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开启了病弱主公路线[三国] 完结+番外 (醉酒花间)
张辽孙策连连应下,等太史慈精神饱满过来道谢,这才结伴离开书房。
大门前,裹着斗篷的挺拔少年看着外面整装待发的兵马,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朝看上去同样要出发的好友露出笑容,“伯符?”
小霸王:!!!
糟糕,忘了把事情告诉公瑾了。
还有家里人也没来得及通知,完了完了完了,阿娘回头不会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他吧。
这年头被亲爹追着满院子跑很丢人,被亲娘揪着耳朵教训一样很丢人,他哪个都不想要。
小霸王大惊失色,连忙过去解释,但是兵马已经准备出发,没有时间给他编故事,只能长话短说,奈何一着急嘴巴就秃噜,乱七八糟的相当于说了也没说,只最后拜托小伙伴帮他给家里人说一声这句话表达的最清楚。
在周公瑾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孙策匆忙拉过缰绳翻身上马,一边往前追一边回头喊,“我下次出发讨贼一定记得带上公瑾,这次情况紧急,公瑾别忘了和阿娘说嗷。”
周瑜:……
这可真是,让人连生气都生不出来。
周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外面这么大动静,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哪里用他来说。
好友是吴夫人亲自抚养长大的,他是什么性子吴夫人还不了解吗?
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他哪天稳重下来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郭嘉懒懒散散的走过来,看周瑜一个人站在台阶上,扬起笑容走了过去,“伯符随文远前去解北海之围,公瑾留在府上不能随军,心中郁闷嘉可以理解。”
周瑜:???
虽然这话说的的确有点道理,但是他真的没有心中郁闷。
“奉孝先生说笑,伯符有机会出战立功,瑜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郁闷?”
郭嘉煞有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唉声叹气让少年郎不要把委屈压在心里,“公瑾不要负隅顽抗了,你的感觉我都懂,这种时候就要借酒消愁,不要伤心,虽然伯符前去讨贼,但是好歹还有人陪你消愁。”
这种伤心的时刻,就要和人一起对饮三百杯。
正好他没事,就勉为其难陪陪伤心失意的少年郎吧。
周瑜嘴角微抽,总算明白这人为什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奉孝先生,主公先前叮嘱过,谁都不能私下里给你提供酒水,不然我们都要受罚。”
他那里的确有几坛酒,但那是自己闲来无事小酌用的,主公叮嘱过不可酗酒,他和孙伯符也都没有酗酒的毛病,所以才能留下那几坛酒。
据文若先生所说,主公对府上的酒水看的如此之严,除了他自己不胜酒力之外,就是这位奉孝先生饮酒过度伤了身子,现在还在喝药调养。
府上谁都能存酒,只有这人不行。
他不是胆大之人,不敢违抗主公的吩咐,就算奉孝先生非说他需要借酒消愁,他也不可能把酒拿出来。
少年人笑着后退一步,行云流水般并袖一礼,“先生勿怪,伯符随军讨贼,瑜别无他长,亦愿以微薄之力为主公分忧,这便回议政厅寻文若先生。”
郭嘉看着施施然离去的少年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就想骗几口酒喝,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郭嘉:???
————————
【1】杨维桢《孔北海》
第66章 举世皆浊
天干物燥,五千兵马从袁府出发朝青州而去,马蹄声整齐有序,官道上尘土飞扬。
吕布和高顺站在庄子外面看着张辽带人走远,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往回走,“青州的黄巾贼不禁打,文远带了那么多人,或许还能赶上回来过年。”
人多不一定强,青州的官兵比兖州还弱,黄巾贼能在青州境内肆虐不是他们实力有多强,单纯就是青州的实力太弱,真比起来,那边的黄巾贼战斗力还不如之前进犯兖州的黑山贼。
两个人不紧不慢回到主宅,远远看到郭嘉站在门口,不约而同换了方向朝军营走。
“那人是不是也找你要过酒?”吕布捏捏下巴,挤眉弄眼看向高顺,“主公说过不让他多饮酒,你可别傻不愣登被忽悠了。”
郭奉孝看上去就不像老实人,他之前已经被骗过,要不是被主公发现端倪,只怕他到现在还在被耍得团团转。
他们都是主公麾下的人,坦诚一点不好吗,非要拐弯抹角来忽悠人,要不是那家伙身子骨不怎么强健,连他一拳头都经不住,他早把人拎到军营操练到爬都爬不起来了。
惹不起他躲得起,反正被主公限制酒水的不是他。
吕大将军心眼不大,从来不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屁话,那人细皮嫩肉的不经揍,大不了他从别的地方报复回来,没有什么能难倒智勇双全的吕温侯。
郭奉孝好酒,他就帮主公盯着那家伙戒酒,不光他自己盯着,还要让府上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些武将只在打仗的时候禁酒,其他时间对酒水没有限制,他们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羡慕吗?嫉妒吗?
他也就只能看着了。
高顺在府上待的时间还没有在卢奴官署多,和府上的几位先生称不上熟悉,军务繁忙,吕奉先不耐烦处理那些事情,大部分的活儿都落在他身上,暂时还没有被郭嘉盯上。
军务和内政是两回事,府上能处理军务的只剩下高伏义这个稳妥能干的人,其他不管是吕奉先还是张文远,对那些名目繁多的军务都很不喜欢。
张辽还好,就算不心里不乐意,分到他手上的活儿也会认认真真处理好,吕布就不行了,他要是不想干,竹简在书案上堆三天都不会被打开。
很多事情不能拖,高顺对吕大将军的脾气也算了解,这人只能顺着毛哄,不能逆着他的心意硬要他干不喜欢的事情,万一逆反了怕是能把桌子都给掀了。
有吕布在,那些需要武力威慑的活儿就能全部推过去,吕奉先不耐烦处理军务,让他去打服不服气他们的人他跑的比谁都快。
两下分工,每个人都能忙得过来。
高顺和郭嘉接触不多,每次见面都有荀彧在场,郭奉孝知道轻重缓急,不会在处理正事的时候胡闹,所以到现在为止,高伏义还没有亲自见到过那位先生层出不穷的骗酒手段。
只是没见过不代表不会防备,吕奉先和张文远都在那人手里栽过好几次,他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一点儿不注意,“我已经让人把酒水全部搬去军营,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再要,奉孝先生不常去军营,就算去了也拿不到酒。”
他的兵训练有素,不会随随便便把东西给出去。
吕布耸耸肩,“他第一次从我手里骗走两坛酒就是假借主公的名义让亲兵去取的。”
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兵有信心,但是不能太有信心,毕竟郭奉孝是主公爱重之人,谁能想到他会假借主公的名义讨要东西着,还不得要什么就给什么。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远,很快连吕大将军头顶的须须都看不见踪影,郭嘉磨着牙跺跺脚,裹紧外袍回议政厅生闷气。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那俩人跑那么快干什么?
暖融融的房间里,荀彧和周瑜手边已经放了一摞处理好的公文,这些天州郡人事没有太大变动,需要处理的基本都是各地送来的账本,查账这中事情熟能生巧,上手之后很快就能处理完。
郭嘉有气无力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趴在书案上托着脸哀哀戚戚看着周瑜,眸光幽怨又是一声长叹。
少年人太聪明也不好,他本以为周家小郎涉世未深,怎么着也能和吕布一样让他哄过来七八坛子美酒佳酿,没想到出师不利,竟然一口也没能骗来。
周瑜从容淡定坐在那里,握笔写字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管怎么样,只要主公没有开口,奉孝先生就别想从他手里讨酒喝。
也别想从伯符那边下手。
伯符那边有吴夫人看着,他自己敢多喝几口还要被教训,更不用说和这素来文弱的奉孝先生一起开怀畅饮。
荀彧放下笔,扬起唇角笑吟吟看向郭嘉,“奉孝若是无事,不如想想孔北海得知救兵变成冀州兵马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若孔北海发檄文与主公为敌,以奉孝文笔之犀利,想来不会令主公陷入不义之地。”
郭嘉抬眼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坐正了一点,“孔北海虽然傲慢,却并不是傻子,此时得罪主公,除非他想让所有百姓跟他一起葬送在黄巾贼手中。”
周瑜分出心神听他们说话,不一会儿猜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方才只知道青州黄巾贼复起,北海相孔文举被黄巾贼首领管亥围困,走投无路只得派人前来冀州求救。
现在看来,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郭嘉一点也不担心孔融会和他们为敌,焦和再怎么无能,青州刺史也不是孔融,官大一级压死人,能做主青州的除了黄巾贼只能是焦和,孔融那么重视礼数,不可能作出越俎代庖的事情。
至少在表面上,青州的事情还是焦和做主,他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违抗上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