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常罕见的，居然回家走正门，既不去黑蝙蝠洞的安全系统，也不翻墙头，俨然乖得不像话。
老实说，儿子们都回家了，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毕竟对于布鲁斯来说，虽然他不表现出来，但是对于家人都可以在一起，他的确还是高兴的。
可问题就是事情往往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么美好，或者不如说因为家里兄弟之间的矛盾关系，布鲁斯其实本身也没有想到多么美好，但情况比他想的还要更差劲。
这四只鸟球球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不像平时那样一有矛盾就开始打起来，分分钟把兄弟之间的良好交流变成一场激烈的打斗，但这不代表他们之间就没有冲突。
就怎么说呢。
如果说肢体上的冲突是可以捕捉的，那么现在这种冲突，大概就是无形无法被捕捉的。
它并不会像是肢体上的冲突那样表现的激烈，充满着血和暴力，但是这种冲突却也更让人窒息。
布鲁斯不明白家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个儿子在的时候还好。
两个儿子在的时候气氛骤然就变得紧绷了起来。
三个儿子在的时候彼此互相谁都不说话，但是眼神交流比谁都激烈。
四个儿子在的时候那就别提了，虽然还没有打起来，但是空气里的火·药气息比什么时候都浓烈。
可偏偏问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们永远都不说。
相反的，彼此说话的时候，似乎还挺和谐，但是语气里总是暗藏利刃，你刺一下我戳一下的。
这还不是重点，最重点的是，要只是四只鸟球球之间的冲突也没什么，毕竟蝙蝠家的家庭关系也就那样，冲突可太正常了。
问题是他们全都是冲着布鲁斯来的。
具体就可见比如布鲁斯喝牛奶的时候，如果一只鸟球球在，那还好，如果四只鸟球球都在，那么虽然他们好像彼此之间莫名的以布鲁斯为中心点形成了一个等边的四边形互相对峙，但是在无形当中都会不由自主的用眼神去瞟布鲁斯。
这种情况还有很多，包括但不限于吃小甜饼的时候，蝙蝠洞穿战甲的时候。
甚至是早晨起床的时候……那现在都不是一只鸟球球过来喊人了，那是四只全到，从高到矮的站在床边。
布鲁斯：“…………”
儿子们最近热情的让老父亲害怕。
老实说，要不是超人在知道蝙蝠侠准备把他的儿子们全部薅到瞭望塔挨个检查脑子之后，以一己之力强行阻止，那蝙蝠家不管是哪一只鸟球球，都逃不过要被检查脑子的命运。
毕竟热情的太过分了，这实在是很不正常。
这种热情甚至都不是表露在外的，它是那种含蓄的，非常非常含蓄，但是就是让人忽视不了的热情。
就比如说今天晚上的夜巡吧。
这还是达米安回家之后和布鲁斯的第一次夜巡，往日里夜巡蝙蝠侠和罗宾都是一人蹲一只滴水兽，非常公平，这个滴水兽的位置也往往会因为考虑到各种因素而未必粘在一起。
达米安也不是个粘人的性格，或者不如说他过分的独立，但现在——
布鲁斯一转头就看到了蹲在一边的小儿子。
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种巧合，以各种角度分析达米安的落点位置是因为他的所处位置而定的。
如果是这样还算好的。
问题就是达米安最近不仅是行动诡异，他甚至看着布鲁斯的眼神都很诡异。
很难形容里面的复杂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每次布鲁斯一和他对视，达米安就率先挪开了视线。
说是关系疏远，不像，但说是关系亲近，更不像。
总之就很奇怪。
好好的一个蝙蝠家，莫名的在布鲁斯变小之后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也是没谁了。
不过好在情况还不算糟糕，毕竟布鲁斯也不是对此没有察觉，只是在简单的观察家里的鸟球球一阵，发现没有什么情况之后，也就没有去多管。
至于说身处于漩涡中心这件事情……其实要就克拉克来说，他觉得布鲁斯未必知道这一点。
也不是单纯的不知晓，很可能就是没想到那一点。
毕竟布鲁斯吧，对自己成年体型的魅力值心里有数，但对于幼化之后的吸引力，就很没有自知了。
但抛去这些不谈，这一阵子哥谭的情况也还不错，之前迪克担任蝙蝠侠的时间里，哥谭因为阿卡姆的人没有跑出来，也算是安静，等布鲁斯回来之后也更是如此。
这算是少有的相对平静的日子，只除却布鲁斯自己因为身高的变矮，不得不重新规划战甲，适应身体，其他没什么意外的情况。
可这也只是暂时的，休闲的日子对于布鲁斯来说是格外的少有，毕竟托马斯的情报在他入驻韦恩庄园之后不久，也终于是在一次和布鲁斯的交谈当中说了出来。
而很巧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显而易见的是，托马斯也并不知道布鲁斯身上还存留有另外两种能量，在他的视线和感知内，能量只有一种，而他所能看到的能量代表的东西，却并不一般。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51章 能量解析和约翰的来意
这些能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布鲁斯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过探究。
不过很显然的，什么结论都没有，到目前为止除却能知道这些能量在赋予布鲁斯正面的改变，并且无形当中改造了他的身体, 没有恶意全都散发着友善的味道以外,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能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在扎塔娜指出托马斯韦恩, 也就是夜枭的身上被用蓝色的能量连线和自己连接之后, 布鲁斯第一时间的反应, 就是托马斯很可能是和这些能量有点关系。
操控者？傀儡？
不, 这些都不像。
有着一段时间的相处, 虽然只是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但足够布鲁斯发现托马斯对于自己的重视, 如果这些能量是被托马斯操控，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废如此大的功夫把能量送过来而不是自己过来。
最重要的是，托马斯在能力上面点的也是科技侧, 并非魔法侧，而这些能量的中心点在布鲁斯自己的身上, 托马斯看起来更加像是被附带的存在。
但显而易见的是，不管这些能量属于什么情况, 托马斯绝对知道一点什么。
很可能是知道能量的来源, 很可能是知道能量的关系……但他绝对知道一点什么。
想到在瞭望塔的时候, 在扎塔娜指出自己身上有蓝色能量连线却一点也不显得意外，以及那天被超人带走的时候, 往日里对弟弟最为紧张, 却突然就看起来浑然不在意的托马斯的表现。
一系列思绪在布鲁斯的脑海里转了一圈, 最终归于平静——他可以很肯定，托马斯手里有消息。
这是一件好事, 但却并不妨碍布鲁斯觉得头疼——托马斯可不是哥谭的那些普通的罪犯，认真说起来，这是一个如果在哥谭自行生长，那是绝对能毫无意外的进入阿卡姆疯人院的家伙。
作为蝙蝠侠的同位体，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都是超能力者的犯罪辛迪加里好好的生存，且混的风生水起，这其中当然有勾搭上终极人这条大船的缘故，当然最重要的是夜枭的脑子足够好用，他和布鲁斯算是在一个团体内同样定位为大脑的存在。
简单一句话形容，那就是想从夜枭的嘴里套话并不容易。
但偏偏能量到目前为止的突破点就在夜枭身上，这种情况，就不得不让布鲁斯和托马斯之间有所交涉。
布鲁斯对此并不看好，甚至已经准备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托马斯居然还意外的相当配合——
“所以你想问我的是这个？”没穿战甲的托马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眼神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再度缩水了的弟弟。
小小的一只布鲁斯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原本因为变小而碰不到地面的腿现在看起来更短了。
能看的出布鲁斯坐在这里是想要保持一个具有压迫性的谈话气氛，可这显然无法做到，毕竟当一只奶呼呼软乎乎的小可爱坐在面前的时候，就算他的眼神怎么冷静深邃，也阻止不了他外壳是一只软乎乎的小豆丁的事实。
尤其是那两条小短腿——
托马斯的眼神在布鲁斯两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上转了一圈，最终朝上攀爬，沿途路过布鲁斯对比起同等身高的小孩儿仍旧纤细的四肢，以及那软乎乎却莫名给人一种白皙修长的感觉的小爪子，最终落在了布鲁斯这一阵子软了许多的婴儿肥上面。
认真的目测了一下布鲁斯嫩嘟嘟的脸，托马斯遗憾的在心里想了想现在现在不在自己的世界了，韦恩庄园的厨房也不能随便让自己进，有一个管家阿尔弗雷德的存在，他想给布鲁斯无限开小灶做小甜饼也是不可能了。
阿尔弗雷德其实托马斯并不看在眼里，毕竟他曾经也有一个，只不过和这边的阿尔弗雷德不一样，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人，厨艺垃圾的要命，做出来的食物能毒死人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