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全江湖最靓的仔 完结+番外 (白鹤一只)
赵决明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待在此处,客套几句,看了冷血一眼,向两人道别,便离开了酒楼。
白玉堂瞧着他身影远去,对冷血问道:“你对他作如何想?”
“不讨厌。”
冷血很直接,白玉堂发现他这一点同太子殿下略有相似。
“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让人不得不疑。”
冷血微微停顿,白玉堂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赵决明在六扇门的人至珠光宝气阁前便离开了,他似乎在避着六扇门。”
那时赵决明分明是快马加鞭赶至山西,却在解决霍休后再次离开,而后再次听到赵决明的名字已是两月之后,对方于河北一带现身。
白玉堂沉默良久,平心而论,他与赵决明一见如故,实在是不想怀疑对方,但此事与太子有关,不想疑也得疑。
“看这几日他有何动作罢。”
冷血轻轻颔首。
*
王怜花蹲在郊外的石窟外面,懒洋洋地问道:“再问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我和人家约好了,不说!”
一道粗声粗气的年老声音从石窟中传出,说话的老人似乎十分生气,几乎破音。
王怜花去找龟孙老爷前已换了张过目即忘的平凡男人的脸,此刻十分悠哉,丝毫不愁,毕竟担忧双重身份的是这龟孙老爷而不是他。
“你当真不说?”王怜花之前已循循善诱,利诱不成,如今只好威逼,“你若是不说,我便将这周围的石块都搬来堵住洞口,再给这石窟顶一掌,将你埋在其中,那样你便是想说也不能说了。”
大通恨声道:“你这卑鄙小儿!”
大智也喊:“无耻!”
龟孙老爷跟着叫:“你难不成也要将我埋在这里头么!?”
石窟中传来三个不同的苍老声音,一个赛一个高。被如此责骂王怜花却巍然不动,他早些年同龟孙老爷打过交道,对其知根知底,此刻听着龟孙老爷一个人独唱三样戏反倒十分感兴趣。
他便对龟孙老爷道:“我只是要问大智大通问题,你只是个引路人,出来便好。”
龟孙老爷一噎,很快便回道:“老爷子与大智大通同生共死,怎么能抛下他们走呢!”
王怜花从善如流:“好啊,那我这便送你们一同赴黄泉。”
他作势要拍向石窟顶,石窟内龟孙老爷见有碎土泥沙自头顶掉落,立时怕了,用大智的声音大声道:“我说!但这问题我已答应了人家不往外说,你若是听了也得向我保证不对外人说!不往外传!”
大通怒斥道:“你为何要应下他?!这样置人家于何地!”
大智道:“命都要没了还管别人!”
大通重重叹息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王怜花收掌,闻言挑眉,对龟孙老爷的脸皮之厚有了新的见识,笑道:“我保证不对外人说,不往外传。”
石窟中寂静片刻,大智的声音传出,略显底气不足:“你这问题价格高一些……”
王怜花嘴角上扬,语中冷意森然:“你要涨价?”
大通慌忙道:“不涨!不涨了!”
王怜花这才笑道:“那你告诉我答案吧——近日有谁来找过你,他问了些什么,你又如何回答的他。”
大智道:“您这是三个问题……”
王怜花:“一百五十两。”
大智立刻道:“昨日冷血四捕头来找了我,他问的是中原一带醉梦浮生的来历,我告诉他大沙漠中的石观音的石林洞府中有制成醉梦浮生的草药。”
王怜花若有所思,醉梦浮生他只是有所听闻……并未彻底研究过。
他笑对石窟中的大智大通道:“你们既然已将不可往外传的事告诉了我,想必也知道不可将我问你的消息往外传罢?”
龟孙老爷十分憋屈,他按原价收了钱,白白经历一番威胁,此刻听着外头的男人如此说,恨不得冲出去给他一拳,但实力差距太大,他瓮声瓮气道:“我们当然知晓,只是若有人如您这般对我们威逼……劝说、我们大抵也会说出去的。”
王怜花道:“无妨,只要你不主动往外说便好。”
他飘然而去,石窟中龟孙老爷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数了数怀中的银票,松了口气,便爬出石窟,去了金华城中的青楼。
龟孙老爷在青楼花天酒地,沉醉在美人美酒之中,直至夜幕降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也将他拉回了人间。
老爷子气恼地往门前看,心中嘀咕自己今日不能顺遂舒心地度过,怎么一个个地都来打扰他——
瞧见踹门之人时,龟孙老爷连心里的想法也中断。
他重新想,不仅是今天,想必只要白五爷没找到那男人的一日,他都不得安宁了。
门口的白衣青年满面煞气,他听人说龟孙老爷被一陌生男人拉走后再回来便又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便明白事情不对头。
而此时龟孙老爷眼神躲闪是最好的证据。
*
赵桓回到客栈时发现云槐正坐在楼下喝酒,她换了身杏黄色的衣裳,发型也换了,似乎心情十分愉快。
“阿槐心情很好么?”
赵桓在她面前坐下,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遇见了一位熟人。”
云槐笑着道。
赵桓没有多问,云槐看他一眼,道:“这里也有决明的熟人,我今天回来时瞧见了冷血捕头,你见到他了么?”
赵桓开始斟茶,点头道:“见到了,也和白五爷喝了茶。”
他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什么:“阿槐也认识冷血捕头么?”
云槐观察着少年的表情,闻言回答道:“有过一面之缘。”
赵桓忽然想起了自己回答白玉堂时的回答,如出一辙的“一面之缘”,他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没有细想。
虽然他的一面之缘不是真的一面之缘,但不代表阿槐的一面之缘不是真的。
两人在客栈楼下吃晚饭,冷血途中回到客栈,衣袂带风,面色微冷,瞧见赵桓两人时神色一顿,微微颔首,上了楼,便没再下来。
赵桓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发了会儿呆,再看向云槐,发现她眉眼弯弯,更加高兴了。
系统的雷达迅速做出反应:【她一见到冷血就这么高兴……之前她说遇见过熟人!】
而云槐与冷血有过一面之缘。
赵桓恍然大悟:【原来阿槐说的熟人是冷血么?】
【不!你看她今日换了衣裳发型,依我之见,她也许对冷血心动过!】
系统做着不靠谱的猜测。
赵桓却有些不信它的猜测了。
系统总说阿槐喜欢他,可他却不觉得这样,如今系统又说阿槐曾经对冷血心动……怎么想都不靠谱。
赵桓这么想,也这么表达,系统十分震惊:【你不信我?】
它悲痛欲绝:【我陪你这么久,朝夕相对,你不信我?】
赵桓道:【你大概没有这个天赋。】
系统:【在不是声望系统之前,我还有个名字叫好感度系统!】
赵桓:【好感度?】
系统:【看他人是否心悦于你,对你有多少好感,和声望值类似,但计算方式不太一样!】
赵桓沉默了下,问:【那你为何变成了声望系统?】
这一下问到点上,系统一噎,道:【好感度难搞,就业困难,我被挤下岗了。】
系统回忆起失业的那段悲苦日子,泪从悲来,嘤嘤哭泣,赵桓犹豫了下,安慰它:【没事,如今你是我的声望系统,是个很靓仔的系统。】
系统嘤嘤嘤地说:【谢谢你安慰我,但我还是要跟你提一句,靓仔是名词不是形容词嘤嘤嘤嘤嘤。】
赵桓虚心学习,并知错就改:【你是个靓统。】
系统立时止住了假哭。
赵桓看向云槐,他原本觉得系统的猜测不靠谱,但系统又自曝是前好感度系统,他便也有点不确定起来。
“阿槐若是想见冷血捕头,明天可以起早一些,他大概还会去城郊的桃花林练剑。”
王怜花一愣,略带疑惑地看向说话的少年,却见对方一脸认真。
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
王怜花:“……”
他又确认了一遍。
“决明……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槐面色微变。
赵桓道:“阿槐的熟人不是冷血捕头么?明日冷血捕头应当也会去城郊的桃花林练剑,阿槐明日早起就能遇见他啦。”
王怜花心中稍安,心道赵决明一个木头应当不会误认为云槐心悦冷血,想必只是觉得冷血是云槐的熟人。
——但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云槐道:“你误会了,我说的熟人不是冷血捕头,是一位老朋友。我与冷血捕头不过一面之缘,怎么会和他是熟人呢。”
系统喊:【一面之缘!一见倾心!】
它此刻似乎已全然忘记不久前自己还一心认定云槐对自家契约者一见钟情。
赵桓双眼微微睁大,对系统的话信了几分,目光中流露三分傻不拉叽和事实完全不符的了然。
王怜花这回倒看懂了面前少眼中的神色,可他宁愿自己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