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就是一个字：乱。
各种念头在他脑袋里乱七八糟、翻江倒海，但就这样，他甚至还能想得起来之前自己看到的小道消息——就是关于蝙蝠侠和超人疑似生子的那种。
当时看着好像写这个的记者是个傻逼，现在一回想，这他妈的简直就是神预言啊。
蝙蝠侠一点预兆都没有关闭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权限，后续和超人打架人尽皆知，再后来被超人报复一样的直接兜走，完事儿回来脾气暴躁三天不见人，现在还有卧室里的小睡衣和小鞋子……是不是立刻就生的不好说，但崽肯定有，而且绝对和这两个人逃不了关系。
艹！
红头罩觉得自己冷静不下来了。
虽然他和布鲁斯之间的确因为一些事情比较僵硬，到现在都还没彻底和好，但这不代表他他妈的能看着布鲁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点预兆都没有的被人拱了。
还他妈的孩子都有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红头罩觉得自己简直要炸。
回想起自己刚得知超人当众把布鲁斯抱走，完事儿几个小时送回来之后，还一度忍不住想起了蝙蝠侠可能会有的黑脸，而觉得好笑——
红头罩觉得自己可以改名叫□□桶了。
迪克：“…………小翅膀？”
迪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怎么杰森突然就眼看着生气了。
他承认，他的确是有点恶趣味，没有再提姆告诉他布鲁斯变小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杰森，而是想办法把他拐过来，让他自己看——但这应该不至于生气吧……
难道不该是惊讶，呆滞一类的吗？就像是他刚知道的时候的那样。
可小翅膀看起来快要气疯了。
迪克不是很懂这个发展，可好在他很快的意识到了不对：“小翅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杰森压抑怒火：“我能误会什么？这些衣服鞋子难道不是在老头子卧室里的？”
人赃并获，还想糊弄他，可能吗？
杰森简直痛心疾首——就这样布鲁斯还一天到晚的跟他们这些人说什么安全措施，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翻车多少次了。
达米安也就算了，达米安之后居然还能翻车！
“是，但是……”迪克骤然懂了。懂完了，他就很想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别他妈告诉我这是老头子自己留着穿的。”
迪克：“……那要真的是呢？”
杰森：“……？”杰森一顿，瞬间冷静：“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迪克张嘴就想解释，话没说完，被打断。
布鲁斯卧室里通往蝙蝠洞的通道在一瞬间打开，露出后面一只小小的布鲁斯来。
他表情很淡定，也不知道迪克和杰森的对话他听了多少，但显然此时的他是平静的。
“意思是我变小了。”布鲁斯看向从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突然定住，死死盯着他不放的红头罩，一顿，喊出了他儿子的名字：“杰森。”
杰森：“………………”
杰森突然表情空白，然后在一片寂静当中，他听见自己说：“操。”
第29章 这塑料的兄弟情
今天晚上, 他怕不是见了鬼。
杰森在心里无比冷静的想着，并且飞快的在大脑内确定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
身体机能良好，记忆清晰，没有其他任何异常的状态……而且他也很确定自己这几天没有被谁谁谁坑过, 没有神志不清醒, 或者是有做白日梦的征兆。
总得一句话, 他现在人很好, 非常特别好。
但就是见鬼了。
杰森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布鲁斯, 深刻的认识到自己见鬼程度之深。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大晚上的在布鲁斯的卧室, 看到一只简直比达米安还像是布鲁斯的小豆丁, 而这只小豆丁还一脸平静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并且自称自己是他爸呢？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果不是他真的见了鬼, 或者在做梦，那这就一定是迪基鸟的阴谋！
杰森盯着面前的小布鲁斯。
但他得承认，不管这种情况到底是三者中的哪一种——这只自称是布鲁斯的小鬼是真的好看。
他真的像极了布鲁斯, 甚至比达米安还要更像，就像是被精致缩小了的布鲁西宝贝一样, 那双钢蓝色的眸子好看的不可思议，五官也是精致的可怕。
重点是气质, 他的气质和达米安全然不同。
恶魔崽子简直就像是随时会炸掉的炮竹, 充斥着一种熊孩子的气场, 以至于杰森少有的那几次回家的时候，都和他发生过并不简单的冲突。
但这只小豆丁不一样, 他给了杰森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布鲁斯韦恩, 就是自己的父亲一样。
可，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
“好吧, 如果你是。”杰森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但他强行撑起了自己的气场：“那么这该死的是什么？魔法？”
不管是迪克还是布鲁斯在这会儿都注意到了杰森眼神的飘忽，他的语气很冷硬，似乎如同平常一样带着暴躁，但，他的视线除了一开始，始终没有落在布鲁斯的身上。
这会儿他还在扭着头，仿佛布鲁斯是黑暗中大型发光的灯泡一样让人不忍直视：“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这话好像问的是迪克，但谁都知道，这其实是在问布鲁斯。
毕竟迪克显然也才刚知道这件事情不久，他知道的远不会比布鲁斯更加的清楚。
对于自己儿子的疑惑，布鲁斯当然不会选择视而不见，或者不如说他其实很乐意回答，毕竟这个问题的确应该早点说清楚，避免后续的各种情况。
没道理战友都知道了，儿子们反而不知道，况且只是变小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布鲁斯张了张嘴，就要把报告结论简单的说一下，然而还没开口，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一只红色的鸟球球轻车熟路的挤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嘿，布鲁斯。”
他这么说着，视线却是落在了自己的兄长们身上：“看起来我来的不是很巧。”
“不不不，挺巧的。”一阵沉默之后，迪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实在是太巧了。”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提姆微笑，他走到床边，把牛奶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看到杰森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事实惊呆了还是怎么回事。
提姆的视线落在了布鲁斯身上，他不动声色：“看起来我打扰了你们的聊天。”
“不过这个时候聊天可能不太好，我是说——阿福可能不是会很赞同你们在这个时间段聊天。”提姆状似非常贴心道：“布鲁斯需要休息，而……我记得你明天要上班？”
言下之意，还在这里做什么，走人啊！
这大晚上的居然就跑来布鲁斯的卧室。
天知道提姆从监控里面看到自家老父亲，哦不，现在应该说自家小父亲，的卧室里出现了两只人高马大，一个顶好几个布鲁西宝贝的鸟球球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后悔。
——他就不该那么早的把这件事情告诉迪克的，虽然按照迪克的情况来看，他不需要多久就会知道。
但那至少可以再拖延一点时间，不至于大晚上的，这两个就跟贼一样的摸进来了。
而布鲁斯显然没有阻止的意思——那没有被触动的韦恩庄园的警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蝙蝠不容三鸟。
提姆好心痛。
提姆觉得自己独自一人吸小布鲁斯的美好时光已经走到了尽头，虽然其实从头到尾他都并没有真的像是超人那样吸过。
但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这两只新来争宠、妄图吸蝙蝠的家伙带出布鲁斯的卧室。
一来的确是因为提姆那种微妙的对于小只父亲的占有欲，二来就像是他之前说的，现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间。
大晚上的，凌晨了，这是个睡觉的时候，布鲁斯明天又有会要开，这就意味着他并不能愉快的在床上睡一个美滋滋的懒觉。
父亲现在还小，这么一小只，可可爱爱的，还是个小孩子呢，睡眠不足会长不高，还对身体有害。
提姆直接忽略掉其实他本人根本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的事实，在心里充满怜爱的想着。
而至于说布鲁斯变小的解释，早在布鲁斯在提姆那里露馅了之后，提姆就已经把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要解释，完全可以来找他红罗宾。
彻夜陪聊，咖啡管够，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找什么蝙蝠侠，让蝙蝠侠好好的睡觉不好吗？他现在还在长身体呢。
提姆这几天吸蝙蝠吸过头，俨然有点神志不清的想着。
那看着迪克的眼神，明晃晃的就写着【你这个家伙居心不良】。
哦，至于说为什么没看红头罩——那可能是因为杰森原本表情丰富的简直跟成了精一样的头罩现在已经莫名空白掉了吧。
而且对比起和布鲁斯关系略显僵硬的杰森，明显非常会和布鲁斯搞关系的迪克的威胁更大一点。
今天的提姆也是如此的机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