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林目瞪口呆，没等他反应过来，Bruce就停笔了，略微整理了一下桌面，站起身：“走吧。”
但他林忍不住道：“有这个能力，你干嘛还天天那么慢的批文件……”早知道他就和今天一样，把文件都推给Bruce，随随便便几分钟就完成，那工作多轻松？
Bruce皱起眉头，没说话。
他并不是很喜欢一直使用龙族的能力。
“能力令人傲慢。”Bruce最终说，“傲慢带来失败。”
就像Crk曾说过的，他可以飞得很高，但有些景色，只有踩在泥土上，徐步仰头才能欣赏。也如他曾和Barry说的，有些时候，你得慢下来，才能看得清正确的道路。
“你他妈的……”但他林幽幽地盯着Bruce，哀怨地说，“那你昨晚还变什么龙。”
…………
龙山的后续但他林没有跟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十已成为新王，他不想太过干涉。
“看起来小十做的不错？”但他林骑在黑龙宽阔的背脊上，有些意外地说。
“那当然了，我们都有帮忙嘛！毁灭博士也一直在这儿搭手的。”旺达飞在但他林身边，指着下方某片龙族聚集区道，“龙山统一以后，所有的龙族进行生存训练的时候，都会聚集在一起，互相对练，以提高攻击或者防御能力。一些先天体弱或者异常的龙族，现在也被禁止遗弃了，训练时就送到咱们刺客联盟来……”
但他林不由得道：“啊？什么？这刺客联盟，就成‘咱们’了啊？”
旺达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哼了一声：“那当然，咱们这才是正规的。”
但他林：“…………”
你，你和快银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旺达继续道：“像这些举措，都是能整体提升龙族的生存能力的，都是从院里直接照搬过来。”
这个对练，老早就由蝙蝠侠、美国队长等人组织起来了。
高级员工是少数，大家都在院里，没什么战斗的机会，久而久之就会生疏。最好的办法就是院内模拟训练，这不也是巧了，敌我双方都有进院的，索性就一起训练，倒是比曾经更加能提供战斗力了。打个比方说吧，从前超人可是没啥魔抗的，现在被三宫、渡鸦、古一等人轮着训练，再被巫妖王点拨了一些对抗这类精神操纵的法子，如今已经能做到，在莫度的手底下撑过一两分钟。想想以前，这是多大的进步啊！只有三宫和莫度气得冒青烟，这哪里是对练，分明是把他们当做训练场里的工具人。
旺达：“在工作方面，目前龙山是承担着游乐园的龙骑士项目、宇宙经销点的大批量运货，以及最重要的产矿、产宝石金属。”
相比较其他的员工，龙族承担的工作可以说是比较轻松的，龙骑士的项目，最多也就需求三四十条龙而已，轮换起来几个月也不一定能轮到一次。宇宙经销点的货物虽说体量庞大，但在庞大相较于龙族来说，那也不值一提了。产矿、产宝石这些就更不用说了，早先就提过，这些对于人类来说十分宝贵的东西，对于龙族来说就只是生活活动遗留下的痕迹，甚至是垃圾。最多就是宝石被看得重要些，毕竟龙族天生喜爱闪亮的东西。
“至于平时的娱乐嘛……”旺达颇有点无语地低头看下方的骚动。
几个百折不挠的阿斯加德战士，又不知道啥时候混进来的了，明明热得满身汗，还热情地直往龙身边靠：
“兄弟，你们看咱们都认识多久了，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你上次说，不喜欢男的，这次我把妹妹带来啦！你康康，你喜欢不？喜欢就和她签个龙骑士呗？”
“什么？你说你已经找到骑士了？谁？是谁？！！啊，是只柯基？？？”
“？？？”但他林仔细定睛一打量，这一片龙族聚集地，哪里是单纯的龙族聚集地，之前都是高大的龙身挡着，他就没看清底下涌动的人群，好些人围着一条龙大献殷勤，长毛的蓝皮的各族员工都有，阿斯加德的战士们刚刚赶来，也就来得及说上几句，就瞬间被淹没在人群中了。
挑剔的龙族们就站在原地，打着哈欠睨着来献殷情的人，大有皇帝选妃的意思。几个已经挑到心仪的骑士的龙，则仰天长吟一声，振翅起飞。
新出炉的骑士兴奋的欢呼被风穿出老远：
“呀——吼——”
“汪汪汪！”
“咪呜！”
“嘶嘶嘶……”
这是什么魔幻画面，但他林目瞪狗呆。他刚刚就眼睁睁看着一头岩浆龙，背着一只娇小无比的狐狸犬幼崽就飞出去了。狐狸犬的毛毛迎风狂舞，糊了满脸，就这样狐狸犬还努力挺起小胸脯，四爪使劲抱住岩浆龙背后的一块凸起岩石，发出狂放的吼叫：“嗷汪！嗷汪！”
岩浆龙非常温柔地放缓了速度，还回过硕大的脑袋，转头试图去蹭背上那只还没他牙大的狐狸犬。
旺达嘻嘻一笑：“这个吸与被吸，是双向的嘛。”
大家在吸龙的时候，殊不知龙其实也在吸人，或者毛茸茸呢。
“可是，这龙……”但他林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了，“这个龙骑士，还是个幼崽吧，你看它多小。”
旺达垂下头：“那可能，这龙喜欢养成系的吧……”
但他林：“…………”
说话间，一龙两人在龙族刺客联盟驻地降落。但他林刚翻身下地，一条蓝龙就凑了过来，眼色间有着些许敬佩，对着Bruce到：“这，难道，院长就是您的龙骑士吗？”
但他林沉默片刻，瞬间骂骂咧咧。屁个龙骑士，分明是龙骑（动词）士！
不远处，小十领着一众同伴过来，快银叽叽喳喳地撩闲：“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叫小十？小十是什么含义？”
小十绷着表情，学着Bruce的仪态，语调里却充满着纯纯的濡慕之情：“这是阿爸给我取的，应当是取自‘十全十美’之意。”
但他林瞬间闭嘴了。
该怎么说呢，当时他给小十取名，取的其实是“十项全能”之意……虽然这十项全能的担子，最终倒是由Bruce挑起来了。从这个角度来看，龙骑（动词）士倒算是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
“……队长，博士什么时候用法杖了？”班纳纳闷地瞅了奇异博士好几眼，在史蒂夫身边坐下。
娜塔莎在潜伏的过程中，摸寻到了九头蛇的一个重要驻地的信息，很有可能，红骷髅的精神体目前所占据的身体就藏身其中。为了彻底消灭红骷髅，复仇者联盟再次集合，准备攻打驻地。
“呃。”史蒂夫看了奇异博士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岔开话题，“你之前说，找到了能够困住红骷髅精神体的办法，可靠吗？”
“‘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困住。红骷髅这样的对手，我可没办法打包票。这是我们目前能用的最佳办法了，至少比神盾局的牢房可靠。”班纳也不是很有底气，“说实话，我不觉得这个装置能将他一直困住，最多几小时，或者几天。”
“但‘这是我们目前能用的最佳办法了’。”娜塔莎走过来，拍了拍班纳的肩膀，是安慰也是鼓舞，“弗瑞失踪，很多队员不齐全，我们只能做好我们能做到的。”
班纳深吸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娜塔，我——”他就是无意地往回看了一眼，被托尼目前的造型搞愣了一下，“托尼，你干嘛在飞舰里穿战甲？”
“噢，战前热身。”托尼运动了一下，穿着战甲走来走去。
“……”班纳狐疑地左右看了看飞舰中仅有的四名同伴，忍不住往娜塔莎身边凑了凑，“你们感觉怪怪的……”
能不怪吗？托尼身上穿的，是赫菲斯和他一起打造的新战甲，托尼正饶有兴致地排查新加功能。这些功能的明明都跟神话故事似的，比如说宙斯的雷霆、阿瑞斯之怒等等。要不是娜塔莎和班纳在，他都想问问奇异博士，他那手里头拿的，也由赫菲斯托斯友情出品的法杖，会不会也有什么阿波罗之光辉之类的。
史蒂夫很珍惜地摸了摸手中的盾，叹了口气。
他这盾也是赫菲斯特地为他打造的，为了能赶得上下一趟任务，赫菲斯当时还加了急，熬了好几夜。
其实原本他不需要这么累的，按照院长一开始的计划，幻影区在龙山开后，该直接调岗，成为冶金部的成员。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院里开始承接建筑工作，于是临时建筑队就成了固定的了，冶金部的员工职位便空缺下来，赫菲斯一个人跑前跑后，负责从冶炼到打造的全部流程，这才如此辛苦。
“我们被发现了！”驾驶的特工突然喊了一句，整个飞舰猛然一个侧翻，躲过飞来的炮弹，“准备迫降！”
“不，我们下去，你把飞舰开离射程。”史蒂夫精神一振，站了起来，托尼都已经打开舱门头一个飞下去了。
奇异博士：“队长，我捎你一程？”
班纳也跟着娜塔莎跳了下去，半空中，班纳的身形暴涨，绿巨人吼了一声，接住娜塔莎，带着一起落下地面。
史蒂夫跟着奇异博士一起，俯冲至堡垒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