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小丑会照顾好安德鲁吗？”毒藤女有些担心道。
“肯定啊！亲爱的也很喜欢我们的孩子呢。”哈莉脸上带着笑，十分自信的说道。
但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哈莉隐藏在笑意之中的，隐隐约约的担心。
小丑来的很快，仿佛是迫不及待的样子来看安德鲁。
哈莉在看到小丑来的时候，顿时惊喜的一笑，全然将毒藤女和安德鲁忘在脑后，一下子就朝小丑扑了过去。
“亲爱的，你来啦！”
哈莉扑向小丑，小丑并没有拒绝，反而是一把揽住哈莉的细腰，好好的跟哈莉温存了一会。
哈莉热情的跟小丑讲述着自己和毒藤女照顾安德鲁的事情，叽叽喳喳的样子，仿佛青春期少女初恋的模样。但小丑却耐心的一一听了下去，甚至还会回答哈莉几句。
这让哈莉更加的开心了，在小丑提出要看看安德鲁的时候，哈莉完全没有拒绝。
毒藤女却一把拦住小丑，小丑看着冷艳的毒藤女，挑了挑眉，笑道：“你想做什么？小植物？”
毒藤女面对小丑丝毫不惧，这也是小丑会对她忍耐的原因之一。
毒藤女看着小丑一身的灰，还有那脏乱的衣服和身上的异味，皱着眉说道：“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现在你这么模样，对孩子的身体不好。”
时光回溯，记忆模糊。
小丑脸上的微笑消失，他的记忆里，有人似乎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他工作回家，想要去抱抱自己的孩子。但是当时怀有身孕的妻子，却笑着拦下了他，当时也是这样说的话。
“你看你一身的汗味，脸上的口红和化妆品都没卸干净。赶紧去洗澡，换身衣服。”
记忆中模糊着脸的妻子，带着温暖的笑，一边推着他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笑着他。
记忆和现实重叠，小丑的眼神聚焦，回到现实，他看着隐隐戒备的毒藤女，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好的。”
说完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小丑离开的背影，毒藤女也不由得有些失神。她原本还以为小丑会直接出手，没想到小丑竟然真的会听话，乖乖的去洗澡。
毒藤女看向哈莉，发现哈莉此刻宛如失了智一样，一直盯着小丑去洗澡，甚至还有想要跟对方一起洗澡的举动。
毒藤女一把抓住过分痴女的哈莉，让她不去打扰小丑洗澡换衣服。
小丑很快就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了他滑稽彩妆下的骇人面孔。或许在普通人看来，是恐惧的脸，但是在他的痴女脑残粉哈莉面前，哈莉眼睛中自带滤镜。毒藤女则是见到的毁审美的反派太多了，小丑这点已经不值一提了。
小丑对哈莉和毒藤女的淡然态度略感吃惊，但随即又挑了挑眉，直接朝着安德鲁的方向走过去。
这次没有毒藤女的阻拦，小丑很顺利的见到了躺在软软摇晃床上的安德鲁。
安德鲁此刻睡得正香，他歪着脑袋，四仰八叉的动作在他身上，显得更加活泼可爱，他的头发凌乱，小嘴巴微微张开，吧唧吧唧的似乎是在梦中有什么美食一样。
看着那一起一伏的小肚子，嗅着鼻尖的奶香味道，小丑忍不住对安德鲁伸出了双手，
安德鲁没有醒过来，依旧在睡。小丑将安德鲁从床上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动作很轻柔，即使是哈莉也没有见到过小丑这样慎重小心的动作。
小丑想了想，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轻轻拍着这个幼崽的后背。感受着幼崽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肩头，闻着软软的幼崽身上的味道。
过于柔软的生物幼崽，似乎有着被上天所钟爱的特殊魔力，即使是疯子，在他的面前，此刻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安静祥和。
身上的柔软生物似乎是醒了，小丑听到“嘤咛”一声，随后就感受到身上的幼崽逐渐动作起来。
“嗯——”
幼崽才刚刚醒来，他忍不住发生伸懒腰的声音，随后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不同的视角和场景，似乎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小丑察觉到怀里的幼崽醒了过来，随后就把他的身子转过来，让这个小可爱看看自己的真面目。
看着幼崽在看到自己的脸睁大眼睛之后，小丑忍不住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和灿烂笑容相反的是，小丑的心里满是冰冷。只因他从安德鲁清澈干净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疯狂而又丑陋的灵魂。
“你的眼睛真好看啊，真是让人忍不住挖下来，当作收藏。”小丑极度的恶意很快让安德鲁不安起来。
安德鲁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小丑的怀里挣脱。但是却被小丑大力的禁锢，而无法离开。
“哈哈哈，你是害怕了吗？”
小丑恶意的说道，但是随即他注意到毒藤女冷淡的表情，和哈莉惊恐的样子。
心中不好的预感猛然升起，小丑感受到身上的湿热水流，正顺着他的身子流下来。
小丑看向自己怀里的幼崽，得到了对方一个害羞又灿烂的笑容，跟小丑逐渐消失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莉忍不住解释道：“亲爱的，安德鲁在刚起床的时候，都要去一趟卫生间的。”
小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第34章
对于小丑被撒了一身“圣水”, 哈莉和毒藤女皆是忍俊不禁。小丑面无表情的去重新洗漱换了一身衣服，而罪魁祸首则被毒藤女带着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也给他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泡泡浴。
对于小丑出了这样的事情, 哈莉一开始是隐隐有些担心的, 但是看到小丑自顾自的去重新洗澡, 心里也放宽了心。
和哈莉不同的是, 毒藤女想的更多。她知道小丑是个疯子，在看到安德鲁撒了小丑一身“圣水”之后, 毒藤女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怕小丑会直接对安德鲁动手, 那个疯子做出什么事情也不足为奇。
可是没想到小丑竟然没有动手翻脸，而是自己去洗漱。毒藤女看着小丑的眼神, 逐渐有了些变化。看来小丑似乎对安德鲁，真的有些不一样呢？
毒藤女一时之间脑洞大开, 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安德鲁真的是小丑的孩子？
但是仔细一想，毒藤女又歪了歪头, 把这个猜测让出了脑海。
怎么可能呢？安德鲁明明就是猫女从迪克格雷森哪里抢来的, 迪克格雷森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安德鲁肯定也是。而布鲁斯韦恩那个花花公子，又是蝙蝠侠的资助者, 跟蝙蝠侠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小丑的亲生孩子，被布鲁斯韦恩收养了？这个猜测可一点都不真实，除非安德鲁是小丑和蝙蝠侠的孩子, 布鲁斯韦恩看在蝙蝠侠的面子上才收养了安德鲁！
脑海里在冒出这个念头之后, 毒藤女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那么可爱的安德鲁, 跟那个疯子根本一点都不像！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毒藤女抱着安德鲁继续泡泡浴。
小丑对安德鲁, 似乎真的有一种莫名的忍耐情绪。
这个想法，一直环绕在毒藤女的脑海里。以至于毒藤女在最近的观察中，还真是发现了不少端倪。
在安德鲁喝奶的时候，哈莉将手中的奶瓶交给小丑，让小丑来喂奶。结果小丑没有把握好，一直喂到安德鲁吐奶，吐了小丑一手。小丑还笑呵呵的喝完了安德鲁的奶，无视了安德鲁怒视的眼神。
在安德鲁中午睡觉的时候，小丑非要去打搅。结果惹到安德鲁一阵小拳拳追打，小丑笑呵呵的全部借住。
甚至在日常中，安德鲁顺着小丑的衣服，爬到了小丑的头上。骑着小丑的脖颈，揪着小丑的头发，小丑甚至都还乐呵呵的背着安德鲁四处游玩。
越是仔细观察，毒藤女就越是觉得小丑不正常。或许在平常人眼中看来，小丑似乎是被安德鲁给萌化了，变得逐渐正常起来，但是在毒藤女的观察中。小丑还是那个小丑，邪恶而又疯狂，来自深渊的泥垢，一直都在小丑的灵魂深处。
对于小丑这种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现在表现的极为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其实小丑也不全是一副宠溺孩子的奶爸样子，有一次小丑在喂安德鲁喝奶。喂着喂着，突然捏碎了奶瓶，甚至对着安德鲁的脖子伸了过去。
那个时候毒藤女正准备出手把小丑捆住，没想到安德鲁一声痛哭，又把小丑给惊住了。
安德鲁的确是在痛哭，不过不是被小丑吓哭的。而是在哭自己幸幸苦苦攒了那么就才能使用的魔法印记，被小丑一下子给弄坏了。
他的奶瓶啊！他的魔法印记啊！这下子又得重新积攒了！
这件事情过后，安德鲁气的一见小丑就扭头，理也不想理。
但是小丑是谁啊？他是一个疯子，别人的喜欢不喜欢，他从来不在意。或者应该说，安德鲁的拒绝，反倒是让小丑更加来劲了。
甚至，在小丑和其他的超级反派计划的时候，也没忘记带上安德鲁。
哥谭的一处荒废工厂里，聚集了哥谭最可怕的两个反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