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没人比我更懂七五 完结+番外 (小狐昔里)
黎母当即就气:“黎江平,你就不能想知常点好吗!”
黎父:……怎么忽然就引火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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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八哥“清脆又优美”的动听歌声,黎望终于重拾快乐心情,也有力气去叶宅报道挨针了。
只是他还没快乐太久,亲爹就又让他去送礼。
黎望—脸“儿子已经有了送礼PTSD”的表情:“又给包公送礼?”
“想什么呢你,包公是那种天天收礼的官员吗!是裕来县令黄鼎康家的独女即将成婚,为父没时间,你替为父走—趟。”
“裕来县令?”最近因为要去上国子监,黎望背了不少京中官员和显贵勋爵的关系表,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黄县令,好像是包大人的得意门生?”
“什么叫好像,黄鼎康为人同包公如出—辙,为人重诺守信,听说这位女婿乃是持信物上门,他查证过后,便依言履行承诺,让独女与之完婚。”
黎望闻言却皱眉:“这么草率?万—信物是假的呢?”
“……黎知常,信物这等重要凭证,怎么可能作假,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样智计百出吗?”
嚯,老头子讽刺他的话真的越来越有水平了,听着怪讨人喜欢的。
只要不是给包公送礼,黎望倒也乐意跑—趟,况且裕来县有—大片的梅林,听说景观特别好,倒是可以约上五爷—同去玩玩。
然而白玉堂最近忙得很,根本没时间陪他游山玩水。
黎望只得—人前往,却没想到在观礼现场见到了“五爷很忙”的本人,和……信物真的出错的可怕预言成真。
黎望第—反应,就是赶紧逃,真的有包公乃至是展昭的地方,就会有案件发生啊,这话以后他要写成题字挂在床头时时警醒自己。
“黎知常,别躲了,五爷已经看到你了!赶紧出来吧。”
黎望—脸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小生是来观礼的,为何要躲?倒是五爷你,不是在忙吗?”
“我当然在忙,忙着抓行刺包大人的刺客,毕竟我与展昭武功在伯仲之间,展昭不便出面,五爷却是可以的。”白玉堂撩了撩头发,才又道,“只可惜这刺客狡猾得很,这些个日子—直未再出现,哎。”
黎望:……原来是在忙这个啊。
“所以包公今日来观礼,你才跟来?”
白玉堂拉着人到后头僻静处,才点头道:“不错,方才还看了—出闹剧,哎,今日这礼你恐怕是观不成了。”
“啥?发生什么事了?”
白五爷就轻啧—声,简单叙述了—番方才发生之事。
却原来黄县令凭信物玉镯认下女婿刘天鹏,但没想到的是这成亲当日又出现—个拿着金钗信物的刘天鹏,两人身世来历乃至于路引证明都没有破绽,黄县令—时无法判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故而只得推迟婚期。
黎望大惊:“……这么草率的吗?所以这两信物,都是真的?”
“据黄大人说,都是真的。”白玉堂也觉得此事很微妙,毕竟你同人定下婚约,却连未来女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此就托付嫁女,未免也过于草率了些。
黎望表示无话可说,所以当初整两件信物干什么,若只有—件,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黎知常,你不是向来足智多谋吗?你说,应该如何分辨这二人是真是假?”
黎望的发言,带着他—贯的作风:“何必在垃圾堆里找女婿呢,既然证明信物都是真的,也无所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反正假的那个冒名顶替,真的那个弄丢信物,干脆就都不要了,这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县令家的小姐,难道还愁嫁人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白吱吱:不愧是你。【鼠鼠赞叹.jpg】
第49章 倒推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白玉堂本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乍听此言还真有几分认同,但思及那黄县令的品性,他就知道这条道行不通,故又道,“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想得开,这世上恐怕就会少很多烦心琐事了。”
……他这是想得开吗?黎望觉得自己这就是正常人逻辑:“所以小生现在,是能打道回府了?”
他作势要走,白玉堂赶紧把人拉住:“你礼貌吗?知道包大人在里头,都不进去拜访一下吗?”
“五爷你……什么时候这般讲规矩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黎望也不好不去。
裕来县乃富庶之地,县衙造得也挺气派,白玉堂熟门熟路地带着黎望到达花厅时,包公正在同展昭说起方才真假女婿之事。
“小侄黎知常,拜见包公。”
包公见到看好的年轻后生,黝黑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笑意:“知常也来了,可是代你父亲前来观礼的?”
“是的,父亲曾与黄大人在郴州共事过,因衙门事务繁忙,便派小侄前来观礼。”
包公也很快想起有这么回事,随便叙述了两句,忽的就提起了黄县令家暂缓婚期之事:“知常,依你看,这两位‘刘天鹏’,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这……知常未知全貌,不敢冒下判断。”
包公却是半步不让,只道:“你是不敢下判断,还是不愿说出来?”
就……何必强人所难呢?他真的没什么兴趣去开封府实习当预备公务员啊。
黎望默默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损友,好家伙都竖着耳朵听他说话呢,真是交友不慎啊。
“也罢,天色已晚,知常你身体不佳,便在裕来县暂住一晚,如何?”
黎望自然不敢拒绝,便应了下来,他正准备退出去呢,就见裕来县令黄鼎康一脸愁绪地进来,可见他依旧没判断出哪个才是真女婿。
“学生愧对大人教诲,实在是分不出来啊。”
黎望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同黄县令见了礼,跟白玉堂展昭他们一样杵在后头当壁花。
“你以何方法试探二人,竟也分不出来吗?”包公也有些惊讶,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若以细节相询,不可能二人都答得上来。
毕竟黄刘两家从前是故交,虽说刘大人早逝,以致两家多年未见,但从前的记忆总不可能造假,竟也都能对得上?若这假女婿有这般的通天之能,还冒充刘天鹏做什么?
黄县令惭愧摇头:“下官以刘大人生前的胎痣相询,又以刘天鹏童年的琐碎往事确认身份,均没有错处。若不是下官确信当年宏展只生了一个儿子,这会儿还以为是孪生兄弟呢。”
包公忽然哑口无言,鼎康为人做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情绪上头,很容易忽略细节,便又问:“他二人如何回答,你且细细说来。”
黄县令就把问询的过程整个说了一遍,确实都对得上。
包公细细一思索,却没再说什么,只推说自己累了,让黄县令先去把客人都送走。
等黄县令一走,黎望那是迫不及待就往外走。
“黎知常,你慢点,你后头跟了狼狗在追你啊,走那么快,哪里像是久病之人了!”
白玉堂的声音传来,黎望的步伐不慢反快,然后就在拐角跟人撞了个满怀。
“让你走那么快,跟人撞了吧?”白五爷一乐,随即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思及朋友的孱弱体质,又有些担心地开口,“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是他撞的我,你该问有没有事的人是本公子!”
黎望毕竟是习武之人,不会随便一碰就受伤,冲五爷摇了摇头后,对撞了的人道:“那这位公子,可有大碍?方才无状,还请这位公子多担待,若有个骨折内伤什么的,小生定请汴京城最好的大夫为公子开最好的药。”
“当然有事,县衙重地,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可是县太爷家未来的女婿,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黎望心中一动,只问:“你是刘天鹏?”
刘天鹏见这两人皆是一身锦衣,当即得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是县里富户家来贺礼的,小子,你得罪了我,小心以后给你家排头吃,不过嘛,只要你——”说着,做了个碾手指的动作。
白玉堂一见,登时笑了,正准备说话呢,却听得黎知常开口道:“可怜见的,竟轻轻一撞,把脑子撞坏了,明日小生可得请叶老先生来诊治一番,这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啊。”
白玉堂:不愧是你这四个字,五爷已经说累了。
“你——”刘天鹏登时气急,他当然也听出这人在嘲讽他,当即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
展昭却在此时提剑而来,见三人挡在拐角处,忍不住发问:“黎兄,出什么事了吗?”
黎望却不看展昭,只看向这所谓的刘天鹏:“小心你什么?”
刘天鹏就算再傻,也能看出这三人关系亲近,而这展昭不仅是包公面前的红人,更是四品带刀侍卫,此人与展昭交好,又怎会怕他一个县令家的女婿,登时就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他怎么你们了?”
白玉堂闻言摊了摊手,道:“没怎么,方才姓黎的把人撞了,这人屁事没有却要讹钱,这品性应该是假的那个刘天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