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叔,我只是把它放在你这里两三个月……为什么这家伙就胖的和猪一样……啊,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太惊讶了,您就是专业养猪人吗。”
个头完全是原本捡回来那么惨兮兮样子的几倍大了啊。
“哈哈哈哈,我只是正常的喂了三餐而已啊。”林檎叔满脸写着慈爱,他拍了拍桌子,那只胖猫就咻的一声飞了上来,乖巧地趴在桌子上,任其揉搓。
“说起来你明天就要参加毕业典礼了吧?恭喜你,终于毕业了。”
“谢谢,我很开心。”泷野羽仁勾起嘴角,眼睛似乎比往常还要明亮些,看得出来心情确实很好。
“如果你笑起来的表情能更真实点就更好了,hani。”林檎叔摇摇头,
“下次注意安全,不是每次都刚好那么幸运的。如果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你也知道下场的,对吧?”
“切,林檎叔你也太小看我了。”黑发的青年耸耸肩,
“既然我决定介入这件事情,那么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还是相当有意思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你加入了警备部?”
“还有防爆机动队,主要是陪同学玩玩。”
“……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
林檎将一杯黑咖啡静置在纯白的咖啡桌上,双手微微合拢,
“还有,毕业快乐。”
“……噗,好歹你也拿杯酒来才像话吧。”泷野羽仁笑了。
“你等会要开车的,怎么能酒驾呢?”
“好好好,我明白啦——”
……
三月份的樱花是盛放的最佳季节,虽然这里不比上野公园,但是对于一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的学校来说,已经足够惹人注目了。
毕业典礼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除了他们这一届毕业生,新一届的学生有时候也会来凑凑热闹。
然而毕业典礼上大家却并没有看到泷野羽仁的身影。
他好像消失不见了。
“说起来hani去哪里了啊。”松田阵平好奇道,
“从刚才起我就没看到他的身影,该不会又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嗯?你不知道吗?”诸伏景光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鬼冢教官,
“据说昨天下午hani开着他的马自达跑到之前几届的教官那里,一边上门拜访寒暄一边笑哈哈地告知他们自己毕业了,有其他的学生拍到了那样的场景,传上论坛了。”
据前几任教官所说,当他们看到泷野羽仁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猛地关上门。那家伙给他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难得毕业,只想让他快点出去祸害警界。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那家伙只不过是来通告喜讯的,并没有想要搞事的意思,教官们也纷纷松了口气。
“救命……那家伙还能再高调点吗?我已经不想在网络上看到他了。”松田阵平捂脸。
“你在骗人吧小阵平,明明听到对方说不来防爆机动队的时候还很失望,你其实还是想hani过来的吧?”萩原研二笑道。
“我不是!我才没有!!!”
“就是,明明是想让我来防爆机动队,结果马自达酱还是如此的内敛害羞,这也让我很难办啊——”<b<div>r/>
某个欠揍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给了对方一拳,却被对方轻盈地躲开。
“恼羞成怒了啊你!”泷野羽仁痛心疾首。
此时此刻的泷野羽仁也换上警察的制服和帽子,同时也难得摘掉了墨镜——好像是说毕业照上是不能戴墨镜的,所以他就顺手摘掉了。
“完全变了一个人啊。”降谷零若有所思。
“伤口还疼吗?”诸伏景光倒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于是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在了泷野羽仁的身上。
“伤,伤口?”泷野羽仁的表情停滞了一下,随后便不自觉地看向了天花板。
“哈哈哈哈哈hiro你在说什么啊,我可听不懂你的话……”
诸伏景光沉默地看着他,突然在对方不注意的一瞬间伸出了手,在泷野羽仁的受过伤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肉眼可见的,男人的脸色变了。
“嘶——哇,hiro你这个人坏得很!居然玩偷袭这套!”泷野羽仁的表情很大幅度地变化了一番。
“谁让你乱跑。”诸伏景光皱着眉头,“下次不许这样了。”
“这可不是我想不想就能不承受的伤啊……”
“那就努力做到。”
“好好好……”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hiro才会稍微强硬点啊。
这段风波过去之后,身为警视总监的百田陆朗也开始了他的致辞,面对同伴调侃的[不是说要把警视总监揍一顿吗]的提议,松田阵平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
“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噗。”
明明还是孩子心性吧。
不过这样也不错,说明大家还是成长了啊。无论是什么方面,总归是比之前要更好了。
毕业典礼就在浅绯色的樱花雨中落幕。
结束了典礼后,泷野羽仁打算去一趟车库将自己的爱车开出来。
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下次就得直接去警备部那边报道了。好歹也是待过了一年半的地方,想想还是有些感慨。
黑发的青年站在自己的那辆红色的马自达mx-5边,手指轻轻拂过车床的玻璃,眸子里浮现起几分笑意。
“那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脚步声在身后夏然而止,熟悉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响起:
“hani,现在方便和我聊聊吗?有关于那天的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
“zero?你还没回去啊。”
泷野羽仁放下了自己的车钥匙,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却看见金发的青年正站在车库的门口,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貌似有什么心事。
阳光就落在他身前几米的位置,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嗯……这件事情只有我和hiro知道,因为那天你回去休息了,我也不好打扰你。”降谷零张开了自己的手,只见在他的手心里,正躺着一枚向上数字为【三】的骰子。
“哦?是骰子啊。”
泷野羽仁向前走去,在降谷零影子的附近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对方手中的物什。
“是[极乐大义教]里的一个人留给我的。”降谷零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寓意……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留下一枚骰子?难道说他想暗示着什么?是死亡的倒计时?还是他即将犯下罪行的次数??”
“我也和警方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们好像并不是很在意……所以我想来问问你。”
确实,结合上一次和这一次来看,极乐大义教一共投毒了两次,那么这枚骰子难道寓意的是……他们即将要投毒第三次吗?
原本他以为给他骰子的人是浅野苍太,但是浅野苍太已经死了。
那么,那个男人会是谁?
“不知道呢。”
正在沉思的降谷零听到了泷野羽仁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望见了站在阴影处男人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起来像是倒计时?不过我们也无法预测他们的行动吧?只能说要更加谨慎一点了。”
“说的也是。”降谷零理解地点了点头,将骰子收了回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hani是打算回家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我只是肩膀受伤了,又不是肩膀废了。”泷野羽仁伸出手挥了挥,很快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早点回家吧,明天还得去警备部报道呢。”
他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伴随着车门关闭,马达启动的声音响起,泷野羽仁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了降谷零的视野之中。
后者有些发愣地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叫住对方,想多问点当初发生的事情,比如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再比如说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他,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是一切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稍微有些不甘心啊。
降谷零自顾自地苦笑了一下,却听见身后诸伏景光正站在不远处叫着他的名字,而他也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大步走了过去。
如果能快点解决掉这件事情就好了啊。
·
“所以说,平川大人……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最近暂时别出面么?”其中一人惶惶不安地问道,
“可是,平川大人……这与您一贯的做法完全不同啊……”
虽然很害怕,但是内心的困惑却超越了这种恐惧,毕竟他们对于想要得到之物的渴望远远超过于其他的感知。
“就是啊!凭什么那些人要比我们更幸福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就应该如同您所说的那样!只要我们夺走他们的幸福!就一定能得到更加美好的生活了!”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也愤愤不平地怒吼道。
“我们没有办法和浅野苍太一样前往安乐的国度,我们得留在痛苦之世继续赎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