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羂索抱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爱人在他怀里慢慢地走向死亡,他感觉自己浑身的温度也仿佛随着爱人的死亡而渐渐离去。
最后,终于贺沢诚不再不断地说出那些恶言恶语,他的脸色逐渐灰败下来,脸上带着干涸了的血泪,浅金色的重瞳失焦,一片空洞。
就在羂索以为贺沢诚就这么死去了时,却听到一声仿佛释怀了的、几不可闻的叹息:
“永别了,纯子,我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你了。”
羂索猛地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怀里的金发青年,青年却已经彻底失去了声息。
绝望在羂索心中弥漫开来,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死去的爱人颈窝里,偷偷地流泪,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羂索抬起了头,仔细地观察起已经失去了声息的金发青年,终于,那双化作了诅咒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似乎隐藏不住了,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亮得让人毛骨悚然,诡异无比。
羂索却笑了,他勾了勾唇,声音轻轻的,隐含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赞赏:
“小鬼,真有你的。”
羂索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贺沢诚的眼睛,然后早有准备地从袖子里拿出封印符纸,贴在了那双眼睛上,随后动作轻柔地抱起了贺沢诚,下了楼。
伏黑甚尔短短两天被领域里下得雨浇了好几次,搞得他烦躁无比。
即使吃了贺沢诚这家伙不少的瓜,但这雨滴到身上可不止是疼的感觉,还有酸涩、后悔、愤怒、绝望等种种情绪,一并通过这雨传了过来。
被迫共情的伏黑甚尔听着领域外的声音,想着贺沢诚死掉了,这领域也该崩塌了吧。
伏黑甚尔支着头歪坐在王座上,一点也不畏惧死亡地悠哉悠哉地等待着世界崩塌。
然后他就等到了一脚。
伏黑甚尔被一脚踹下了王座。
噗通!哗啦!
伏黑甚尔反应很快地刚被踹下去就迅速从湖水里爬了起来。
伏黑甚尔抬头朝王座看去,只见一个金发青年头戴小黑冠,一身红袍白袴,正坐在王座上冷冷地看着他。
最令伏黑甚尔瞩目的是他那双让人毛骨悚然的浅金色重瞳,里面满满的都是野性和黑暗,寻不到一丝人性的踪影。
伏黑甚尔正看得出神时,却被一根藤蔓狠狠地勒住了脖子,作为天与暴君,反应速度快到连五条悟都无法捕捉的天与咒缚,竟然一下子就被制住了。
伏黑甚尔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见那金发红袍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了眯眼,声音冰冷道:
“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嗯?”
紧接着伏黑甚尔的脖子就被藤蔓往下一拽,低下了头,然后他就听到青年声音傲慢又清冷地慢慢道:
“我允许你抬头了吗?无礼者。”
伏黑甚尔感觉自己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他低着头,勾起唇角,唇角的疤痕也被性感地牵动。
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地强行抬起了头,看着王座上蹙眉不满的金发青年,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怎么,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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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脑花酱带着自己的酱油走了hhh
还有今天我会更得慢点,刚开始写爹咪,要好好理一下头绪,大家晚上再看后面的吧
第四十七章
伏黑甚尔看着已经变成诅咒的贺沢诚,心里一阵阵兴奋上涌。
他听说过两面宿傩就是由诅咒师之身被人传颂成为诅咒的,但他并没有机会和两面宿傩进行较量。
可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可以和刚成为「恶之主」的贺沢诚较量。
虽然他现在手里没有咒具,要想袱除贺沢诚是不可能的,但较量一下还是可以的。
「恶之主」贺沢诚看着伏黑甚尔迫于自己的威势微微低下了头,那双眼睛却像头野兽一样向上朝他看过来,还如同在笑一般慢慢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兴奋紧咬的森白牙齿。
贺沢诚眯了眯眼睛,冷淡地垂眸看着站在透澈的蓝色湖水中的伏黑甚尔,没有回应他的邀战。
伏黑甚尔却像头豹子一样猛地俯身,突然冲了上来。
伏黑甚尔没有咒力,无法被六眼捕捉,因为天与咒缚变态的身体素质,他本身的速度也是极快的,超出了六眼的捕捉能力之外。
然而,一条墨绿色生长着无数妖冶的红花的藤蔓,一下子把伏黑甚尔捅了个对穿。
什么?!伏黑甚尔不解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胸口处不断滴血的藤蔓,他视线上移,看到了那端坐在王座上的诅咒,醴红的唇轻轻勾了勾,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哼,烦人的苍蝇。”贺沢诚淡淡道,他这么说着,却微微皱起了眉。
因为死去的伏黑甚尔意外地出现在他的生得领域内,让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伏黑甚尔和他缔结了某种仪式。
贺沢诚想起了天内理子死去的那一天,自己亲手捏碎伏黑甚尔的心脏的那一幕,心里变得烦躁起来。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被他的术式扭曲成一滩烂泥的伏黑甚尔原地复活了。
贺沢诚的脸色臭了起来。
针扎小人,出言诅咒,与贺沢诚的术式还有领域的原理非常像。
贺沢诚的术式和领域是通过运用咒力举行对应的仪式,在自己和目标之间形成某种契约。
贺沢诚赐予目标力量,目标就会不得不铭记他的名字,从而传扬他的名。
针扎小人和出言诅咒,都是术师如此做才有效,因为只是术师才具备咒力。
术师们通过运用咒力,举行针扎小人的仪式,或者说诅咒的话的仪式,来使诅咒生效。
针扎小人和出言诅咒比较好理解,就是要诅咒对方去死或者倒霉。
可捏碎心脏,贺沢诚怀疑这可能是一种挽留灵魂的邪恶仪式。
贺沢诚当初无意识坑了自己一把。
伏黑甚尔无所谓地感受着自己死掉,本以为这次能结束了呢,结果一睁眼,就又看到了贺沢诚。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微微低头,不爽地皱眉,抬眼看向贺沢诚:
“怎么还死不了了。”
伏黑甚尔刚这么抱怨了一句,就看到金发红袍的青年从那红黑色的荆棘王座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
“你不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个够。”
一对黑色的羽翼豁然在他身后展开,贺沢诚猛地朝伏黑甚尔俯冲了过去。
这回贺沢诚并没有直接秒杀伏黑甚尔,他心里憋着一股被自己坑了的火气,不用术式,和伏黑甚尔比拼起了体术,发泄起怨气来。
贺沢诚的体术自然是比不过在这方面天生就到达了顶峰的天与暴君,只是靠着诅咒柔韧坚实的身体,勉强在硬抗罢了。
伏黑甚尔则是感到有些新奇,从没有人能在他的体术下坚持多久,没想到第一个跟他打得难分胜负的竟然是一个诅咒。
这么想着,伏黑甚尔也来劲了。
反正在这空荡荡的领域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也就只有和强敌战斗能勉强解解闷了。
两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打得更加难分难舍了。
伏黑甚尔打着打着,从一开始的兴奋渐渐变成了烦躁。
伏黑甚尔突然退后一步,猛地往后一撤,和贺沢诚拉开了距离,他看着贺沢诚,皱起了眉头,微微睁大了左眼,斜睨着他道:
“喂!那是你的术式吧,你用了术式了?”
伏黑甚尔身为天与咒缚,学习体术方面的天赋非常优秀,很快他就熟悉了贺沢诚的各种套路,开始轻松地逐一击破。
然而,意外的是,那些被他找出的破绽弱点,打上去总是非常地坚实,就仿佛被临时改造了一番似的。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贺沢诚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嘲讽地勾了勾红唇,冷冷道,“想知道?打过我再说。”然后又攻了上去。
某个昏暗的和室内,一个额头上有着缝痕,和「恶之主」贺沢诚相貌一模一样的青年眼睛上贴着封印符纸,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面前的蜡烛上炙烤,然后青年剜出了自己的左眼,瞬间房间里出现了一股浓郁阴寒的诅咒气息,青年却早有准备般将眼睛用一层层封印符纸包裹好……
伏黑甚尔心里憋着气,和这个脸上隐隐含着卑鄙的微笑的诅咒越打越凶,越打越凶。
正在伏黑甚尔逮住了贺沢诚的一个破绽,正要回应刚才恶狠狠打他的一拳时,跟他打斗中的贺沢诚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哗啦”一声,一下子跪倒在湖水里。
伏黑甚尔惊疑不定地挑眉看着贺沢诚捂着自己的左眼,发出阵阵惨叫,同时大量鲜血从他指缝间渗出,沿着他秀美的脸庞汩汩流下。
“纯子!”伏黑甚尔看着贺沢诚用一种咬牙切齿、歇斯底里的语气仰头吼道,“纯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刚才羂索将贺沢诚灵魂寄宿的左眼给挖出来封印掉了——贺沢诚临死前,狡猾地用自己的术式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了左眼中,没想到被羂索一下子给识破了。
贺沢诚用反转术式治疗了自己的左眼,让空洞洞的左眼眼眶中又长出了一只眼睛,然而这只眼睛却是黑色的普通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