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归顺了xanxus之后,斯库瓦罗就很少再来找他跟迪诺了,整天跟个贴身保镖似的跟在xanxus身后,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
迪诺不止一次跟楚书吐槽斯库瓦罗有了新欢后,就抛弃了他们这些旧爱。
楚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各有志,斯库瓦罗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不过后来在听说xanxus率领手下的瓦利亚对彭格列九代目发起叛变失败,还被九代目用死气火焰冻了整整八年之后,楚书不禁为守寡八年的斯库瓦罗感到一阵唏嘘。
以至于时隔多年楚书再次看到斯库瓦罗的时候,都忍不住用一种看待未亡人的心态去看他。即便这个世界的xanxus早在十年前就解冻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感知敏锐的鲨鱼先生一下子就看出了楚书视线中的不对劲,两条白色的眉毛瞬间不满地皱成了一团。
“久违地见到老同学的眼神,你可以把它归类于怀念。”
楚书淡定地回应道,随后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对了,xanxus最近还好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十八年未见的老同学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家boss的名字。
但是斯库瓦罗还是皱着眉点了点头,“那个垃圾boss过得挺好的。”
“哦,那就好。”楚书一脸平静地点点头。
他好,你也好。
斯库瓦罗这次来日本的彭格列基地,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训练从十年前过来的山本。
因为在十年前的指环争夺战中,斯库瓦罗输给了山本,而在上次的战斗中,山本却输给了幻骑士,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斯库瓦罗瞬间火冒三丈,直接提着一把剑怒气冲冲地从意大利千里迢迢赶到了日本,只为了好好调/教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斯库瓦罗貌似是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对山本进行特训,不过迪诺说他一路上舟车劳顿,肯定浪费了不少体力,不如先在基地歇息一夜,等体力精力都恢复了再开始。
更何况楚书还在这个基地,他们三个人已经有十八年没有见面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八年,这次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好好聚一聚。
当然这只是迪诺单方面的希冀,不管是楚书还是斯库瓦罗,都对叙旧没有半点兴趣。
但是他们俩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耐不住迪诺的纠缠,最后在迪诺的建议下,三个人决定去楚书的房间玩抽鬼牌。
楚书被迪诺烦得不行,以至于他突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所住的房间除了他之外,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所以就在楚书拧开自己房间的门把手时,出现在三人眼中的,是一个刚洗完澡,换上一身印满熊猫图案睡衣的黑发青年。
迪诺的第一反应是走错门了,但是当他看见楚书毫不犹豫地走进房间,再看看青年那套睡衣上莫名眼熟的图案,迪诺一向迟钝的神经此刻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连全程板着一张脸的斯库瓦罗此刻也凑到迪诺身边,皱着眉用自认为小声的声音询问他,“那家伙不是只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吗?”
斯库瓦罗确实有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过他平时说话的时候就跟在喉咙里安装了一个扩音器似的,就算现在有意压低声音,也不过是把那个扩音器关了,恢复到常人正常说话的音量罢了。
所以这也导致在场的其余两人将他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耳朵里。
楚书:“……”
你们两个明明都是意大利人,为什么交流的时候不用意大利语反而用日语啊……
第49章 涂鸦
楚书想不通自己的这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为什么会选择用在他房间玩抽鬼牌的方式来叙旧,正如他想不通二十六岁的太宰先生为什么会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加入其中一样。
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基地里的其他人都凑到楚书的房间里,一起嗨皮地玩起了抽鬼牌,这场名义上的叙旧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直接变成了一场大乱斗,这群人完全忘记了他们肩上所背负的拯救世界的重任,彻底沉浸到了抽鬼牌的世界里。
其中玩得最嗨的莫过于一开始对于迪诺提出玩鬼牌游戏时表现得不屑一顾的某知名暗杀集团二把手。
不过这人虽然气势跟声音都是最大的,但是输掉的次数加起来却排在第三。
顺带一提,第一跟第二分别由彭格列家族的未来十代目跟加百罗涅家族的现任十代目所得。
在抽鬼牌游戏中输掉的玩家会被人用黑色的马克笔在脸上涂鸦作为惩罚,几轮游戏下来,前三名的脸上已经被黑色的马克笔涂得几乎没有再落笔的空隙了。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那几位初中生少年明天还有艰苦的训练任务在等待着他们。
于是里包恩小手一挥,表示再玩最后一局就各回各房,各躺各床了。
说起来里包恩看他们玩游戏看得挺起劲,自己却完全一副身外人的模样一直在一旁充当围观群众的身份,用这位西装小婴儿自己的话来说,他就是裁判。
鬼知道为什么一个抽鬼牌的游戏还需要一个裁判。
总之在在场人员或意犹未尽或松了一口气的多种情绪中,他们迎来了今晚抽鬼牌的最后一局。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最后一局的输家会是今晚输得最多的那三个人的其中之一。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最后的输家竟然会是先前一次都没有输过的楚书。
就连楚书自己都很纳闷这个结果,抽鬼牌这么简单的游戏他竟然会输?
不过尽管感到意外,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作为这场抽鬼牌最后一局输家的楚书,将要接受所有游戏参与者在他脸上涂鸦的惩罚。
这个惩罚标准是在楚书输了之后,里包恩突然附加上的。
显然这是这位以看他人不幸为乐趣的鬼畜小婴儿有意针对楚书提出来的。
楚书倒是没有提出抗议的言论,他可太了解里包恩的心里想法了,他越是抵抗越是表现出一副不乐意的模样,那个鬼畜抖s小婴儿只会越偷税。
这种时候,面不改色地接受他的恶意才是正确的做法。
果然,就在楚书平静盘坐在地上,等待着其他人在他的脸上涂鸦时,他听到一旁的里包恩发出了一声不是很满意的“嘁”声。
几位初中生少年还算客气,或许是先前他们输掉的时候,楚书只在他们脸上象征性地随便画了几笔。
所以现在轮到他们在楚书脸上涂鸦的时候,也只是随便添了几道痕迹。
尤其是一向温吞软和的彭格列未来首领,他甚至只在楚书的脸上轻轻留了个小黑点。
当然这一仁慈的举动引起了他的那位家庭教师的不满,事后就被狠狠地踹了几jio。
相比较这几位良心满满的少年,曾经跟他在一个学校读书的那两位意大利成年男子就眉那么靠谱了,尤其是斯库瓦罗,他拿着那只大号的马克笔在楚书的脸上涂了将近十分钟才离开,楚书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xanxus画在他脸上了。
最后一个落笔的是二十六岁的太宰治先生,他是今晚的最大赢家,几轮游戏下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次都没有输,在场的这些人里。
除了没有参与游戏的里包恩,就只有他的脸上是干干净净的,连一滴墨汁都没有。
“唔,我该画点什么好呢。”
太宰先生拿着手中的黑色马克笔,颇为苦恼地看着面前的楚书,仿佛一名站在画布前苦恼不知道应该画什么的画家。
充当人体画布楚书瞥了他一眼,干巴巴地开口道:“只要不画清明上河图就行。”
“这倒是个好主意。”
眼前的黑发青年听到他的这句话,眉眼弯弯,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楚书看到他拧开马克笔的笔盖,笑眯眯地朝着自己的脸进发。
楚书下意识闭上了双眼,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刘海好像被撩上去了,冰凉的笔尖在他的额头上肆意,像是有一只蚂蚁爬来爬去,激起一阵莫名的痒意。
“好了。”
很快那阵令人不适的冰冷痒意就消失了,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夹杂着笑意的声线。
楚书睁开双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额头,结果只摸到了一手黑黑的墨水,他有些呆楞地看着对面笑容灿烂的黑发青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放过他了。
“没办法。”
太宰双手一摊,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谁让我不会画清明上河图呢。”
……
游戏时间结束,楚书直接把这些聚集到他房间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迪诺似乎还没有玩够,意犹未尽地询问他能不能留下来跟楚书玩个通宵,楚书直接把他打包送去了并盛中学的天台陪云雀。
至于被打扰到睡眠的并盛中学风纪委员长会如何咬杀他,楚书就不负责实况转播了。
等人都走光了,楚书才跑去卫生间处理他脸上的涂鸦,平日里那张帅气的脸上此刻黑乎乎的全都是马克笔涂鸦的痕迹,最为明显的就是一只歪歪扭扭的乌龟跟一头不知为什么总之就是十分传神的鲨鱼,乌龟应该是迪诺画上去的,鲨鱼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斯库瓦罗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