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也都有些意外——这个人生经历的确是有点厉害。
“他第一任丈夫怎么死的？”展昭问蒋平。
蒋平说，“也是被人谋杀的，凶手至今没找到，有传闻说是安娜雇凶杀的。”
“有证据么？”展昭问。
蒋平一耸肩，“安娜家背景极深，关于她的新闻非常少，都被删掉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知道是该同情董元还是佩服他好了……身边的女人都有点厉害。
白玉堂就有点担心，低声问展昭，“伦纳德知道她的背景么？”
展昭也拿不准，“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不是说家族就有交情么？”
“会让尤金全程陪护，表示是关系很好吧？”白玉堂皱眉，“住在赵爵他们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
展昭“哼”了一声，“她如果真的心理有问题的话，那送赵爵手里不是正好专业对口么？”
白玉堂看展昭，“你还在生气啊？”
展昭小声说，“你觉不觉得赵爵每次都这样，开心的时候就会惹我们不高兴！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白玉堂轻轻拍拍展昭，“你总得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啊。”
“白烨和eleven都适应的挺好，他不知道有什么障碍，什么时候催眠他试试。”展昭看着还挺有雄心的。
白玉堂提醒他，“你真的搞得定么？别玩脱了自己被他催眠了！”
展昭瞧白玉堂——你最近向着他俩还挺明显的么！
白玉堂笑了笑，问他，“去不去审张秘书？”
展昭点头。
两人就往外走了。
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公孙站在窗边正打电话呢，好像在说什么冰岛极夜之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要跟大哥出去玩了么？羡慕！想放假！
两人还没进审讯室的门，电梯门就开了，马汉拿着一份报告跑出来，看到他俩就招手。
两人立刻都走了过去。
马汉把鉴识科那边的报告给了展昭和白玉堂，“刘某脖子上有张秘术的指纹，她指甲里的皮肤组织和张秘书的DNA一致。还有那把钥匙，是小刘的。王某花店还有仓库里都有张秘书的脚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从证据上来说简直就是铁证如山，张秘书就是杀刘某的凶手。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现在他们遇到了一个有些“特别”的问题。
就是目前为止，差不多所有案子都是个闭环。
就好像之前汤星杀金何、张秘书杀小刘……虽然这些案子的发生并不是偶然，全都跟背后的王美云或者钱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对方下手就是很“干净”，一个案子一个凶手对应的妥妥帖帖，除非他们开口指认幕后有人指使，否则很难将案子跟王美云联系起来，更别说已经是神隐状态的钱裕了。
不止如此，跟钱裕相关的钱富、周平也都没有现身过，之前的案子他们分明都是重要的参与者，就跟王美云一样，说邪乎点都属于钱裕的门徒。
如果张秘书跟汤星一样不肯开口的话，案子还是没进展，这感觉就跟剥洋葱似的，切口如果不够深，就只能撕下来一张，里头还有好几张。
不出展昭和白玉堂所料，张秘书咬死不开口。
就算列出全部证据，告诉他如果不开口最后肯定要偿命，主动检举揭发可以减刑，他依然不为所动。
展昭和白玉堂也没办法，只好去找包拯。
包局见他俩进来，好问，“马汉什么时候结婚啊？要批假么？多批两天好好去度个蜜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要不咱俩也去结婚！
包局边吃巧克力，边问他俩，“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展昭和白玉堂把张秘书的案子一说，展昭还想拿块巧克力吃，但刚伸手，“爪子”就被包拯拍掉了。
包局把巧克力藏起来，边打开抽屉，拿了另外一罐子巧克力出来投喂展昭。
展昭起先还不解——巧克力和巧克力有区别么？
仔细一看才发现，包局吃的巧克力是手工做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蒋楠厨艺这么好的么？！
“啧。”包拯看完资料也皱眉，“那边汤星杀金何的案子还压着呢，这要是报出去又是一个头条。而且这种案子舆论会一直催，如果不能及时给出结果，会有人怀疑我们包庇名人什么的。”
“可要是结案他们不过是小鱼，就好像张秘书一个懂氏高管无缘无故跑去找个花店老板灭门，这根本没理由啊！”
“我最多帮你们压几天。”包局摇摇头，“你们赶紧去把那个跑掉的陈贵找出来，那不就有线索了么！要是U盘在他手上，找到U盘没准还能在电影节前结案呢！这案子要是接了就全员放假去参加婚礼！”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着包局，“真的么？”
包局点头，边撵他们走，“赶紧的！”
出了包拯办公室，展昭和白玉堂就商量——上哪儿去找陈贵呢？蒋平之前查到过，陈贵一直在一家搬家公司工作，要不然去找找看……
刚走回办公室，就见一群人正围着电视机看新闻。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语了——又出什么事了？怎么最近什么线索都是从电视新闻里来的呢？
白驰看到两人，赶紧招手，“哥！快来看呀！又出事了！”
第127章 23 蝴蝶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办公室就听说又出事了，两人是真怕找到陈贵的尸体了，那可就玩完了。
不过新闻里并不是发现了尸体, 而是董氏大门口被人丢了鸡蛋，王美云还受到了恐吓信件, 另外，网上对她的攻击也很厉害。
然后不知道谁爆出了安娜以前杀人和前夫同样被谋杀的消息,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 众人吃瓜吃的都停不下来了。
展昭看着新闻里董氏正门口那扇被鸡蛋砸花了的玻璃门, “啧”了一声，“陈贵究竟在哪里呢？”
“头儿。”
这时, 蒋平回头过头来对着展昭他们招了招手。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就见米娅指着蒋平的电脑屏幕, 比比划划的。
蒋平电脑上，有两张图片，一张是汽车图片，汽车上有“安心搬家公司”的广告, 另一张照片则是陈贵的。
展昭就见米娅比划着说——这个人这个车她都见过！
展昭忙问她在哪里见过？
米娅就打手语——那天白烨叔叔和爸爸在院子里铺路，还弄了个秋千和长椅，那些东西都是这家公司搬过来的，送货的人里有这个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玉堂也问。
“上个月三号。”
米娅有超强的记忆力, 她是肯定不会记错的。
“你为什么记得他？”展昭问, “这人有什么特别么？”
米娅指了指白玉堂——他可能把白烨叔叔认成你了, 问他是不是警察, 叔叔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就说没什么, 认错人了。
米娅还拍拍胸口——妈妈说，让我照顾家里人，特别是爵爵和白烨叔叔。
展昭伸手摸摸她头。
蒋平还逗她，“没说让你照顾你爸呀？”
米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妈说爸爸是笨蛋，他俩之前见面的时候，妈妈丢了个热水壶过去。
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这夫妻俩吵起来估计伊赛尔有生命危险……
展昭想了想，指了指陈贵，问米娅——如果这个人遇到危险逃跑，你觉得他可能躲在那里？
米娅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随后一拍手，似乎是灵机一动——他送过家具的人家！
展昭也想了想，微微一笑，点头夸米娅——聪明！
米娅笑眯眯继续忙她的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让蒋平查一查，这家搬家公司最近给哪些人家送过家具。
为什么会这么猜呢？理由很简单，通常新家刚刚装修好，家具搬进去，住户不会立刻入住，会等至少两三个月，有的甚至会等上半年多，主要是为了让新家具的味道和甲醛之类的散一散。
陈贵在搬家公司工作，他应该了解一些住户的情况，而且也很容易复制到钥匙。现在他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在外面晃太危险，住在这些刚装修好而且跟他本人毫无关系的人家里，可能更安全。
蒋平查了一下，这家搬家公司业务还挺繁忙的，每天都要搬好几家，不太好确定。
展昭想了想，让蒋平查在董氏大楼附近的几家，最好是窗户可以直接看到董氏的大门的。
蒋平查了查，还真有，查出来公寓楼的位置，众人都觉得——有些熟悉……
“咦？这不是陈密家那个小区么？”展昭觉得楼号和楼层都一样，就打了电话问陈瑜。
陈瑜听到地址愣了愣，“哦，我哥家隔壁啊。”
蒋平找到了搬家公司开出来的票据，联系人姓“楼”。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徐列那个助理——楼外挂。
展昭问陈瑜，“徐列搬你哥家隔壁去了？”
“咳咳。”陈瑜问，“我哥发现了？”
展昭不解，“陈宓不知道么？”
“徐列不是搬我哥隔壁。”陈瑜小声说，“我哥家，上下左右所有房子都被他买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