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的主播用标准的日语阐述着近期的新闻——
“日本政府自即日起正式将消费税提高至10%……”
“东京都范围的孩童走失情况……”
“北部及东北地区今日突发气温预警……”
“东京地方检察厅特搜部取得对自民党众议员城垣一郎的逮捕令……”
……
似乎没有任何与昨晚的凶杀案有关的报道。
若林春凉想了想,把瓶瓶罐罐的“魔药”装进包里,摸出手机打算拨通服部平次的电话。
“你不是有钱了吗?怎么还要去诈骗可怜情侣啊?!”黑猫问。
“这笔钱是用来还给白马探的,我说过一定会还钱,”若林春凉理直气壮,“而且现在告诉服部平次我都是在骗他的话,要是他觉得‘远山和叶喜欢他’这件事也是假的怎么办?我可不想担上拆散笨蛋情侣的骂名。”
黑猫有些无语:“你的犯罪事件带来的骂名已经够多了,拆散笨蛋情侣是最轻的一个吧。”
若林春凉不为所动。
电话拨通了,短短两声后,听筒里穿出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他是不是发现你是个小骗子啦!”黑猫开怀地眨眨眼,“说不定现在正以诈骗的名义报警呢。”
黑猫卓越的想象力没有影响若林春凉半分,他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天,又重新拨出了一个号码,这次打给了白马探。
但很奇怪的是,两声后,电话再次被挂断了。
“……”他思索了片刻,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仅是因为电话打不通,他还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此刻敲门声突然响起,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的清脆声音让他的既视感变得更强了。犹豫片刻,若林春凉放下手里的包,慢吞吞地走到门口。
门刚被拉开,一排枪口齐刷刷地指了过来,门外站着一群人。
在穿着警服和正装的众人中,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的身影格外明显,他们手上都握着手机,表情复杂地看着若林春凉。
“怎么是你?”服部平次说。
“怎么是你?”白马探说。
若林春凉:……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怎么是你们!
黑猫从边上挤出一个头,怪笑着展开嘲讽:“瞧瞧这都是谁呀,奈亚说得真对,没有欺诈师的身份还干欺诈师的事情是要遭报应的~!”
为首的警察掏出了他的证件,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警部,白鸟任三郎。
因为不是本国人,对方立刻要求他出示身份证明,若林春凉乖乖地将护照递给了他。
“丹特陈?”他收起证件,有些强势地往门里迈开一步,恰好看见了沙发上的背包,“你准备去哪儿?”
听着质问,若林春凉感觉对方似乎是有些误会,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自己并没有出逃的打算。
他有些无辜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指着门外的人:“我打算先去找服部来着。”
服部平次举着手机:“……应该是的。”
白鸟任三郎:“‘先去找服部’?”
“是的,我要把幸运魔药给他,拿到尾款后再去找他,”若林春凉指着白马探,“我欠了白马一笔钱,想去找他还钱。”
白马探也举起手机:“……似乎是的。”
“……”白鸟任三郎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轻咳一声,“那么正好,我们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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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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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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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警署的路上,若林春凉随口问了几句,是什么让警方大动干戈出动,来酒店找自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无业人员。
虽然黑猫坚持声称这是诈骗的代价,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个巧合。
白马探是在调查东京地区枪.械走.私案件,他从国外回来就是因为这个。有大量俄罗斯枪.械流进日本,不仅仅是提供给了当地黑.道,还有不少散货流了出去。
在今早,警方在某条河边找到了与之前缴获的枪.械同批次的M1911手.枪,里面留有一枚子弹,□□上有开.枪痕迹。
调查附近的监控后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再往回追溯他的行动路线,最后在一条偏僻的路边找到了和男人前后出现的黑发青年——丹特陈。
警方立刻通知了白马探,和他一起来到了酒店。
服部平次则是因为另一件事。
他是来调查最近孩童走失案件的。
东京地区最近有许多家长报案,说自己的孩子走丢了。没有目击者,丢失的地点没有规律,也没有任何勒索的迹象。
在警方提高巡查力度后,东京的情况暂且好转,同样的问题出现在了大阪。
服部平次说自己邻居的孩子也是走丢孩子的一员,明明上一周还兴高采烈地从游乐园回来,隔了一段时间却只见到憔悴不堪的家长。
和那个孩子一起消失的还有他背着去宠物医院驱虫的小猫咪。
同样是在监控里,警察找到了和那只小猫极其相似的猫咪——也就是跟着丹特陈的这一只。
它的耳朵有一个圆形缺口,是那个小孩子在捡到幼猫的时候就有的,很好辨认。
警方通知了大阪侦探服部平次,于是服部平次也来到了酒店。
两拨人就这样因为不同的原因撞上了,并且他们都不知道门后站着的是自己的“熟人”。
“和马丁尼截然相反的运气啊,丹特陈,”黑猫趴在前座的挡风玻璃下幸灾乐祸地晃着尾巴,“他们甚至没有找到那个巷道口,也不知道里面还躺着一具尸体,即使是这样你也被找到了。”
“那是迟早的事情,”
后排位置,若林春凉被两个侦探夹在中间。他无比乖巧地坐着,腿上还躺着一只四仰八叉的小三花猫。
“既然找到了能看到我的监控,那应该离那个巷口不远了,只要稍微排查就能发现尸体。”
发现了尸体后,案件的性质完全就不同了,看警察的意思,他们现在还没找到昨晚的男人——丹特陈自然就会沦为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拍卖会就在明天,你要是被扣在警局……呜呼~”
到了警署,两拨人决定一起对丹特陈展开问询,但不管他们问什么,这个青年都只是有些为难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昨晚只是因为失眠出去闲逛了一圈,闲逛怎么可能记得清位置呢,那完全是一类随机行为。
白鸟任三郎猛地一拍桌面,“连那只猫是在哪里找到的都记不起来吗?”
“您别着急,我……我在努力回忆了,”他抿着嘴唇,视线低垂,大半张脸都被偏长的头发遮挡着。没等几秒突然抬起头,“您不是说在监控离看见了我吗,那么也应该可以调查出我的行动轨迹吧?”
白鸟任三郎:“只有一部分监控……”
丹特陈:“不然您给我看看监控呢?说不定我能回想起什么。”
白鸟任三郎观察着他的反应,在脑中迅速回放着那些监控的画面,确认没有什么不能公开的情报后才点头同意了。
在工作人员拿着电脑进入房间时,观察室的白马探发出了不赞同的声音:“不应该给他看监控的。”
“为什么?”看着单面镜里的问询的画面,服部平次站在白马探旁边问道。
“丹特陈缺钱,不管是枪.支走私还是孩童的诱拐,这都是收益巨大的犯罪事件,他有作案的动机。”白马探说。
服部平次有些意外:“你不是和他认识吗?还借给他一笔钱,现在却怀疑起他了。”
“认识他和怀疑他有什么必然联系?”白马探双手环胸,背脊挺直了一些,“我可不是那些平庸的侦探,如果他真的不清白,即使是蛛丝马迹也不会被我错过,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
“但是不管是枪.支走.私还是孩童诱拐,这些都是需要渠道的。一个刚来日本的外籍人士能做到这一点吗?”
白马探轻笑一声:“你不是被他骗着买了什么魔药吗?现在却为他说话了。”
“被骗和相信他有什么必然联系?”服部平次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可不是那些平庸的侦探,“关西的服部,关东的工藤”,你这英国小子不知道吧……等等,我可没有被骗!”
“是吗。”白马探不置可否,他观察着房间里那个垂眸阅览监控的身影,“丹特陈啊……”
……
“丹特陈?”白鸟任三郎用食指关节轻敲桌面,催促问,“你有想起什么吗?”
丹特陈手指扣在一起,一副头疼的模样,“有一点……吧。”
“有~一~点~吧~”黑猫在旁边发出抑扬顿挫的复述,兴致勃勃问,“你有能告诉警察的东西吗?在不加重自己嫌疑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