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来卧底的肯定是精英,第二,为了卧底发牢靠,他们就会拼命努力干活。
他当年在坂口安吾加入不久后,就知道了他卧底的身份,还是很放心的在用他。
反正政府不会剿灭港口黑手党,只是监视我们的大体走向而已。
森鸥外问我:“薄叶君觉得立原君,是军警哪只部队的人?”
我想了想:“猎犬。”
“为什么?”森鸥外有些诧异:“那支部队的成员,据说每一名都是能处理掉一千名特种士兵的怪物,立原君却只是十人长。”
“我和猎犬共事过,那群家伙的身体都经过改造,刀枪不入,力气大的吓人,立原道造身上也有那种手术的气味。”我解释道:“还有一个原因,我只见过他们的四个成员,每次问到第五人,都会被“他有其他任务”待过,猎犬是知道我是港口黑手党干部的。”
“藏拙吗。”森鸥外敲着桌子:“如果是一个月必须维护一次的手术,就不存在背叛......”
“立原君每个月,都会坐电车去东京看望亲人呢。”说完,他自己笑了起来:“先别动他。”
“立原君很适合黑手党工作,干劲很足,不是吗?”森鸥外说:“再说,除掉立原君,政府还要派人来不是吗?”
我不解,但是:“首领您高兴就好。”
立原道造站的笔直:“薄叶干部,我没有。”
“没有就别打听。”我收回目光。
横滨两大异能组织首领私下会面,如果内务省高层知道,想必会慌张的睡不着觉吧。
这种事,怎么能让立原道造知道。
森鸥外不在意,我也得去掉这家伙才行。
上车时,森鸥外没看见立原道造,无奈的对我说:“合作这种事,有薄叶君在,异能特务科早八百年估计就想过了,不用这样。”
“以防万一。”我说道:“政府很乱,内务省、异能特务科、军警,能划分出一堆势力来,能保密还是保密比较好。”
“说的也是。”森鸥外点点头,上了车:“薄叶君真是成长了。”
约定的地点,是一个公园。
好歹是横滨的两大正规异能集团,包个餐厅呗。
“以防万一。”森鸥外笑着看我,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
“没人能从我手下伤到您。”我皱了皱眉:“即便是福泽老师。”
“我不是这个意思。”森鸥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神秘莫测:“一会的和谈,薄叶君还是不要出手为好。”
“那您带我干嘛?”我疑惑。
“万一太宰君能回心转意呢。”森鸥外说了个笑话。
“......A呢?”
“凑钱去了。”森鸥外勾起一抹笑:“现在的港口黑手党不同与往日,要四百亿才行。”
“您真会做生意。”拿空缺的干部位置换四百亿。
“因为有消费者啊。”森鸥外耸了耸肩。
“欢迎,老大。”太宰治坐在公园的水泥台上,他本在看旋转的风车,整个人宁静的不像话,听见森鸥外的脚步声,扭过头。
我看着早上他还没打上的石膏,一头问号。
这么快,太宰治就被国木田独步打骨折了吗?
我要不要把国木田独步打骨折?我看着躲在门后,漏出一点身影的国木田独步,认真的思考。
“两年不见了。”森鸥外看着换了身穿搭,气质也截然不同了的太宰治,有些怀念的打招呼:“我送你的大衣,还在穿吗?”
“那当然......”太宰治重重的从水泥台上跳下来:“烧的一丝不剩了。”
他褪去了那身黑色的大衣,换上了浅色,褪去了里世界的压抑,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往后推两年,有人和你说港口黑手党,连血液都是黑色的最年轻干部太宰治是个好人,那你可以考虑把那人送去精神病院隔离,现在,离谱的幻想竟然成了真。
我站在森鸥外身后,神色冷凝,努力充当一个莫得感情的港口黑手党干部。
“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阁下。”福泽谕吉特色,冷淡到一点感情不带,能把人冻成冰块,止小儿夜啼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着国木田独步。
所以到底要不要把他打骨折呢?我这么想着,适当透露出了一点针对国木田独步的杀气,让在场的气氛冷了几分。
我看了眼单手吊在脖子上,打着石膏的太宰治,决定,等聊完,就动手吧。
“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阁下。”
两位首领先生一报完对面的名字,就甩下部下,朝着彼此走去,木屐和皮靴,在空档的公园发出哒哒的脚步声,他们相聚一米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要是有人知道,横滨两大异能者组织首领,以这样的方式密谈,政府高层恐怕会吓得不轻吧。”
森鸥外刚才还说让人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估计异能特务科早就想到了吧?
“和谈的议案,我是反对的,因为和非法组织达成统一战线,有违本社方针,但是提议者,多次被港口黑手党枪击、绑架、伤害,此话的分量就不一样了,作为社长,我也不能对此置若同闻。”
福泽谕吉这么说,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黑蜥蜴,和被包成木乃伊的芥川君不服。
森鸥外背着手,脸上挂着笑:“我们彼此都操碎了心啊。”
他俩是不是认识?我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看这互怼的熟稔程度,说不认识都没人信。
第223章 两个干部出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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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前段时间的战斗,要不是我器重的部下,以一己之力担保,也不会有如此默契的停战,以及后期Q事件的配合。”森鸥外说道:“这一次,若不是他的意愿,我估计也不会来。”
福泽谕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必要的闲谈,就不用再说了,直接说结论吧,要对付组合,需要两家放下芥蒂,彻底合作。”
“合作可以,但我们之间的帐是不是要算一下?”森鸥外突然看向福泽谕吉,脸上挂着杀意满满的笑容:“虽然年轻人的冲突已经被拦下,但我的部下,在侦探社吃过的亏,还是让人不爽啊。”
福泽谕吉摸上剑柄:“那么,所有的帐,在这里算清好了。”
电光火石之间,手术刀和武士刀一齐出窍,银反应过来,冲上前,手中的短刀却被福泽谕吉轻易折断,人也朝着边上倒去,我抬手将放出丝线,将银稳住,视线看向战场中心。
“你不是已经丢弃刀了吗,孤剑士银狼,福泽阁下。”森鸥外站着,锋利的手术刀闪着寒光,抵上福泽谕吉的咽喉。
福泽谕吉半跪在地,反手持刀,抵着森鸥外的要害,脸上森寒:“拿手术刀杀人,你还是这么无理啊,森医生,还是老样子的幼女控吗。”
森鸥外倒是笑的张扬,晶紫的眸里满是杀意:“那你还是总和猫咪对话吗?”
果然......将约定地点放到这种地方,一见面就互怼,两个人果然认识。
就为了能打一架吗两位?
把话题扯到算账上,真是辛苦二位了.....
一点闪着绿芒的雪花打散了森鸥外的狰狞,他第一时间便想清了局势,有些兴致缺缺的收回手术刀:“立体影像的异能力吗。”
他转过身,看向出现在太宰治身后的福泽谕吉,以及探头探脑的谷崎润一郎。
“真是场无趣战斗啊。”森鸥外嗤笑道:“现在,来聊聊正事吧。”
“正有此意。”福泽谕吉收回刀。
“.......情报方面可以共享,牵线人的话,我想想,交给薄叶君吧,有什么需要武力支持,也联系薄叶君。”森鸥外看向我:“可以吗?”
“是。”我微微欠了欠身子。
福泽谕吉开口:“侦探社这边,太宰。”
太宰治应了声:“了解。”
“我们的选择真是不谋而合啊。”森鸥外看向福泽谕吉,笑容里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年轻人感情好,是好事。”
“今晚,侦探社将会发动夺取Q的作战。”福泽谕吉说道。
商议完后,两拨人分道扬镳,我淡淡看了眼国木田独步,转身跟上森鸥外的脚步。
“千里。”太宰治突然开口。
我回过头,看见架了石膏的青年轻轻敲了敲被吊起的胳膊,手中一小块吸铁石,贴在了石膏上。
他无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漏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我:......
“怎么了,薄叶君?”森鸥外回过头问道:“你们有事要谈吗?”
“没什么,首领。”也就是从想打断国木田独步狗腿,到想打断太宰治狗腿而已。
在返程的车上,森鸥外突然开口:“晚上的作战,我会派中也君去,薄叶君要去么?”
“昨天的事件报告我还没处理。”
“港口黑手党这边的可以晚一点嘛。”森鸥外饶有兴趣:“薄叶君不想看双黑复活吗?”
“我大概是看不了。”我想起一笔未动的报告就头疼:“首领您建议部下使用复写纸吗?”
“.......最好还是不一样的报告比较好哦,薄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