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等着高良姜做好了辎重安排等一应出兵准备,择日就率领了五万人马朝着石涅境内出发。
军马来到接临湘漓最近的一个城池,在城外安营扎寨。
石涅郡刚刚才大败一场,损兵折将折了几万兵马,各个郡县都不敢再应战。
任凭湘漓军在城下再怎么叫骂,只是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让他们别喊了,吵的我头疼。”吴忧还是一贯的阴冷森寒,这回还稍微带了点怒气,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还是那句话,让他们自己把门打开。要是等到我去帮他们开,我就屠城。”
周围的将领听到,急忙让传令把这句话带向城墙上的敌方士兵。
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对方回话。
吴忧也不等了,传令让将士们休整好后,准备开始攻城。
看来又要把衣服弄脏。吴忧心里更是烦躁。也不知道齐云在不在这一片区域。
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要什么有什么,偏偏在齐云这里就不行了呢。
隔日一早,吴忧就领着大军出了营地,开始攻城。
城墙上的□□手早已准备好攻势,一见敌军到来,就朝攻城的军队放出了漫天的箭矢。
吴忧从来没遇到过敢有人用羽箭来打他。
以前他为了争抢一些天阶法宝,和别的修士斗法之时是有人用过类似箭矢的法宝,但那些人都已经被他打的魂飞魄散。
吴忧冷嗤了一声。今天城里的那些士兵,一个都别想活命。
即使真气运转受限,他不用道法,光靠身法招式和剑意,要突破这种低矮的城墙同样易如反掌。
吴忧骑在马上,踩着马镫借力轻轻一跃,身形瞬间消失。一息之后他就出现在了护城河对岸的城墙之下。
这种高度也能叫做城墙?吴忧心里冷笑。风州的城墙是此处的数倍之高,他一样能轻而易举飞跃上去。
吴忧脚尖轻点,再次施展轻功,转瞬之间就飞跃到了墙垣上方的女墙处。他脚踏墙壁,踩着垛口稍一借力,虚空中出现一道残影,本体已然出现在城墙之上。
吴忧来的太快,追风逐电行云流水,守卫的士兵根本来不及看清。
他们一眨眼,就见到一个敌军忽然出现在城墙之上,顿时心下悚然不知所措。
但还是有临场反应迅速,身手尚可的兵士瞬间回过神,拿着长矛就朝吴忧攻击而去。
吴忧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手持长剑轻描淡写在身前挥出一道圆弧,一缕银光破空而出,围在他周围的士兵立刻被砍翻在地。
吴忧闲庭信步悠闲散漫朝着城墙的楼梯口走去。
守城卫兵不断围上,朝他进攻。然而一批批的士兵都倒在他身侧,根本接近不了他。
有些时候他们甚至看不清吴忧的动作,就好像吴忧什么都没做,那些攻击他的人就自己倒在了地上。
吴忧所经之处,依旧横尸一片血流满地。
场面太过触目惊心,见到此状的士兵们皆惊慌失色畏缩不前,手足发麻冷汗涔涔的看着他,已经没人再敢不顾性命朝他斩刀挥剑。
吴忧单手提剑,泰然自若清闲漫步走下了城墙楼梯口,来到了城门口的铁索绞盘处。
守卫此处的兵士仓皇失措的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长矛抖个不停,只围着绞盘不敢上前。
一个将领屏气凝神不声不响悄悄走近吴忧身后,想趁他不备从身后偷袭。
这人胆还挺肥。吴忧都有点佩服他。等开了城门他要和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好好玩一玩。
将领走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长刀出鞘一刀直接挥向吴忧后背。
吴忧脚步微动,游刃有余侧着身避开这一刀,接着反手一剑,一抹金色光芒从剑尖涌出,光耀璀璨中又夹杂着似有若无寥若晨星的黑气。
这道剑意以他的主人为中心四散开来,吴忧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部遭到剑意的重创。
紧绕着绞盘的粗大铁链瞬间断裂,切口平整。墙垣上出现一道又深又长的剑痕,痕迹一直拉到城墙转角处才逐渐消失。
城门铁链一断,紧闭的城门发出一阵震耳的吱呀声,暗红的大门缓缓打了开来。
就连在城外用着攻城器械激烈战斗的湘漓士兵都没料到他们的主公竟然能一跃而上直接飞入城墙内。
城门打开之时,高良姜等将领也同样瞠目结舌哑然失色。
但高良姜很快就稳定了心神。他急速举起令旗,指挥士兵放下攻城器械,驱马从打开的城门处直接攻入城里。
吴忧方才的那道剑意斩断了城门口所有敌方军士的生机,单单只留下了打算偷袭他的那个敌方将领。
城门已开,吴忧现在有的是时间好好和他玩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姐妹在问两人什么时候相见。大概还有10章左右…以及见面后就进入终卷,解密幕后之人
第155章
大军一旦冲入城中,城内的守军要想再把敌军赶杀出去就举步维艰。
湘漓军一众将士势如破竹横扫八方,不到一个时辰就平定了战局。这座城池在吴忧的带领下,就这么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高良姜骑着马回到城门口,向他家主公禀告胜利之音。
吴忧独自一人站在城门口,提剑背对着他,剑尖之下趟着一个…大约能看出以前曾经是人的…尸骸。其形让高良姜这种早已见惯沙场断肢残骸,白骨露野依旧镇定自若的武将也不免心有余悸。
“完了?”吴忧头也不回,冷声倨傲的问道。
“是。主公。”高良姜把头埋的很低,毕恭毕敬的答,“弃械投降的敌军都已绑缚在西南屯兵所处。请问要如何处置?”
“杀了。”清朗的嗓音满是阴沉戾气。
“可是……”那些都是降将,都可成为己方士兵。
“杀了。”吴忧提高了一点声音,语气更加阴冷狠戾。
高良姜如坠冰窟冷汗岑岑,不敢再多言,急忙调转马头前去传令。吴忧身上的戾气浓郁到快要凝结成型,让他也不禁想要快速逃离。
吴忧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自己骑着马到了西南屯兵所。
这里的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红色液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积久不散,一阵微风拂过,气味飘散了好几里,附近几条街都能闻到。
“把这消息散播出去。以后哪个地方再敢等着我去帮他们开门,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吴忧一旦做了决定就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那个唯一能让他信口雌黄出尔反尔的人又不在这里。
几个将领低眉垂眼,用眼角余光偷瞄吴忧,竟看见他的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人是个疯子。许多人心里瞬时就冒出这个念头。
他们的主公如同鬼神,残酷狠戾又凄绝俊逸。
吴忧屠尽了城内的兵士,谁叫他们放羽箭攻击他呢。这就叫自寻死路。
但对于无辜的百姓,却没有伤害他们一丝一毫,军纪严明。
吴忧进了县府休息,他要和他的心魔战斗了。
剩下的一切事宜高良姜等人会安排的妥妥当当,他根本不必再分心过问,更何况他也毫无兴趣。
***
这座城池的惨状很快散布到了石涅郡周遭的县城。
小城县守都吓得六神无主心惊肉跳。他们也不敢再率兵抵抗。
等到高良姜率军来袭兵临城下,纷纷不战而降主动开门献城。
吴忧一路无战,长驱直入很快就得到了半数石涅郡县。没多久军马到了石涅郡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石涅郡守郭璞汗如雨下,在郡守府大堂内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高良姜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他们骁勇善战兵强马壮,自己兵少将寡必定不敌。
但半年之前郭璞才发兵攻打了高良姜,他不能向其他城那样直接开门献城。万一高良姜还记得那茬不愿轻拿轻放,他这一投降就是自取灭亡。
都尉安慰郭璞道:“高良姜不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辈。我们当初发兵也是听命行事,若是开城投降再奉申贺敬,他必然不会怪罪于我们。”
“我们若是投诚或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开城门,就只能以身死战殉国。”
一个幕僚拱手:“我和高将军麾下一位将领有旧,让我与他休书一封,帮我们说说好话求个情。”
郡守郭璞一听大喜,急忙停下脚步催促:“快!快写!我即刻派人送去。”
这位将领也是姓郭,他接到了旧友的信件,急忙进了帅帐,询问主公的意愿。
“他要是愿意开城投降,我就饶他一命。”吴忧还是一贯的阴沉冷戾,清朗嗓音不带丝毫感情。只是心里略微觉得有点好笑,这些卑贱微小的蝼蚁哪里来的错觉会认为自己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半年前的那场战争,他要灭的当时就灭光了。
吴小少爷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清算,哪儿还会让你有机会多活半载。
等吴忧率领大军到达石涅郡城门口,郡守郭璞早已大开城门,一众官员分列城门两侧夹道欢迎。
郭璞一直以为率兵的是高良姜,未曾想到骑马走在队伍最前的人,是一个穿着锦袍,面容绝艳冷峻的…女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