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幽灵 完结+番外 (天堂放逐者)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天堂放逐者
- 入库:04.09
——密室只是个没有根源的传说,那行字更像是恶作剧,但斯内普直觉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事情还未结束。
洛哈特还想再凑到石化的猫旁边,邓布利多抢先一步用漂浮咒将猫“接”了过来。
哈利的鞋底沾了水,他一步一滑地跟着邓布利多上了楼梯,洛哈特教授在身后高喊着下次有空,还要邀请哈利下次去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帮他给读者写回信。
“……”
哈利差点绊了一跤,然后走得更快了。
夜里的城堡总是黑黝黝的,今晚的灯烛却特别多,一路上哈利遇到了好几位正在巡逻的教授,八楼图书馆好像提前关闭了,平斯夫人正在门口登记出借的书籍。
哈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尽管低着头,他还是感觉好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消息长了翅膀,谁都知道费尔奇的猫倒霉了而自己是头号嫌疑犯。
实际上盯着哈利的不是学生跟教授,而是墙上悬挂的画像。
它们本意也不是盯着哈利,而是在看校长。
邓布利多察觉到了这种不寻常的注视,其实一般情况下,霍格沃兹的画像都是埋头做自己的事偶尔串串门,只有一些经过特别制造的魔法画像会肩负监视并保护城堡的任务。
——现在出现在走廊画框上的,就是这样的画像。
邓布利多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不停挤眼睛的福德思克,这位老巫师是曾经的霍格沃兹校长,身材肥胖,长了一个十分显目红鼻子。
他旁边是阿芒多·迪佩特,他是邓布利多之前的那任校长。
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三位校长神情焦急地望着邓布利多,这种“集体在门口等着现任校长回来”的场景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尤其是阿芒多·迪佩特,他喜欢红茶跟听戏剧,不太喜欢活动筋骨,作为一幅画像都很少出门。
“校长,你有一位客人。”红鼻子的福德思克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
哈利好奇地抬头,福德思克并不在巧克力蛙图片上,魔法史课程也没有关于他的记载跟画像,对《霍格沃兹一段校史》这本书也不像赫敏那样熟悉,所以认不出这位曾经的校长,还以为是个固定的流程。
只是这么晚了还上门拜访的客人,应该有重要的事吧,哈利心想。
果然邓布利多脚步放缓,他跟老巫师的画像对视了几眼,然后直接把哈利带到了图书馆门口交给平斯夫人。
“今晚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我要先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劳烦平斯夫人帮我给波特先生找一些吃的。”
邓布利多说话的时候似乎避开了其他人,又像他说的话只有平斯夫人能听见,哈利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其他学生陆续离开了,平斯夫人把哈利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桌子上很快就多了一杯热巧克力跟两块覆盆子蛋糕,还有香喷喷的羊肉馅饼。
平斯夫人很严厉,学生们都不敢在图书馆犯规,哈利不敢跟这位夫人多说话,只能慢慢吃着馅饼等邓布利多回来。
另一边——
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圆形房间,拱顶上雕有苜蓿花跟舒卷的叶片,既有古老的罗马式卷拱穹顶风格,又融入十六世纪之后流行的欧洲风格。
栎木长桌上放了很多造型各异的银器,除了发出轻微古怪的声音,还会往外喷烟雾。
每扇窗户都映有漂亮的幽蓝光泽,门后有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面蹲着一只老态龙钟的鸟,羽毛灰突突的,不断有羽毛从翅膀上掉下来,它一见邓布利多进门,立刻发出嘶哑的叫声。
“噢,不要紧张,福克斯。”
邓布利多轻轻抚摸这只灰羽大鸟的脑袋,又不小心带下来两根羽毛,彻底秃了。
福克斯呛了一口,嘴里冒出零星的火点,然后似乎生气了,直接把脑袋埋进翅膀下面。
校长办公室里的物件基本没有出现变动,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墙上总在打呼噜休息的校长画像们像福克斯一样紧张,他们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背挺得很直,包括出去报信又回来的福德思克等人。
分院帽原本搁在高处的架子上,现在被取下放在一张桌脚是爪形的桌子上。
桌上多出了一块羊毛垫子,分院帽正舒服地在上面扭动着身体。
桌边还多了一张胡桃木扶手椅,椅上坐着的人已经脱掉了斗篷,露出里面的银灰色巫师长袍,袍子下摆装饰的小晶石拼成了魔文法阵,只是此时有些黯淡,最中间的青金石甚至有脱落的迹象
。
听到栎木门打开的声音,椅上的人慢慢侧过脸,办公室窗户透过的幽光照在沾有血渍的脸庞上,像无声的幽灵,更像一尊精心雕刻的魔法石像,那种近乎透明的线条,仿佛隔了一层薄雾,又能描摹出优雅沉静的美好轮廓。
就在眼睫微动,低垂的眼角抬起的那瞬间,石雕“活”了过来。
那是一个清澈绿瞳、乌黑鬈发的巫师。
第一眼很难认出这个人的年龄,他的面貌跟年轻人一样,可是目光与神态却沉淀着时间的痕迹,沉静孤独,就似在破晓前的黑夜里不知等了多久,却还将继续等待下去。
这时分院帽发出了犹如抽鼻子一般的奇怪声音,像哭又像在笑。
“阿不思,哦,我……恐怕要充当一次翻译,向你介绍这位意外的客人。”
邓布利多实在没法从分院帽扭曲皱褶的缝隙里猜出它究竟是感动哭泣还是强行忍着笑。
只见那个陌生的、应该是今天奇怪出现在万圣节宴会上又更奇怪地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巫师站了起来,然后说了一个名字。
不等邓布利多反应过来,分院帽立刻道:“是的,这位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学校的创始人之一。”
分院帽咂了下嘴,然后顶着邓布利多震惊的目光和萨拉查微微皱眉的表情,噗嗤噗嗤笑得像是一个漏了气的皮球:
“对不起阿不思,萨拉查他只能说古英语、古希腊语跟中世纪早期的拉丁语,我想你可能需要一本老词典,我不能一直给你们做翻译。”
“……”
萨拉查没有表情,手按在尖顶上压扁了分院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全听懂分院帽说了什么,但听得出这帽子在幸灾乐祸。
——————
有透明质感的线条石雕,是西方雕塑史上的杰作,真实存在这种技艺。
具体是雕刻出戴着面纱,穿着纱衣的人像,透过这些“薄纱”还能看清人像的面容跟躯体构造,就像真的雕像蒙了一层纱,当然所谓的纱是揭不下来的。
一般是宗教神话跟墓园主题的石雕,有男有女,具体可以先百度【戴着面纱的雕像】然后拓展发现
第4章 太难了
现代英语是十六世纪之后使用的英语,由于英伦三岛的复杂情况(譬如有一段时间,英国贵族只说法语),多次吸纳了欧洲其他语言的词汇跟文法,导致相隔千年之后,语言不通了。
毕竟谁都没想过能在二十世纪看到霍格沃兹的创始人,还要跟他们其中之一交流。
分院帽在桌子上翻滚扭动,发出哼哼唧唧的低语:“阿不思,交给你了。”
不管站在这里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是千年前的任何一个巫师,其实都只能用古代语言跟他们交流,千万不能由他们去学现代语言。
因为必须考虑这个人回到正确时间之后会产生的问题。
语言的变迁,虽然不像历史进程上那些重大事件那么显目,但同样是固定着“历史与过去”的锚。
单独的重大事件是历史河流里一座礁石一个弯角,会改变某段河道,而语言却跟河流融为一体,它就是水,每一次变化都是来自历史本身——侵略者及其统治带入的外来词汇、思想跟生活方式,新词汇有一部分也象征人类文明出现的新生事物,还有教会跟王权的势力变化导致的词根与语法变繁为简等等,太多了。
而语言的影响在巫师界更深远广博,一代代巫师的钻研努力,把复杂的魔法图腾转化为了语言字母,又将繁复的诵祷咒术简洁成几个单词组成的咒语,在霍格沃兹创立的时代,公元1000年左右正是这场“语言革命”最为激烈的时候,旧时代的祭司们不愿接纳新生代的魔法体系,而新生代在试图改变陈腐的巫师界。
魔法学校就是这场变革的产物之一。
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并不是这场风暴的发起者,他们只是四个有想法有能力的巫师,在一个历史洪流大势所趋的拐点,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并且时间越久越能显示出这件事的正确,这座城堡只要存在一天,就会有人不停地提起他们的名字。同时代的其他杰出巫师在英国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而在欧洲与中亚,那里的巫师崇敬的是别的“革新者”了,反而对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印象不会那么深刻。
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他没有巫师通常有的毛病,即只看得到眼前这一片的形势变化跟利益,对本国之外的事情不关心,他知道大洋彼岸美国巫师界的事,也知道欧洲大陆往前推一千年正在发生的每件事对后世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