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因素,则是刀剑付丧神所在的本丸。”
“第三个因素,就是与本丸结契的审神者。”
“西方有一个哲学命题,叫做‘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第一个因素,解决了‘我是谁’的问题。至少你从不迷茫自己是不是‘宗三左文字’这振刀。”青林对一脸懵逼的宗三道,“当然,也不迷茫你与其他两振左文字的兄弟关系。”即使关系不好。
“第二个因素,则对应‘我从哪里来?’。答案是本丸。”
“当然,你会说有些刀来自战场。”青林看着宗三的表情,继续道,“那么,换个角度思考,若战场也是本丸的一部分呢?”
“同理,若审神者可到达的现世,也是本丸的一部分呢?” 虽然这内容已经涉及到了那个“26次元计划”。
“如此,既然在本丸,那么审神者就可以召唤、控制,乃至对手下刀剑,做任何事情……包括重塑其本体刀!”这是他当初修复鸣狐时发现的。
“最后一个因素,对应的是审神者。准确的说,是与本丸签约的审神者。”
“但您不是他的审神者啊!”宗三已经领悟了青林话语中的含义,但拿着那振正在微微发烫,似乎也在疑惑中的鹤丸,出声。
“噗,”青林噗嗤一笑,然后抱着肚子,道:“宗三啊,你觉得审神者是怎么样的存在?”
宗三不解,但却给青林做了解释:审判神,聆听其神谕的人。
“于是,就是能够辨别神的真伪和种类,能听到神的启示的人,对吧?”青林接口,然后话锋一转,“那么,你在清缴部队期间,遇上的那些暗黑本丸的审神者,还是这种类型的审神者吗?”
宗三以沉默表否定答案,因为那些暗黑本丸的审神者,与其说是审神者,不如把自己当作了高高在上,不准任何刀剑反抗与拒绝的神灵。
“然而这样错乱的关系,在事发之前,或者说,在时之政府再也无法忍受之前,却是被默许的,对吧?”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
青林说着这样的话语,随手拿过宗三手中的那振暗金色太刀,继续刀:“曾经有个人,当然,按照你们刀剑的想法的话,大概是个很成功的审神者,他和我说过一段话。”
“他说,刀剑弑主很正常,因为刀全身除了被主人握在手中的刀柄外,其他部位都是利刃。”
“当刀不在主人手中时,那就意味它可以是任何人手中的凶器。”
“如果不想被干掉的话,要么就成为比刀刃还要强大的存在,要么就和刀剑融为一体……”
“本丸的刀剑与本丸的审神者之间,就是后一种情况。”
“刀剑在伤害审神者之时,也在伤害自己;同理,审神者在伤害刀剑时,也在伤害自己。”
“所以,暗堕是不可逆的……”宗三顺着青林话语中的思路,思考下去,“也所以,时之政府解决暗堕的方式,要么是刀解了重来;要么就是让新的审神者用灵力冲刷暗堕刀,直至把前一个审神者的灵力,都冲刷干净……”
青林默默把视线转向了车外。虽然结论没问题,但开头和中间部分,却因为他的特意隐瞒而大有问题啊——因为在法则眼中,身为真正刀剑分灵的刀剑付丧神们,不但不是神灵,甚至连精怪都不是。他们只是群由审神者和本丸的灵力共同构建的虚拟体,和人类玩耍的游戏人物一般,根本没有身为生灵的权利。同时,在26次元计划所涉及的次元世界中,一个次元世界内,刀剑数量越多,刀剑们的地位就越低;反之,则是不同的情况。所以C区是分界点。而当年身为测试区的D区,则是一切的起源。
青林怀疑真正的本体刀,就在D区。
*
青林和宗三坐着车子,“慢悠悠”赶到酒吧时,酒吧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甚至连酒吧所在的地区,都变成了异能者交战的战场。
青林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火灵上,俯视整个战场的麻仓好……或者说,麻仓叶王。
“好,好久不见,要不要替你与麻仓家联络联络感情?”青林笑着打招呼。
青林知道好接受了黄金之王的“任务”——因为仙水忍和树这两个“叛徒”的告密。
同时,因为这些年对好的资助,所以青林对阴阳师的手段,也有所了解。当然,也许有人会说阴阳师的手段五花八门,枚不胜举。但对青林而言,那就是把所有的方法都记住,反正他记忆力不错有有个人系统的辅助。
也因为如此,一得知曾在黄金之王手下的实验室待过一段时间的安娜——就是当初栉名一族被灭族后发生的事情,栉名穗波与安娜齐齐失踪。然并卵,栉名穗波是真的失踪了,而安娜,则因为能力,被带到了实验室,还因为其本身拥有的感应与同调能力,被当做了下一任赤之王或者青之王“培养”——出事,青林就知道好会顺着这点,用暴力方式打开3区的结界,然后逼得他不得不出现在他……好吧,还有黄金之王的面前。
“然后顺势送上账单?”能够想象到那个鸡飞狗跳场面的好,从火灵上跳下,站在车顶上,没好气的开口。
因为被青林以各种方式“教导”得不得伤及人命,所以好只是烧了些房子……然并卵,R国的港区,寸土寸金啊!
“是啊,你可真了解我。”青林指了指自己车顶山的两个脚印,暗示:账单会加上这辆车的。
“呵……越来越丑陋的人类!”好扯了扯嘴角,最终跳下了车顶,降落在离青林三步远的距离。
但尽管如此,他与青林间的身高差,依旧一目了然。
骤然了解到对方之前那一系列作态缘由的宗三,不禁把视线挪向另一边。然而,拥有灵视的麻仓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宗三的心声。所以他对造成这件事情的祸首,青林,给予深沉的一瞥。
青林微笑,暗忖,不就是在当年怂恿对方让自己入伙时,吐槽对方小矮子一样的身高,一看是风餐露宿,也即住不好、吃不好,风餐露宿的锅吗?
另一边
因为青林这个BOSS的现身,商社名下战斗部队的异能者与灵力者们,开始护着安娜过来。
不一会儿,脸色苍白,呈睡美人模样的安娜就落入了青林的怀抱。
青林一边儿对安娜做检查,一边儿听取精神系异能者对安娜情况的报告。
不过,情况虽然有点儿糟糕,但因为不是如迦具都玄示的那种灵魂性沉睡,而是力竭与触犯力量禁忌后的力量反噬,所以只要精心照顾与休息就好。
而这个时候,作为敌人出场的人马,也围了过来。不过这些之前与商社的人战况持平的人,却是双手高举的那种投降姿势,甚至还有人夸张的举着白旗,并用力挥舞着过来的。
“黄金老头那边的?”青林问再次爬上车顶,但这一次是坐在车顶上的好。
“不然还有谁愿意出钱见你的?”好再次没好气的开口,但这一次的半强制任务,却也让他补上了青林中途抽掉大半投资的漏洞,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好,这样想的你可就不对了,”青林一副“你见识少”的模样,道:“要知道帕契族的,现在就很想见我!”在他让人送去十万美金的支票后。
“呵……信不信我让火灵烧死你!”好磨牙。好觉得他身上的巫力能够突破上辈子的瓶颈,一定是被这个只有脸蛋和赚钱能力可看的家伙给气的。
“如果不想你家火灵被榨干的话!”相信自己吞噬技能,关键就算吞噬也不会被能量撑到的青林,笑着挑衅,并同时吞噬了周围那熊熊燃烧,一看就是好让火灵燃起的火焰。
麻仓好对此,只想用东西测量青林的巫力值,看其还是个人类否。
而在青林与好相互吐槽期间,因为青林的露面,早就做好准备的黄金之王已坐着直升飞机来了。
之后,青林坐上了黄金之王的直升飞机,然后登上了已经多年未在陆地上生活的白银之王的座驾……好吧,是飞艇上。
白银之王全名“阿道夫K威兹曼”,D国人,是德累斯顿石盘整出来的第一位王权者,也是所有王权者的起源。
当然,他本人最大的特色,还在于他明明与黄金之王年龄相仿,却依旧青春年少……好吧,20几岁的模样!
“上尉,多年不见,你……这是你的孙子吗?”白银之王本想与黄金之王这个故人好好交流下感情,然并卵,青林的脸和个头实在太醒目,所以话题不可避免的偏了。
“我可没这种厉害的孙子!”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只要想起青林干的那一系列糟心事,就心累。当然,他感到更心塞的是:他知道的那一系列糟心事不过是青林干的所有糟心事的极小部分。
白银之王觉得有趣。
而青林也觉得白银之王的反应很有趣。
于是这两人最终把黄金之王这个老年人晾在一边,并由黄金之王这个突破口出发,开始了交流,顺便因为两人都是学识丰富的人,所以最终的结果是——黄金之王喝茶,插上嘴也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的黄金之王,只能选择当个喝茶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