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
他打了个嗝。
“啧,没用,这都没能糊弄过去。”有人阴阳怪气地指指点点起来。
“走开,我来。”
“你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吧。”
“你们才是应该走开的家伙呢,异能特务科的!”
“异能都没有了哪来的特务科,何况整个异能特务科也只有我们几个和夏目先生有记忆——”
“在下不是异能特务科的人。”
“不要在这种时候选择划清界限啊芥川君!!!我们不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吗?!”
横崎幸弥:“……”
他环顾吵吵嚷嚷的四周,脸上的茫然逐渐消失了。他站在这里,和所有人一样,平静地呼吸着,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有人往他的手里塞了一颗糖。他低下头,是穿着同样学生制服的泉镜花。
“镜花……”
“敦已经不会再害怕了,”她说着,又塞了一颗糖进来,“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因为即使是黑暗也是熟悉的色彩。因为无论身处哪里,他都被家人包围。”
“幸福唯有平等地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时,才可以被称之为幸福。抛下任何一个,都不行。”
横崎幸弥被逗笑了。他扒开糖纸,一颗塞进了自己嘴里,一颗塞给了西格玛,含糊不清地说:“可我听说还有人躺在医院哎。”
“那是他们应得的,”前杀手现JK冷冷地说,掏糖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与温柔,“这是你应得的。”
幸弥笑着将糖纸扒开,重新塞回了泉镜花嘴里,看她鼓出一边腮帮子,努力和奶糖奋斗。
“幸弥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甩掉你们……咳,”幸弥清了清嗓子,“我要去吃晚饭了,又不可能带上你们……”
“为什么不能,附近最好吃的餐厅就是兰波,啊不,兰堂开的,我们可以去那边,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我说吃晚饭其实就是个托词……”
爱伦·坡:“那我能把这个蛋糕放下了吗。它真的好沉。”
绫辻行人叹了口气:“浪费粮食可耻,进去把蛋糕分了吧。幸弥不想吃就不吃,他也不想看到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吧。”
横崎幸弥:“你是不是在卖惨。”
绫辻行人:“我不过说出事实,卖惨只是顺便,希望你意思意思表现一下。”
“……大家都还是我熟悉的厚颜无耻的模样,我很感动。”
“嗯,这就够了,”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少年酷酷地抽出别在校服口袋外侧的烟杆,低头填起了烟丝,“大家都没什么变化,一切都好,欣欣向荣。”
“这是好事吗?”
横崎幸弥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就算希望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也大可以抹去记忆,从头开始。
“事情不是那么算的,幸弥,”太宰治悄悄扑过来,状似认真地说,“假如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人认识你,更没有任何过往的记忆……具体案例不是就摆在这里。”
被挤开的西格玛:“……你在映射谁啊!走、走开,你这个和费佳不相上下的混蛋!”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难得也染上了阴森:“我看你是打算回病房和俄国人团建了。”
幸弥:“……你们可以不洗我的记忆洗洗自己的啊!”
看看乱步,这叫都好吗!
“那怎么可以!”XN。
那样绝望的过去,难道还有回忆的价值?
“当然有。”
“过往的一切都不算痛苦,因为它们带来了你。”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万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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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可以正式打个“完”了!
谢谢追文的大家,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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