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林茫然反驳：“可队长不是说，这个盾能扛得过雷神之锤？”
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我说的神明之怒，是神力，比如说神谴，不是打雷或者闪电……”
但他林仿佛从赫菲斯托斯的语气中，听出了对雷神的嫌弃……
赫菲斯托斯担忧地说：“小但，你不会是想让我用振金重建疗养院吧？当时我提出龙山的矿石很多，就是因为看到史蒂夫的盾，想给他重做一个，才想起这件事的。就这么说吧，用龙山的矿石，再经由我的锻造和众神的赐福，哪怕是用以太能量攻击，咱们院连抖都不会抖一下。”
赫菲斯托斯这说的也太厉害了！但他林心里，顿时一点遗憾没有了。原本他还打算带上银行卡，去找现实宝石时，顺带和瓦坎达人做做交易试试，现在也不想了。正激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咦，赫菲斯。”但他林清咳了一声，挠挠脸，“我也不知道院里什么情况哈，但是每个孤儿院进来的人，都会夜袭一下，你怎么没来？”
赫菲斯托斯一向老实忠厚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轻蔑的神情，目光瞟了一眼众神各自工作的方向：“哈迪斯陛下肯定也没做这种事吧！做神，就应该自己靠自己。像我们这种独立自主的神，是绝对不会做那种卑劣之事的！”
但他林：“……”
？奇怪，怎么有种微妙的既视感……
…………
找特查拉要瓦坎达的定位地址时，但他林白纸黑字地写下了绝不捞鱼的保证，脸上都还是带笑的。搞得托尼几个心里直发慌，狐疑地盯着他，怀疑院长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但他林才没想呢，就照赫菲斯托斯所说的，要是他能把龙山的矿石拿出去卖，他比特查拉还富有好吗！而且振金原本就是天外陨石，开采完那就是没有了。龙山的矿石却不同，虽然说起来不好听，就相当于是龙族的生活垃圾……但那也意味着，只要还有龙族，这矿石就取之不尽呀！
但他林让鬼医生帮他做好伪装，定在下班时间出发。因为寻找现实宝石，还需要他用空间宝石探测共振。那院里就得停电一段时间了。
原本他都做好了要耽误几天的准备，没想到刚踏着法阵，踩上瓦坎达的土地，空间宝石就骤然嗡鸣，产生了极大的引力。但他林感觉自己不是捧着宝石，而是拽着一只哈士奇，几乎是被拖着，转进了砖石堆垒的巷道角落。
空间宝石在墙角停顿下来，发出莹莹的光芒，一波波泛起涟漪，仿佛在大声地出卖兄弟：它就在这！
“没东西啊？”但他林疑惑地蹲下身，伸手想要去拨弄一下墙角的沙地。刚探到一半，就触及到一种嶙峋冰冷的表面，摸起来像是某种金属机械。
他胡乱摸了一阵，不知道在哪吧嗒按下了控制键，原本的隐匿层逐渐褪去，露出内里包裹着的现实宝石。
这金属机械呈手臂状，底部深埋进地面，摆放的位置也是一般人绝不会碰到角落，就像是有人刻意在这里设置的捕捉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来取，倒是白白便宜了但他林了。
但他林赶紧从背包里摸索出小耙子，蹲在地上美滋滋地耙沙，嘴里还义正言辞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狡诈之徒，居然早有预谋，埋下这种东西……幸好遇上了我，这就是上天注定，邪不胜正！”
空间宝石：“……嗡儿……”
·
现实宝石入院的速度，快得惊人。原本大家都做好，要停业好几天的准备了。心中也十分担心，小院长一个人出发，会不会遇到危险。哪晓得但他林当天去，当天回，大家连个晚饭都没吃完，新的无限宝石就进院了。
所有人都在想：小院长这个捞鱼的速度，真不是吹的。
不过呢，现实宝石和时间、空间宝石不同，使用起来确实危险性比较大，但他林就把这个宝石提交上去了。跟屁虫说，院里可以代为加工，工期也不长，三天后就能送回。
趁着这三天的空荡，但他林特地又去康纳撞出来的那个洞，视察了好几次。
“我觉得没必要补上啊。”鬼医生游说但他林，“这几天来我这儿看诊的病人，都对这个洞挺好奇的。聊聊这个话题，我看他们心情都挺愉悦，还蛮能调节气氛的。这就当做一个特色嘛。”
但他林也有不同意的理由：“这么大一个洞在这，到底还是不安全吧！万一出个什么意外，病人不小心踏空了呢？”
鬼医生眼珠子一骨碌：“那就填上嘛！我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特别有意思，比单单一个洞好笑多了。不如做一个雕塑，就做当时情况的还原……”
于是，午饭的时候，但他林就把这个事找康纳说了。
“什么？！我不同意！”康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羞恼道，“太丢人了！”
“你还知道丢人？”卢瑟比康纳还气，冷冰冰地瞪视康纳，“到现在都不能控制好自己，落得一个劳改，难道就不丢人？”
康纳内心还是畏惧卢瑟的，一下蔫了不少，不过仗着克拉克也在身边，还是硬着头皮抬杠道：“那你不也劳改了！”
卢瑟恨恨地道：“你以为呢，否则我管你劳不劳改。”
现在好了，一家全进来了。就照韦恩天天跑出去的频率，谁知道他哪天出院一看，莱克斯集团会不会已经挂上韦恩集团的招牌？
卢瑟硬邦邦地说：“做，留个教训。以后吃一堑长一智。”
“康纳已经成年了，我想应该让他自己做决定。”克拉克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地说完，转头看康纳，“你自己怎么想？”
一旁的提姆和渡鸦，都不由地看康纳。
那当然是不行啊！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回答！康纳正想这么说，视线扫过渡鸦，却一下顿住了。
当时那个情况，就连渡鸦都没冲动，他却撞坏了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在控制力方面，还远达不到克拉克的水平，但这绝不是他就能理直气壮的理由。
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足，就应该更加努力地练习。他是想让超人认可自己，而不是对着被他破坏的天花板，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也许卢瑟说得对，他应该留下这个教训。时刻鞭策他，让他知道，自己还远未达到目标，远未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康纳的表情逐渐坚定。
提姆：“……”
哦，别。这个表情，和蓝色童子军一模一样。这父子俩一想蠢问题就这个表情。
果不其然，康纳沉重而坚定地说：“做吧——但那个人不能用我的形象！”
提姆：“…………”
进院的人但凡长了嘴，谁不会最后问清那是谁——这对父子真是从不让人意外。
嗯，但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进院是为了疗养的，不是继续当老妈子的。就当这是给康纳留下的另一次教训吧。
提姆抬起茶杯，遮住嘴角的偷笑。
…………
有赫菲斯托斯在，康纳的塑像隔天就安装上那个洞口了。
竣工的时候，但他林还特地让康纳一起来看，直接把超级小子看傻眼了。
康纳差点厥过去：“这——不行！”
这也太蠢了，太蠢了！当时他撞上去的时候，是这样的状态吗？
赫菲斯托斯非常敬业，对照着监控的画面，一比一还原原场面，就连康纳蹬在空中的两条腿的角度，都展现出来了。
还有楼上的病人，在接受完治疗以后，特地跑下来，看这个雕塑有没有下半身。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以后，都哈哈大笑，乐呵呵地走了。
“……”康纳没说话了，用眼神深深地看着但他林。
但他林从中品出了“我就死这儿给你看”的意思，很无奈地说：“当时是你自己同意的啊，也没人逼你。小克都让你自己选择了。”
康纳悔不当初。眼前一片灰暗地想：完了，我就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但他林摇摇头：“年轻人啊，还是脸皮薄。你这还换了脸呢，都受不了。你看看小达，天天在农事部，同事过路就要跟他打招呼说堆肥辛苦，人家就当没听见！这就叫心理素质啊！”
康纳无声龟裂。
但他林笑了一下：“行啦。这个毕竟还要遵从你的意愿。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回头我就让人把这个雕塑撤掉，其实本来我就想把这边直接填平就好的。搞那个花里胡哨的，不照样还是容易绊到人。”他顿了一下，咂咂嘴，“不过呢，我建议你最好别扔这个雕塑，撤掉以后我就给你送过去……”
再怎么说，这也是赫菲斯托斯亲手打造的雕像啊，随便扔掉太可惜了吧。
“……”康纳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把自己和雕塑一块，放进焚化炉里熔掉。
正沮丧着，跟屁虫在但他林身后嘟嘟两声：“现实宝石控制台已完成制作，请签收。”
听到这句话，康纳终于精神起来：“院长，你打算用现实宝石干什么啊？”
但他林也很高兴，立即摸索出这几天记的小本本：“我早就计划好了——”
但他林铿锵有力地说：“第一件事，就是造福员工，为大家盖一座正规的食堂！将大家从露天员工餐的窘境中解救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