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是半人半人偶的存在,再加上同世界意识的探讨,做出来的人偶几乎和人类没什么分别。
萨琳娜看织田作之助,充满了母性光辉。
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
“对了织田。”帮织田作之助换上新人偶,带他离开异能空间,萨琳娜突然拽着织田作之助到厨房,神神秘秘的:“做一份你的辣咖喱。”
织田作之助困惑:“首领不是不喜欢吃吗?”
“哎呀,不是给大人的。”萨琳娜抿了抿嘴唇:“试试你的味觉怎么样,顺便,给那个小怪物吃一点。”
自从亚路嘉来了,就天天缠着音无弦乐。
气死她了。
织田作之助从冰箱里翻找出咖喱的原料:“小怪物?”
和他上次取用的剩余是一样的,一点没少,首领还真是不喜欢咖喱。
“一个小孩。”萨琳娜靠在厨房门边:“别告诉他你的名字,躲的远一点。”
第51章
这里是一条被雾气笼罩的街道, 似乎是横滨,总之,很眼熟的模样。
这是在做梦吗?
中原中也环顾四周,他掐了下自己, 并不疼。
是在做梦。
网上是这么说的, 掐自己不疼, 就是在做梦。
做梦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他之前从来不知道。
因为中原中也从不做梦。
他的每一次睡眠, 就像机器的休眠一样,或者游戏的重启, 是池塘底部浮上来的泡沫,一闭眼, 一睁眼, 天就亮了。
中原中也伸出手,看随着心意, 手心像喷泉一样冒出的璀璨宝石,看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落在地上,埋没了脚背。
这感觉真新奇。
一个梦,可以随心所欲的梦。
他睡前做了什么呢?
啊, 对了, 喝了宇笙羽枳给的酒。
那酒送去化验室检查留样了, 无毒, 森鸥外说既然是送你的礼物,那你就拿去喝吧, 于是中原中也就拿回家了。
他本想和往常晚上一样,开一瓶红酒, 在阳台上消遣, 但不知怎么, 鬼使神差,就打开了那个小瓷瓶,然后被酒香勾的心痒痒。
“10毫升,那么一点够谁喝啊。”中原中也嗅着酒香,心底馋虫顿起,他嘟囔着,便在高脚杯里倒了嘱咐的双倍:“多喝一点应该没事。”
酒液流入杯底,平日只喝红酒的中原中也端起高脚杯看,酒液澄澈清亮,白水一般,透出窗外的夜景,但浓郁的香气像要把魂魄勾走。
化验室说这是种花的白酒,说是在其中检测出了几种粮食,还有水果的成分。
“异常物品,是让人做梦的异常啊。”中原中也试着网上的帖子,捏了自己一下,不疼:“能在梦里随心所欲的话,拿帕图斯泡澡,还是拿罗曼尼康帝洗车呢。”
他认真思考着,打算在梦里好好玩一场。
但这梦似乎是有剧情的,随着时间流逝,雾气缓慢散去,看清了街景,中原中也面色一僵。
怎么会是这里。
这是一片安静的住宅区,仔细听,有金翅雀在叫,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中原中也正对面的,是一家名为‘旧世界’的老旧台球吧,砖瓦累积,显得很旧,但又有种岁月沉积的特殊魅力在其中。
“这个梦也太糟糕了。”中原中也嘟囔着,压了压帽檐:“算了,反正是梦。”
他伸手打开了门。
“宝石王先生,排场好大啊。”脸上挂着轻浮笑容的青年挥着手,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香槟,口中开着玩笑:“又有几个亿的大单子要签吗,让我们等了你半小时。”
“阿呆鸟,你少说点话会活的久一点,太聒噪了。”中原中也白他一眼:“不过半个小时就不耐烦了吗?”
“这是干部大人的口吻吗,好让人害怕。”一个温柔些的男音响起:“要知道我们为了庆祝中原干部大人比太宰治先上任,辛辛苦苦布置了一整晚会场,结果被放鸽子了。”
中原中也看过去,那是个戴着墨镜,穿着华丽的漂亮男人,他的打扮像是在走红毯,绝不像在这老旧台球吧为朋友庆祝升职,渚发的青年挑起眉:“公关官,你拍完电影忘记换装了?”
“不好看吗?”
“像一只花枝招展的求/偶孔雀。”中原中也冷酷无情的点评:“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按照钢琴人的计划流程,是打台球。”面无表情,衣着朴素的男人开口,他是个一眼看过去,让人记不住任何特点的男人,几乎是为了杀手这个职业而存在的:“第一名有奖品。”
“冷血,不是说好给中也一个惊喜吗。”一个冷酷中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那是这群年轻人的领头,外号钢琴人的男人:“这可不是你的暗杀,结果你两句话就把我熬夜写的计划暴露了。”
“以中也这么年轻登顶干部的实力,看你的计划就像看一加一的数学题那么简单。”留着修剪整齐的刘海,整个人看上去极度不健康的阴鸷男人说着,一只手端着香槟杯,递给中原中也:“比起没用的话,还不如快点开始活动。”
“没下毒吗,外科医生?”中原中也接过香槟,看着带小气泡的液体,挑起眉:“要是谁都随便喝别人递过来的饮品,现在这里一个活着的人都不会有吧。”
“下毒又杀不掉你。”
中原中也和他贫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杀不掉。”
“我下过那么多毒,这种事情一眼就看出来了。”
阿呆鸟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喂喂,快点玩游戏才是正事吧,你们要是想下毒,等结束去舔毒药瓶子。”
之后,店里热闹了起来。
台球在茵绿的桌面上相互碰撞,年轻人活力四射的叫骂、欢呼,在台球桌边上跑来跑去的脚步,推搡、笑声,许多声音,响彻在这个不大的台酒吧。
“玩了这么久,不吃点东西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他们,中原中也顺声音看过去,僵在原地:“兰波,你怎么在这?”
穿的反季节棉衣,还戴着耳罩的黑发青年端着一个烤盘,有些奇怪:“中也,不欢迎我来庆祝吗?”
“中也可能被成为干部的喜讯砸傻了。”阿呆鸟率先出来落井下石:“说实话,我觉得兰堂大哥才应该做干部。”
“连资历最老的钢琴人都没成为干部呢。”公关官拿台球杆,隔着很远,戳了戳钢琴人。
然后,台球杆被锋利的钢琴线勒成了好几段,公关官收获了钢琴人一个警惕的目光。
“没什么,兰波......兰堂。”中原中也笑了笑:“我没睡醒,你烤了什么,闻起来好香。”
“是一些法式曲奇,配白葡萄气泡酒刚好。”兰堂说着,扫视了一圈:“看来你们只有香槟。”
“看不起香槟吗,法国贵族。”外科医生已经凑上去,接过了法式曲奇:“这么完美的曲奇,用来下毒暗杀,肯定能送不少人去见上帝。”
“喂,这是兰堂大哥烤给中也庆祝用的!”
“你清高,你不要吃啊!”
“中也,快来,我帮你按住那帮家伙,快用重力把曲奇们带走,送他们上天。”
“青年会禁止使用异能。”
“好啰嗦,钢琴人!”
中原中也无奈的冲上去,从一帮饿狼手里,把兰堂救了出来。
“太犯规了,竟然把烤饼干的人带走了!”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中原中也扶额:“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谁是主宾啊。”
他的表情,有年轻人的欢愉和活力,也有一丝看见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惊讶。
这个梦,好像不错。
“弟弟。”
这个声音响起后,不仅中原中也僵硬了,在场的,除兰堂之外的人,都鸦雀无声,和代训的小学生一样站着。
魏尔伦。
“庆祝会为什么不找我呢?”金发的男人靠在台球吧门边,他站在那,凭空把破旧的台球吧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这人俊美的像是北欧的神明,贵不可攀。
“保尔。”兰堂挥了挥手:“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听说我亲爱的弟弟升职干部了,来看看。”魏尔伦笑了笑,和兰堂来了个贴面礼:“过的还好吗,阿蒂尔。”
中原中也死鱼眼,这是什么噩梦吗?
“兰堂大哥和魏尔伦干部关系真好。”
他听见身后,阿呆鸟小声的说。
阿呆鸟这个碎嘴子。
中原中也在心里吐槽一声,随后,抱着‘反正是梦’的心情开口:“我们还没比完赛吧。”
“第一名的奖品肯定是我的!”
“说来你上次是最后一名吧,破台球王。”
“乱说的人女朋友和别人跑掉!”
“他急了他急了!”
*
【您不喝吗,琼浆玉液酒的效果很好的】
“梦就是梦。”音无弦乐看着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马甲们,莫名有种家庭主妇看丈夫鬼混到烂醉如泥回家的既视感:“要见就见真的。”
他现在看见这几个马甲脑子疼。
萨琳娜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拿织田作之助做的辣咖喱刺激亚路嘉,还顺带盛了一碗谎报圣旨给凉宫業,说是音无弦乐喜欢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