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其实还挺习惯的, 毕竟他早就因为这件事情被说过很多次了, 下次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而且布鲁斯的性格来说，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最初开始的时候, 克拉克的确是抱着这地方有些危险，不放心的念头在抱着布鲁斯，而且因为可能随时发生战斗，抱着布鲁斯也方便行动。
但等之后，那完全就是有一说一的抱上瘾不乐意撒手了。
结果没想到布鲁斯不仅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好像还很配合的样子。
反正就目前为止，虽然说克拉克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工具人一样，每天被布鲁斯扒拉着脖子指挥的跑来跑去，但布鲁斯的确是被他真真切切的抱在怀里。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暂时的。
毕竟克拉克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布鲁斯个子太小，不方便行动。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免一些意外情况。
毕竟布鲁斯最近虽然看似什么都没做，情报收集工作可是半点没落下，就看这没几天就和莱克斯卢瑟暗号私聊上了，就能知道这情报收集探查的有多好。
而且既得利益者是自己，克拉克本身对此就很高兴，也没觉得不对，因此布鲁斯不说、不拒绝，克拉克也就相当自然的当布鲁斯是默认赞同了，干脆每天不停的抱着不撒手。
但这绝对不是卡尔垂涎他的布鲁斯的理由。
在听见卡尔说交换彼此的蝙蝠侠的时候，克拉克简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是坏掉了。
他整个人都怔住，看着卡尔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克拉克愕然的说道。
“交换我们的蝙蝠侠。”卡尔如此开口。
他的声音很稳，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了这个结果。
但也就因为是这样，才让克拉克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世界上有很多个蝙蝠侠，克拉克他当然是知道的，可以说这个世界存在有无数的平行宇宙，每个平行宇宙都可能会有蝙蝠侠。
除却极其稀少的一部分，在这些宇宙里，他们都是蝙蝠侠，都是布鲁斯韦恩。
但那又怎样？
就像平行世界同样有许多个卡尔，有许多个克拉克，有许多个超人一样。
他们虽然是同位体，但却都是不同的存在——性格脾气，包括人生经历都有些微的差别。甚至有的截然不同。
克拉克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才让卡尔说出想要交换蝙蝠侠这句话，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自己很生气。
而这种怒火并没有被遮掩。
卡尔非常鲜明的感觉到了面前这位三原色的坏情绪，但他并不以为意。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摆在那里，卡尔可不觉得克拉克是因为他的蝙蝠侠才跟自己生气——他都能和布鲁斯的哥哥托马斯韦恩搞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呢？
能和布鲁斯在一起之后还搞正儿八经的劈腿行为，绿帽子都扣得那么迅速不讲究，这还能是在乎自己蝙蝠侠的样子？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或许是因为我提的条件不够好。
——毕竟就从好脾气，乖顺的角度来看，他的蝙蝠侠的确值得我付出一些相对高的价格把人换过来。
卡尔如此想着，考虑到自己是要和面前这位超人更换蝙蝠侠，因此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和善。
“如果对我的蝙蝠侠不满意，你可以提另外一些要求，只要合适，我会同意的。”卡尔如此说道，语气非常认真，眼看着交换蝙蝠侠的想法非常的执着：“只要你把你的蝙蝠侠交换给我。”
克拉克这下终于明白卡尔是来真的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其实就明白，只不过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克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会想更换蝙蝠侠呢？”他实在是很费解这一点：“我是说我的蝙蝠侠和你的蝙蝠侠完全不同。”
克拉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虽然你们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对付……你们曾经关系好过不是吗？”
也因为这个，克拉克是完全没有想到卡尔会去垂涎自己的蝙蝠侠，要知道白超都没这样，虽然说他同样垂涎自己的小布鲁斯，但白超可没像是不义超人这样表现出想要抛弃自己的蝙蝠侠的意思。
这都什么和什么。
看着面前的卡尔，克拉克简直都想要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但好在克拉克现在还知道稳定情绪，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缓了一下，努力压下自己想要打人的手，继续说道：“我是说你们之前也是世界最佳搭档的，对吧？就在没有对立之前。”
克拉克说到这里，非常突然的，语气有些迟疑。
说实话原本他的确觉得卡尔和不义蝙蝠侠曾经是世界最佳搭档的，但就在卡尔说更换蝙蝠侠之后，克拉克不怎么能确定了。
毕竟不说这一句话出来，简直就把蝙蝠侠物化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好像不喜欢了就可以随便更换丢掉的东西，只光说换位思考，要是克拉克自己，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更换蝙蝠侠，这是疯了吗？
但卡尔显然没疯，他不仅没疯，他还很冷静。
对于克拉克的话，他没有反对，但显然也并不那么的在意：“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但现在——”卡尔的语气冷淡，里面带着一些不同寻常的理智和满不在乎，他很平淡的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得还是听话一点的蝙蝠侠更加适合我。”
或许不是现在才这么觉得，毕竟双方对立那么久了，卡尔无数次想过蝙蝠侠站在自己这边，听话的样子。
他需要蝙蝠侠，他需要一个能陪着他不会背叛的，会帮他的蝙蝠侠。
但卡尔并不觉得这个蝙蝠侠他必须得是不义蝙蝠侠，他自觉不义蝙蝠侠在他心里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那么既然如此，出现了一个新的蝙蝠侠，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为什么不去选择那个更好的？
反正都是蝙蝠侠，都是布鲁斯韦恩不是吗？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布鲁斯居然会听话？是因为他经常被我抱着吗？
克拉克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如此想着，转头一想，却惊觉这还真有可能。
毕竟卡尔可看不到小布鲁斯，他看到的是成年体的布鲁斯，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布鲁斯的态度又一直表现的那么沉静。
虽然说克拉克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布鲁斯很乖，只单纯是在凭借和超人黏在一起的状态试探卡尔，顺便方便到处打探消息罢了。
但卡尔他不知道啊，至少就布鲁斯和他的表现看起来，那就是布鲁斯和自己很亲近的样子。
克拉克沉默了一下。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和你的蝙蝠侠变成这样的关系。你们曾经是世界最佳搭档，不是吗？”克拉克还是想要抢救一下这个同位体的观念的，毕竟卡尔这个思想可以说是非常的跑偏了：“我是说，你们应该好好谈谈不是吗？布鲁斯他……”
“你也说了。是曾经。”卡尔打断克拉克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想要用蝙蝠侠交换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合理的我都会同意，只要你的蝙蝠侠和我的蝙蝠侠更换过来。”
克拉克被噎的一顿。
他算是看出来卡尔是没打算抢救一下自己了。
克拉克放弃劝说，只道：“可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是说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是在拐卖…………”
后面那句话，克拉克没说出来，毕竟他险些脱口而出儿童这个单词。
卡尔没听出来克拉克的言下之意，只当他是觉得这件事的成功率不高。
“没关系。”卡尔如此说道，“我这边的蝙蝠侠，我会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否同意这件事情就可以了。”
毕竟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东西，卡尔并不觉得一个被自己掌握在手里的蝙蝠侠能翻出什么浪来。
更别提这是一个对超人极其温柔的蝙蝠侠。
如果到时候反抗的激烈，他还可以把他是被自己世界克拉克抛弃的事实告诉他，这样蝙蝠侠一定会心灰意冷，从而站在自己这边。
当然，这是最好的想法，如果蝙蝠侠质疑反抗，采取一点别的措施也不是不行。
卡尔如此想着。
却殊不知他自己的理想和实际差了十万八千里，先不说布鲁斯本来就不是个什么温柔的性格，也不说他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就光看克拉克有没有胆子敢把蝙蝠侠给抵押卖出去这一点——
“白超也挺喜欢布鲁斯的，”克拉克憋了一会儿，憋出这句话来。
卡尔撇了他一眼：“这就是交换之后我需要处理的事情了，怎么样，同意吗？”
同意你个鬼啊。
克拉克在心里如此想着，整个人都崩溃的不行，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要稳住。
但不得不说，卡尔这个想法虽然说是天马行空，但的确给克拉克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思路，毕竟他还在愁怎么把卡尔和白超聚集在一起，如果有布鲁斯做引子——哎，都怪布鲁斯魅力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