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痒?”骸的声音宛如诱人的魅魔,带着性感的磁性与荷尔蒙的味道,低沉而诱惑,“是身体痒,还是心里痒?”
他的大手抚在纲吉的后背上,从背后将纲吉推向自己,让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距离。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几乎贴着他的唇说:“你希望有人帮你止痒吗?”
纲吉喉结滚动了下,本能地闭上眼睛,像是受到蛊惑了似的,微微张开了唇。
骸勾着嘴角,在他的鼻尖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辗转至那双甜美的唇。
“嗯……”
就在纲吉发出小猫叫般的声音时,骸也同时闷哼了声,不像纲吉那般甜腻,骸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痛苦。
“骸?”纲吉疑惑地睁开眼,眼神略茫然。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道,“骸,你受伤了?!”
“kufufufu……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骸捧着纲吉的脸,目光依旧温柔,“你能不能在接吻的时候稍微专注一点,不要每次都半途走神?”
纲吉坚定地推开了他,拧起眉头:“不行,让我看看你伤在什么地方,伤口有没有做好处理……不对,我才回家没多久,就算你有巴利安的手下们帮忙,要在解除冰封之后恢复体力,还要处理伤口,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我家来!你是不是没让医疗人员包扎,就先过来找我了,还用幻术掩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为了不让我起疑?”
骸定定地看了纲吉许久,目光无比的复杂,然而纲吉的视线坚定不移,一点都不发憷,即便在黑暗中也明亮得像两颗太阳似的,映出了骸此时脸上无奈的表情。
“真是败给你了……”骸摇了摇头,无奈地将身上的幻觉解除,胸口处一道刀伤分外的明显,不但划破了骸的衣服,鲜血还染红了白色的汗衫,“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不过你怎么总能在关键时候变得这么敏锐,想要瞒过你的超直感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这能算是一点小伤吗!”纲吉没有理会骸最后的调侃,看见他胸前伤口的长度后,纲吉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道伤痕粗看之下都有十几厘米长了!
纲吉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去触碰对方,却又担心会让他的伤势更严重。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住骸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来!”
纲吉转身在房间里翻找,家里最常受伤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房间里常备医药箱,有时候山本或者狱寺受了什么伤,也会在放学路上顺道在他家包扎一下,所以消毒物品还是挺齐全的。
“找到了!”纲吉从书桌底下翻出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跑到床边,拧开床头灯,小心地拉开骸的外套,一看之下就又皱了皱眉,心疼道,“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你还说不严重?”
“嗯,现在看来是有点严重。”骸却不关心伤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纲吉。
纲吉正在努力让自己镇定,并思考该如何在降低骸的疼痛,最后决定用剪刀先把他的衣服剪开,再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慢慢地将布料与血肉分离。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纲吉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尽量让自己拿剪刀的手不发抖,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颤巍巍的,“提、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的手工课很差劲的,要是剪到了你的伤口,你就……就咬我吧。”
纲吉看起来比骸要紧张得多,还没动手,脑门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骸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纲吉的额头:“我怎么会舍得咬你?不过要是你剪到了伤口,我会吻你的。”
纲吉被他逗得一笑,心里的紧张感也驱散不少,他鼓起勇气剪下第一刀,随后慢慢找到了手感,一点点把伤口周围的布料都剪开了。
纲吉轻喘了一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最肉疼的阶段……是字面意义上的肉疼。纲吉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刚把伤口与布料沾湿,稍稍将两者分开一点,便立刻感觉到骸的胸肌抖动了一下。
纲吉感觉自己都在跟着疼了,“嘶”了一声,倒吸口气,他抬头看了眼骸的脸色:“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骸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笑:“没关系,继续吧。”
纲吉定了定神,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开始说话分散骸的注意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嗯……有关XANXUS的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政治联姻那一套啊?里包恩是故意惹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真有那么回事,别说爸爸是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答应啊!”
纲吉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伤口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安排?”
很好,被血粘住的布料已经晕湿了一大半,稍稍用棉签一挑就能分离,纲吉趁势把后面那一小截也扯掉。大概是撕得过快,伤口渗出的血有点多,他心脏揪紧,赶紧扯了大块的棉球按在伤口上,等到伤口不再出血时,纲吉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骸似乎有好一会儿没跟他说过话了。
该不会是刚才那顿操作过猛,把他疼傻了吧?
纲吉紧张地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骸或生气或疼痛的表情,却没想到此时的骸却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尽管这是个掩饰的动作,却无法掩饰那勾起来的嘴角。
纲吉眨眨眼,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骸这家伙,他居然在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骸:这伤值了
第109章 109
纲吉:我为你担心得心脏都快冒出嗓子眼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消毒伤口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道,直到听见骸忍痛的闷哼声,才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骸无奈地看着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有吗?没有啊。”话是这么说,纲吉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却说明了一切。骸专注地看着纲吉,等了一会儿,纲吉才纳闷地开口,“你怎么会受伤的,还是这种正面的刀伤?”
以六道骸那聪明的头脑、超绝的幻术与格斗技,他和首领级别以下的人对战从未落败,别说是正面受伤了,连一点小伤口都不应该出现的。
即便巴利安里也有一名幻术师,可玛蒙早就是骸的手下败将了,可以说,骸现在就是当世最强的幻术师——D·斯佩多那种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的老妖怪除外。
“可能是在乱斗中受的伤吧,具体是谁干的我也不记得了。”骸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此并不介意,“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下次我会小心点的。”
他总不能告诉纲吉,在纲吉努力躲开流弹的时候,他对其余人宣布了他跟纲吉的关系,引起众怒,成了众人集火的对象吧?
这刀伤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是暗杀队长斯夸罗的杰作,因为当时他正受到XANXUS的双枪的集火,贝尔菲戈尔的小刀将空间精准切割,导致他行动受到了限制,最后斯夸罗近身,用挑衅的正面进攻的方式得手的。
不过那一剑对方可是认真地想要拿下六道骸的性命的,骸却还是避开了要害,只是被划开了浅浅一道,看上去严重,其实只能算得上皮外伤。
纲吉清理完伤口,帮他缠上纱布,还有点不能相信骸的说辞:“你这么记仇的一个人,还能记不住这种正面攻击受的伤?”纲吉斜了他一眼,好笑地说,“该不会是列威趁乱偷袭,你疏忽大意不小心中招,然后觉得自己被一个实力远不如你的人伤了,觉得没面子,不敢跟我说吧?”
骸的表情僵了僵,他有点复杂地看了看纲吉。
他看上去像是那种会被炮灰偷袭得手的人吗?还是说,在纲吉眼里,自己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形象?
“kufufufu……看来你对我还是不够了解,我觉得我们有深入了解彼此的必要,不如……”骸握住纲吉正帮他绑绷带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他的手腕内侧,垂眸用深邃而暧昧的目光看向纲吉。
纲吉被他看得心脏怦怦跳,却依然坚定地抵住了他的胸口,拍了拍:“别闹,你身上还有伤。”
骸被他这么一拍,什么诱人的表情都扭曲了,差点疼得龇牙咧嘴,不过为了形象,他只是拧起了眉毛。五官还是那英俊的五官,甚至由于多了几分忍耐痛苦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像个苍白俊美的文艺青年。
纲吉不会打蝴蝶结,只好在打结的地方弄了个死结,看着被自己包得七歪八扭的伤口,他叹了口气:“我真的尽力了。”
“嗯。”骸只是看着他,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口,看见纲吉为自己烦恼的模样,他就觉得满心欢喜。
纲吉看他那表情,似乎真的不介意,也就放下心来:“好了,你今晚就先睡在我家吧,这么晚了,等你跳窗回去搞不好伤口又要裂开。”
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邀请我吗,纲吉?”
纲吉本来是没那个意思的,看见骸的表情后瞬间明白了什么,脸红道:“你忘了妈妈说的话了吗,少年,你要节制!而且你还受了伤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