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遇到一些比较棘手的情况需要在上面打听情报,或者是在他缺钱的时候。
在这个网站上打听情报需要花钱,那么自然也可以用你所知的情报来换钱,楚书每次缺钱的时候都会来网站上溜达一圈,赚点生活费。网站采取的匿名模式,对用户的隐私保护得还是不错的。
组织的事情,明面上虽然没有报道,但是在这种专业的情报网站上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很快,楚书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关于组织的消息。
就跟波本刚在跟他说的一样,组织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而这个好几年,说具体点,其实就是九年。
也就是说,等他回到原本的世界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组织将会在一年后被FBI联合日本的警方一起连窝端没。
回想一下十年后的他在伦敦街头跟工藤少年的那张合照,楚书立马就明白了组织的灭亡估计没有波及到他,而且从小兰跟园子对待他的态度来看,说不定组织被销毁还有他的一份力。
还有波本那个家伙,看上去老奸巨猾心机深沉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卧底,加上之前早早就掉马的黑麦威士忌,实际身份却是FBI探员的赤井秀一先生,组织内已知的卧底已经有三个了。而且三个都是被boss赋予酒类称号的干部级人物。
想到这里,楚书不禁咂舌,虽然外界的一些知情人会因为他们这些人的代号称呼他们这个组织为酒厂。但是现在看来,叫什么酒厂,还不如叫农夫山泉有点甜。
我们不生产酒,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
就在楚书一边感慨组织即将迎来的末路,一边思考自己回去之后应该做些什么打算的时候,坐在床边,勉强算是来探病的太宰治先生,此刻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月刊少女罗曼史》,将目光对准了靠在病床上刷手机的黑发青年。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
楚书合起手中的手机,抬起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太宰治,对方此刻正一脸平静地注视着他,嘴角已经没有了一贯的笑容。
想说的话啊……
楚书沉思了片刻,随后一脸严肃地与太宰先生对视,“我跟赤井秀一绝对没有一腿!”
他承认赤井秀一的长相符合他的审美。但是对方可是有过女朋友的人,光是这一点就严重违背了楚书的择偶标准,他可没有兴趣跟异性恋或者双性恋玩虐恋情深。
显然对方似乎并不满意他的这个回答,太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他的视线定格在病床上的楚书脸上,由于失血过多,那张脸此刻看起来苍白得近乎有些透明。
“那个时候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楚书认真回答:“因为那个时候德山胜彦要拿刀捅你,他离你太近了,我没办法在保证不让你受伤的情况下制伏他。”
“你应该知道只要一接触到我,你就不能使用你的那个异能力。”
楚书点点头,“我知道啊。”
这还是楚书主动告诉他的,太宰的“人间失格”属于被动异能,任何异能在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就会被强制无效化,楚书的“书书快乐屋”也不例外。
“那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向往着能从这个世界上得到彻底的解脱,你为我挡下那一刀我并不觉得感动。”
太宰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比以往还要低沉许多,“相反,我觉得你的那个动作很多余,而且很碍事。”
楚书依旧点头,“嗯,我知道。”
跟太宰相处了那么久,他哪能不知道这人长久以来的夙愿。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太宰治对于“死亡”这件事从来都是有着近乎病态的追求。
“可我也向你承诺过,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他曾经在那辆东方列车上,对那位十六岁的少年许下这个承诺,他不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但是在对待太宰治的时候,他却已经将自己仅有的真诚都奉到了那人的面前。
太宰并没有被他的这份真诚给感动到,“你承诺的对象是十年前的太宰治,我不是他。”
“不。”
楚书摇了摇头,认真地注视着坐在床边的黑发青年,“他是太宰治,你也是太宰治,你们就是同一个人,我向十年前的太宰治所承诺的事情,在你身上同样有效。”
楚书说完这句话,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狭窄的病房内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值班的护士过来帮楚书输液。
看到护士手中那根细长且闪着冰冷银光的输液针头,楚书的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在护士让他平躺下来帮他输液的过程中,楚书一直都死死地闭着眼睛将脑袋歪到另外一个方向,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护士完成输液的工作后就离开了这间病房,就在病房的大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你被人捅了一刀的时候明明都面不改色,竟然会怕打针?”
“谁说我被捅刀的时候面不改色的?”
楚书努力仰头看着坐在床边的黑发青年,对方此刻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样维持着一副冷静的表情,眼角跟嘴角都含着笑意,虽说在楚书看来是嘲笑居多。
“你没看到我当时痛得五官都快皱一起了。”
楚书撇了撇嘴,“至于会害怕打针,那是因为我从小血管就比较细,输液的时候静脉难找,小时候帮我看诊的医生眼睛不大好使,往往一只手要被戳好几次才能戳准,有的时候一只手被戳了好几次还没戳中就换另一只手,还有一次甚至在脚上输液……”
说到这里,楚书就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段悲惨的往事,他小的时候身体素质差的不行,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帮他看病的那个医生是个退休的老大夫,经常找不准他静脉的位置,每次生病楚书的两只手都会遭殃,从此楚书就对那种又长又细的针头产生了心理阴影,一看见就发怵。
太宰突然问他:“如果当时德山胜彦用的不是刀,而是针头,你还会挡在我面前吗?”
楚书:“??”
谁捅人的时候用针头?又不是容嬷嬷……
不过楚书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他要是当时用的是针头,我可能还不用像现在这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又不像紫薇那样柔弱,被扎几针啥事没有。
“在恐惧跟承诺面前,你果断选择了后者。”
太宰平静地望着他,“你就这么喜欢太宰治?”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问的,楚书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但是问他这句话的人就是太宰治本人,太宰治问他就这么喜欢太宰治?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虽说感觉有些别扭,不过楚书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是啊,我喜欢太宰治。”
即便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即便太宰治这个人比他认识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麻烦几百倍,他还是喜欢太宰治。
“呵。”
房间内再次响起一声轻笑,坐在椅子上的黑发青年突然起身,站在楚书的床边,随后他突然俯下身,凑到楚书面前。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能用厘米来计算,楚书甚至能数清楚这人有多少根睫毛。
一根,两根……还没等楚书数到第六根,太宰突然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卷翘的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楚书第一次从那双鸢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太宰治也喜欢你。”
干燥而柔软的物体覆盖在他的唇上,一个柔软的物体趁着他震惊之际轻松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在这个突如其来得让人毫无防备的亲吻中,楚书似乎听到了一声被揉碎的叹息。
“不管是他,还是我……”
第57章 上药
楚书身上被刺的那道伤口不算深,在医院待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完全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有点难看的肉色伤疤贴在腰间。
楚书虽然没有娇气到连身上多一道伤疤都不能忍的程度,不过帮他缝合伤口的那位医生技术不怎么样,痊愈过后的伤疤歪歪扭扭的,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蜈蚣。
有些强迫症的楚书看这道伤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再加上他本身是疤痕体质,不出意外的话,腰间这条丑陋的“蜈蚣”将伴随他一生。
不过好在他从老家的医生那里弄来了一中能够淡化疤痕的药膏,他几乎不怎么受伤。
所以这罐药膏一直被他塞在他的随身空间里都没开封,这次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根据老家那位医生的说法,这中药膏只要每天涂一次,就算是疤痕体质的人,不出半个月的工夫,身上的疤痕也都会消失不见。
不过那位医生上了年纪,说出来的话也未必全然可信,楚书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以身试药。
好在他这次的运气不错,医生送给他的这罐药膏是真的有效,楚书涂上去没几天,盘在他腰间的那条蜈蚣的气焰明显消减了不少。
楚书心情大好,想着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体会这中快乐,应该分享给大家一起快乐的想法,他随机抽取了一名幸运观众,将这罐宝藏药膏安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