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周子舒踩得龇牙咧嘴。
而另一边,「周子舒」怎么都躲不过「温客行」的手,心一横扯开自己的衣衫赌气道:“你想看是吧!”
看着他身上错落的钉子,「温客行」现实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谁干的?我宰了他去!”
「周子舒」道:“我。”
「温客行」:“……当我没说。不对,阿絮,好好的你往身上放钉子干嘛?”
“你问他去。”指了指还在收拾温客行的那个人,「周子舒」扭头就走。
问个毛线!「温客行」果断地跟着「周子舒」跑了。周子舒心道不好,只见温客行一甩袖子,带起一阵疾风关上了房门,而后直挺挺地将周子舒按在床上。
“你,你起来,你不是说到晚上吗?这是客栈,会被听到的。”
“我就摸摸,不干别的。”
“滚。”周子舒使劲推他,却不想被他一下子扯开了衣服,一口把果子吞进嘴里。这回,他哪里还有力气,温客行顺势拿起为他新买的发绳,把他两手一捆系在床头,仔细品尝美味的果实。
“温客行你混蛋!”
“啊呀,阿絮,小可冤枉啊。不过你既然这样骂了,那我可不能白担这混蛋的名号,阿絮,晚上我找一根锦缎,咱们好好玩一玩。”
周子舒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被他吸得战栗不止,最后只得妥协:“晚上,等晚上……”
“好嘞!”如果现在忍一忍可以换来晚上的为所欲为,温客行觉得万分划算。
另一边,在「温客行」的追问下,「周子舒」敞开心扉,将过往的一切如实相告。乍一听他还有两年好活,「温客行」如被雷劈了一般,好半天才想起未来的那位周子舒已至耄耋还活蹦乱跳,想来这恶毒的钉子有法可解,立刻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连敲门都顾不上。
于是,他亲眼目睹了未来的自己把周子舒双手捆起来压在床上的一幕。
温客行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闯进来,仓促之下不方便去拉床脚的被子,又不希望他瞧见周子舒的身子,急忙直挺挺地把周子舒压在身下。
「温客行」:……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喂,别愣神了,赶紧出去,带上门。”
意味深长地看了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周子舒一眼,「温客行」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他一走,温客行压得更紧了。
“鳖孙,还不下来!”周子舒恼羞成怒道。
“下来可以,阿絮,先说好,你可不许踢我。”
周子舒咬牙切齿道:“好,不踢你。”
“也不许掐我。”
“再说一句废话,我掐死你!”
一个借力从床上一跃而起,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我反应快。”
“把我解开!”
笑嘻嘻地给他解开绳子,又体贴地整理好衣襟,周子舒连翻几个白眼,扭了扭脖子,然后一头撞向温客行的胸口,把他顶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阿絮,你说话不算数,谋杀亲夫呐!”一屁股摔倒在地的温客行揉着胸口可怜巴巴道。
“我只说不踢你不掐你,可没说不顶你。而且,就这一下你能站不住?装的也太不想了!”周子舒气呼呼道。
“好好好,我的错,阿絮你别生气。”拍拍屁股上的土,温客行又嘻嘻哈哈地站起来。“不过你顶得我好疼,阿絮,真的好疼好疼啊……”
周子舒抽抽嘴角,转过头不理他。
“哎呦……我好歹也八十多岁了,哪撑得住这一下……”
周子舒继续抬头看天。
“这要是把旧伤引出来……”
“闭嘴吧你!”周子舒到底对他还是没法心硬,面上凶神恶煞,实则语气软了不少:“我看看。”
扯开温客行的衣衫,看见身上确实红了一片,周子舒叹了口气:“我去买点红花油给你抹抹。”
“红花油主要治跌打风湿,我还没这么严重。”温客行眯着眼睛道。
“那你说,该买什么药?”
“阿絮,有你在,还需要什么药,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若真要买,就去买些上好的锦缎裁成细条,别把你勒伤了就好……”
周子舒:……我这辈子最蠢的事情就是听他胡说八道!
偏温客行叭叭不停。“阿絮,与心上人共赴巫山云雨是多么欢乐,阿絮……”
“老温。”周子舒笑得温柔,温客行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请你立刻以一种团成团的方式圆润地离开。”
温客行故作为难:“可我身体硬邦邦的团不起来,哪像阿絮你,身子这么软,什么姿势都能轻松摆出来……”
周子舒:……
“嗷,阿絮,别掐了,我错了……我滚,我这就滚,别掐脸!”
听到动静的「周子舒」出门一看,就见着温客行捂着脸狼狈逃窜,偏「温客行」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嘲讽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行啊?”
“嘿,我不行不就代表你不行?你说,你行不行?”
“我当然行,不过你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东西行不行我可就不知道了。”「温客行」毫不客气地挑衅道。
孰料温客行并不生气。“我呀,跟阿絮在一起五十多年了,证明我还是行的。你说你行,难不成是昨天在妓院里实践过了?”
一听“妓院”两个字,「周子舒」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睨了「温客行」一眼,「温客行」立刻炸毛:“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是不行,那你也不行!”
温客行鄙夷地“呵”了一声。“我行不行阿絮能证明,你说你行,有人证明吗?诶,小阿絮,他行不行?”
看着好戏却被殃及的「周子舒」:“……他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很可能要不行了。”
叶普萨显灵】176第三步呢?
温客行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周子舒正黑着脸抱着胳膊冷眼睨他。
“阿,阿絮……”温客行认怂速度堪称一流,周子舒冷笑一阵,对「温客行」道:“我证明,他不行。”
「温客行」:……我一点都不开心。
温客行一蹦三尺高:“阿絮,你既然说我不行,那我得好好证明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呵,今天你要是能进我房门,我就不姓周!”周子舒咬牙切齿地说狠话。
温客行却打蛇随棍上,“不姓周?要跟着我姓温吗?”
两个周子舒将手捏得嘎嘣响,温客行果断缩头闭嘴。
见他老实了,周子舒对「温客行」道:“你找我们有事?”
“我就是想问问,阿絮身上的钉子……”
“放心,老温可以治。”周子舒轻轻一笑。
「温客行」:……麻蛋,为什么他能治而我不能治?
温客行刚要嘚瑟挑衅,却被周子舒一胳膊肘顶了回去,讪讪闭嘴。
“等你大仇得报,就回四季山庄为他拔钉。”
“现在拔行不行?阿絮每晚都睡不好……”「温客行」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
「周子舒」嘴角轻轻一挑,又是开心又是感动。
“不行,如果现在给他拔钉,你必然会陪着,等他好了,江湖早就乱套了。”鬼谷那群蠢货就能被蝎王利用掀起不小的风浪。
“哼,现在也够乱套的。”「温客行」不屑道。
且不说他本来就厌恶这伪善的世间,如今知道周子舒寿数不长,自然要先紧着他来,报仇的事情放一放也可以,反正猎局已成,无需耗费他时刻盯着,为了武库,这群狗苟蝇营之辈也能替他咬死五湖盟。
但是,他却不希望「周子舒」多受哪怕一天的苦。
「周子舒」自认懂他的意思,低垂眼眸,盖住深邃笑意。
温客行用食指搔了搔下巴,仔细想了一阵,道:“拔钉这事不能急,得先给小阿絮调养好身体,客栈里不方便,要不咱们先去租一个小院,备些药材,让小阿絮好好养养。”
周子舒勾着嘴角翻了个白眼,不方便?到底是不方便调养身体,还是不方便你兽性大发呢?这鳖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温客行」赞同地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合适的院子。”
“这只是第一步,等咱们安顿下来,就去岳阳派把成岭偷出来。”
周子舒一把捂住他的嘴,招呼「周子舒」和「温客行」进他的房间再谈。温客行进了屋嘚瑟道:“嘿,阿絮,我进来了。”
周子舒顿了一下,然后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嘭”地一声关了门。温客行在外面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阿絮,我错了,我跟你姓行不行?”
「温客行」深吸一口气,觉得真他娘的丢人。
周子舒黑着脸开门把他拽了进来,以免他继续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
闹腾了好一阵,「周子舒」不解道:“为什么要把成岭偷出来?”
“他是咱们四季山庄第六代庄主,而且岳阳派也欺负他,自然不能把他留在高崇那里受气。”
「温客行」眼中闪烁着寒光。“高崇还真是不要脸皮了,嘴上说要为张玉森报仇,要扶持成岭重振镜湖派,居然纵容门下弟子如此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