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看着景北渊跟前的美酒,周子舒叹道:“北渊,你说我是不是挺矫情的。我……”
景北渊肯定道:“你是。”
周子舒:……这发小没法要了!
“乌溪,在我抽他之前,赶紧把北渊带走。”
乌溪认真道:“周庄主,你武功如今不到五成了,还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就算我剩三成功力也照样打他。”
景北渊笑嘻嘻道:“小毒物的意思是,你打不过他。”
周子舒:……麻蛋,变着法秀恩爱真烦人!
好想老温……
正郁闷着,门口飘来了一团红,周子舒眼睛一亮,欢喜道:“老温!”
温客行巴巴地跑到周子舒身边,委屈道:“阿絮,这小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差点没能跟你一起守岁!”
“行了,你就别抱怨了,衍儿也不是故意的。”
“阿絮,你又偏向他!”温客行不满道。
景北渊摸着下巴,小声对大巫道:“小毒物,子舒是怎么看出来的?”
乌溪又是一本正经道:“情根深种,自然能察觉到心中人的细微变化。”
虽然对周子舒终身有托感到高兴,但景北渊就是想捉弄他。
“咳咳,子舒,这位温公子还不认识我们呢,不介绍一下?”
这个北渊就会煞风景!但是为了老温不再胡乱吃醋,还是好好介绍了一番。
温客行一进门就看着一个长着好看桃花眼的男子与周子舒亲近,本有些吃味,但知道眼前人是有主的七爷便立刻放下心来。阿絮可悄悄说过,这位也是底下的,俩底下的就算独处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更何况,这不还有一个大巫么……
景北渊虽然跟周子舒没正形,但对温客行还算守礼,客套了几句就拽走了乌溪,给这小两口机会独处。
“阿絮,你肩膀还疼吗?”温客行小心翼翼地抚上周子舒的肩头,怕弄疼了了。
“早就不疼了,叶前辈打我没那么狠。”
“哼,让那个老妖怪给我等着,十年后我一定要他好看。”
“省省吧你,叶前辈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以后你给我消停点,别去招他。”
自从因安吉四贤吵过一次后,温客行一直不想再惹周子舒生气,哪怕再想骂叶白衣也只得默默忍下。
周子舒自然也知道他的不痛快,笑了笑。“行了,衍儿已经骂过他了,骂得他没法还嘴,你就心疼心疼他那把老骨头吧。”
温客行这才得意起来。“这小子还算有点用。”
周子舒白了他一眼,“怎么,又忘了你是甄衍了?”
“哪会呢。对了阿絮,大巫都来了,你这钉子……”他现在只想听好消息,就怕大巫也无能为力。
“大巫说……”看着温客行屏住呼吸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恐惧的表情,周子舒又心安又难受。“年前不宜见血,我也需多调养几天,过了初五,便给我拔钉。”
“也就是说大巫能治?!”
“对,能治。你这冤家,干嘛呢,放我下来!”
温客行抱着周子舒转了几圈,一个劲的傻乐。“阿絮,我好高兴啊,从爹娘出事后,我就没这么高兴了……”
“傻子。”周子舒心酸道。
温客行继续傻呵呵道:“常言道傻人有傻福,古人诚不欺我。”
说了一会话,温客行突然道:“阿絮,那小子不会又跟你睡一起吧。”
“温大善人,你要我说多少回,他只有八岁,就算用你的身体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不信!”
周子舒斜了他一眼。“那我怎么才能让你信呢?”
“我要,好好检查检查!”温客行一下将周子舒扑倒,上手就开始扒衣服。
“混蛋,还要守岁呢!”嘴上痛骂着他,却还是抬了抬腰,方便他拽裤子。
“这样也能守!”
第70章 缺了大德
在周子舒的三令五申之下,温客行好歹没跟叶白衣闹起来,不过,周子舒却被大巫狠狠批了一顿。
“周庄主,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在伤好之前你跟酒色财气无缘吧,为何明知故犯?”
温客行一脸懊恼,周子舒脸上有点挂不住,只能期期艾艾道:“乌溪,成岭还在呢,以后再说。”
张成岭赶紧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饭,筷子一放溜出去练功了。
周子舒:……
“温公子……”
“大巫你放心,往后我一定注意。”
对这态度,乌溪十分满意。“温公子,别的都好说,周庄主这酒你得看严一点。”
温客行斩钉截铁道:“大巫放心,我陪他一起戒酒!”
乌溪一下子愣了,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景北渊。景北渊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看了对子舒确实真心,是个可托付的人。
得到了周子舒“娘家人”的认同,温客行心情大好,与乌溪和景北渊谈天说地,哄着景北渊说了些周子舒儿时的糗事。周子舒数次打断,景北渊却一次又一次地挑起话题,周子舒忍了半天,终于在他们填饱了肚子后借口睡午觉拉走了温客行。
景北渊坏笑道:“子舒,记好了,酒色财气与你无缘了!”
周子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磨着牙恶狠狠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色者见色,想来七爷喜欢白日宣淫。”
桃花眼眯起,景北渊嬉笑道:“非也非也,我打小午间就要小休,不过周庄主从未有过午睡的习惯,这可不怪我多想。”
周子舒面无表情地勾起嘴角。“我身子弱,大巫叮嘱我要好好养着的。”
景北渊仿佛信了似的点点头,却又张嘴道:“估计折腾了大半宿,那可不是身子弱嘛,你好好歇着。”
周子舒:“……景北渊,但凡你功夫好一点,今日一定逃不了一顿揍!”
“不怕不怕,小毒物在呢。”景北渊得意洋洋地说出了他的倚仗。
周子舒磨着牙道:“我们老温也在呢!”
景北渊继续笑着挑衅。“可温公子还指望小毒物给你治伤呢。”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
周子舒丧了气,就这一条,别说老温是鬼主,就算他是阎罗王也断然不敢得罪大巫。
不过他要真是阎罗王,自己还用得着治伤?死了才是跟他长相厮守!
“你又傻笑什么?”回了房,周子舒气鼓鼓地埋怨温客行,“也不知道帮我还两句嘴,跟叶前辈吵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嘛!”
温客行讪笑道:“阿絮,他可是你的好兄弟,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呀。”
理是这个理,但周子舒还是不爽。
“更何况……”
“何况什么?”周子舒眼睛一眯,“是不是觉得北渊长得好看,开始怜香惜玉了?”
“阿絮,你想哪去了,除了你,我怜惜过谁呀。毒蝎那个风骚的女刺客我不也是……”
周子舒立刻炸了毛一般寒眉倒竖。“就那母蝎子能跟北渊比!”
“瞧瞧瞧,我就是随口说说,还没真拿她跟七爷比你就开始护短,我要真对他出言不逊,你不得揍死我……”
周子舒嘴硬道:“这是两码事,今天北渊惹我了,你怼他也没什么。”
“阿絮,吃人嘴短,七爷说的对,我还指望大巫给你治伤,把他当祖宗供着还怕人家觉得寒酸,哪敢让他不高兴呢。”
“能治伤的是乌溪,又不是他……”周子舒仍旧抱怨。
“可大巫,他是个耙耳朵呀。”
周子舒赶紧去捂他的嘴,小声道:“瞎说什么大实话。乌溪到底是南疆之主,不可这么非议。”
“好好好,我不说,都听阿絮的。”
周子舒越想越乐呵,嘴角勾了又勾,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看出乌溪耙耳朵的?”
“你不是不让我说嘛……”温客行也弯着眼,卖起来关子。
“让你说你就说,只跟我一个人说,没事的。”
温客行贱贱地笑了笑,凑近周子舒的耳边道:“虽然跟大巫相处不久,但我知道他跟我是一类人……嘶,阿絮,你要杀人啊!”
“混蛋,我掐死你!”
打闹了一阵,温客行又把周子舒按倒在床上,周子舒紧张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阿絮,不是你说要睡午觉的嘛,咱们睡会,我还真有点困。”
“只是睡午觉?”周子舒一脸的不相信。
“不然呢……莫非阿絮想干点什么?”
“……滚!”
“好阿絮,我错了,我是真的困了,周庄主您大人有大量,让小可睡一会吧。”
周子舒磨了会牙,气鼓鼓道:“真希望在北渊离开之前衍儿不要再来了,不然会被教坏的!”他可太清楚景北渊的德行,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使劲教小甄衍戏弄他的子舒哥哥……
温客行道:“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什么?”周子舒一愣。
“阿絮,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回不止是甄衍来了这里,我也去了他那儿看,见到了师父和爹娘。”温客行眯起眼睛,回忆如梦幻一般的那几日。
“你真的见到师父了?”
“嗯,还见到了师娘和九霄,师娘好漂亮,九霄好小,冒着鼻涕泡泡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可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