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在警局玩审问大会吗？”他摊着双手说道：“布鲁斯，他才8岁，而且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一副审问犯人的口气跟他说话！”
“杰森，不要打断我。”布鲁斯韦恩双手交叉，靠在柔软的椅子上说道：“你不懂刺客联盟，他们都是一群久经训练和杀戮的暗杀集团。”
“他们为了任务会磨灭人性，忍耐痛苦，达米安经受着他和塔利亚的教育，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孩子。”
“不错，我能明白外公为什么这么看重你了。”达米安的唇角微微翘起，流露出完全不似八岁孩童的冷漠笑容“你对我们很了解。”
“因为我也是刺客联盟出身，达米安。”布鲁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神迅速扫过达米安全身。
“那为什么你要离开妈妈和外公。”
“因为我永远不会认同他们的理念，我有自己的原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达米安摇摇头“你的不杀原则并没有改变哥谭的任何东西，无论是罪犯还是犯罪率。”
“你如果一直是刺客联盟的思维的话，我想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布鲁斯认真的直视着儿子的眼睛说道：“你不能用杀戮的手段去对付罪犯，杀人会使你凌驾于法律之上。”
“到那个时候，蝙蝠侠也就只是个罪犯了。”
【这是什么意思？】
达米安的内心更加的迷惑了。
他虽然聪慧过人，但是在处事方面比之正常的8岁孩童还要扭曲怪异，这样的他对于布鲁斯的理念和想法只有不解。
仔细思索许久之后，他准备试探性的看看蝙蝠侠到底在做什么，也是遵循着拉尔斯的吩咐接受且遵守来自蝙蝠侠的‘教导’和‘行为准则’。
“我们找到了小丑。”他主动的吐露出了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在昨天晚上。”
“外公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飘雪的地雷，爱你哦——
第79章 79
废弃工厂内部, 布鲁斯在达米安的引领下来到了小丑临死的地方。
看着地上满是诡异笑容的小丑，他面色严肃的戴上手套和防毒口罩蹲下身来检查尸体，希望能从小丑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首先是死因。”布鲁斯摆弄了一下尸体, 口中陈述发现：“被一剑刺穿心脏, 后续死于大出血。浑身有挣扎乱动的痕迹, 伤口还被他自己用手指挖过，应该是他当时在检查伤口的真假。”
“也就是说在当时的小丑看来，他受到伤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难以置信到令他自己都以为是中了幻觉, 所以才确认了伤口的真假。”
一旁的杰森在一旁进行着记录, 但看到小丑那张怪笑的面孔还是忍不住面露厌恶：“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突然地死了。”
“对于拉尔斯来说, 小丑这样的人的确是他必须除去的‘罪恶’，很符合他的性格。”布鲁斯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见解：“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 他的死是一件令我感到轻松的事情。”
“相较于其他对手，他实在是太过危险和不可捉摸。”
检查了外侧之后他便剥开小丑的衣物，在搜刮出里面隐藏着的各类危险物品后，他的语气又变得低沉了一些。
“只是就算死亡也不忘记留下一些礼物给我, 倒是令我有些吃惊。”
那是一个个记录在内里衣物上的字母，是小丑在昨天晚上疯癫大笑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
知晓自己即将死亡的小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在癫狂的同时挪动身体, 故意让自己的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同时在用手指在自己衣服上留下死亡讯息。
他在看到达米安穿着小型蝙蝠衣和开着蝙蝠车来的时候就有了推断, 达米安或者另外的谁必然会在他死后将他的情况告知蝙蝠侠。
只要蝙蝠侠知晓小丑已死，哪怕是出于以防万一的想法进行尸体回收, 他也必然看到他留在身上的讯息。
这便是他留给蝙蝠侠的礼物。
至于他所说的那句话……其实只是一个引人瞩目的幌子而已。
“camera【摄像头】……”看着那几个字母，布鲁斯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的家伙，哪怕死了也留下了重要的证据。”
“什么意思？”杰森有些诧异的看着布鲁斯, 下一秒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安装了监控摄像头？”
“of course，在自己的场地不安装监控摄像头怎么行。”布鲁斯取下了自己的防毒口罩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类似高科技眼镜的事物戴在眼睛上“拉尔斯也是失算了，他杀他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一直处于对方的监控摄像头之下，只要找到监控设备，我们就可以知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到了。”他扫视了周围一圈，凭借着高科技的力量迅速锁定了工厂深处的某个位置“我们走。”
没过多久，布鲁斯就就带着小丑遗留下来的各种危险物品，尸体还有监控设备回到了韦恩庄园。
在韦恩庄园的地下，阿尔弗雷德，达米安还有杰森一起看着布鲁斯操控着电脑将监控数据导了出来，然后便看到了昨晚所有的一切。
包括那个拉尔斯令小丑和达米安瞬间“冻结”的场景。
“五秒钟。”在看完记录后他们久久的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布鲁斯率先打破了沉寂：“拉尔斯令达米安和小丑失去了五秒钟的认知时间。而且这种力量并不是源于某种高技术水准的‘道具’，而是类似于杰森现在所持有的‘神秘’。”
他按下按键，将记录中的许多细小场景放大。
“首先是小丑，你们可以看到影像中拉尔斯在拔剑的时候带出了他的血液。但他的血液停滞在了空气当中，不，应该说是无限接近与停滞。”
“在经过超级电脑的深度解析之后我发现他的血液看似停止了运动，但实际上还是在以‘肉眼’难以辨别的移动速度在空中移动，不过这种速度比之世界最慢的生物还要缓慢。对于拉尔斯这种高手来说足够他杀一个来回了。”
“这不可能！”对此感到难以置信的不是杰森，反而是达米安“拉萨路之池的池水没有这样的力量，如果外公早有这样的力量，刺客联盟曾经的计划早就完成了。”
“所以可以肯定，他是最近这段时间得到这股力量的，甚至时间并不长久。”布鲁斯心中想到了某个天使面孔，却有着恶魔性格的少年“杰森，拉尔斯或许跟你一样，得到了‘祂’的力量。”
“OH，NO！”杰森有些难受的捂住了嘴“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就碰到了这样的坏消息。”
“我很难想象一个七百多岁的老头被那个家伙称作‘孩子’并给与‘爱’。”
“这一定是本世纪最恶心的笑话。”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达米安算是几个人中最茫然的了，他对于他们口中的“祂”一无所知“你们说的‘祂’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祂’是谁。”布鲁斯果断的拒绝了达米安的追问，准备将达米安深究的想法掐死“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不是一个懦夫，我有知情的权利。”达米安不依不饶，固执的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布鲁斯摆平。
“你的刀剑和引以为傲的暗杀都伤不到祂，而祂想要杀了你只需要动动手指。”
“对比自己强大的人出手那不叫勇敢，而是自寻死路，达米安。”
留下这么一句话布鲁斯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皱着眉，握紧了拳头的达米安沉默不语。
……
夜晚，刚洗过澡的达米安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那与布鲁斯极为相似的面孔眉头紧锁，俊俏的面孔上满是沉思的神色。
他在思索一个脱身的计划。
毕竟身处在韦恩庄园，鲁莽的行动会让他还没出庄园就被那个罗宾和他亲爱的父亲给直接打晕。所以适当的表现出反抗却又忍耐不发是很考验演技的事情。
这几天的观察中他对布鲁斯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那个被称之为蝙蝠侠的男人不愧是他的父亲，他从他身上看到了与他相似的面。
在坚持自己原则的同时不会吝啬手段和尊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刺客联盟的特性也在他身上深深扎根，稍有异动他就会被地下室那个一直观察着整个韦恩庄园的监控系统给发觉。
不得不说这种恐怖的掌控欲就是达米安也感到匪夷所思，也难怪初代罗宾忍受不了离开了这里。
而且他的父亲在恢复体能和精神的手段上有着惊人的造诣，居然一天只需要两个小时的睡眠便可完成一天的需要。其他时间不是在忙于工作就是在忙于打击罪犯，熬夜什么的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这让他这段时间的行动如履薄冰，深怕露出一点破绽。
如此艰难的外部条件并没有令达米安感到气馁。反而他从中收获了些许与父亲对抗的乐趣，这是他曾经没有体会过的特殊情感。
“让您久等了，达米安少爷。”
略带顽皮的声音从阴影之中传出，达米安面色微动扭过头，却见一个赤着上身，浑身布满纹身的少年在阴影中对他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