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综漫] 完结+番外 (会者一祈)
“贺茂?她在叫你吗?”奴良滑瓢凑过来,不过我一点都不想理他。
一旁的秀元倒是解释:“这位应该是平安京贺茂家家主,贺茂江。也就是第一次退治羽衣狐的人。”
“啊,田中是这么厉害的人吗?”奴良滑瓢觉得今天出门方式一定有什么错误。
秀元则问我:“不知道贺茂大人这次有把握退治羽衣狐吗?”
“你觉得我做的到的话,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我做不到还有其他的人做的到的。”
秀元拿扇子掩住神色:“届时我也会以破军之力助贺茂大人一力的。”
奴良滑瓢也很快看懂了时势:“实在不行,我会拿这把弥弥切丸去了结她的。”
羽衣狐笑地癫狂:“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打败我。”新仇旧恨都在现场,她想做的肯定是让我们下地狱。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了。
送过去给他做食物的无惨可是恶鬼,而恶鬼的活肝可是有剧毒的。很快她就佝偻起了腰,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可恶!你对我做了什么?”
强行解释是炮灰才会干的事,我要做的就是在秀元和奴良上的时候防止意外就行。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以滑头鬼用弥弥切丸贯穿羽衣狐的身体为结束。
临死前,羽衣狐摸上自己的肚子,绝望的嘶吼:“我的孩子,母亲没能……”
虽然作为母亲羽衣狐很伟大,但我我对此毫无感觉,要不是因为她口中的孩子,我也不用来到这个世界。可惜了,原本想让她生下来的,毕竟一个新的结界比在旧的上面打补丁要牢固。
不过这算是现在最后的办法了,我也没办法挑剔,倚靠着母亲和孩子的联系,至少我能给漏洞打个补丁,应该支撑个几百没事,顺手我还把正在恢复的鬼王丢进去了。
感觉到自己和孩子的联系正在消失,绝望的羽衣狐大喊:“你做了什么!我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的后代……”
“羽衣狐的诅咒。”秀元的脸色有点难看,“当年的贺茂大人也是。”
这下樱姬和奴良也有些担心了。樱姬更是从结界出来后,就拉着奴良滑瓢查看有没有受伤。
看来这也是樱姬的选择啊。
“放心,我事后工作还是要做好的。”我好歹是第一个受害者,在第二次怎么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将诅咒打包送去给它的主人后,我的身体逐渐变的透明。
可能是黑心老板做了什么,一旁的人和妖怪都没发现我的消失,樱姬还在和奴良商量:“以后我们的孩子叫鲤伴吧?”
这样也好,告别什么的我最讨厌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因为应激反应我一手糊了过去,当听到尖叫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家的付丧神啊。
“我睡觉的时候不许进我的房间,也不许靠那么近。”我掐灭了手里燃起一半的符咒,要不这次意识先一步赶上身体反应,我也不能保证最后会发生什么。
童子切摸摸脸色的红印,倒是有点委屈:“主人已经睡了三天了,我有点担心才会过来的。”
哦,原来不是这边静止的时空转换吗?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被子是热的,除了童子切也没其他的人。很好,我可以再睡一会。
我裹紧了小被子背对童子切躺下。
“诶!主人你还要睡觉吗?都睡了三天了!”童子切在我背后嘟嘟囔囔,“保宪大人还有晴明大人都在等你呢。”
“等我睡醒再说。”虽然他们不知道情况,但我可是在另一个时间线经历了一场战斗的人,这个时候修养一下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再理会付丧神,陷入了梦境。
其实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会睡的很沉,但我梦见樱姬和奴良有了一个叫鲤伴的孩子的时候还能听到身边有行走时衣物摩擦的声音。
但我不想醒来,梦境就继续了下去,缘一和岩胜被明姬教育过回到现世,缘一回到了村子,虽然现存的鬼不多,但是缘一还在鬼杀队工作,后面还认识了一个叫歌的女孩子。而岩胜回到了继国家以一个合格家主的身份度过了一生后就利用自己漫长的生命追求起自己的超越缘一的剑术。
连兄弟时常会见面,一方面是联系塑料兄弟情,另一方面就是岩胜找缘一比试。然后作为弟弟的缘一慢慢老去,在一个夜里和名为歌的妻子在睡梦中一起离去。不过就算是这样兄弟俩也能在地狱见面,靠着鬼灯开后门缘一和歌在地狱有了不错的工作,岩胜会来找他,不过因为缘一在这里获得了年轻的身体后,岩胜打败缘一的梦想依然遥遥无期。
我偶尔也会在樱姬和明姬两家中听到对我的怀念,这样的结局应该还算不错。
梦境结束了,虽然我还想再睡一会的,不过我的身体应该坚持不下去了。虽然有过一些改造,但基础还是普通人类的身体,三天不进食已经是极限了,在加上门外故意让飘进来的香味,我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他们在干嘛?”我看向空无一物的某处,随意问道。
然后那处空间起来波澜,一目连从无形的结界中走出,回应我道:“晴明拿了香鱼过来,保宪也在外面。”
所以他们现在在烤鱼?!
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晴明和保宪在那棵枯萎的枫树下相对而坐,而童子切在为他们烤鱼。
为什么在我的院子烧烤还要用我的付丧神?!
“啊,主人你醒了!”童子切是第一个发现我的,晴明和保宪也看过来。
我无视他们的视线走了过去,然后拿起保宪面前的杯子,睡太久的话喉咙会不舒服,正好润润喉咙。
保宪却挡住我:“这可不是茶水,是酒水呢。”
“无妨。”借一点酒水润润了喉咙后,我就吩咐童子切给我去取点食物。
晴明笑着看我饮酒,自己也跟着喝了一杯,直到我遣走童子切,他慢吞吞开口说了一句:“这里正好有烤好的香鱼为何不一起享用呢?”
“鱼刺太多我嫌麻烦。”我淡淡回应。
其实不仅是鱼刺,很多麻烦的事情我都不太想插手,但有人愿意为我解决麻烦我还是愿意接手的。
比如一目连为我挑走鱼刺后,我还是愿意享受这份鱼肉的。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保宪吃惊过后,说我不该这么对待曾经的神明。晴明倒是见怪不怪,反而给我添了酒水。
我无视保宪,自顾自饱了腹。他们一齐过来,想必也不只是为了叫我起床。
保宪这个时候还有些犹豫,反观晴明,他倒是从容不迫,只是食指无意识敲击着桌子,看来他也不是如表面上一样风轻云淡的。
我反正不急,等着他们谁先开口。
直到我换了一只手来支撑脑袋,保宪才开口:“那位把皇子降为臣籍了。”
“哦。”我抬首,这个倒是有点意思,“所以姓什么呢?”
“姓源。”晴明补充道。
我蘸着酒液在石桌上画了一个圆:“倒是人之常情。”
源氏原本就是皇室中被降为臣籍的一波,原本也是立场坚定的保皇党,只不过在桐壶帝和藤原家的博弈中皇室输了,才会有那一段尴尬的时期。
藤原原本看好赖光实力舍弃了贺茂向源氏投出橄榄枝,源氏也有结交之意。原本两家正处于暧昧期,结果桐壶帝来了神之一手,让源氏帮忙养儿子,这下藤原家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晴明带着点感叹的意味:“赖光的野心很大,不过在里面想必也有师叔你的推动吧?”
我的确让葛叶的族人吹了不少枕头风,不过走到这一步的主要还是桐壶帝的觉悟,毕竟谁想做个傀儡呢?
我则道:“算起来晴明你不也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晴明只是笑笑:“没办法,已经站了位,当然要有所表态啊,不然我还能进这个门吗?”
他说的没错,就算他不做我也有好几个备选人,只不过这件事晴明来做,最方便也最快。
后面的发展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在源氏那里吃了瘪后,藤原家又只能找贺茂家,不过这次贺茂家也做足了姿态,毕竟容易得到的总是不会珍惜。在得到了藤原家的各种实质性好处后,贺茂才答应了站队。
天皇那边有了安倍晴明和源氏,而贺茂这边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贺茂家,且新任的贺茂家主和藤原家有过过节,明眼人都知道这场新的博弈,藤原已经落入了下风。
可是破船还有三千钉,藤原家也不是没有后手的,这种情况下他选择孤注一掷,实在不行鱼死网破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一直等待的机会了。
“虽说之前的事让我们起了不好的误会,但这次只要我们携手,就一定能夺回我们的东西。”明明在关系中是主导地位,却与我说话间多了一分讨好。
不过这也难怪,对他而言,可以因为一个死去的女儿狠狠得罪了我啊。而且他想要做的事,是改变皇室气运,扶持藤原女所生的皇子上位,这样的事对于这个时代,一旦被发现绝对除了死就没有其他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