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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梦境之中。
“义勇!”
锖兔见状迅速赶了过来, 此时祢豆子的血鬼术已经散去, 只留下了已经化作成年身形的鬼化富冈义勇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与富冈义勇毫无波动的眸子相撞,骤然震惊般地放大。
整双眼睛被不敢置信完全覆盖。
是鬼。
义勇……化作了鬼。
身体不自觉地晃动了一下,但锖兔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往后跳开,随即拔出了腰间的日轮刀。
“义勇。”
锖兔扶住自己止不住颤抖的手臂, 双手握刀缓缓指向眼前的富冈。
“……听着。”
“接下来,我会杀了你。”
饶是努力控制,他还是听到了自己声音止不住地癫颤。
锖兔克制地咬紧牙关,银色的眼中浮出自责与悔恨。
但不管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沙哑着:
“义勇,我会杀了你……会斩断你的脖颈,看着你化为灰烬消散。”
“之后我会切腹谢罪,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
对不起,明明约定好了……要一起成为水柱。
但这句话他还没开口,富冈义勇就已经听到了。
听力好就是这种时候比较方便。
富冈义勇怔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锖兔。那一瞬间,仿佛走马灯一样的记忆在他的脑中闪过。
心脏止不住地跳动,呼吸也不自觉加快。
忘记了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记起,富冈义勇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快要炸开一样。
等回过神时,他的双臂已经紧紧拥住了锖兔,两具身体相贴,他整个头都埋在了锖兔的发丝与脖颈间。
他声音闷闷地:“锖兔。”
锖兔,没错,是锖兔,他怎么会忘记……这可是锖兔啊。
他就是为此才活下来的。
锖兔自然愣住,手中的日轮刀已经落在地上。
“你……”
“不要说话。”
富冈义勇却表现地颇为孩子气,锖兔甚至能感觉到脖间的毛发还蹭了蹭。
“……”
锖兔身体紧绷着,他不明白富冈义勇突然这是怎么了。如果是鬼的本性爆发的话……
锖兔的神色沉了几分:
“放开我。”
“不。”
富冈义勇十分任性,记起了一切的事情后他已经想起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梦中。
他很严肃:“在我的梦里,你要好好听话。”
锖兔:“……?”
“什……”
但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啊!”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灶门花子大声叫了一下,随后赶紧捂住了眼睛,下一秒又明目张胆张开了指缝。
“这里还有小孩子,你们注意一下啊!”
“……”富冈义勇顿了一下,锖兔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脸色变得诡异,随即挣脱。
他捡起了地上的日轮刀,闭眼收回刀鞘,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所以是没事吗。”
锖兔看向了富冈义勇。
“看你的状况,并没有被鬼化?”
富冈义勇自然是摇了摇头。
“不是。”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是鬼。”
“但不是鬼舞辻无惨的鬼。”
这句话是之前在鬼杀队时蝴蝶忍检查他的血液时得出的结果。
原话是血液与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并没有丝毫的兼容性,是说他与鬼舞辻无惨一丁点血液上的联系都没有,是完全隶属于自己的鬼。
这也是鬼杀队愿意接纳他的原因之一。
“鬼舞辻……无惨?”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话,一个温柔的声音从灶门花子刚刚走出来的门中传出。
灶门葵枝扶着额头,左手边还被灶门祢豆子搀扶着明显是受了伤。
“妈妈……”
祢豆子颇为担心地开口。
灶门葵枝笑了笑,对祢豆子露出“放心”的表情,随后认真地看向他们。
“如果没搞错的话,两位……是鬼杀队的大人吗。”
锖兔一怔,神情严肃:“夫人,您知道鬼杀队。”
“不。”灶门葵枝笑着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我的先生比较了解。”
“您先生……”
“他已经去世了。”
啊。
“抱歉。”
灶门葵枝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她抬起了头,紫色的眼中仿佛闪着光芒,看向了富冈义勇和锖兔两个人。
“我的儿子,他拥有火焰般红色的头发与眼睛,是被火神大人眷顾的孩子,他拥有成为剑士的天赋。”
灶门葵枝抿了抿唇:
“请务必,让他加入鬼杀队。”
“这是他生下来、也是灶门家代代相传的责任。”
锖兔神情复杂,这件事情不能轻易让他来判断。
下意识地,他看向了旁边的人,却发现富冈义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对视,而是愣愣地看着那位灶门夫人旁边的少女。
富冈义勇觉得她有点眼熟,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
“那个。”
富冈义勇终于开了口,从祢豆子的脸上移开看向妈妈,不太确定地开口:“你儿子的名字,是炭治郎吗?”
没记错的话,旁边这个少女,应该是叫祢豆子,是炭治郎一直带着的变成了鬼的妹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人,就是炭治郎的家人。
灶门葵枝明显没想到他会认识。
“你们已经见过了吗?”
灶门葵枝妈妈有些意外,但还是笑得十分温柔。
“是啊,他叫灶门炭治郎。”
“是我们家永远的骄傲。”
*
富冈义勇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车顶。
啊,好像醒过来了?
他缓缓爬起,似乎还没有适应突然回来的情况。
看向四周,列车明显还在行驶着摇晃地很厉害,周围还有很浓的鬼的气息。
“啊啊啊啊他醒过来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让人受不了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
我妻善逸被富冈义勇突然动起来吓地跳起来,睁大了眼睛抱住了旁边的座椅尖叫着。
富冈义勇:?
他郁闷地转过头,我妻善逸那像猫一样炸了毛的头发完全映入他的眼中。
“哇啊啊啊看过来了!!!”
结果善逸就更大声了。
“……”富冈义勇第一次见到嗓门这么大的人,张口不满:“你好吵。”
“啊啊啊啊啊……诶?”
我妻善逸吸了吸鼻涕,呆呆地与他对视:“说……”
“说话了啊啊啊啊啊!!是鬼啊!!!”
富冈义勇:“…………”
他第一次感觉耳朵好是这么痛苦的事情,让他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闭嘴!”
他直接训斥,像平时锖兔骂他那种语气一样。
但显然并没有什么用,我妻善逸甚至吓地鼻涕眼泪混成了一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这么弱你不要吃我啊啊啊为什么我的旁边会出现一个鬼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祢豆子救我啊!!!”
富冈义勇终于不耐烦。
他真的好吵啊!
“太丢脸了!”
但很快解救他的人就出现了。
一个很大声的声音响起,列车中间的隔门随之破碎,伴随而来的还有如火一般炽热的身影。
“所以身为炎柱的我来了!”
那人穿着白色羽织,微端形成烈火一样的形状,与之相同的还有那如火一样的发丝。
“咦!”
还保持着挥刀姿势的火发青年一懵,好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哦!是富冈!你竟然没有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吗!”
第42章 无限列车
我妻善逸反应很快, 在炼狱杏寿郎出现了一瞬间就激灵了一下瞬间跑到了他的身后。
“炎柱大哥!”
富冈义勇当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一改脸上的表情眨了眨眼睛。
“炼狱?”
我妻善逸:?
他从炼狱杏寿郎后面探出头,发现两个人身上都没有要打斗的气焰。
我妻善逸意识到了什么, 左右看了看两人。
他们……认识?
“好久不见。”
富冈义勇清楚地记得对方是跟锖兔关系很好的柱。
“好久不见!”炼狱杏寿郎很是热情。
他与一直讨厌富冈的风柱蛇柱不同, 原本就对富冈义勇的印象不错。后来, 又听说主公派他去了鬼舞辻身边做了卧底,就更没把富冈当一个鬼来看了。
毕竟可是连主公都对富冈十分信任地让他去卧底了啊!
他向我妻善逸介绍:“这是富冈义勇,虽然是上弦但的确是我们这边的人。”
“我妻善逸,是今年队里的新人!”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表示礼貌。
我妻善逸则颇为震惊:“上……上弦?”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上次他跟下弦五的蜘蛛哥哥打都差点死掉, 上弦那该是多么恐怖的鬼啊。
对方竟然还是鬼杀队的人?!
炼狱和富冈两个人倒是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简单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