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想念那一口下去肉汁四溢的鲜香。
中午吃完饭,琉星和勇利与维克托告别
维克托鼓着脸满脸失望地问:“这就要走了?勇利和尤里的比赛就快要开始了,看完再走嘛!”
琉星千难万险地忍住了观看偶像比赛的欲望,摇摇头:“对不起,我们明天还有工作……“
勇利叹口气:“是吗,工作啊,那就没办法了……”
这两个从年少起就靠着比赛奖金和国家补贴养家的人,并没有意识到一个普通的小朋友说明天有工作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琉星最终带着维克托送给他的勇利粉丝应援服坐上了火车。
但是为什么维克托会有勇利的粉丝应援服?他的小脑子并没有转过弯来。
火车上,琉星总结这一次的旅……出差,发现自己想去的地方一个都没去成,遇到凶杀案而没法到达海边,想要爬山却被敷衍地塞进了儿童乐园。
不过也因祸得福,竟然遇见了崇拜的偶像。琉星扒在车窗上,看着飞速略过视线的一片片碧绿草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听筒里的长音还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成熟稳重的男低音在琉星耳边响起:“在路上了?”
烛台切接电话总是很快。琉星边想着,边“嗯”了声,回答:“已经上火车了。”
“几点到?我去接你。”
琉星回忆了下火车时刻表:“还有两个小时。”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烛台切,琉星忍不住高兴起来:“烛台切,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被琉星喜悦的语气感染,烛台切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我猜猜……是小挂饰吗?”
“不对!”
“好吃的?”
“不对!”
“当地的明信片?”
“不对哦!”
烛台切和琉星只把这种问答当做小游戏,一个不急着猜中答案,一个不急着公布答案,慢悠悠地说着,聊得越久越不舍得挂电话。
鬼灯在旁边听得直皱眉——果然还是个离不开家长的小朋友——还得多历练。
琉星并不知道这个电话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后果,他只是很高兴马上就能回到烛台切身边。
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烛台切这么久。
整整两天一夜。
尤其是每当他想要将快乐分享给烛台切,一扭头却看不见烛台切的身影时,琉星总会不可抑制地陷入小小的失落中。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茫然,胸腔里的那刻心脏始终悬着,总也无法着陆。
——如果烛台切也在就好了。
美景,美食,小小的笑话和突发的事件,就不必通过那窄窄的屏幕才能告诉他了——他在我身边就好了。
琉星不止一次地想象这种情景。
有勇利和维克托先生,有鬼灯和夏目哥——还有他最最最喜欢的烛台切。
一定会远比现在快乐。
他忍不住小声和烛台切说:“烛台切,我想你了。”
烛台切轻声回答:“我也想你。”
“那……那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我昨天把你的被子晒了晒,待会儿就抱去我的房间。”
琉星听着听着,忍不住撒娇耍赖:“烛台切……晚上我不想写作文……”
“我帮你写。”
“会被歌仙发现的!”
“被发现就让他罚我好了。”
“……我还想吃你做的豆沙馒头。”
“好,想吃小鸡馒头还是兔子馒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用做得那么可爱……但是我想要小兔子的,要点了草莓酱眼睛的那种。”
“好,今年的南瓜也很甜,豆沙馒头配上南瓜粥很开胃。”
“……烛台切。”
“嗯?”
“我想快点见到你。”
“我保证。”烛台切温柔地说,“你走出站台就能看见我。”
琉星忍不住勾起嘴角,又连忙按捺住笑出声的冲动,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烛台切……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呀?”
小朋友有些心虚,连声音都扭扭捏捏的不太利落:“我……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离开两天,就更……更不像大人,更软弱,更想……像你撒娇了。”
不等烛台切说些什么,琉星又自问自答地说:“但我好像又有一点点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不对?”
“这就是‘思念’。”
“对不对?”
烛台切沉默许久,才轻叹一声:“说起来……平常我不会这么骄纵你的……也许……也许你说的没错吧。”
“快回来吧。”烛台切苦笑。
“我好像,也患上相思病了呢。”
第211章 修罗场
早晨6:00。
琉星揉着眼睛爬起来,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懵。
今天是周六,不用去上学, 待会儿晨练结束后,他可以一直懒懒散散的,直到下午的数学课再打起精神。
琉星叹口气,满脸郁闷地坐在床铺上, 撑着脸发呆,不太想起床。
就这么坐了好一会儿,进来的一期一振看到琉星愁苦的小表情, 不由一愣:“怎么?不舒服?”
琉星每天起床总是很积极,平时这个时候, 进屋就能看见一个穿戴整齐正要洗漱的小朋友。
但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琉星看了他一眼,又叹口气, 努力压低了声音想表现出自己的忧伤:“哎——呀……你……不懂。”说话时,哎字拖得特别长。
一期一振:“……”
虽然琉星满脸写着‘你再问我一遍’, 但一期一振却难得坏心眼地不想如他的愿, 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到琉星身边,温柔地道:“那我就不问了, 先穿好衣服, 别着凉。”
琉星一愣, 觉得事情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 连忙道:“不对!不懂就要问的呀!老师说, 不会的事情不能含糊过去!要学会追根究底!”
一期一振“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那你愿意和我说说吗?”
琉星便又祭出了自己忧伤的表情:“既然你想知道的话……”
一期一振将毛衣放到琉星手里:“说之前先穿好衣服。”
“……”琉星鼓着脸愤愤地往头上套毛衣。
总是被打断, 好难续上之前的话哦……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来着?
套头毛衣摩擦着孩子绒绒的细发,静电‘啪’地一声,吓得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琉星浑身一抖。
“我、我讨厌毛衣,总是放炮吓唬我,”琉星的套头毛衣卡在了脖子上,他磨蹭着迟迟不想把胳膊伸进去,小声询问,“我能不能……不穿毛衣呀?”
一期一振笑了笑:“您觉得呢?”
琉星已经非常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了,吸吸鼻子,略有些勉强地道:“那……那、好的吧。”他艰难地把胳膊伸进袖筒里,拉好衣摆,穿上外套和袜子,换上室内鞋。
“我去放热水给你洗脸,你自己先刷牙。”一期一振忍不住揉了把孩子的头发,催着孩子去洗漱。
洗漱完,琉星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早饭是青菜瘦肉粥和煎饺。
“秋天适合食补,”烛台切给琉星的煎饺上淋了一点点醋:“多吃点。”
酸的食物更容易开胃,为了让琉星多吃点,烛台切经常会这么做。
琉星开开心心地一口将酥脆的煎饺咬掉半个,但在看见烛台切身后跟着端盘子的蓝发少年,太鼓钟贞宗时,精致的小脸蛋上瞬间又出现了一期一振之前看过的,那愁苦的小表情。
原来如此。一期一振想。修罗场啊。
琉星第一次听见烛台切提到太鼓钟贞宗,是在来到本丸一个多月以后。那时他还很怕生,和烛台切不算特别亲近,对这个带着眼罩,浑身漆黑,却总能做出好吃料理的神明大人充满了敬畏。所以连带着,他对烛台切口中的小贞,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小贞很热情也很活泼,一定能和您好好相处。”烛台切那时对琉星使用的还是敬语,说话时总带着说不出的距离感。
随着时间流逝,烛台切对琉星的称呼从琉星大人变成了琉星,可锻刀室里,始终没有一振叫做太鼓钟贞宗的刀出现。
在这期间,琉星听过很多关于太鼓钟贞宗的故事。
“小贞曾与我一起效命于伊达家,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只是后来分散,也有许多年不见了。”
“小贞?他是个外向的孩子,有他在的地方总不会缺少欢声笑语。”
“小贞有点迷糊,但意外的很可靠,也是值得依赖的伙伴。”
“当然,他也像我的弟弟一样,所以总是忍不住地挂念他。”
“如果小贞也快点来就好了,”烛台切不止一次这么说过,“我想向您好好介绍一下我的家人。”
说这话的时候,烛台切漂亮的金眸里,写满了期待。
于是琉星也满脸向往地跟着“嗯嗯”,认真地说:“我也想见小贞!”
也许是爱屋及乌,琉星确实非常期待见到烛台切的弟弟——至少一开始的确如此。
但耐不住有人喜欢使坏。
比如……鹤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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