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白皙而细腻,这么近的距离也几乎看不到毛孔,只能在灯光下看到金色的绒毛。
鼻梁高挺,就像是雕刻师耗费了大量精力,拿着尺子一点点测量完善才制作完成。
薄唇看起来有些薄凉,却泛着着浅粉色。斯科皮的牙齿在上面咬过,唇色就泛起一点白色,然后再迅速变得红艳。
克里斯蒂亚诺闭上眼睛,拼命仰起头。
怀中这一大只醉酒生物却毫无自觉地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习以为常地蹭了蹭,然后瘪了瘪嘴,委屈道:“他们都欺负我,克里斯。他们都欺负我。”
罗纳尔多先生依旧不敢看他,这家伙一张嘴他就能闻到那股酒味,混杂着酒店一次性香波奇怪的味道,确实有点难闻。
但是这一点的减分项根本算不了什么,他依旧不敢看他。
谁知道斯科皮明天早上还能不能记得今天发生过什么,要是他记得因为他穿裙子自己又流了鼻血,那可太尴尬了。
于是他搂紧了他的腰,闭着眼睛安慰道:“他们都是坏人,没事,有我在。我在这里呢。”
他说着飞快扶着斯科皮站稳,迅速趁着这一点的时间间隙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将它穿在斯科皮身上。
这么晚了,那条黑裙估计也看不太清楚。灯线暗一点就像是短裤似的…罗纳尔多先生轻哼了一声,心中有些不满鲁尼和阿兰的行为。
早知道他就不带斯科皮来了,这种恶作剧太没品了。
这种裙子是能给别人看的吗?这也太过分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不给鲁尼或者费迪南德穿?舒梅切尔穿也行。
同样都是大英帝星,当时鲁尼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这么积极。凭什么斯科皮就得穿裙子。
克里斯蒂亚诺越想越气,气鼓鼓地鼓起腮帮,拉着斯科皮就打算带着他回家。
但是他的手刚刚握在门把手上,就猛地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回过头看了垂头丧气穿着他的v字领衬衫咬着唇的斯科皮一眼。
他皱起眉,不满地嘟囔道:“这个衣服的设计也太差劲了,领子怎么会这么低?”
于是他又在更衣室里把这件衬衫扒了下来,反着给斯科皮穿上。
眼看着反着穿的衬衫将斯科皮的脖子都遮了大半,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全然忘了他才是一直穿着这件衣服,直到他把这件衣服脱下来的前一秒还觉得这件衣服风骚帅气的人。
第126章 吻
包间的音乐听起来有点吵,斯科皮进去太久,他们没换游戏,继续用汉字赌博来戏耍队内其它两个新人。
门突然哐地响响了一声,被人故意摔上。
大家回过头眼看着小小罗把斯科皮拉了出来。
鲁尼和阿兰都有点懵,不知道特意脱了上衣的罗纳尔多先生是要干什么。
多半是要造反。
他们眼巴巴地等着的斯科皮怯生生地躲在罗纳尔多先生身后,眨着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看着他们:“早…早上好?”
鲁尼和阿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敢直接笑出声来。
孩子这是明显的醉了啊,醉的还不轻。
克里斯蒂亚诺瞪了他俩一眼,又瞪了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费迪南德一眼,悄悄拉了拉斯科皮的手:“别理他们。”
“你干嘛给他穿上衬衫啊。”
还反着穿。
鲁尼挠了挠头发,觉得有点离谱。大家在更衣室又不是没见过对方脱衣服,他们一点都不想看克里斯裸着上半身,而且他这件衬衫着实有些长,多半是之前压在裤子里面一大截,哪怕克里斯蒂亚诺身高分明和斯科皮差不多,这件衬衫依旧遮住了黑色裙摆的二分之一。
他居然还敢问为什么给斯科皮穿衬衫!
克里斯蒂亚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谁让你们想这种鬼主意的,给他穿裙子?你们疯了吧?”
鲁尼双手撩了一把头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那不然你想看我穿?我倒是也能穿,就是害怕你们都不想看。”
费迪南德也不太明白克里斯蒂亚诺为什么能这么生气。
他和鲁尼之前连往爵爷最喜欢的一双鞋子里灌水这种事情都做过,做完也没觉得这种程度的恶作剧过分,怎么现在连让斯科皮穿个裙子都不行了?
虽然那裙子可能会被他撑破。
恐怕这条裙子无论是穿在哈格里斯夫身上还是穿在费迪南德身上都行,罗纳尔多先生都能毫不客气地报以笑声。
他们只是刚刚赢了球,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只会让气氛更high,更能缓解他们被密集赛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紧张情绪,安抚他们绷紧的神经。
但是斯科皮不行。
这样的恶作剧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
以前就干过把队友裤子缝起来让他根本穿不上裤子的事。
唯独针对斯科皮的恶作剧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我才不看你穿,这种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阿兰耸耸肩,没想过克里斯蒂亚诺的反应能有这么大。
不过他本来也就没打算让斯科皮穿成这样回去,玩笑归玩笑,这种事情大家队内笑笑就算了,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阿兰从沙发垫下翻出早就藏好的塑料袋,扬了扬下巴:“备用的裤子。”
小小罗的表情这才算是稍微有些缓和,点了点头:“下次别这样了,恶作剧挺过分的。”
加里·内维尔坐在沙发上遮着嘴都快要笑岔气了。
感情您也知道过分?
以前仗着爵爷的宠爱在更衣室里到处作恶的难道不是你和鲁尼?
鲁尼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他把斯科皮又拉回更衣室,不由地抬起胳膊揽住了费迪南德:“这一波我们亏大了,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方案,结果斯科皮穿着这条裙子不仅是只被罗尼一个人看到了,还被他反过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教育了一遍,亏大了,他把好处全捞着了以后还扮好人。”
阿兰插话进来:“我记得斯科皮没有葡萄牙血统吧?”
鲁尼瞥了他一眼:“没有,户口本是英国的,斯科皮祖上也就是英三岛来回混血,我之前专门查过。”
费迪南德举起手:“我坦白,上一个我见到的,被克里斯照顾的这么好的人还是他前女友。”
鲁尼摇了摇头:“没有,当然没有。女朋友也不可能有这待遇,今天场上那一球我看的清清楚楚。罗尼在那个地方射门轻车熟路,抬脚就能进,就是个必进球。结果二话没说直接送到斯科皮脚底下,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
阿兰也忍不住倒苦水:“之前把我裤子剪了的,是你们俩吧?那回我坐在更衣室里没办法出去,硬是被爵爷当成了旷工,罚了我半个月工资。也没见他这么义愤填膺,这双标也太夸张了。”
“行了,嘀嘀咕咕什么呢。”
大内从身后抬起腿踢了他们仨的屁股一脚:“这不挺好的吗?爵爷喜欢罗尼,斯科皮和他关系好就有更多上场机会,英格兰左路有救了。”
鲁尼捂着屁股:“跟我关系好也有上场机会啊。”
有个锤子。
你和队里所有人关系都好。
和他关系相当不错·阿兰瞪了他一眼:“有一说一,斯科皮要是穿着裙子拉着我手臂撒娇,我也得出来骂你们一顿。”
“那不是应该先感谢我们吗?”
“私底下感谢。”阿兰耸耸肩:“顺便一提,除了《太阳报》记者,没人想看你穿裙子,瓦扎。”
*
酒精这种东西,麻痹人是循序渐进。
被人体吸收总要有点时间间隔。
朗姆的酒精酒精浓度高,等克里斯蒂亚诺拉着斯科皮回到更衣室,酒精就几乎已经攻占了小脑,让斯科皮两步一晃,根本站不稳。
更别说他能不能自己穿上这条长裤。
该死的阿兰不知道短裤更好穿吗?
小小罗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他身上的裙子先脱下来,而是直接给他套上裤子。
仅仅是这样的过程就已经足够艰难了,更不要说把裙子从他身上扒下来。
斯科皮眨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看起来乖巧,完全不像是穿裤子过程中双腿乱蹬,就是不乖乖听话的样子。
罗纳尔多先生揉着自己的腰侧,刚刚可算是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他疼地呲牙咧嘴又没办法说什么。
只想着快点把他带回家。
但是回到家不代表着麻烦的终结…刚刚领着斯科皮走进家门,关上门,克里斯蒂亚诺就被来自身后的力道直接压在墙上:“斯科皮?”
这家伙估计擒拿技巧也没少学,一手按着他两手的手腕,另一只手臂压在他的肩部,膝盖强势地顶在他的腿,让他瞬间就动弹不得。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灯,在黑暗中,在一片寂静中感官就像是被无限扩大了一样。
带着酒气的温热吐息仿佛能够染湿他的耳垂一样,让克里斯蒂亚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很快就有什么东西真正染湿了他的耳垂。
温热而濡湿的东西凑了上来,应该是他的舌,像是品尝法菜那样慢条斯理地舔了舔他的耳垂,又小心翼翼地用牙齿磕了磕他耳垂上他送给他的那对钻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