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听着吉野顺平紧张地在领域内质问他为什么还不杀掉真人的话,贺沢诚无所谓地眼睛一转,撇向了因为看到他们“内讧”后,笑得一脸开心的真人。
然后贺沢诚一开口,就坏掉了真人的心情。
“真是垃圾一样的术式呢,”贺沢诚微笑着垂眸俯视着真人,“对大脑下命令改造灵魂?”
“只是浅浅地触及了皮毛,获得了一个同样肤浅的领域,就让你如此得意了起来呢。”贺沢诚故作惊讶地看着真人,“原来诅咒是这样容易满足的生物吗?”
真人脸上的笑意先是一敛,然后又笑得更灿烂了,透着一股阴寒的味道:
“大人,都是诅咒,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再说,您虽然能看见灵魂的轮廓,可未必就懂灵魂呢。”真人说最后一句话时,脸上不受控制地带上了点自得。
“我不懂灵魂?”贺沢诚勾唇,还未觉醒咒力时就拥有察觉到灵魂的天赋的贺沢诚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贺沢诚微笑着改变了那钉着真人的藤蔓里的咒力,真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张扁扁的纸铺在了地上,只有两个眼睛滑稽而呆愣地看着夜空中的少年。
被改造身体的那一瞬间,真人感到了一种奇妙的仪式沟通了天地,与自己的灵魂建立的契约,黑暗浓稠的咒力涌入了自己的灵魂,然而自己的灵魂极为顺从地改变了自己形状。
这种深入本质的仪式,自己对人类大脑使用的如窃窃私语般的蛊惑的术式与之相比,简直就算垃圾。
“想明白了?”贺沢诚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含着一种倦怠感,“那就赶紧上路吧。”
贺沢诚抬手收回了藤蔓,陷入呆滞中的真人随之灰飞烟灭了。
贺沢诚又把视线转回了七海建人身上,冷冷地睨视他。
他不喜欢任何让他不高兴的人和事。
贺沢诚注视着七海建人,一股杀意肉眼可见地从他身上升腾而起,这时,虎杖悠仁从七海建人身后走了出来,紧紧盯着贺沢诚,问道……
伏黑甚尔则是抱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思考着贺沢诚所说的“情报”是怎么回事,并没有料到很快,两人间便发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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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把爹咪定为正文的cp了哈,意思就是先写爹咪的结局。脑花、悟、杰他们之后分别写一个if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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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他对我的心,就像镜中月,水中花,可望不可即的虚幻泡影。」
「有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只要低头轻轻一吻就能触碰到他的香息,然而有时却又如此冰冷,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此刻是梦,此刻如幻,近在咫尺,永隔天涯。」
“尼桑!你这些年,到底去哪儿了!”虎杖悠仁握紧了拳头,咬牙对贺沢诚大喊道,“你知不知道,爷爷他去世前都在念叨着你有没有出事,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贺沢诚身上的杀意一顿,他的双眼失去了焦距,脸上是一种如石膏般凝固了的微笑。
虎杖爷爷,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爷爷,看看我呢?”虎杖悠仁不知内情,他只是悲伤而愤怒地质问着他的尼桑,想着爷爷去世前每一天都因为担心絮絮叨叨地说着贺沢诚的事,吼道,“尼桑!难道我们不是家人吗??!”
贺沢诚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感觉自己已经死掉的心脏,竟然有如还活着一样,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在这血肉的缝隙间,还有一股不可抵挡的无奈与悲伤脉脉流淌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变成了诅咒,还是会这么痛?
贺沢诚的手指颤了颤,想要抚上心口,缓解一下疼痛,然而他只是抽动了一下手指,最终什么都没做。
我是诅咒了,我不需要感情。贺沢诚这么对自己说道。
拥有感情只会让我陷入无尽的厄运中,贺沢诚回想着过去的狼狈与痛苦,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这样就很好,抛弃掉我的人性,便没人再能伤害我,谁也不能让我痛苦。
贺沢诚这么想着,天空上的少年却突然恢复了黑瞳,羽翼消失,一脸懵逼地从高空坠落。
“诶?!”吉野顺平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来,猛然从高空落下的猝不及防,让他没能来得及召唤出自己的式神「淀月」。
好在虎杖悠仁反应很快,几个助跑起跳,在七海建人震惊的目光中,以一种不像普通人的肉-体力量将吉野顺平接了下来。
看着吉野顺平完全恢复了、平安无事的样子,还是个15岁的少年的虎杖悠仁很快就放下了尼桑突然逃跑了的事情,一脸开心地关心起吉野顺平起来。
七海建人则是神情复杂地看着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
这下可好了,一下子有了两个诅咒容器,「诅咒之王」和「恶之主」,胆小怕事的高层这下要炸掉了吧。
还有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也要发疯了吧。
贺沢诚一回到领域内,便被一个有力的怀抱给牢牢拥住了。
“别难过,”贺沢诚感受着男人笨拙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脊梁,试图安慰,听着他在自己头顶低声道,“改天去扫墓吧。”
贺沢诚垂着浅金色的睫毛,依偎在伏黑甚尔怀里,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下,语气平静道:
“不去。”
伏黑甚尔愣住了,有一丝不妙从他心底生出,他捧起贺沢诚的脸,垂眸定定地看着他,想要看清他的眼睛。
只见那一黑一金的眼眸中一片寂然,只有汹涌的黑暗与恶意在缓缓流淌——这是一双诅咒的眼睛。
伏黑甚尔抿了抿唇,感到了一阵心头发寒的不安,这种过于的不安甚至引起了一种如同干渴般的错觉,于是他抬起了贺沢诚的下巴,吻了上去。
贺沢诚仰头承受着他的吻,舌头被不断地勾着与他缠绵,交缠的水渍声让贺沢诚渐渐红了眼圈,那双看着伏黑甚尔的眼睛也不似刚才那般空洞冷漠了,而是被伏黑甚尔强行染上了一层焦灼的□□。
伏黑甚尔这才放开了他。
伏黑甚尔拇指在他红肿的嘴唇上轻轻滑动,紧紧抿着唇看着一言不发的贺沢诚,有一丝惶恐如阴影般悄悄地附在了他心底。
吉野顺平被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带回了高专。
“诚!”五条悟急切地一把推开了医务室的门,一个瞬移到了病床前,俯身看向吉野顺平的黑眸,吉野顺平一脸茫然地回望着他。
“悟,别把人家给吓坏了。”硝子手里不知在忙活着什么,头也不回地对五条悟淡淡道。
五条悟察觉到吉野顺平的眼睛并没有任何咒力变化,急切地一把掀开了眼罩,动作却轻轻地把眼罩放在膝头压着。
五条悟那双漂亮的苍青色眼睛注视着吉野顺平,仿佛涂了唇釉的薄唇委屈地扁了扁,黏黏糊糊地撒娇道:
“诚,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
吉野顺平先是被五条悟漂亮到非人类的眼睛给狠狠惊艳了一下,接着就听到这个一米九多的白发男人,竟然用一种jk撒娇似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吉野顺平被震撼到了,他尴尬地扭着身子正想躲开这眼一错不错的观察,这时,医务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深蓝袈裟,半扎着丸子头、长发披肩的俊美男人走了进来,他耳垂稍长如佛耳,上面戴着两个蓝黑色的耳钉,一双狭长的眼眸清清冷冷地向自己扫视了过来。
吉野顺平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个身穿袈裟的男人不像面前这个白发男人那样急切,反而脚步很慢,很慢很慢的,像是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自己走来,又像是只是姿仪优雅而已。
他最终还是走到了自己面前,垂眸看向自己。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忽然变了,里面温柔的波光流转,似是喜不自胜,又像是悲难自已。
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凝望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吉野顺平看呆了。
这个后来的穿着袈裟的男人虽然比不上他面前的这个白发男人来得突兀的惊艳,整个人却美得如一副意韵无穷的水墨画。
而这两个人却明显都不是为自己而来,而是为救了自己的那个叫贺沢诚的诅咒而来的。
可是吉野顺平想起自己当初刚被救活,初到领域时看到的王座上的纵情,很明显,贺沢诚现在的恋人另有其人。
所以这才是贺沢诚无论如何都对两人的呼唤充耳不闻、无论如何也不肯见他们的原因吗?
然而伏黑甚尔此刻也奇妙地不好受。
贺沢诚不理他了,自从回到高专后就始终一言不发。
他看着坐在自己膝头的金发青年,看着他长长的浅金色睫毛,低头吻了一下,心里的惶恐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