感觉，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五条悟推了下墨镜，给调查员泼冷水，“即使雪山没有特意去想，但太宰治的内心在雪山面前也是一览无遗，要他做内应，被雪山亲自动手清理掉的可能性比前者大多了。”
“我倒是很期待太宰先生的表演，对我们这样的人而言，隐藏心声是基本功，”硫克说着说着，莞尔笑起来，“我记得五条旦那可以读心，那你有读过太宰先生的心吗？”
“……那到还真有，”五条悟回忆了一下，在记忆的犄角嘎达里翻出太宰治的心声，“说实话，我听了一次就不想再听第二次了。”
不是谁都有五条悟瞬间处理过量信息的能力，太宰治的内心满是黑泥组成的单词，五条悟看一眼就觉得生无可恋。
“那我猜，Jokul跟五条先生也是同样的想法。”
“再加上Jokul在某个人的教导下学会了尊重人类隐私的好习惯，因此我可以保证，”自信的侦探即使被绑成毛毛虫吊在半空中也显得耀眼，“太宰先生会做好内应的一切工作，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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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拼命挤出时间去打火本的时候，我得到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我刷出来了词条很不错的魔女的心之火（虽然附带了一个火抗套，啧），坏消息是——魔女套的主词条是冰元素百分百……Excuse me？
（小声，夜兰真香）
PS：emmm，如果按照我脑子里的设定的话，搞不好艾利斯才是玩得最认真最代入的一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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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厢型车的驾驶员更换, 伏黑惠代替五条悟在前方开车。
五条悟坐在后座，右手一下一下地抛着银币，银色金属反射出来的光芒闪烁不断, 他的左手是放有古老者水晶的绣包。
[kp：五条悟消耗MP1D6=5]
[kp：针对“古老者水晶”，法术-寻觅逝者之蝇发动成功。]
大抵是古怪的东西散发出的味道也都是诡异的, 紫色水晶在五条悟手上安安静静, 光滑无味，经过仪式后, 在五条悟的感知中, 却有一股空虚梦幻的味道出现, 那是以人类的语言难以形容的味道，甚至五条悟都不太能肯定这是嗅觉感知到的。
如雾似幻，梦幻却空虚, 体量庞大到将五条悟整个人包裹。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大手笔啊，”五条悟感叹似的将银币攥在手心, “但这样一来，味道就浓到根本分不清东西具体在哪儿了。”
“可以听我一点小小的提议吗？”被吊着的长条萝卜这么说。
五条悟大发慈悲地点头。
“五条先生要找的东西很大的话, 反而不需要多费功夫找具体位置了, ”调查员理所当然道，“只要将有味道的地方纳入爆炸范围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如何？”
五条悟不觉得如何，直接照着硫克的屁股踹了一脚：“真亏你能提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建议，你知道即使声音大一点也有可能在雪山制造出雪崩吗，你知道雪山山脚下那些密密麻麻的营地里聚集了多少人吗, 在没法跟外界取得联系的前提下，制造雪崩等于给他们宣判死刑, 这种事你会想不到吗？回答我，硫克。”
每问一个问号，五条悟就踹他一脚。
“……”硫克没法反驳，只好闭嘴任由五条悟揣了个爽。
[硫克：嘁，善良守序阵营就是麻烦。]
[kp：我提醒你一下，你们本来也是善良守序阵营的。]
[硫克：欸？调查员不是混乱中立阵营的吗？]
[维苏：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硫克是邪恶阵营的吧。]
[硫克：别开玩笑啦，我当然是中立阵营的啦！]
[维苏：中立阵营不会给人下药，也不会提出无视伤亡的提案。]
[kp：VV说得对。]
“这种事不是很简单吗，”被吊着的矮萝卜忿忿道，“我在雪山认识了一个会占卜的，狐狸也是他帮忙找出来的，找五条要找的东西也是小菜一碟。”
“占卜啊，”五条悟收起踹硫克的脚，若有所思，“我知道的占卜师当中，除了骗子，有真本事的下场都不怎么好，糟糕的是在埃及失去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运气好一点的，他的尸体在一个月前的意大利撒丁岛被发现了……呐，维苏你认识的占卜师还活着吗？在哪？”
维苏：……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
硫克：换我说这话现在已经被揍了。
“当然活着，”维苏一脸槽多无口，“他就在当时的我们去的白色空间的隔壁。”
*
狭窄的洞穴内，粉色肉块如同呼吸一样起伏，嵌入墙壁的血肉时不时窜过粉色流光溢彩。
“……天敌……左下方……”粉色肉瘤苦恼地抱住了自己，“但我，无法触及那里……维苏在的话，就好了……”
[kp：暗投 ？？]
“砰砰”——门口敞开的门被重重敲了两下。
急速呼吸闪烁的粉色肉块朝着大门位置投去注意力，却看见一个陌生的人型生物走进它的房间。
与让康纳安心的维苏中原中也不同，这次进来的人一看就不好对付。
“你、你是谁？随便闯进别人家很不礼貌的，知、知道吗？！”
“欸，幻觉用得很巧妙啊，”五条悟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点评道，然后才对康纳说，“五条老师敲门了，还很大声的哦。”
康纳强撑着底气：“能够看穿我的幻术，你究竟是、是什么人！”
虽然从它结巴的话中，完全听不出来它的底气打哪儿来。
“五条悟，一介人民教师是也。”
五条悟判断眼前的粉色聚合体没有危险后退回门口，转而朝外面喊了一声：“可以进来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