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所撩对象全都黑化了怎么破? 完结+番外 (凡尘慕风)
语罢,叶景颜不敢在凌沂身旁多做停留,忙加快了脚步,远离了那情♂迷的气息。
凌沂呆站在原地,直到叶景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深处,这才反应过来。
她勾了勾唇,挑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似欣喜又似惆怅。
这还真是种甜蜜的烦恼啊。
叶景颜脚步匆匆,直到远离了那个院落,那刻意压制的心跳声这才开始急促的狂跳。
叶景颜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心脏处,感受着胸腔传来的不规则跳动,她的眉头不由紧紧的拧了起来。
她真的移情别恋了吗?陷入到秦瑶编织的温柔缱绻的陷阱中了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叶景颜眸色微深,喃喃念着这四个字,一声更比一声坚定。
她对凌沂的爱之深,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了。
一世又一世的相爱,经历过了无数的磨难与考研,那种感情早就练的比金刚石还要坚贞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移情别恋秦瑶!
叶景颜忍不住在心里又强调了一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等等。
叶景颜忽然蹦出了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秦瑶便是凌沂吗?
叶景颜的心登时狂跳起来,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如星火燎原般铺满了整个脑海。
质疑声,肯定声,乱七八糟的在大脑中吵嚷起来。
叶景颜皱了皱眉,眼底陡然升腾起了几分晦涩的光芒。
凭空猜测不如直接试探,倘若,倘若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叶景颜勾了勾唇,笑的灿烂极了。
只是这笑容,到底暗藏了多少机锋,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景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确认了下腰牌,便吩咐仆从备好马车直奔皇宫。
“皇宫禁地,不得擅闯!”马车刚驶向皇宫,一把长♂枪就横在了马前,紧接着响起的就是皇宫禁卫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硬声音。
叶景颜掀开车帘,晃了晃手中捏着的金色腰牌,淡笑道:“本小姐是刑部尚书叶博彦之女,这是陛下赐予的腰牌,其效用想必不用多说吧?”
禁卫稍稍查看了下叶景颜所持的腰牌,便直接撤去了防备,“叶小姐请。”
眼见着叶景颜的马车走远,禁卫朝身边的侍卫招了招手,低语道:“跟紧叶小姐,若其朝宁宫而去,立刻禀告陛下。”
侍卫一肃,掷地有声的应道:“遵命。”
叶景颜哪里知道猜忌之心甚重的皇帝早就在皇宫布满了眼线,一进宫便朝着夏侯宁所在的宁宫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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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叶景颜叶小姐求见。”
夏侯宁正端坐与书案前,研读兵书,听的此言,忙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快,快快有请。”
“臣女叶景颜参见殿下。”叶景颜笑吟吟朝夏侯宁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夏侯宁眼底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她挥手屏退左右,一撩衣袍,从书案起身,快步走到了叶景颜身前,激动的喊道:“颜颜,你今儿怎么突然想起来到皇宫来探望我了?”
看着一身金黄色蟒袍,显得极为丰神俊朗的夏侯宁,叶景颜不由眨了眨眼睛,卖了个关子,“你猜。”
“莫不是想我了?”夏侯宁说完,便摇了摇头,“感觉不太可能,颜颜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人,都快一年没进宫看我了。我才不相信你会突然良心发现呢。”
“负心人?”叶景颜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我可担不起,要是被你家那位丞相大人江楼听到了,我怕我的小命不保。”
“江楼?!”夏侯宁脸色一变,“是她让你来的?”
“嗯,是她。”叶景颜疑惑的看向夏侯宁,“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不是不高兴。”夏侯宁松开了叶景颜的手,转身重新坐到了桌案前,苦笑一声,“颜颜你是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嗯?”叶景颜皱眉,上前两步,“难道你的秘密暴露了?”
“嗯,没错。”夏侯宁脸上的苦涩之意更加浓郁了几分,抬手提笔,取出一张白纸写下了一行字。
叶景颜不解的看着夏侯宁,完全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宁没有急于为叶景颜解惑,而是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小心翼翼的折叠好交于叶景颜。
“既然江楼让你过来,势必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已经无法替她传递消息了。所以……”夏侯宁说着顿了顿,脸上的坚定之色渐浓,“还请颜颜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江楼,并且告诉她,我夏侯宁从此与她恩断义绝。”
叶景颜没有伸手去接夏侯宁递过来的信纸,不解的瞪大了眼睛,“阿宁,你这是何意?”
第121章 世界十二:008
“颜颜, 你知道为何父皇明知道我犯了欺君之罪,还留着我吗?”夏侯宁苦笑一声, 眼底写满了悲哀, “他就是想以我为质,掣肘江楼的行动, 好实施他暗杀江楼的计划。”
“江楼身在危局,我怎能因我自己,而使她……”夏侯宁一顿,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所以, 颜颜能请你把这封信交给江楼吗?”
叶景颜依旧没动,定定的看着夏侯宁。“你,想自杀?”
夏侯宁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转瞬即逝, 她强撑着镇定,“没有。”
“是么?”叶景颜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信我是不会替你转交的, 要交你自己交吧。”
“颜颜……”
“还是亲自交给我吧。”一身马夫打扮的江楼缓缓走了进来,她摘下了帽子, 露出了那张被抹的蜡黄的脸。
“江楼???”夏侯宁一惊, 虽然这张被拾掇的无比难看的脸已经看不出了江楼的痕迹,但那熟悉的声音, 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怎么会来皇宫!”
“自然是跟着颜颜一起来的。”江楼随手把帽子放在了桌子上,将夏侯宁圈进了怀着,缱绻道:“我想你了。”
“我……”我也想你了。夏侯宁硬生生拦截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刻意摆出了冷淡脸,她推开江楼,淡漠道:“我不想你,你快回去吧!”
“让我回去也行。”江楼毫不在意夏侯宁的冷淡,贴近夏侯宁的耳畔,“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可能的。”夏侯宁苦笑,“皇宫戒备森严,带上我,你们是出不去的。”
“戒备森严。”江楼玩味一笑,表情漫不经心,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便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天下尽握手中的霸气。“我若是在宫外,皇宫之于我,的确是戒备森严。可若身在宫中,这被禁卫军层层把手的皇宫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轻轻一折便破碎的竹笼罢了。”
“是么?”一道威严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不愧是朕倚重的丞相啊,这口气,饶是朕都自愧弗如。”
朕?这个自称?是皇帝?
叶景颜一懵,忙看向了江楼。
江楼轻拂衣袖擦了擦脸,抹去了掩藏身份的姜汁与药物,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皇帝陛下的消息还真的很灵通啊。”
“在朕的家里,若耳目还不聪明,那朕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一身明黄色皇袍的夏侯凛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只是那双因年老而显的有几分浑浊的眸子却蕴满了愠怒,恨不得对眼前之人杀之而后快。
叶景颜抬头望了夏侯凛一眼,态度随意极了,无惧无敬,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地位普通的陌生人。
夏侯凛已经年越古稀,身形稍稍有些佝偻,但毕竟久居最高之位,即使垂垂老矣,身上依旧萦绕着浓郁的威慑之气。
只一眼,叶景颜就无趣的收回了目光。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皇帝,然而看到的却满是失望。
等等。
叶景颜眸光一顿,疑惑的看向夏侯凛的身旁的护卫。
这是秦将军?不对,这分明是秦瑶!!!
叶景颜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秦瑶伪装的极其相似,可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眸子里流淌的情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除了秦瑶,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沂像是没看见叶景颜似的,一脸肃然的护卫在夏侯凛身旁,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叶景颜懵逼的看向江楼,见其神色如常,顿时了然于胸。
江楼果然是好算计啊。
“耳聪目明又如何。”江楼松开夏侯宁,踱步到夏侯凛面前,神色泰然,“耳目是会骗人的,越信任受的欺骗越大的。”
“你这是何意?”夏侯凛脸色一变,旋即收敛,自信道:“皇宫禁卫军是朕一手训练出来的,朕绝对信任,你休想挑拨引朕猜忌。”
“是吗”江楼勾了勾唇角,朝凌沂使了个眼色,“动手。”
夏侯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却没成想正落入凌沂的攻击范围。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夏侯凛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凌沂,“秦毅,你居然背叛朕,你居然……背叛朕。”
夏侯凛一连说了好几遍,完全不相信这一变故。
“陛下,你没有胜算的。”江楼勾唇一笑,“臣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了完全之策,否则岂会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