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藤四郎断断续续的说着,显然思绪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作为暗堕程度最深的刀剑,白日里他还能勉强维持着基本意识已经实属不易。药研藤四郎心痛的看着乱藤四郎几乎一大半张脸都被白色的犄骨所覆盖,仅剩的下颚也全是黑色的暗堕绘纹。
“没事的,乱,没事的,”药研藤四郎拍了拍乱藤四郎的后背,温柔的安抚道:“一期哥会保护好自己,因为一期哥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我们。”
“药研哥说的对,一期哥才不会被新任审神者伤害到!” 博多藤四郎抬手握拳,很是坚定的打着势气。
他这话说完之后,得来的却是一声嗤笑。
发出这道略显嘲讽意味的笑声的人正是原本一直坐在角落里打着哈欠的鹤丸国永。
搞事鹤懒洋洋的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在栗田口的四把短刀和其他几个刀剑付丧神都看过来的时候,顶着这些刀剑同僚们神色各异的眼神,鹤丸国永一脸无辜的说道:“看着我干嘛?是在暗示我该来一场惊吓吗?”
“你刚刚那笑是什么意思?”博多藤四郎十分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他是一个直性子,虽然在管理钱财上面很有一套,但只要事情涉及到了自家兄弟们,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反而不会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鹤丸国永勾了勾唇角,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更浓了:“为何要把一期一振单纯的定义在受害者的角色上?”
鹤丸国永的目光在短刀们的脸上依次扫了一圈,恶意满满的说道:“说不定被你们担心着的一期哥呀,现在正在心里窃喜着能和审神者多多独处。”
受不了哥哥被恶意揣测,秋田藤四郎眼圈一红,冲着鹤丸国永吼道:“你胡说!”
“呀嘞,我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去问问你们的一期哥不就好了吗~”鹤丸国永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烛台切光忠若有所思的看了鹤丸国永一眼,鹤丸平时与本丸内的刀剑们相处的并不多,他似乎有意拉远自己与其他同伴的距离,但以往他即便有意疏远,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直接出言讽刺。
很明显,鹤丸在帮审神者说话。
在新任审神者和一期一振之间,同为刀剑付丧神的鹤丸却偏向了前者。
看来昨夜,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狐丸,你对此怎么看?”三日月宗近突然又把话题抛给了小狐丸。想到昨夜在起居室外的偷听,小狐丸敛下眉目,轻轻梳理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头发,语气不冷不热的回道:“小狐觉得鹤丸并没有说错。”
“你们究竟是怎么了?”打刀和泉守兼定看了看鹤丸国永,又看了看小狐丸。
他实在有些无法理解,新任审神者明明才只来了本丸两天,而且还仅仅只是到了晚上才出现,为何鹤丸国永和小狐丸会在同僚一期一振和审神者之间,选择后者。
他们这座本丸早就不是一个能和审神者愉快相处的本丸了,同为刀剑付丧神的他们,难道不应该更团结一点吗?
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源氏重宝髭切率先打破了沉寂————
“真有意思呀,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因审神者产生了分歧。”髭切笑眯眯的托着腮感叹着,他的皮肤白皙,五官俊秀,灿烂的金色发丝柔顺的垂着,配合着脸上的笑意给人一种十分温润且优雅的贵气之感。
但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金发付丧神的笑意从来都没有到达过眼底,他的眸色深处里的情绪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无澜且冷漠。
“吼丸啊,你说我们该站在哪一边呢?”
总是被自己天然黑的兄长叫错名字的膝丸嘴角一抽,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有些暴躁的在髭切耳边咆哮道:“兄长,我是膝丸!不是吼丸!”
“嘛~嘛,不用在意这种细节啦。”
髭切的话刚说完,话题的中心人物就从合室外走了进来。
面对付臻红的到来,这些刀剑付丧神们下意识都收敛住了神色,然而当他们在下一秒看到跟在付臻红身后走进来的一期一振后,表情顿时又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果然是一起来的吗……”三日月宗近轻声说道,唇角边勾起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一期哥!”博多藤四郎迅速跑到了一期一振身边,一想到方才鹤丸国永的反驳和语气里流露出的讽刺,博多藤四郎就觉得难受,急于得到某种求证的他甚至忘记了对于审神者的恐惧,握住一期一振的手就直接问道:“一期哥,这个男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一期一振还没开口,一旁的付臻红却是笑了起来,“小短刀,你这话该问我才对。”
“毕竟我昨晚呀……”付臻红抬起手撩起一期一振的一缕蓝色发丝,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被你的一期哥在床上折腾了好久哦。”
付臻红这话一出,很快反应过来话中深意的博多藤四郎瞬间红透了脸,镜片下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你……你你……不要脸!”
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一期一振的脸上也因付臻红这暧昧十足的话语而泛出了薄薄的红晕。
而昨夜偷听了墙角的鹤丸国永和小狐丸表情也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至于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们,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付臻红会如此直白的就将这样暗示性的风流言语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一些性格本就比较腼腆的付丧神也不免感觉到了一丝窘迫。
这其中特别是山姥切国广,更是直接将脸深深藏在了背上披着的那条脏乱又破旧的白色被单里。
付臻红觉得这些刀剑们的反应实在是有趣,特别是昨夜听了墙角的两位,他轻飘飘的瞟了小狐丸和鹤丸国永一眼,状似无意的说道,“昨晚似乎有两个不安分的家伙在我的起居室外。”
小狐丸和鹤丸国永顿时呼吸一滞,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三日月宗近再一次看向了小狐丸,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然而那宛如映满了星辰皓月的漂亮眼眸里却不见一丝笑意。
“兄长。”
三日月宗近很少会这样称呼小狐丸,他这既是一种担心,也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小狐丸脸上的燥意随着三日月宗近的这一声称呼瞬间褪去,他看了一眼已经坐到主位上的付臻红,抿了抿削薄的双唇,低声回道:“我知道的。”
付臻红坐在主位上,他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是空着的。由于昨日的早餐并不让付臻红觉得满意,昨晚去本丸之前付臻红就扔给了狐之助一大笔钱,让狐之助把钱交给烛台切光忠,用来改善本丸的伙食。
本丸里的一切用品都可以在一个名叫万屋的大型商店里购买,万屋的货币与现实里的钱存在一定的兑换率。
作为黑衣组织幕后的真正掌权者,付臻红在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钱。既然有那个钱财和实力,又顶着川上富江这样的人物设定,他自然就要享受该有的精致与奢华。
付臻红打开了放置在餐桌上的盖子,精美的食物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操盘中的法国鹅肝被处理的相当精细,质地细腻,色泽看起来十分饱满,小巧的蘸酱碗旁边还放着雕刻精美的蔬菜雕花。
单从卖相上来看,就已经满足了付臻红对味蕾的要求。
付臻红作为这座本丸的新任审神者,他没有开始用餐,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即便已经早早就来到了合室,也都没有率先开吃。
鉴于付臻红第一天来本丸时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无论这些刀剑们暗地里对新任审神者究竟是如何做想的,至少明面上,他们识时务的选择了维持本丸最基本的平和。
付臻红看向本丸仅剩的这二十几把刀剑们,即便是没有出阵,这些付丧神们也都全部穿着随时能发起攻击的出阵服,这是一种自我戒备和保护。
付臻红想到了昨夜让一期一振用嘴脱制服手套的事,又想到了本该作为近侍进去他的起居室、结果最后却做了偷听者的小狐丸。
他将目光移到了小狐丸的身上,缓缓开口道:“别再违抗我的话,在我这里,没有‘第二次’这样的说法。”
小狐丸身体僵了一下,他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说话,付臻红却已经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他身旁的三日月宗近。
付臻红勾了勾唇,对穿着深蓝色狩猎衣的付丧神说道:“三日月宗近,坐我右手边来。”
付臻红这话一出口之后,餐桌上有一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静,最后还是被付臻红点名的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啊哈哈哈,能坐在审神者的身边,是三日月的荣幸。”
三日月宗近说完便站起了身,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从容的走到付臻红的右手边坐了下来。
付臻红在三日月宗近坐下之后,才对其他付丧神说道:“都用餐吧。”
本丸用餐的这间合室很大,采光也很好。
清晨的暖阳光线透过窗户蔓延到合室里,浅色的光晕将气氛烘托出了一种难得的柔和和沉静。
当然,这一切也仅仅只是表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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