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稍微低了一下头，眼帘垂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点头：“是的。”
他抬眼悄咪咪看了一眼布鲁斯，迟疑着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蝙蝠侠。”
这话一出，隔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凝固起来了，布鲁斯原本还算放松的神情一下变得冰冷，他的声音比严冰还要寒冷：“你说什么。”
卡尔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但他仍然依言重复道：“我知道，你是蝙蝠侠。”
布鲁斯的脸猛然沉了下来。
※※※※※※※※
当天晚上，韦恩庄园。
管家阿尔弗雷德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家老爷极其少见的带了朋友回来。
这里说的不是那些需要逢场作戏的“朋友”，而是他真正结交的朋友。
虽然布鲁斯没有明说，但阿尔弗雷德可看得出来，这位就是经常和老爷联系的卡尔·艾尔，说句他们是朋友绝对不为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但身为一个合格的管家，这些都不是他该多问的事情。
布鲁斯的养子迪克·格雷森已经在外上了大学，很久都不见得回来一次，而且他们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矛盾，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僵硬。
再加上布鲁斯回来后，要么就是去底下的基地，要么就是在强制补眠，韦恩大宅已经很久没有过像样的人气了。
也因此，阿尔弗雷德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
他给自家老爷和他的朋友端上晚餐后，就先退下了，餐桌上，便只剩下了布鲁斯和卡尔两人。
沉默地用完晚餐，卡尔悄悄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布鲁斯，虽然之前他们已经在那家咖啡店里谈了很多，但布鲁斯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想法，只说去韦恩庄园后再谈。
卡尔大概能猜到布鲁斯会带他去蝙蝠洞，但之后要做些什么，他却是不清楚了。
等布鲁斯慢条斯理地用过晚餐，他才瞥了一眼卡尔，说道：“跟我来。”
卡尔怀着不安地心情跟着布鲁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果然是蝙蝠洞。
“现在，我问，你答。”布鲁斯一进入蝙蝠洞，便拿出了蝙蝠侠的气势来，目光凛冽地看着卡尔。
卡尔也严肃起了表情，拿出最认真的态度来应对布鲁斯的问题。
这天晚上，蝙蝠洞里的灯光一直亮到了凌晨时分。
卡尔将自身的弱点，无论是铅制品、红太阳或是氪石，都主动告诉了布鲁斯。
说实话，布鲁斯本来没想到卡尔会将这些和盘托出，他看着对方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加掩饰的信任，难得卡了一下。
之前被骤然扒掉马甲时的心情，早在那家咖啡店里就已经平复，现在布鲁斯也能够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件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立即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件事。
虽然在知道卡尔就是超人后，布鲁斯对超人的看法就有了改变，但他还是暂时有点难以接受，一向警惕的对象摇身一变，变成了他所熟悉的人，还这么信任他。
这份信任虽然无形，却有些沉重。
他收起记录好的数据，眼神复杂地看着卡尔，问：“你就这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用来对付你？”
卡尔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如果你真的要对付我，我的父亲也会帮忙的。”
这话说完，卡尔又立即加了一句：“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的。”
布鲁斯面无表情：“哦。”
看来是他想多了，对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没有把握的事。
而说起查尔斯，在上次亲眼见证过他是如何操控那群氪星人的之后，布鲁斯便将他的危险性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身为这样一个人的养子，可能就是卡尔的幸运吧。
作者有话要说：
跟别人吵了一架，今天状态不好，这章写得很差劲，非常抱歉，我有时间会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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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这本大概要步入尾声了，本来还想写个平行世界的，但看了一眼后台的点击和收益，算了还是早点完结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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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拉近关系
哥谭的夜晚, 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大大小小的罪犯们盘踞在各自所在的地盘，各项交易和火拼等比比皆是。
而蝙蝠侠也一如既往地巡视着他的哥谭，将抓捕到的罪犯丢到警局门口。
在去年的时候，蝙蝠侠和他的助手罗宾仿佛闹了什么矛盾,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这位罗宾鸟儿一次也没有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
他仿佛直接就从哥谭里消失了。
好些人都对此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但无人能将其证实。至于去问蝙蝠侠？老天, 怎么可能！他们躲都还来不及呢。
但蝙蝠侠的态度却一如既往, 没有半分变化, 就好像罗宾小鸟只是暂时飞到外面去玩了一样。
今日的蝙蝠侠也是如此。
不过, 在三个月前他和超人互相扒下了对方的马甲后, 他就多了一点小麻烦。
——比如说现在。
蝙蝠侠半蹲在一座滴水兽上, 从半空中俯视着底下的种种情景。这是他平时最常做的事。
头顶上空传来细微的风声，紧接着，食物的香味也跟着夜风飘了过来, 伴随着某个人温和的声音：“蝙蝠侠，要吃点苹果派吗？”
人间之神飘落在蝙蝠侠的身边, 他身后的红色披风即使是在哥谭的暗夜里，也依旧那么显眼。
卡尔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苹果派, 面上带着温暖的微笑：“这是阿福拜托我送过来的, 刚出炉没多久, 要尝尝看吗？”
他当然不会说，这是阿尔弗雷德在他的暗示下, 欣然做出的决定。
蝙蝠侠冷声说道：“蝙蝠侠从来不在夜巡的时候吃苹果派。”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扭曲, 既低沉又沙哑, 语气更是十足的冷酷无情。罪犯们往往闻声而逃。
但这可震慑不了卡尔，他面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可是阿福特地为你做的夜宵，再不吃就要凉了。一位老人的心意就要这么被辜负了吗？”
蝙蝠侠忍无可忍：“你自己吃掉不就好了。”
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人做了些什么！
卡尔闻言，刷的一下消失不见，下一秒，他又出现在了原地。不过，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块同样的苹果派。
“阿福也准备了我的那份的，我们一起来吃吧！”卡尔笑眯眯地说道。
最后的最后，蝙蝠侠还是屈服在了卡尔不遗余力地邀请，以及他灿烂的笑容下。
他接过苹果派，瞪着卡尔说了一句：“仅此一次。”
不过这对于卡尔来说却毫无威慑力，他只是高兴地点了头，落在了蝙蝠侠旁边的滴水兽上，与他相对而坐。
那两块苹果派的热气袅袅升起，在半空中交缠着消散。
※※※※※※※※
自从和布鲁斯互爆身份后，卡尔便自觉和对方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他时常会在有空的时候前去韦恩庄园做客，大部分时候都是用的超人的身份，毕竟身为卡尔·艾尔时，他是决计没有这么多机会的。
当然啦，「超人」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韦恩庄园，而不是光明正大地入驻哥谭。
上次超人出现在哥谭的消息，火速成了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时至今日，即使超人再未出现在这里，也依旧有人在谈论着这件事。
虽然那是布鲁斯为了试探超人的身份而弄出来的事件，但每当看到报纸上的这些消息，他都会沉下脸色，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卡尔自然也知道布鲁斯的意思，「哥谭不需要超人」。
——哥谭的人，不需要外人来拯救。
也正因为清楚这样的事，卡尔才没有越过布鲁斯的底线，才能得到对方几乎默认的态度，来往于大都会与哥谭。
现在正是大学的假期，卡尔便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来供超人出场。
查尔斯他们一般都不会过多地询问卡尔有关「超人」的事，除非发生了些什么特别的情况。
虽然查尔斯也有疑惑为什么卡尔最近老是不在家，有时候大晚上的也要换上制服出门，但他也知道，外面的某些地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遇灾祸，需要「超人」的出场也不足为奇。
家长们就这样错过了一个知道卡尔行踪的机会，等到后来，卡尔带着某个人进门，说自己谈了恋爱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
来言归正传，卡尔这天解决完几起突发事件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去了韦恩庄园。
当然啦，他有提前向管家阿尔弗雷德说明，至于为什么不对布鲁斯说，是因为这个时候，他要么在出门维持布鲁西的「花花公子」人设，要么就是在睡觉补眠，就算收到了消息也看不到的。
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回复之后，卡尔便飞向了韦恩庄园。
卡尔在他平常进去的那个位置落下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这感觉让卡尔有些犹疑，但这里是韦恩庄园，安全级别向来很高，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