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逼问高小怜琉璃甲的下落,还威胁要把她卖入青楼,桃红绿柳看不过去,与黄鹤动起手来,曹蔚宁趁机带着高小怜逃跑。
桃红绿柳杀死黄鹤,再次打伤曹蔚宁,眼看高小怜又要落到桃红绿柳手里,顾湘带着沈慎赶到,打败了桃红绿柳。正要杀死他们,高小怜却为桃红绿柳求情,看在高小怜的面子上,沈慎到底放过了他们。
已经知晓温客行就是鬼主的沈慎逼问顾湘,顾湘愿意赴死,却只想知道群鬼册上有没有她,沈慎怜她对曹蔚宁一片痴心,也放过了她。】
谷妙妙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示意周子舒放开暴怒的温客行,秦怀章抹了一把冷汗道:“幸好啊,沈慎,你这条狗命保住了……”
沈慎气得一蹦三尺高,“什么狗命?秦怀章你说话注意点!”
高崇赶紧拉住他。“行了,要不是他们拉着衍儿,我还真保不住你。老五,纵然妇人之仁要不得,但你也的心肠也得软和点,还好你迷途知返,不然我也不能饶你。顾湘这丫头数次相救小怜,蔚宁明知打不过桃红绿柳还舍命上前,比你我强多了……往后见了这两个孩子可要客气些。”
“知道了,大哥。”沈慎默默低头。
【周子舒决定教张成岭拳脚功夫,却忽悠着温客行来教,温客行笑道:“哪有自家徒弟不教,反叫外人插手的道理呀。”
周子舒盯着他,俏皮道:“你是外人吗?”】
“当然不是,小可是周相公的内人!”温客行见缝插针。
“这孩子,叫什么师叔,应该叫师……”一看见周子舒气鼓鼓地盯着他,秦怀章赶紧改口道:“应该叫师娘才对,是吧衍儿。”
周子舒:……算了,闭嘴是不太可能了,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温客行重重点头。师娘就师娘,先把名分弄到手再谈以后,毕竟来日方长。
【张成岭提议一起去拜祭秦怀章,温客行却不愿同往,但看着张成岭眼中的期待,还是改了口。】
秦怀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子还活的好好的,竟然要看徒子徒孙祭拜我?噫,好瘆人……”
周子舒哭笑不得。
“衍儿,你怎么不跪?看不起为师吗?”秦怀章佯怒道。
温客行满脸通红,“要不,我现在给您跪一个?”说罢撩起下摆就要跪下。
秦怀章扶住他,“算了,先记着,等你跟子舒回到四季山庄,就在墓前给我跪半个时辰,看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不敢不认师门。”
瞧着嘴硬心软的秦怀章,温客行眼眶一酸,“好,回头我跪个一天一夜,让您老人家好好消气。”
“这还差不多。”秦怀章傲娇地扭头,半晌却道:“也不用一天一夜,腿跪麻了子舒会心疼的。”
周子舒插嘴道:“师父,我不心疼,就该让老温好好长长教训!”
秦怀章摇头晃脑地笑道:“衍儿啊,不是师父不疼你,是你这个相公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浸淫官场,他不会惹下什么桃花债来,你可以放心了。”
周子舒:……为什么教训老温还能扯到我头上?
温客行强忍笑意,在周子舒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给秦怀章竖了个大拇指。
第24章
越改越崩,我果然不适合对虐的下手,一边逗比沙雕一边用老温原台词捅自己心口窝,要被自己折磨死了。
老温的墓前剖白,我在第16章掉甄衍马甲的时候已经大段剽窃过了,这里就不再凑字数了,毕竟搞不了高端的虐文,只能硬往玻璃渣里塞糖,变着法破坏气氛。
如果觉得我把老温写崩了,请小声骂我,我就装作听不到啦~~~【张成岭啰嗦个没完,温客行和周子舒也忍不住,让他在心里默念。
念叨完了,温客行让周子舒带着张成岭先走,自己则是留在墓前,为秦怀章倒了一杯酒。
“我既盼人死后有灵,又怕你们当真看得见,我怕你们看见我这一路是如何走来,会嫌弃我玷污了四季山庄的门墙。一开始,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会假装此刻受苦的不是我,而是甄衍做的一场噩梦。等我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农家小院里,时间永远停留在您收我为徒的那一刻,永不前行……可我后来才发现,不是甄衍身陷噩梦,而是我做了一个身为甄衍的好梦。苍天无道,善恶无报,既然如此,我宁愿化身恶鬼与老天讨还一个公道!……”】
只是看到了光幕中的些许片段,甄如玉夫妇便痛不欲生,若真看着温客行如何一路走来,要么会化身厉鬼生生撕了老鬼主,要么会又恨又怒会直接魂飞魄散。若真与他易地而处,只怕谁都熬不到化身恶鬼、与浊世共焚的那一天。果真是苍天无道,善恶无报么?若说甄如玉是为“义”字连累无愧无悔,可甄衍做错了什么呢?他与此事毫无关系,只怪他做了甄如玉的儿子么?
谷妙妙捂着嘴无声哭泣,她很想把儿子抱在怀里好好抚慰,但她更知道儿子此刻需要的不是这个。所有人都沉痛地看着温客行,谁都说不出一句话。
温客行却笑了,上前拉住周子舒的手,周子舒没有拒绝他,反倒握得更紧了。
“这是甄衍做了一场噩梦,如今噩梦醒了,阿絮也来接我回家,我很高兴,你们也该为我高兴。”
“对,的确只是一场噩梦。”谷妙妙抹了一把眼泪,“往后你跟子舒好好过日子,那比美梦还要美。”
与他对视一眼,周子舒温柔道:“我会陪着你讨还公道,让那群恶鬼都滚回十八层地狱,涤尽你血中的恨,老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求之不得,周相公……”温客行笑得没心没肺。
秦怀章叹了口气,难怪子舒会与衍儿如此投分,他们本质上是同样的人啊。受尽了委屈磋磨也不会哀哀戚戚得乞求旁人的垂怜安慰,而是把这委屈苦难掰开了揉碎了和着一壶酒咽下去,用自己的方式与这不公道的世间对抗。子舒内敛,以自伤来对抗晋王、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衍儿刚烈,宁愿同归于尽也要为父母讨回这血债……这二人像是两只刺猬,在对待仇人和陌生人时竖起尖刺,却在至亲挚爱面前袒露出柔软的肚皮,还生怕他们看到背后的伤痕血渍。果真是彼此相知,天生一对……
【“可是……可既已将我投入地狱,为何又给我指回一条通往人间的路?”】
是啊,为什么?让我一条道走到黑、永为厉鬼不好么,为什么非要给我一丝光明,让我平白生出这许多期盼。温客行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盯着光幕中的自己陷入沉思。
周子舒轻声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嗯?”
“你曾说要将不属于人间的魑魅魍魉统统赶回十八层地狱去,既然恶鬼在人间,你自然要回人间。正如地藏王菩萨发下的弘誓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要除魔卫道,不在人间又在哪里?”
温客行笑着摇头。“阿絮啊阿絮,你真把我当成菩萨了?”
“你不是温大善人么?”
“对,我是温大善人。”温客行又悄悄伸手挠了挠周子舒的手心,周子舒捉住那作恶的手指,紧握着不放。
“还有……”
“还有什么?”
“我在人心鬼蜮杀了个七进七出,却仍觉得欲济无舟、回头无岸。是谁,对我说’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不回人间,你怎渡我?拉我一起下地狱么?”
温客行一愣,“你,还记得啊……”
周子舒俏皮一笑,“我这人记性好得很,你既许下了誓言我自然当真。老温,你若是不渡我,我也化身恶鬼,把你从十八层地狱拉出来,再掐回去。反复多次,直到我消散天地为止。”
温客行佯装害怕,一个劲地拍着胸口。“阿絮,你也太狠了。”
“不狠怎么镇得住你这恶鬼头子。”
“你真觉得我能渡你?”温客行一脸期待。
“我啊,菩萨罗汉渡不了,只能修罗夜叉来渡。”
温客行撅起了嘴。“我是修罗还是夜叉啊?”
周子舒站起来,伸出两指捏起他的下巴,调笑道:“玉面修罗,俊俏夜叉。”
看着周子舒眼中的戏谑,温客行不争气地红了脸。“你这纨绔行径,跟谁学的?”
“当年我和……一个朋友也是品鉴过月娘,共饮过花酒,你之前那一套,说是班门弄斧一点也不为过。”
“月娘是什么?”温客行好奇地问。
“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月娘是最拔尖的女状元,一年一评,有时是名妓,有时是名伶,当年我可是晋王的座上宾,光靠着醉生梦死就富甲一方,我呀,呼朋唤友,一掷千金,租最好的小船,订最贵的位子,喝最醇香的陈年女儿红……”
“名妓?名伶?”温客行开始磨牙,“阿絮,你到底惹没惹桃花债!那晋王到底有没有给你送过女人!”
“大爷我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洋洋得意的周子舒逗笑了温客行,也让所有人都从伤怀中走出。
看着儿子的笑模样,甄如玉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事情他这个做爹的还要叮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