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二周目的我成了马甲怪 完结+番外 (不付灯)
褐发青年戴上手套,道了一声得罪,细细查着。
他注视死者那双沾满血迹的手,神色一片凝重。中居佳乃的手上有不少的茧,最可疑的一处在左手手心,尽管锋刃造成的伤口已经破坏了她的手掌,使得那些细节难以重现,但长冢朔星可以确定——那是木仓茧。
……
“警官,还不能放我们走吗?拜托拜托,我有急事!“长冢朔星循声望去,便见到自己的同期双手合十,低声祈求着一位警官,“真的很赶时间!”
降谷这是在干什么?他明知道现在不可能放人走……
“这位先生,稍微再等一会吧,如果觉得不安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褐发青年轻轻拽了拽神色尴尬的同事,站在了嘟囔着的金发青年面前,将手上的水杯递给他,指了指阳台,”别担心,会没事的。“
“啊?警官想和我聊聊吗?好……好的。“降谷零接住塞到手中的水杯,颇为明显地一愣,满是不情不愿地跟着警官走到了角落。
阳台的窗帘拉着,只有顶部开着一盏暗黄的灯,好似夕阳的余晖,哪怕在白日也显得沉郁。
长冢朔星将身体重心向后,靠在墙上,语气平常得仿佛只是家常闲聊:“是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吗?可以先给家人打个电话。”
你可以可以联系警察厅那边,公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吧?
“不是家里啦,是一个朋友找我,错过的话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被警官问话的青年语气遗憾,似乎全无防备的被套着话,“我还想求他帮忙办点事呢,要是能早点离开就好了。”
“真是抱歉啊,不过案件需要,你朋友应该会理解的。”褐发的警官真心实意地表示歉然。
他微微侧过头避开顶部的灯光,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藏住眼中的神色:“就算真的有什么,和朋友说清楚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要是解释得模模糊糊的话,他一定会更生气被瞒着什么的。”另一方的人挠了挠头,“而且卷入案件脱不开身,看你现在的态度,不查清楚真相警方是不会放我走的吧?”
是暗示……
“嗯?”
没有听到温和的年轻警官的回话,金发青年转过身,不曾想直直对上了褐发警官凝霜冻雪的视线,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里的情绪仿佛薄冰下静静流淌着的河流,沉静中波涛暗涌,激流奔袭。
青年的声音毫无波澜,一手抬起覆盖住眼睛,顿了顿,“你知道……算了,你的家人呢?”
这句话听上去问的莫名其妙,但降谷零没有移开视线,只捧着杯子眨了眨眼,按照人设疑惑出声:“我的家人有事,也不可能来陪我啦。怎么了?警官先生?”
“……是自杀。”
长冢朔星沉默了许久,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平稳如海:“你可以准备回去和你的朋友解释了。”
……
既然公安那边想要早点以自杀结案,干脆不要在明面上把公安卷入进来,正好把他的新身份问题一起处理了。听出了降谷零言下之意,长冢朔星压下情绪,迅速做出了判断。
褐发青年回到了那几幅画前,拉过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我大概知道遗书在写什么了。”
“啊?长冢老弟,你明白了?”
“因为门口的画,我被误导了。“长冢朔星歉然一笑,”抱歉影响了大家的思路。报纸和沙漏那两句,其实并不是指我们找到的画。因为和后面的抛弃太阳并不相符。”褐发青年指了指桌脚的报纸,“这个动作其实应该是指从信箱里找信才对。“
“我没有打开信,不过从收信人的称呼上看,写信的应该是她的爱人。”
收信人上写着的是“我的小太阳”。
目暮警官左手往右手掌心一锤:“所以抛弃太阳是指,那个人抛下她了!“
“或许。”长冢朔星挑出桌脚下一份放得歪歪斜斜的报纸,“最后一封信是三天前寄到的,这是昨晚的报纸,上面报导了宫城县——也就是寄信地址发生的一起凶杀案。”
褐发青年将报纸递给了管家:“中居小姐有见过这个人,或者有他的照片吗?”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小姐确实经常捧着照片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
“是这个!找到了!”一位警员从书架上翻起倒扣的相框,“为什么是倒扣着的啊?”
照片上赫然是有着报纸上一样面容的人,他垂眸捧着书,看上去安详宁静。
“应该是谁之前取画的时候震到书架扑倒了吧。旁边本来挂着的是《沙漏》?”
“是《太阳》吧?长冢,那两幅画完全不一样啊。”
“啊,抱歉,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艺术修养。”长冢朔星不动声色翻过倒扣相框的问题,刻意挑出漫不经心的语气。
“所以是殉情吗?也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杀害佳乃小姐的动机和时间,照片也确实算是证据了……”
长冢朔星只默默把视线移到相片上,内心默默道了歉。
目暮警官侧头看着褐发青年,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收队吧。“
长冢朔星临出门前侧头看了一眼降谷零。那个人眼里是难以遏制的震惊之色。
死者自杀是真的,但是关于那封遗书的解读,几乎全是假的。
“好好和你的朋友谈谈吧。“年轻的警官低声道,手指蜷了蜷,摩梭过樱花警..徽,脚步不停地出了门。
长冢朔星和目暮警官坐在车上,褐发青年仍是那副温和淡然的表情,只是原本的气场变得更为平静,他半合着眼,仿佛冰天雪地里一只落单的灰雀。
“长冢老弟,今天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公安那边联系你很正常,他们也通知了我这起案子暗中移交给公安,我本来还在担心怎么按他们说的不暴露的情况下收队……有些谎言是必须的。”
“我知道。为我撒的谎向您道歉。”长冢朔星掩盖住内里的疲惫道,“我在检查尸体时发现了木仓茧,中居佳乃很有可能就是宫城那起案子……不,很多案子的凶手之一,那张照片是用来锁定目标的。”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把内心厚厚铺就的霜雪一并呼出,继续道:“我没事……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目暮警官,我是从警校毕业的警校生。”
我有五个很好的同期,我们约好了还要一起喝酒。
他为自己准备的黑暗侧身份原本就是需要做些明面上的恶事的。诱导警方做出错误的判断,扰乱正常办案秩序……这些都是非常适合往那个身份上套的东西。甚至这一通操作下来,以后黑暗侧的身份翻出来会更有可信度。
不过是这个场景这难免勾动点情绪,他一时半会没调整过来罢了。
他盯着手中那枚樱花徽章,视线珍重又畏惧。指尖因过力攥住金属徽章而泛白发冷,他却仿佛在从这种冰冷的疼痛中汲取着力量。
晚上还得自己过来一次,无论是为了火灾还是为了真相,明天还要结算综合生存分数,他要不还是请个假吧?万一当众抽搐倒地之类的……形象完全一去不复返啊。
“额……”目暮警官开着车,许是觉得气氛不对,开口打破了沉默,“公安还告诉了你凶杀那些事?”
真是备受公安信赖啊,长冢老弟。
“……”其实一句也没有告诉。
长冢朔星别开眼,明智地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第10章 现实之事
由于中居佳乃的案子收队很快,长冢朔星还来得及在今天再出一次外勤。
回警视厅的路上抽时间把从投影东京内搜刮到的信息筛选一番,挑出能交给警方解决的发给成海悠真转交警视厅,不方便的记下来自己安排时间去查看,又成功清理掉一批红光。
“晚上可能要下雨,我放了伞在门口,需要的话请随意!”长冢朔星换下警服,照常提醒了自己的同事们一句,顶着目暮警官关切的眼神走出了警视厅。
在街上晃了一圈,为搜查三课的同事抓捕了一位盗窃犯。褐发青抬头看了看乌云层布的天空,往某个路口走去,似乎是急着回家了。
但雨来得很快,在青年踏上十字路口时还只是淅淅沥沥的雨丝,当他踏上对面的街道时,已然一瓢接着一瓢砸了下来。
水珠顺着头发滚下,长冢朔星眼睫颤了颤,将雨滴抖落以免模糊住视线。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耳边传来水滴溅在布料上的啪嗒声,有人的伞替他挡着雨。降谷零将伞向褐发青年倾了倾:“警官,是我。看上去您需要帮助,介意我送您一程吗?”
雨顺着头发渗进衣服,湿漉漉粘在身上颇为难受。长冢朔星犹豫两秒,看着连成一道白帘的雨幕,向面前人道了声谢。
“这里离我家也不是很远,你要不要把衣服淋湿去我家拖时间?”
伞外的雨声嘈杂,在伞下说些什么也不会被人听见,降谷更不可能带着窃听器来找自己,长冢朔星也就不再演警官和陌生犯罪嫌疑人的戏码。
“……你是真没带伞?所以要是我没来找你,你就准备这样回去?”降谷零带的伞不小,但雨势太大,哪怕刻意,衣服也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