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是啊,”两面宿傩轻轻地笑了起来,“就像伏黑惠一样,没有被抛下,只是像小孩子犯错了一样被原谅了。”
虎杖悠仁一下子崩溃了。
他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紧咬牙关,想着贺沢诚总像长辈一样温柔地对自己微笑的模样,他又是一拳狠狠打在墙上。
如果自己被尼桑温柔地原谅了的话……
虎杖悠仁想起了伏黑惠在自己家门口与贺沢诚分别时的不敢置信与绝望,当时的他只觉得愤怒,愤怒于自己的哥哥被欺负。
现在他终于也感受到了伏黑惠的心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贺沢诚最可能做出的选择。
他像个死刑犯一样注视着绞刑架上随风摇晃的圈形绳索,那种逐渐逼近已有所预料的后果……
虎杖悠仁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而本来心情郁郁的两面宿傩仿佛被他取悦到了一般满含恶意地大笑起来。
可两面宿傩感受着自己被笑声震动的喉咙,贴着身体内壁的那些痛苦,不得独占的痛苦,惶恐失去的痛苦,懊悔伤害他的痛苦,逐渐失去自我的痛苦……种种隐痛像液滴一般慢慢滑落汇聚到一起。
一心想要随心所欲地品尝爱的甘甜的两面宿傩,品尝到了爱的苦涩。
那天过后两面宿傩似乎冷静了许多,他没再像个怨妇一样质问贺沢诚到底还爱着谁。
两面宿傩十分务实地打算和好,他一刻也忍受不了贺沢诚那副冷淡中暗藏伤心的样子。
贺沢诚和五条悟夏油杰把高层暴打了一顿后,两面宿傩在门口等着他回来,他打算今天和好。
然而未能如他所愿,而这次也并非嫉妒这种痴傻的爱的行为所为。
这次朝两人袭来的,是一种天然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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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爷闯祸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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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谁偷了硝子的小白脸》
从禅院家逃出来的西鸟羽进介为了逃脱追捕,他选择了与咒术完全无关的工作——「匕干男子」(*职业软饭男)。
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是他的养主,他却明目张胆地站在盘星教教主夏油杰身边。
西鸟羽进介上学时骗同学尺田纲吉的钱,放学后立刻投入他部下XANXUS的怀抱。
森鸥外雇佣首领情人的他杀死了前代首领,却不想他跟自己的学生太宰治狼狈为奸卷走了组织的大部分资金……
避雷:含硝子对主角十分朦胧的爱慕之情,这是青梅竹马的情愫,主要是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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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禅院直毘人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他瞥了眼四周,到处都是趴在地上动弹不了的老人和年轻的手下。
“真是不巧,难得来一次会议,正好赶上三人来找茬。”禅院直毘人摇摇头,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瞬间精神振奋起来,“还好,酒没有事。”
门口正要离去的夏油杰顿住了脚步,微微回头余光看了眼正在大口喝酒的老头,冲着已经走出去的五条悟和贺沢诚轻笑道:
“有漏网之鱼哦?”
贺沢诚回头一看,顿时有些尴尬:
“诶?对不起,好像是我打得太轻了,让他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那老头一见贺沢诚看他,还颇为爽朗地朝贺沢诚举起酒壶遥遥一敬。
贺沢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禅院家的家主被打后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啊。
“不用管他,反正这群烂橘子已经收到教训了,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吧。”五条悟低头手指捏着眼罩的边缘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揽过贺沢诚大步往外走去。
“好诶!既然已经热完身,那就该去吃大福了!”五条悟兴高采烈地说道。
“悟,你该回去上课了哦。”夏油杰追上两人,微笑着提醒五条悟道。
“啊啊啊!”五条悟抓了抓头发,“你好扫兴啊杰。”
五条悟虽然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但还是飞快地离开了。
远远的空气里传来五条悟欢快的声音:
“那大福就拜托你了哦!要平常的三倍哦!”
贺沢诚和夏油杰听到五条悟的话面露无奈,两人一边绕开脚边或晕倒或负伤无法动弹的咒术师们往外走着,一边随意地聊着。
两人最后走到了一条狭窄而幽静的小路上,路边绿林深深,偶尔有鸟雀啾鸣或扑棱着翅膀飞过。
两人默默地看着脚下的路,轻声闲聊着,手臂和手臂间保持着一种礼貌而客气的距离。
“悟哥变得更爱吃甜食了啊……”贺沢诚叹了口气,变得有些黯然,“是更辛苦了吧?可惜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夏油杰看着他一怔,停下了脚步,贺沢诚不明所以地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他。
“对不起。”夏油杰沉默良久才低声说道。
“夏油君?”
“你是为了我才变成今天这幅无法脱罪的模样的,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到头来还要你来邀请我一起出手,”夏油杰有些自嘲地轻轻一笑,“真是没用啊。”
在百鬼夜行中切实死去的咒术师是一笔无法说清的烂账,贺沢诚替夏油杰背负了百鬼夜行的罪,自然也替他背负了这些人的死亡。
“你在想什么呢,我哪里又是只为了你,”贺沢诚几步上前,捶了下他的肩膀,还故意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要不是为了咒术界的改革,我会为你负罪?”
金发少年语气温柔,听得夏油杰心头一阵柔软,这让他越发愧疚起来,然而贺沢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愣。
“而且,这也不完全是我的主意,”贺沢诚垂下眼帘轻声道,浅金色的睫毛心绪起伏地颤动着,他轻轻侧过脸,似是有些别扭地说道,“……算是两面宿傩的建议吧。”
“两面宿傩?”夏油杰皱眉,“诚,两面宿傩是诅咒,而我们是人类,他不会有那么好心的。”
“你不要被他蛊惑了。”
说完夏油杰就迅速思索了一遍这么做对两面宿傩有什么好处。
“……”夏油杰仔细地在大脑里排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贺沢诚也被夏油杰的话弄得心情复杂,揭开他伤疤的是两面宿傩,第一个让他学会不再一味屈从别人的也是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是诅咒,是敌人?对自己有恶意?蛊惑自己?
“把「诅咒之王」呼来喝去,还给你洗碗铺床,还不知足?”贺沢诚想起那天两面宿傩看似不耐烦,目光中却有着若有若无的宠溺。
“你难不成心里还有着那个六眼吧,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两面宿傩紧紧地盯着他,声音阴寒地说出的怀疑的话。
“那我们究竟算什么!”
贺沢诚咬住嘴唇,别过头去,不愿再想。
这时,一道嚣张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哦呀哦呀,你就那个无用的贺沢诚,蛊惑了甚尔的家伙吧。”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金发青年走了过来,他有着一双看起来有些刻薄的丹凤眼,黑色的眼瞳看着贺沢诚轻轻转动,流露出有些轻蔑的神色。
“诚——”夏油杰无奈地唤了声贺沢诚。
“对不起!又是我的错!”贺沢诚尴尬道。
这个人又是他下手太轻而早早醒来的。
“你嘴上说着听了宿傩的话,下手时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啊。”夏油杰忍不住上前一步捧住了他的脸,无奈而宠溺地摩挲了一下。
贺沢诚一下子脸红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一下子激怒了金发的凤眼青年,他扯起唇角冷笑道:
“虽然我说过没有女人配得上甚尔,但是配得上的男人,你够格吗?”
“就凭你这不检点的样子?”
贺沢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夏油杰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夏油杰一把将贺沢诚护进怀里,狭长的双眸看着金发的凤眼青年闪过一抹阴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是无力的嘴巴,也只能说些软绵绵的话了。”
夏油杰安抚了下怀里的贺沢诚,然后松开了他轻笑着走到了金发的凤眼青年面前,傲慢地微微抬起下巴,慢慢道:
“正好呢,鄙人的职业正是一名教师,正好能教教你如何有力地说话呢。”
嘭!哗啦……嘭嘭!
贺沢诚看着这说话尖锐难听的金发青年,像个破麻袋一样地被夏油杰随手打来打去。
夏油杰一脸轻松惬意,被他打来打去的金发青年脸上则是冷汗淋漓,恐惧之色渐盛。
围观的贺沢诚也从脸色煞白渐渐恢复了正常,现在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夏油杰潇洒腾挪的身影,踌躇着要不要制止一下夏油杰,免得他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还没等贺沢诚出声制止,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老迈却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