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半夜惊醒?
我黑着脸推开太宰治的门,看到他盘腿坐在床上,打游戏。
衬衫外套风衣一件不少,被我塞进房间前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我说太宰治为什么明每天换衣服那么快,合着就没脱。
看我进来,还惊奇的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啊,游戏那么好玩吗?
我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怒火,走上前,抢游戏机,扒风衣,把太宰治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然后把他按进被窝。
“你每天晚上都这样不睡觉?”我杀气腾腾的问。
“安眠药没有了。”太宰治平躺着看我,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你失眠吗?”我想起和他睡集装箱时,他睡前要吃安眠药的事情。
太宰治点点头。
“不吃就睡不着吗?”安眠药哪能老吃,况且我自从搬到这地方,也没从太宰治床头看见安眠药。
而且医疗部害怕太宰治吃药自杀,给他开安眠药止痛药都得森鸥外审批,然后按剂量分发。
太宰治犹豫片刻,点点头。
“你是不是经常不睡觉。”我忍着心里不安的想法,问出第三个问题。
太宰治没回答,他也不用回答。
这小兔崽子,怪不得去抓捕坂口安吾的时候他能昏过去,长久不睡觉不昏过去就怪了。
住地下仓库的集装箱,吃饭不规律,老挑食,爱吃寒凉的蟹肉,睡眠不规律,动不动搞个入水自杀。
身体能好就怪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我一字一句的说:“太宰,对自己好一点吧,就算你自己不难受,别人也会心疼的。”
太宰治看着我,没说话,鸢色的眼睛里晦涩不清,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心一横:“快睡觉,我陪着你行不行,要唱催眠曲吗,小宝宝?”
“不用了。”太宰治侧过身子,整个人朝向我,他把手伸给我,我顺势抓住。
他想睡觉了,我就没说话打扰他,坐在他床边,闭目养神。
这家伙,入睡还真快。
灯还亮着,我有点心疼电费,怪不得往月都那么高,我还以为是洗碗机的缘故,原来是太宰治屋子里的灯着了一夜又一夜。
下次交电费用太宰治的工资卡去交,哼。
太宰治睡觉刚开始还很安静,后来就不老实了,我半夜起来本就迷迷糊糊,坐着差点睡着,被他一拽,半跪在床边,脑袋磕到床上,让他压住了。
头发被拽,我疼的一清醒,好不容易单手轻轻把头发救出来,结果太宰治竟然压着我的脑袋不松开,他睡得不安稳,嘴里呓语,竟是做噩梦了。
真是的。
把我的脑袋从他胳膊下拯救出来的时候,我腿都跪麻了,一条胳膊以极其怪异的状态被他紧紧抓着。
我看太宰治皱着眉,心里想这小崽子做噩梦也是活该,却伸出手帮他按了按眉心,舒展开穴位。
不喜欢睡觉是因为睡着了会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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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吃饭,不睡觉,是会有人心疼的!
不爱自己要别人怎么爱你!
像极了大半夜打游戏被妈妈抓到的心虚瞬间
太宰治:本来是装睡,结果千里坐在床头,竟然真的睡着了,得想个办法让他跟我一起睡。
第57章 if线军警千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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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叶君拥有不错的异能,虽然体质不太好,但你的理智和聪明可以弥补,薄叶君,考虑加入军警吗?”白发红发尾的少年军警向面色冷淡的黑发少年伸出手。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薄叶君,它允许混沌的存在,你杀得人都是恶人,薄叶君,你做得很好,加入军警,去守护无辜群众吧。”
“抱歉......”薄叶千里刚要拒绝,他的声音就被一个更苍劲威严的男音打断了。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小子。”
薄叶千里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穿着军装,满头白发,唇边两抹白胡须的男人,看上去很威严正气。
“队长。”条野采菊敬了个军礼。
队长?
“您是什么意思?”薄叶千里轻轻皱眉,他感觉不对,扫视了一下四周,琢磨着逃离的可能性。
“我的意思是,已经杀了两个人的你,要么加入军警,要么进监狱。”男人捋了捋胡子,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条野这小子还年轻,容易放过你这样潜在的犯罪分子,老夫可不会。”
被点名批评的条野采菊低下头:“抱歉,队长。”
薄叶千里听得冷汗直流,他手心藏在身后,想发动异能。
藤原金一.....应该能拖延一会。
可男人好像预见了他的行动一样,一阵劲风吹过,薄叶千里就被按着脑袋,控制在了地下。
疼......
这人力气为什么这么大啊。
就好像被上百吨的陨铁铁压住了身子一样,动弹不得。
“小子,你的异能很有意思,但现在,太弱了,快点给我选择。”
“我加入......”薄叶千里被按在地上,疼的泪都快下来了。
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命。
“老夫福地樱痴,是你父亲薄叶源的老朋友,老夫相信,薄叶队长,是不会放任自己儿子走上歪路的。”福地樱痴冷哼一声:“走吧,小子,看在故友的份上,老夫会好好关照你的,别想着去加入什么黑手党了。”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薄叶千里应了一声,胳膊.....好像脱臼了。
条野采菊上前,帮他归位骨骼。
“咔嚓”一下,薄叶千里这回是真的疼的眼泪下来了。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惨叫,汗珠打湿了耳侧的碎发,和地上的尘土混合,凌乱的贴在脸上。
福地樱痴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宽大的手掌附上黑发少年的脑袋,揉了揉,语气温柔了下来:“和你父亲真像,都是咬碎了牙也要保持理智的类型。”
“你会是一个好军警的,你会完成你父亲的遗憾,成为猎犬的第六人。”
薄叶千里沉默着,等福地樱痴和条野采菊交流完了,才开口:“我要杀了神奈川福一郎。”
福地樱痴惊愕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情愫:“不行,法律会制裁他的。”
“连我的灭门之仇都不......”薄叶千里还没说完,后颈一疼,被福地樱痴打晕了过去。
福地樱痴接过少年软绵绵的身体,扛到肩上,他转头叮嘱眯着眼,似乎在笑的白发军警:“把神奈川福一郎活捉回去。”
“是,队长。”条野采菊应下,目送福地樱痴背走了薄叶千里,心里好奇。
这孩子的异能是什么?
竟然让队长不惜强制,也要带回猎犬。
戴着流苏耳坠的少年军警心情极好,要是薄叶千里能挺过手术,他就可以申请换个搭档了。
比起口味清奇脑袋缺根筋的广末铁肠,还是与面上冷淡却温柔理智的薄叶千里相处更愉快。
这是一场绵长的噩梦。
黑暗、疼痛、郁念、冰冷、绝望,好像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散发着恶臭。
在这漫长到没有尽头的黑暗浑浑噩噩的沉闷中,他有时能听见声音,叽叽喳喳的,但大多时候,是让人绝望的寂静。
薄叶千里不知道,他现在算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
除了难受和疼痛,他无法去思考其他的东西。
他......还活着吗?
想,活下去,拼了命的在漫长的腐烂中拼出一条血路,保持痛苦的清醒,想活下去。
为什么要活下去?
因为......好像,好像有个人,和他约定了什么。
是谁?约定了什么?
这些事,都在漫长的苦难中让人无心思去想了。
时间久了,他甚至开始怨恨。
为什么要拼命活下去......他不惜这么痛苦挣扎也要履行约定的人,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快要,崩溃了。
今天,不,他不知道是多少天了,薄叶千里只觉得,现在这时候,他的痛苦少了些,能匀出一点心思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有什么不一样了。
无论怎么转动眼珠,拼命的想要挣开的眼皮似乎有了松动。
纯粹极致的黑暗多了别的色彩。
薄叶千里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弄弄的消毒水的味道。
能看见,能闻到,能不在痛苦的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贪婪的盯着久违的光亮看了很久,薄叶千里才想起,他被人打晕带走这件事。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未着寸履,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周围是精密的实现仪器。
哈?他被人绑架,当试验品了?
那个自称他父亲朋友的男人不是说要他做军警吗,为啥反手就把他买实验室了。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一个褐色头发的军装少年抱着一身崭新的衣物,推开大门:“我是末广铁肠,初次见面。”
“什么手术?这是哪。”薄叶千里接过衣物,是一整套军装,他将衣物仓促的套上,没穿军绿的外套:“未经他人允许擅自动人体实验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