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你个大头鬼啊!!酸死了!!
被捂住嘴的雪貂委委屈屈地将嘴里的山楂咽下去,低头看着手里的小半个欲哭无泪。
“行了,总是逗它作甚?”
东方不败手指一弹将雪貂捧在手里的小半块山楂弹了出去,正中街道之上将手伸进别人怀中欲偷荷包的小贼脑门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只是留了一道红印,却是吓得那偷儿立刻拔腿逃窜,眨眼便没了踪影。
顾客慈幽幽叹气:“方兄心疼这貂儿,怎的就不能心疼心疼我这么大一个曾经的爱慕对象?”
东方不败看着又啃了一颗山楂然后就着手里的糖人一起咽的顾客慈,挑眉道:“心疼?方某还以为,顾兄此举……是乐在其中。”
被反将一军的顾客慈眨了眨眼,笑着将手上糖人的最后一块身子,并着东方不败手中的竹签上的最后一颗山楂一同送进了嘴里。
“方兄如何打算?”顾客慈咽下嘴里的小零嘴,揣着手舒展了一下身子。
“先去京城。”
东方不败在船上得知叶渊尘与花如令还要在临安府逗留三日,便早早起了提前一步到达京城的心思,对龙明与玉罗刹是否还记得他们二人这件事也需要提前打探,方能确认。
“如今想要进入京城可是需要路引才能同行呢。”说着,顾客慈从袖中抽出两张路引夹在手指间在东方不败面前晃了晃,“方兄可愿意带我一道前往?”
“我不带顾兄便不跟了?”东方不败停下脚步,垂眸看了眼面前的路引,又问道,“哪里来的?”
顾客慈比他先下船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半个时辰哪里够在户籍制度严格的大明办一份真的路引出来。
但若是假的,在如今一定是严加防范的京城恐怕被拆穿的危险很大。
顾客慈任由东方不败从他手中抽走路引,脚下一转便站在东方不败身前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东方不败展开那路引细细看了一遍,见上面写着的方柏与顾客慈乃同属方家,不禁神情一顿,这与当初他让童百熊去办的户籍简直一模一样。
但……这份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东方不败的手指一搓,纸张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后又将路引凑到鼻间轻嗅了下,尚未散去的墨香气被捕捉,东方不败的眉梢一动,惊讶道:“这是你画的?”
“嗯哼。”顾客慈凑近东方不败压低声音轻笑,“当初我伪造的传位遗诏可是满朝文武都没一个看出端倪,区区路引,哪里就算得上问题?”
“顾兄倒是活得精彩。”东方不败将路引收到袖中,转身朝着城门口走去。
既然路引已经到手,便也没有必要在临安府逗留。
顾客慈快走两步追上东方不败,依旧是一副揣着手懒懒散散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跟开屏的雄孔雀没什么两样:“方兄这会儿可是觉得我与传闻一样厉害了?”
“恩,尚可。”
“什么叫尚可啊?我会的可多了,方兄……”
冬日难得的暖阳下,两道人影逐渐淹没在街道尽头的人群里。
叶渊尘的手指逗弄着在桌边乖巧等候的信鸽,想了想,在纸条上写下两行字塞进了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
花如令撑着下巴问叶渊尘:“叶兄不是要将那两人送到新郎官手里当贺礼么?”
“送自然要送,但人情若是送过了知道的太多,恐怕惹来的便不是利益而是祸端了。”
叶渊尘抬手放飞了手中的信鸽,注视着信鸽扑闪着翅膀飞向天际,“知道太多朝廷的秘辛可不是件好事。”
“啧,要我说,叶兄这脾性真该去科举做官。”花如令在叶渊尘的身上总能看到自家那曾身居高位,如今告老还乡老爷子的影子,不免唏嘘摆手。
叶渊尘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执壶为花如令斟了杯温热的茶水。
他叶家的儿郎,可江湖扬名,可屈居南海,可碌碌无为,亦可名震天下。但不论哪一条路,都绝不会做向大明低头的朝臣。
百年过去,纵使祖宗复国执念终成渺茫,叶家人,也永远都记得他们的出身与身上流淌着的永不下跪的骨气。
——
不论是东方不败还是顾客慈,两个人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主。
到了京城的当天晚上就直接轻功上了皇宫大内的琉璃瓦,原本顾客慈还准备探探路,见东方不败熟门熟路的样子当即一挑眉,索性便跟在了他的后面。
东方不败脚尖轻点落在南书房的琉璃瓦上,听到下方传来的对话声,盘膝在屋脊上坐了下来。
顾客慈的轻功也是十分漂亮,落在东方不败身边的时候就连衣袖摩擦的声音都微乎其微,下面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大内侍卫愣是没有听到半分动静。
此时在南书房里的并不是已经龙体有恙的皇帝,而是早已经开始监国理政的皇太子。
虽然嗓音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但东方不败还是辨认出了那的的确确是属于龙明的声音。
“长宁,今晚是你最后的反悔机会,你可是想好了?”龙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有矛盾也有叹息,“明日大婚之后,大明便不再有尊贵的长宁郡主,移花宫宫主也绝不会收你为徒,教导你修炼明玉功了。”
“身具九阴绝脉的女子,若不修炼明玉功……”
第75章 返聘的第17天
龙明看着一身宫装静立在殿下的长宁。在他的印象中,长宁永远都是这样安静,文雅,像一幅毫无波澜的褪去活力的仕女画,他口中的诸多话语转了一圈终究只汇成了一句带着叹息的话:“他可知情?”
殿下的女子轻轻抬起眸子,娇靥如雪,柳眉细长,她第一次直视自己的表兄,说话的声音一如她外表一般娴静优雅,不急不缓:“他从一开始便知。”
龙明这些年来与玉罗刹相交,他不是没想过用姻亲加深彼此的关系。
但最后因为种种考量还是放弃了想法,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当年没有选择之下拜托玉罗刹的一次营救,就让这个自小在宫中教养长大,性子淡漠如菊,从来都是清清淡淡没有情绪波澜的表妹与玉罗刹两情相悦。
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他和她呢?
龙明不明白所谓的爱情究竟有什么吸引力,能让玉罗刹明知道眼前是焚身的火海也甘愿引颈,让长宁明知道未来是绝境无涯也不肯回头。
“皇兄,两年前臣妹被江湖人掳走乃是臣妹故意设计之举。”长宁的眼神娴雅,她就这样双手交叠在身前站在那,裙摆便在地上逶迤出了清丽的花,“阿玉找到臣妹时,臣妹才刚刚挑好了一根粗细高度适中的树枝,披帛将将挂了上去。臣妹那时在想,要再快一点,不然若是被寻来的人救下,不幸被救活过来便麻烦了。”
龙明满面愕然地看着下方像是在说他人话本一般神情漠然,语气平静的长宁,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活着与否,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但……”长宁微微一笑,问道,“皇兄可曾去过移花宫?”
“臣妹去岁夏末时去过一回,那是个阳光遍地却暖不了霜封楼阁的地方。那里的花草很美,人也很美,只是倘若要在移花宫生存下去,便要将自己变得如同寒冬玉石一般冰清玉洁,凛然不侵,自此世间的万物都再也看不进眼里。”
“长宁……”
“皇兄想必也同宫中之人一样,认为长宁的性子再适合移花宫不过,对吗?”
长宁的那双眼睛是很纯粹的黑色,里面带着与她的年龄全然不符的玲珑洞察。
她自幼患有心疾,不可大喜不可大悲,不可恣意不得纵情。
“皇兄,长宁因为不中用的身子已然做了二十六年的笼中鸟,如今难道还要为了苟活往后的几十年,去到另一个笼子里,连仅存的亲情、温度都为之舍弃吗?”
她的眸光微动,第一次,在敬爱的表兄面前展露出隐藏了十几年的不甘。
“那日,他没有阻止臣妹,他只道,皇兄给他的时间尚有空余,问臣妹有没有想要去做却成为遗憾的事。”
长宁在每一次提到玉罗刹,不仅眉眼都会不自觉变得柔和,整个人也如同从九天之上的玄女转而走进了烟火红尘的暖意中。
长宁的心思一贯藏得十分隐秘,而此时站在殿下,明日将要嫁作新妇的,是龙明从未见过的长宁。
“臣妹当然有遗憾。”长宁顿了顿,似是想起那日自己的天真与无奈,认命与遗憾,“我本想在生命的最后看一看长宁未曾看过的世间风光,却忘记了笼中的鸟儿又如何能适应广阔的蓝天?”
“我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结果他听了我说的那些自怨自艾却笑得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事实上当时玉罗刹的确是从树上倒栽了下来,正正摔到了一脸无措的长宁面前,只是他却没有忙着站起来,而是冲长宁伸出了手。
“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里,臣妹见过北疆的皑皑白雪,见过关外的落日余晖,见过江南小屋里的烛火,见过他双刀之下日月苍凉的寒芒……
臣妹见到了太多绚烂璀璨的东西,第一次开始遗憾,不甘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偏偏选上了臣妹生了这样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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