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被四个男人渣过后 完结+番外 (白银之吻)
万一是真的呢?
或许真的是这样的。
贺沢诚紧张地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狗卷棘,全神贯注地捕捉他每一丝每一毫的反应。
幸运的是,狗卷棘除了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松开手了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反应。
贺沢诚松了口气,放下了心,然后心头猛然涌起了一股羞耻感。
自以为是地幻想别人喜欢上自己……我在干什么啊!
贺沢诚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句。
在心中自顾自地羞耻的他,没有注意到狗卷棘微微垂眸,忍不住在他脸上的红晕流连的目光。
就在贺沢诚手忙脚乱地冷静下来,想要劝走这个黏人的学生时,他接到了一个急切的电话。
是盘星教的教众打过来的。
“贺沢先生,刚刚有个陌生的男人,突然过来对我们的教众说了一句话。”
打电话来的教众先是报了一个地址,接着道:
“他说要想救教主,就让你一个人去这个地方,不然就杀了教主。”
“拜托了贺沢先生,快点把教主救回来吧,真的有好多工作在等他!”
最后一句话听得焦急的贺沢诚表情一顿,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道:
“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去。”
说完贺沢诚就挂断了电话,急忙动身。
身后的狗卷棘似乎在伸手挽留,但贺沢诚现在真的没有时间。
他在心中歉意地想着,只能回来再跟棘道歉了。
然而他没料到,两人很快就会再见面。
昏暗废弃的大楼内,贺沢诚面色凝重地拾级而上,幽森的环境下只有脚上的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回响。
他边迅速地前往目的地,边思考着人质被挟持的情况下可用的对策。
但不论怎么思考,各种策略的成功度都很低。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贺沢诚咬紧牙关想到。
火山头的咒灵和树木精灵一般的咒灵,一左一右地紧紧地夹着市野彻。
这让早就发动了全身的咒力,想要先声夺人的贺沢诚不禁一滞。
糟糕了……
他们贴得这么近,贺沢诚便不好突然发动袭击,否则极有可能会伤到近在咫尺的市野彻。
“贺沢大人!”满脸倦容的市野彻,脸上沾着些许残余的血渍,一见到他就焦急地喊了起来。
贺沢诚勉强地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害怕。
“对不起!贺沢大人,对不起!”市野彻懊悔地不停道歉。
贺沢诚心里难受起来,可不等他说什么安抚一下市野彻,那个火山头的咒灵就不耐烦地伸手朝市野彻腹部一按。
霎时市野彻发出了一声惨叫。
咒灵移开了手,露出焦黑一片的腹部。
市野彻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看起来就要晕过去了。
贺沢诚心中不禁紧迫起来。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边拖延时间边寻找破局的办法了,否则以市野彻的伤势,他恐怕撑不到那时候。
贺沢诚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不够,继续,]花御冷漠地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贺沢诚,要求他继续自|残,[这还远远抵不上真人的痛苦。]
贺沢诚只得吃力地又捅了自己一下,手掌捅入小腹,涌出大量的鲜血。
对面的市野彻情绪太过激动,他泪流满面,看上去仿佛就要晕过去了。
而漏壶则做得更过分。
漏壶因为花御提起真人,想到了后来他们寻找真人时,只找到了残余的血迹,连短暂存在的尸体都没能找到。
漏壶心中怒火勃发,他头顶的火山口也喷出火来。
“自戕,我要你自戕!”漏壶吼道,“当初你对真人用的什么术式,现在就对你自己用那个术式!”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贺沢诚拒绝了。
市野彻则是露出一个解脱的笑。
花御却猛然紧了紧勒住市野彻的脖颈的手臂,让市野彻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发青起来。
[照漏壶说的做,不然我杀了他。]花御冷冷道。
贺沢诚头晕眼花地勉强抬头看向两只特级咒灵,强忍着心中的焦急,声音冷静道:
“可我即使这么做,你们还是会杀了他吧。”
[但是他会晚点死。]花御淡漠道。
“不如这样吧,”贺沢诚平静地看着他们说道,“反正你们的目标是我,不如你们放了他,我会照你们说的做。”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漏壶冷笑道。
虽然很想亲手杀死贺沢诚,但鉴于他曾经可是能和「诅咒之王」并称的「恶之主」,实力深不可测。
即使他现在看起来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他们也根本不敢没有辖制地直接接触他。
然而贺沢诚却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
“那让我们来定下束缚吧。”
市野彻在花御的手臂中发出一阵呃呃声,试图阻止贺沢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沢诚定下了束缚。
市野彻知道这种情势下的自己,留下来只能拖后腿,所以只能拼命地往外跑,试图找来外援。
他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脑海中边不断闪现贺沢诚染血的尸体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这种设想让他心底发寒,如坠冰窟。
市野彻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眼花缭乱地闷头跑着,然后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他还没抬头,就听到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道:
“大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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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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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市野彻一抬头,认出了少年身上的高专校服,急切地一把抓住他,叫道:
“救他!叫五条悟来!”
狗卷棘却把手机一把塞给了市野彻,然后自己冲进了大楼,留下了捧着手机反应不能的市野彻。
盘星教的教众给贺沢诚打电话的时候,狗卷棘就在一旁,理所当然地听到了地址。
虽然贺沢诚并不许他跟来,但身为五条悟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于是狗卷棘偷偷摸摸地跟了过来。
但是好像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贺沢诚浑身浴血抓着自己喉咙的手,狗卷棘瞳孔一缩,一把扯下了领口,喊道:
“别动!”
咒言的波动迅速扩散到贺沢诚身上。
而狗卷棘则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呕血,他感觉自己要哑了。
贺沢诚身上的咒力量远超常人,质量也远高过他人。
不管不顾地对贺沢诚使用咒言的狗卷棘顷刻就遭到了严重的反噬。
而贺沢诚被打断了术式的使用后,因为违背了定下的束缚,顷刻间七窍流血,咒力混乱,仰躺在地上抽搐着。
“呜——”狗卷棘挣扎着爬了过去,紧紧地抓着贺沢诚的手,他感觉贺沢诚的手已经开始发凉了。
狗卷棘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身为咒术师,自己的生命或是同伴的生命遭到威胁,濒死或是死亡,都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接受手中的温度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流失。
他想要他活。
“干脆一点吧,把他们都杀了吧。”漏壶有点不耐烦了。
花御想了想,回应道:
[我出去追上那个少年,把他也杀了。]
漏壶随意地一点头,花御便朝外走了出去。
狗卷棘努力地站了起来,将濒死的贺沢诚护在身后,在想到外面的市野彻后,他更是心急如焚。
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
“棘,快跑。”
狗卷棘看着面前逼近的火山头咒灵,一时间不知道该欣喜还是该悲哀。
他喉结上下滚动,感受着喉咙里有如刀割感觉还有那种腥涩的血腥气,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咒灵,准备再次发动咒言。
贺沢诚也意识到了狗卷棘要做什么,他听起来有些生气了:
“棘!”
“死在这里吧!为真人赎罪!”漏壶手中刚喷出火焰,然后猝不及防迎接了一波咒言。
“滚……开!”狗卷棘声音嘶哑道,然后被反噬的他平静地感到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唇流满了下巴。
本以为狗卷棘已经力竭了只是在垂死挣扎的漏壶,猛地被咒言弹了出去。
狗卷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抱起贺沢诚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跑。
“放下我……”贺沢诚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了,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飞速地流失。
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想要让自己的学生活下去,至少要让他逃出去。
然而平常看起来软软的狗卷棘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狗卷棘也受伤不清,他现在还能动,还能抱着贺沢诚往外跑,完全是出于那种莫名其妙的意志。
贺沢诚吃力地看着狗卷棘染血的下巴,嘴角的咒纹,摇晃的银发还有那双倔强的紫眸,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强烈地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