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川青弦路过厨房时进去摸了两个饭团,一手一个,不是馋,只是这具身体饿了。
两个少年离开蝶屋,来到热闹而古朴的街市。
太宰治一脸稀奇地四处张望,看出来这里是过去的日本,又扭头看向一言不发往前走的人,“呐,青弦是要去‘无限列车’吧?你这不像是认路的样子啊。”
泷川青弦默默把手伸进袖子里,打算遇事不决找神明,但是他这次又忘记放硬币了。
“……”怎么办?
“哎呀——差点忘了,青弦是不太会社交的类型,让你主动向路人打听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已经知道怎么去‘无限列车’了哦。”太宰治一手抵在胸口,模样十分嘚瑟。
泷川青弦将信将疑抬眸看他,后者竖起一根手指提议,“想要我告诉你的话,就得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225円不能抵消。”
“呀咧呀咧,青弦满脑子都是铜臭味呢,安心啦,我不会提这方面的要求。”
“先带我去。”
“所以说是答应了?到时候不能反悔哦,不然就要当我的狗。”
“你还真是钟情于狗这种生物啊——”泷川青弦无语地叹了口气,“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太宰治脸上浮现无奈地自恋笑容,摊开一只手,“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招人喜欢呢?路边的小姐姐随便一勾搭就全告诉我了,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罪孽深重的魅力男子呢。”
“那小姐姐可能需要去看看眼睛,还有你到处沾花惹草勾搭别人也太滥情了吧,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你是在嫉妒我的魅力。”
无限列车站台区。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坐在长椅上等待去买车票的我妻善逸。
视线从不远处的人群掠过,似乎有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晃而过,炭治郎定睛看去,却只捕捉到一个白色的衣角。
“纹次郎,你在看什么啊?”伊之助的猪头转向人群。
“应该是看错了,还有我叫炭治郎啦。”
此时,混在人群里的泷川青弦和太宰治二人从售票处路过。
两个身无分文的人偷偷来到没人注意的轨道另一侧。
“你是打算‘偷渡’啊,只是为了见一个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都干得出来啊?”
太宰治双臂交叉搭在身前,眼神戏谑地看着蹲守在火车必经之处的泷川青弦。
曾经用“见不得人”来形容他的开锁技术的人闻言抬头,用一种评估的目光默了半晌,“不知道把太宰卖掉可以换多少钱?那些有钱的富婆们估计会看在你的脸蛋份上花个几百円买下来——”
“在你眼里我只值几百円吗?一份速食便当的价值?不过我相信青弦不会真的这么做的~”太宰治语气渐渐变得黏腻,“你总是说些扎心的话来掩饰自己真实想法,我都知道的~”
“啊啊……为什么太宰会跟着过来啊?所以说就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心收留你,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青弦可能到不了这里呢。说起来该让青弦做什么好呢?”
有什么可以让这个淡漠的人陷入困境呢?好想看他露出真实的烦恼的表情啊~
如果能激怒他就更好了,那一定是相当不错的画面。
太宰治微微一笑,鸢色的眸子里是黑暗的深渊。
“我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弦:遇事不决找夜斗,哎呀又双叒没带钱 :(
看着我的眼睛OWO 因为想每天和你们见面,所以我日更了,确定不按个爪吗?
第17章 喜欢是轻飘飘的感觉!
“我想好了——”
泷川青弦的目光微闪,倏地站起身,“车开了。”
被打断的太宰治一手叉着腰不满道:“我可是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啊,呐,青弦你有在听吗?”
真是个没有礼貌且我行我素的家伙呢……
“太宰——”
“嗯哼?”
白发少年的头发被驶过的列车带起的风吹起,发梢轻挠着他的面颊。
“你想要什么样的登陆姿势?”
“……”太宰治无言地眨眨眼。
然后便是一阵天翻地覆,他就想狂风中心的破布娃娃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
被一个比他矮一截的纤细少年夹住腰部,在凌乱的风中飞舞。
等双手抓住实物稳定身体重心后,泷川青弦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嗯!完美着陆。”
太宰治脸色有些发白,“我感觉很不好——”
果然他还是讨厌这个人的啊,自说自话、目中无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点头脑的武斗派,但除了某个让他感兴趣的点以外,简直处处都在与他作对。
“话说你之前想说什么来着?”泷川青弦姿势悠闲地挂在列车尾,现在倒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太宰治叹了口气,白净的脸上浮现无奈而勉强的微笑,“嘛,现在貌似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万一对方再次二话不说把他踢下去可不妙呢,毕竟对方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发现太宰就是个事精,是看我老实所以故意为难我吗?”
“……前半句我姑且不做评价,但我只知道——”
太宰治嘴角往下扯了扯。
“青弦的嘴骗人的鬼。”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能默默承受了,谁让我只是个任劳任怨的打工仔呢——”
泷川青弦进入港黑是为了还债,不是港黑的债,而是森鸥外的债,这也是他们能迅速谈拢的主要原因之一。
接着森鸥外半胁迫他成为唯二的“见证者”,就已经彻底切断了他的退路。
当初提议他加入港黑的,可是森鸥外本人啊——
谁能知道如今对方不仅是他的债主,还是顶头上司呢?
所以连同对方引荐的新人都要骑在他脑袋上。
话说他的工资好久没涨过了,由纪子治病住院的费用已经拖欠很久了,欠黑心医生森鸥外的债也没还清......
这样下去,他这辈子可能都要耗在港黑做牛做马了。
太宰治看着眼前的白发少年面色逐渐变得沉静,他的周身像是有一个漩涡在慢慢扩大,即使无言也能明明白白地从中读懂他的心理。
这种既好懂,又摸不透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顶,害得他无时无刻都想将人剖开来一探究竟。
泷川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进去应该能躲过检票员。
只是最后一节车厢上着锁,他琢磨着要一刀劈开。
太宰治抬手制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曲别针,“青弦总是想着通过暴力解决问题,真是不好的习惯啊。”
“……”
“咔嗒”一声,锁头应声而解。
“撒~我们进去吧。”
太宰治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动作,泷川青弦揣着袖子迈进去。
这个时期的列车座位是木质结构的,乘客们三三两两坐着,也许是泷川向前迈步的姿态过于自然,没有人注意到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偷渡客”。
一节节车厢寻过去,泷川顺利看到一个金发猫头鹰的后脑勺,对方身边坐着的是炭治郎三人。
“哟,杏寿郎。”泷川走过去,手肘撑在椅背上,对着靠窗的炼狱打招呼。
“青弦,你也来了吗!”炼狱杏寿郎抬眸,眼里满是欣喜与热情。
炭治郎也投来视线,看着浑身白得发光的泷川才恍然回神,“啊,之前那个身影果然是你呢,青弦。”
他俩对面的座位正好空着,泷川青弦坐过去和炼狱面对面。
然后太宰治也坐在他身旁,好奇地打量对面两个人。
泷川看着身旁放着的木箱子,在里面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鬼。
“这里面就是炭治郎的妹妹吧。”
“嗯,是我的妹妹祢豆子。”
“呐~不和我介绍一下吗?”话说青弦能认识这种类型的人真的很稀奇呢,腰上都佩戴着刀,全都是剑士诶。
“青弦,这位是认识的人?”炼狱疑惑地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
泷川青弦把几乎要贴身上的太宰治推开,“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请不用在意。”
“青弦好过分——”
“哦……”炼狱金眸流露出“我明白了”的神色,随即抿着嘴勾唇一笑,“嗯姆!你好啊,我是炼狱杏寿郎。”
“你就是青弦不惜‘偷渡’都要见到的人啊~幸会幸会,我是太宰治~”
“唔?”什么意思?
炼狱杏寿郎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倒是炭治郎豁然开朗,他笑得有些无奈,原来是这样吗?
“是的,我就是来找你的。”泷川青弦理直气壮地抬了抬下巴,“因为身上没钱才出此下策——”
“杏寿郎不会因此生我的气吧?”
这下炼狱总算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爽朗地大笑两声,眯着眼睛就像神采奕奕的大猫。
“只是想要见到我吗?嗯姆,我很高兴!能被青弦这么依赖。”
泷川眨眨眼,他为这件事高兴吗?因为自己的决定而高兴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