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沃德蒙特的声音,西弗勒斯抿紧嘴唇,没动弹。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灌下了旧版的感冒药,会从耳朵里喷出烟来,或者是被改版的药,否则他怎么会感觉自己有一股热意直冲头顶?!
随手将托盘用魔法放到床头柜上,沃德蒙特坐到床沿上,伸手直接将整个“蚕茧”拽到怀里:“嗯哼,西弗勒斯学会装蚕宝宝了?这可是你五岁就不会玩的游戏。”不如说西弗勒斯从来没有玩过幼稚的游戏。
沃德蒙特成功将被子剥下,没有剥完,只露出了西弗勒斯的头颈,以下的部位还牢牢被他用被子裹着。看着西弗勒斯乱糟糟的头发,红透的脸颊,还有满含怨气的眼神,沃德蒙特毫无同情心地取笑:“那么蚕宝宝一定需要我的帮助才能吃饭了。”
“放开。”话音出口,西弗勒斯才感觉到喉咙的干涩,昨夜的零星片段再次涌到眼前,立刻紧紧地闭上嘴。
怀抱着“蚕宝宝”西弗勒斯,沃德蒙特召来一杯清水:“润润喉咙。”将杯子送到西弗勒斯嘴边,沃德蒙特盯着西弗勒斯微张开的唇瓣,目光幽深。
西弗勒斯闭上嘴,侧过头。沃德蒙特让水杯飘走,转而将自己准备的早餐拿过来,慢慢喂给西弗勒斯。
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西弗勒斯只能接受了沃德蒙特的投喂。
“还要抱到什么时候?”西弗勒斯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对他那刀子一样嫌弃的眼神无甚反应,沃德蒙特在西弗勒斯嘴角吻了一下,还是松开了他。
被松开的西弗勒斯立刻退到床的另一边,迅速下床。
“好吧……西弗勒斯,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沃德蒙特也没有去追,只是坐在床边,用魔法缓缓拉开了窗帘,任由冬日难得的白色日光倾洒在卧室里。
窗外的风景与西弗勒斯卧室里所能看到的截然不同——当然,西弗勒斯一醒过来就知道,自己是在沃德蒙特的卧室,而不是自己的卧室。这个发现至少让他能不那么害羞,总之昨天在大厅壁炉旁发生的一切,只有他和沃德蒙特知道。
西弗勒斯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感,却又往沃德蒙特身边走过去了。的确,他是应该和沃德蒙特谈谈。总不能什么都发生了以后还佯装无事——倒谈不上什么负责,这之类的话题只要沃德蒙特敢说,西弗勒斯也会翻脸的——就是该说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糊弄过去就算了。
虽然早有准备,西弗勒斯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谈什么?”毫无经验的西弗勒斯,确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沃德蒙特侧首,直白地说:“以结婚为前提在一起。”
这话显然也超出西弗勒斯的预料了,他本来还以为沃德蒙特会先铺垫一下。
“同性的婚姻现在严格来说还不合法,我会尽快安排法案通过。”沃德蒙特将自己的手背伸到西弗勒斯身前,“西弗勒斯,你的名字,又出现了。”
那个契约并未真正消失过,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就到师生为止,在西弗勒斯成年以后,这个契约的效力就会大大减少,并且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彻底斩断,契约也仍然会有所改变。是的,那个契约参考的婚契确实有着它应有的效果,它也在等待着改变的机会。
即使法案真的不能通过,这个古老的契约也会在他们关系转变的时刻变成应有的婚契约束。
但沃德蒙特已经不在意这个契约是否会变化,是否会因此排斥其他契约,契约的第一步变异已经开始,他也绝无就此阻止的意思,甚至还乐见其成。
西弗勒斯显然也懂这是什么意思,沃德蒙特真的愿意和他绑死一生,就算法案不通过,这个古老的婚姻契约也是真实存在着的,甚至约束力会比现在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契约还要强。
撩起袖子,西弗勒斯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上面属于沃德蒙特的真名,汤姆·里德尔,又一次出现了。
“我以为我们就连师生关系都是假的……”其实西弗勒斯很清楚,沃德蒙特当初带他走,不是真的想要把他当成学生培养。
虽然沃德蒙特尽心尽力地教导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别别扭扭的。给他的许诺,答应艾琳提出的契约,乃至于带他到普林斯家……或许沃德蒙特一开始也并没有想过要通过他从普林斯那儿得到什么,普林斯家的一切不过是额外的收入,但从一开始,沃德蒙特也不过就是要把他留在身边。
沃德蒙特凝视着西弗勒斯,没有反驳西弗勒斯这句话。同时他也在思考,西弗勒斯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他开口解释?
“不过现在也就真成假的了。”西弗勒斯并不纠结最初沃德蒙特带走他到底想的什么,这么多年互相陪伴,沃德蒙特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就算是关系真的变了,他也并没有多么抗拒,“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分开的话,也就只有结婚这么一条路了……我仔细想了想,和你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仅仅是还不错?”沃德蒙特捉住西弗勒斯的手腕,貌似不满,却因为他那掩饰不住笑意的双眸,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西弗勒斯故作嫌弃道:“难道你觉得自己特别好吗?”
“哪里不好?”沃德蒙特将西弗勒斯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问,“是长得不好?”
西弗勒斯没回答。
“不够体贴?”
“……”
“还是说让你不够舒服?”沃德蒙特开黄腔,被西弗勒斯赏了一记“头槌”。好吧,并不用力,但还是让沃德蒙特知道保守的他确实抗拒如此直白地说这些话。
“西弗勒斯,没什么好在意的,性是正常的欲望,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次……”
“闭嘴!”西弗勒斯低吼。知道是一回事,但要他时刻挂在嘴上,那可不是他会做的事。
沃德蒙特不再多嘴,现在气氛正好,他可不想让西弗勒斯气冲冲地走开。
侧过脸,沃德蒙特亲吻在西弗勒斯的嘴唇上,却只是浅尝即止。
西弗勒斯并没有抗拒。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只有满室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修改了一点。没有什么内容。
第109章 第109章
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西弗勒斯还是在下午回到工作室,倒也不是不想和沃德蒙特多待一会儿,而是关于血魔咒的研究,他与邓布利多已经拿出了解决的方案。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只差临门一脚的紧迫感,让西弗勒斯暂且把私情放到了一边。
多亏了沃德蒙特早期的研究,他的方法给了他们很多灵感,也帮他们排除了错误方向。
只是他与邓布利多敲定的方案,是需要同时作用的,第一步要给纳吉妮喂食隔断魔药,将诅咒与纳吉妮的根源分离;第二步则是使用魔咒,强制将纳吉妮从蛇变回人,同时将诅咒从纳吉妮的身体中抽出;第三步则还是魔药,通过魔药抑制诅咒再生,且要保住纳吉妮的生命。
诅咒都是依附着主人而生,纳吉妮所中的血魔咒更是一种共生的诅咒,如果强行剥离,纳吉妮也会有生命危险。蛇类的寿命普遍不算很长,普通蟒蛇寿命大约在百年左右。巫师的寿命则要长许多。而纳吉妮因为血魔咒而变成蛇类,她的寿命大约也是随巫师的。但不管怎么说,若是真的变回人形,纳吉妮或许就是一个与邓布利多差不多年龄的女巫。
这往往意味着危险。
在强行剥离诅咒的同时,也会损害纳吉妮的生命力,如果操作不当,纳吉妮就很可能会死。
西弗勒斯自然不会想看到这种悲剧,是以他希望自己能做得更稳妥些。
过来的时候,邓布利多并不在。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还有各种其他头衔,他每天要忙碌的事也不少哪有可能就真的像工作室里的研究员一样,准时的上班,自觉地加班?
为了破解血魔咒,邓布利多已经把他所有能空出来的时间都用到了这件事上。西弗勒斯也不会强求邓布利多时时刻刻都在实验室。而且发现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西弗勒斯还松了一口气。
和沃德蒙特发生了一点什么,但又没有做到底,西弗勒斯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瞒得过邓布利多的眼睛。邓布利多有时候就是太喜欢开玩笑了,西弗勒斯并不想和邓布利多讨论有关的问题。
拿起实验日志,西弗勒斯看看有没有邓布利多写下的新东西。
一边看,西弗勒斯一边往自己的魔药走过去。
可惜没有更多的样本,要是能有其他中了血魔咒的人能做样本,也就不用担心纳吉妮会出什么意外了。他一定会试到万无一失再给纳吉妮使用。但残酷的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西弗勒斯只能依靠自己推演。
……
从会议室里出来,阿布拉克萨斯特意留在最后,等着沃德蒙特。
打发走秘书,沃德蒙特才和阿布拉克萨斯搭话:“还有什么事?”
“你有新进展了?”阿布拉克萨斯瞧沃德蒙特今天刚进魔法部的表现就知道,沃德蒙特肯定是感情的事上有了新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