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对不起,对不起……”贺沢诚呼吸困难地喃喃道,他感觉自己的心要被撕碎了,他抬起手,想要为五条悟擦去眼泪,却被一把抓住。
五条悟抓着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湿漉漉的脸庞,紧紧盯着他,像盯着一个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痴梦一样喃喃道:
“留下来,留下来,别走!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贺沢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被猛地拖了回来,紧紧地贴着五条悟劲痩而滚烫的身体。
贺沢诚挣了挣,脚上的金铃铃铃作响,他还戴着咒具,完全没法用咒力挣脱五条悟的束缚,而拼力气和体术他又远不及五条悟。
他被五条悟抱起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贺沢诚紧张地看着五条悟的眼睛,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这幅模样让五条悟想起第一次抱他的模样,当初的贺沢诚也是这样目光盈盈,带着一种纯然的怯意。
五条悟心头一软,他半跪在贺沢诚面前,捧起他的脚踝,在内侧轻轻一吻,语气放软,有些不甘心地闷闷道:
“别担心,菜菜子她们有我护着,没有事的。”
只是被判处了做任务抵罪而已,因为毕竟事发当时她们也只是6岁的孩子而已。
再加上两人的父母早已被那些村民……他们也是死有余辜罢了。
“真的?”贺沢诚有些着急地撑起身子,看着五条悟,向他确认道。
“没有骗你。”五条悟语气有些酸,他边说边一路向上吻去,生气地黏黏糊糊地撒娇道,“不许你关心别人,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你、你怎么还跟孩子吃醋啊。”贺沢诚一边轻喘着,一边红着脸嗔怪他,秀美的腿直颤。
五条悟吻到最后抬起了头,他垂眸看着贺沢诚眸色深深,衬着雪白而浓密的睫毛,仿佛夜山白雪,看得贺沢诚眼瞳轻颤,心脏一下一下跳得清晰。
“贺沢诚,要对我负责哦。”五条悟的声音相比少年时的清亮变得磁性低沉了不少,听得贺沢诚脸红不已。
贺沢诚浅金色的睫毛轻颤,小声嗔怪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谁叫我爱上你了呢?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五条悟这话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亲昵地磨蹭着。
“真是的,我不跟你说了。”
贺沢诚心跳如鼓,忍着脸上的热意,抚上了五条悟的脸庞,仰头嘴唇贴了上去。
对一个神来说,爱上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呢?
心甘情愿地染上人间烟火,从此此心此情都将为他所缚。
学会了爱也就学会了寂寞。
那些夜晚,望着明月,念着心头的他,想他的笑,他的害羞,他的回眸。
贺沢诚手指绞紧了被褥,雪白的足弓慢慢绷紧,心头像泼上了一股滚烫的心意,烫得他情不自禁缩起了脚趾。
长夜漫漫,风不知何时停了,两边的窗帘静静立在两侧,就像两个静默的处子,屋内只有铃声清脆不绝于耳地响起。
第76章 if线结局:杰(一)
贺沢诚那天赶到盘星教门口后很快被羂索给掳走了,后来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又出乎意料地被夏油杰找到给救走了。
然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贺沢诚,再加上见光死的诅咒师身份,他在夏油杰的秘密住所处被夏油杰照顾了好一段时间。
“喵——”
一只黑猫睁大了圆圆的金瞳,歪歪头,朝着双手叉腰的贺沢诚卖萌,试图蒙混过关。
这是夏油杰养在这里的一只猫,名字叫“小诚”。
贺沢诚严肃地数落着又把洗手间的卫生纸撕烂的猫猫。
然而猫猫并没有那个耐心,虽然它确有智慧,但这不能改变它仍是野兽的事实。
它先是两只猫爪无聊地洗了会儿脸,然后轻盈地往地板上一跳,一溜烟消失在了贺沢诚的视野中。
夏油杰刚一回来正看到贺沢诚气呼呼的样子,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眉眼温柔地舒展垂下,上前扶住了贺沢诚的肩膀:
“又在跟小诚生气?”
贺沢诚听到“小诚”这个名字红了下脸,还有那低沉柔和的语气,让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两人过去温馨无比的日常。
那些牵手拥抱,亲吻缠绵……但贺沢诚很快就回忆起了一个画面,他在解剖台上主动回头吻住了夏油杰。
这是还是诅咒的贺沢诚想要利用夏油杰而故意勾引他的事。
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油杰。
面对夏油杰,他总是忍不住感到一种害臊和羞耻。
于是贺沢诚猛地往前走去,边走边故作镇定地跟夏油杰解释道:
“我才不会生一只猫的气。”
然而他却头都不敢回。
夏油杰却因为他的躲避身体一僵。
是我刚才的动作过于亲密让他感觉不适了吗?夏油杰这么想着,心里随之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恐惧。
刚将贺沢诚偷偷带回来时,夏油杰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弥补他、弥补他”,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贺沢诚那些微小的躲避动作,无一不再显示着他们之间的生疏。
这种生疏仿佛昭示着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去。
这让在找回贺沢诚前每晚都自虐地沉沦于噩梦中的夏油杰接受不了。
每天每夜,梦的深处都是金发青年在背后伤心欲绝的呼喊:
“不!别走!求你了!进来看看我吧,求你了!”
因为当时的金发青年就要死了,而身为他的恋人,一切的罪魁祸首,一向被人称赞心细如发的夏油杰却没能意识到这件事。
每天每夜,梦的结局总是自己冷酷残忍的离开,反复循环。
夏油杰接受不了。
他想要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想要把这段痛苦的经历从自己的人生中删除掉——想要把这段痛苦的经历从贺沢诚的人生中删除掉。
他曾经对硝子郑重地说过绝对不会让贺沢诚受委屈,哪怕是自己给的也不行。
夏油杰想要弥补。
千方百计地想要弥补。
这个弥补指的不是将伤口的沟壑用新生的肉芽填补好,而是像剪掉电影的片段一样将那段不幸从贺沢诚的人生中抛出去。
可当夏油杰终于欣喜万分地发现自己有弥补的机会时,却令他如临深渊地恐惧地发现——他和诚之间生疏了。
他们之间的事已经成为过去……是早已经该翻篇的故事。
那么,在诚心里,是否也早已将两人的故事翻篇了呢?
夏油杰恐惧去想这件事,拒绝去想这件事,憎恶去想这件事。
掩耳盗铃般将问题深埋在自己的心底,日复一日的动作愈加小心,愈加温柔体贴,他所思所想也越加克制。
——然而有些事真的能克制得住吗?尤其是在某些人本就是披着优雅的皮的野兽的情况下。
贺沢诚端着一盘葡萄放到了茶几上,他一边偷看着窗边一身深蓝色金条带袈裟的夏油杰,一边慢慢坐到了沙发上。
贺沢诚指尖捻起一颗葡萄,对于叫夏油杰过来这件事有些犹豫不决,他一边羞耻于自己曾经勾引过夏油杰的事实,一边余光时不时扫向夏油杰。
夏油杰姿势优雅地坐在窗边看书,明亮的光线让他充满古韵的俊美脸庞蒙上了一层水露般的柔光。
夏油杰的坐姿既不紧绷也散漫,而是一种像是把握着一种分寸般的刚刚好。
夏油杰下颌微收,微微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左额的刘海随之像一片柳叶般垂了下来。
贺沢诚收回了目光,神色却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他随手捻起葡萄放进口中,一边忍不住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夏油杰的模样。
真好啊,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真希望……真希望一切都不会改变。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收回了目光的那一瞬间,夏油杰的垂眸看着书的视线轻轻移了过来。
水珠打湿的指尖,微微透红的指腹,纤长白皙的手指捻着一颗晶莹水灵的紫葡萄,然后慢慢擦过那香馥柔软的唇瓣,送入了口中。
夏油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视线颤动,却无法克制地变得贪婪幽深。
夏油杰感觉有一团火在他心头轰然烧起,气浪冲天,一下掀翻了他一直以来自傲的克制与矜持。
夏油杰不知何时来到了贺沢诚身边,捻起了一颗葡萄,目光紧紧地粘在那水红色花瓣一般的唇上。
怦,怦,怦...
夏油杰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动作却带着强势地将那颗葡萄缓缓塞入了那柔软的唇中。
然后接着那唇瓣开合的时机,夏油杰大脑一片空白地将手指探入了那湿润柔软的口中。
贺沢诚被夏油杰按倒在沙发上,手指搅动着唇舌,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朦胧地发出一声呜咽声。
贺沢诚胸膛一阵急促的起伏,他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滚烫,身体也一阵阵发软,听着耳边细小的水声翻搅声,贺沢诚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油杰才停下了动作,抽出了手指,一丝晶莹的银丝随之被牵出,与此同时,夏油杰也慢慢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