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侍卫听见喊叫声,连忙冲了进来,就见一黑衣女人捂着脸就地翻滚,不住哀嚎,手指缝里还流着鲜血,柜子门外趴着皇上的贴身宫女,摔了个狗啃屎,刚拍灰站起身来,浴池里的霖王殿下将皇上死死抱住,而皇上衣衫不整,半露香肩,长长的头发绕在霖王手臂,两人这种姿势......我们真的都没有想多!
大门一开,香气散了大半,好在寒敬之及时点了皇上的穴道,封住了皇上的七窍,自己也渐渐运功恢复了力气,方才真是惊险无比,要不是刺客时运不济,皇上的侍女有勇有谋,说不定真的被有心人陷害。
不过此次倒是有意外之喜,竟然抓住了个活的刺客,定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霖王...殿下,要不要将皇上交给我们?”有侍卫犹豫道,毕竟您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抱着我们皇上的手还在发抖,别再把皇上摔个好歹的,我们皇上自从磕脑袋以来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样子,十分经不起再一次伤害!
“不必。”寒敬之稳了稳,用豆豆递过来的绸布将萧夙机的身子盖上,紧紧的抱在怀里,往皇上的寝宫走。
萧夙机的身上还未擦干,顺着霖王的手臂滴答滴答流水,他轻轻张着嘴,脸上还带着浴池里蒸腾的红晕,绸布里面,就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
寒敬之的手就好像摸在萧夙机皮肤上,温热的掌心触到微凉的皮肤,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轻轻抚动,皇上比围场那日好像更轻了些,晕道之后也异常安静,丝毫不跳脱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气愤萧夙机被这么多歹人惦记着,又气愤凭他威慑天下的势力竟然没办法护好萧夙机。此刻的寒敬之早已经忘了此次到汴州来是为了什么,他只觉得,幸亏自己来了,不然萧夙机还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说不定连性命都不保了。
“霖王殿下,我们给皇上擦......”
“我来吧。”寒敬之结果宫女手中的手巾,轻轻撩起萧夙机身上的绸布,他想着这正好是个试探皇上身体的机会,一边擦一边试探,合情合理。
豆豆一脸花痴的靠在皇上床边上,嘴里客气道:“这这这不合适吧,您贵为霖王,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其实根本没有伸手想帮忙的意思!
“你救驾有功,等皇上醒来会多加赏赐,这里就不用你了。”寒敬之抬头笑道。
豆豆心里一突突,这可是儿子第一次正眼看自己,果然我的笔力够好,真的把儿子写的很帅啊!
“我我我们在这儿伺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豆豆可一点都不想走,攻受互动最珍贵了,尤其还是这种互动!
寒敬之也没坚持,他先是用毛巾擦了萧夙机的脸和脖颈,顺便用二指探了探皇上的脉搏,虽然不那么强劲,倒也算健康。他又继续往下,撩开黄色绸布,露出萧夙机白花花的胸脯,寒敬之瞥了一眼,顿时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脸红发涨,他佯装镇定,又是一寸寸的试探着皇上的身子,让自己的内力在萧夙机体内游走,冲击着萧夙机的经脉与穴-道,被按到敏-感处,萧夙机时不时的会微微一颤,寒敬之的手便会一顿。
豆豆摸了一把鼻血腹诽道,你知不知道在原着里是你亲手将剑刺入他胸膛的啊!你知不知道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贻害苍生的祸患!你知不知道他是用他的鲜血祭奠你登基的宝座的啊!
现在这种情景真是非常惨不忍睹!你说你脸红什么?不就是皇上长得过分美丽么,不就是露-点了么,喂喂喂手往哪儿摸呢,这可是原着里的剑口!你要不要摸的那么流连啊?这里这里可是被你一脚踢到的小腹,都说不要再摸了,看的我都受不了了!
萧夙机的皮肤很白很滑,在水里泡久了,仿佛一捏就可以捏出水来,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干净的不谙世事的白瓷娃娃,等擦到下身,刚撩起黄绸,寒敬之的眼神立刻暗了暗,因为他看见萧夙机的大腿上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疤痕,带着细细的纹路,已经愈合且发白,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疤痕,萧夙机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夙机:今天也是有被锁的危险。
寒敬之:恩,我摸得有些过了。
豆豆:说好的满篇H呢?
第21章 朕的鸡腿呢?
“这是怎么回事?”寒敬之目光有些发寒,这可是皇上,九五之尊,谁能在他身上留下疤痕?先帝在世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可谓之荣宠无上,就是磕了碰了都是天大的事,但见皇上腿上的伤痕,虽然痊愈却仍然留下了痕迹,当初又是怎样严重呢
豆豆见寒敬之神色有异,也凑了过来,看到萧夙机腿上的痕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她的原着里,寒敬之手下有一大将名为重焕,重焕为救城中百姓为萧夙机所俘,萧夙机敬重重焕是个人才,又苦于手下能战之士甚少,便生了劝服重焕的心思,可重焕肝胆一生,又是忠坚良辰,根本不肯归降萧夙机,反过来对付霖王的军队。
萧夙机发现名利钱财不能收买重焕,便生了其他心思,从邪门歪道手中求得致人神迷意散的术法,唤作障,施在了重焕身上,重焕虽然少年英雄,但终究不敌那术法的控制,变作萧夙机的傀儡将军,不仅实言相告了许多霖王府和敬阳军的机密,还亲自卧底至霖王身边,害的霖王九死一生,险些被禁卫军全剿。
单单在最后关头,重焕一枪扎进霖王的胸膛,利器刺透铠甲,鲜血顺着冰冷的寒铁蜿蜒而下,霖王一脸惊愕与痛心的看着重焕,单手握着枪把,猛地一用力,将尖枪甩出,把重焕掀翻在马下,霖王也因受伤过重倒在了马背上,胸口处的伤痕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滴在泥泞的地里,砸出悲壮的血花。
重焕的表情有一阵恍惚,霖王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突然一□□向自己的大腿,击碎自己的腿骨,再狠狠拔出,生生将的皮肉掀开,剧烈的疼痛似乎快要将他的神经麻痹,但也终于让他恢复了神智,他来不及向霖王解释什么,而是将开城的令牌和指挥北方鹿城军的虎符交给了霖王,死已经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帮助霖王取得胜利。
重焕鲜血淋漓的趴在地上,腿上的伤让他再也无法伤害霖王,就算还会被萧夙机控制,也无法领兵打仗了。
由于读者呼声强烈,豆豆没有把重焕写死,而是让霖王带人救了回去,腿上巨大的伤口,被一种叫做驱腐虫的生物爬过,那虫子会释放一种粘液,将人看似无法愈合的伤口粘合在一起,然后用绷带固定好,等粘液完全融入皮肤里面,伤口便会彻底痊愈,只是会在虫子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浅白色的疤痕。
一道道蜿蜒的,浅白色的疤痕此刻出现在萧夙机腿上。
“唔......”萧夙机轻轻呓语,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紧张的皱起了眉,他用牙咬住自己的唇角,渐渐渗出血丝。
“皇上!”寒敬之赶紧掐住萧夙机的下颚,却被萧夙机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头一次觉得皇上有这么大的力气,冰凉的手指攥的他骨节发痛,他一搭萧夙机的脉搏,发现皇上脉象有些散乱,胸膛里像是有股气流,来回顶撞,恐怕这就是曾经修习过武功的证据了,不知为何,皇上现如今不懂该如何控制真气,真气回不到丹田,也无法游走在七经八脉,所以他怎么也找不到皇上的内力。
寒敬之赶紧用锦被将皇上裹了起来,才一松手,便又发现皇上咬住了嘴唇,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皇上嘴里,然后一边注入自己的真气来疏通皇上的经脉,驱散寒气,一边引导着萧夙机跟随他的方法将真气收入丹田。
原本以为萧夙机只是邪功走火入魔,不会控制罢了,却没有想到,萧夙机现在是完全不会,什么引导真气什么七经八脉,他怕是连自己的五脏六腑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寒敬之没办法,干脆自己也坐在了床上,将皇上搂起来抱在怀里,单手贴着皇上披着轻纱的后背,硬是用自己的内力将皇上的真气逼回,累得他也是一身汗。
萧夙机总算安静了下来,咬着霖王手掌的嘴也渐渐松弛,下巴沉重的搭在霖王的肩膀,嘴唇若有若无的扫过霖王的脖颈,寒敬之轻轻一颤,倒觉得万分留恋。
给萧夙机换好衣服,又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发现并没有其他异常,寒敬之总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皇上的床,萧夙机还在青红竹花香的药效里,沉沉睡着,甚至还打着小呼噜,单单是这花香并不打紧,不需要医治,只需睡够就好,虽然他非常不想离开,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寒敬之去做。
那个被俘的刺客险些被杀,好在大内侍卫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直接一掌将刺客打晕,把她身上所有可以自尽的东西全部收走,甚至给她戴上了牙套,防止咬舌。
寒敬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在小指下面有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发紫发红,隐隐胀痛,豆豆想来给他上些金疮药,被他拒绝了,他看着这牙印,心中却有异常的涟漪,伸出手指碰了碰,仿佛还带着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