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不违法算什么黑手党?
两人的沉默以田中江端起酒杯作为妥协的结局。
太宰治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最喜欢的颜色?”
“银色。”
太宰治微笑着喝下一杯酒,调酒师立马给他倒上。
“最喜欢食物。”
“方便的食物。”
一连问了三四个喜好的问题,太宰治也面不改色地喝了好几杯。
然后,他继续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一年?”
田中江端起酒杯喝了干净。
太宰治又问:“你站在哪一方?”
又是一杯酒下肚。
接下来的问题,大多都是以田中江喝酒结束的,不过太宰治也喝了三四杯。
待把调酒师新倒上的酒饮尽,田中江面上脸一丝绯红都看不见,但对面的太宰治已经摇摇欲坠了。
“你那天到底在看谁?”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田中江心里清楚,太宰治问的上次河边的问题。
那次之后相遇,田中本以为太宰治已经放弃了答案,看来还是记在心里。
嘴巴微微动了几下,发出的声音却几乎听不见。只是已经醉地不省人事的太宰治下意识就要去够酒杯。
织田作轻轻拉住了太宰治,因为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太宰治直接仰倒织田作怀里。“他应该喝不了了。”
田中江点头,也没有非要逼太宰治喝。
织田作给太宰治安排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让他在吧台上趴着睡舒服一点。酒精让平日里不安分的人终于安静了,太宰治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最后抵不住酒精的作用沉沉地睡过去了。
“待会我把他送回去吧。”作为挚友的织田作很有自觉。
坂口安吾则是在不知道第几杯时就已经目瞪口呆:“真是看不出来,田中的酒量这么好。”也算是一起喝过酒的朋友了,所以在称呼上随意一点也无妨。
田中江则是喝完最后一杯酒,将杯子放在桌面。他的酒量算是天生的,也没有刻意训练过。但其实他也不是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至少是微醺的状态。
但其他人并没有发现田中江的异常,田中江酒品还行,现在意识至少保持着清醒。
田中江本来想找调酒师要一点冰水,手机却突然响了。
看到显示的来电人,田中江有一瞬间的迷茫,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田中先生吗?”那边女孩的声音温柔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田中江试图让自己的声线变得自然一点,但因为喝多了酒总有一些沙哑。
“祢豆子吗,有什么事?”
被叫了名字的祢豆子有一点激动,但还是记起来兄长的叮嘱:“您今天很晚都没回来,我们有些担心。”
旁边的炭治郎也插声进来:“我可以过来接您,可以告诉我地址吗?”
隐约间,田中江还听到几声稚嫩的声音。
有点麻烦,田中江没有想过灶门家会等他回去的。
“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晚一点回去,你们先睡吧。”
对面的祢豆子小声地提醒:“钥匙在花盆底下,不要忘了啊。”因为田中江每次都会忘记钥匙,所以他们家的钥匙常常有固定的地点存放。
“我知道的,晚安。”田中江挂断了电话。
织田作看着田中江眼里有笑意:“孩子们很可爱吧,有家人等待的感觉很不错。”
田中江眨眨眼,并不是很能理解他。
“你看,你现在在笑呢。”
伸手过去,田中江在嘴角摸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勾起。
心里的一些东西慢慢在改变着,就等着不知道那一刻产生从量变到质变的转换。
“我要回家了。”田中江这么道。
织田作和坂口安吾挥手向他道别。
“也不知道会不会迷路。”虽然认识时间不短,但相熟悉只是一晚的坂口安吾不知为何产生了老母亲的感觉。
田中江走的有点快,完全不是平常的走路方式。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又或许是今天的运动量有些超标,田中江久违地感觉到了脸颊浮现出一丝温热。
但这种感觉很好,好到田中江想要更快一点去见到更多人。比如灶门家孩子,比如红叶大姐,比如很多有过美好记忆的人。
可是当走过一个路口,在转角处遇见某个人时,那种激情冲动连通脸颊的一丝温热褪的一干二净。
那人背对田中江站着,一头鸦羽般的黑色长发在肩后随意地炸开,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一如当年的深蓝,只是原本位置该有的图案现在是一片空白。
像是吞下了滚烫的火石,那几个音节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全身也僵硬极了,像一尊雕像停在原地。
“怎么几年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那人语气里并未带有责备,他转过身来,一双猩红的眸子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很久之前埋下的隐患,即使装作看不见,那处伤痕也会在原处,不会随着时间而愈合,反而会因为太深的伤口化脓恶化。
这样的见面也是田中江没想过的,因为即使那人在这个世界,他也没想过他会来找他。
毕竟,当年可是他间接杀害了两名兄长啊!
见田中江还呆愣在原地,面前的男人眉心皱出了深深的一道竖纹,他走地更近。
“我教你的礼仪都忘了吗?”
昔日的记忆扑面而来,田中江终于敢抬头看对面一眼。
“斑哥。”
得到回应的男人终于放下了刻板的面容,一只大手落在田中江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灶门家人太多了,田中君害怕疏漏,所以干脆让炭治郎先站在明面上,只有他自己掌握了力量,亲人才不会受伤。
所以炭治郎要成为芥芥的前辈了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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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火影篇
力量的作用是什么?扫除一切动荡, 或是暴动与不安的起因。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被世界意识丢到异世界的异乡人。无论这些永远力量的人会带来什么,他只需要将一切抹杀掉就好。
可这种任务交给一个普通人真的可以吗?田中江忍不住吐苦水,那些可都是毁天灭地的忍者, 他只是一个连刀都拿不稳的普通人啊!
“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做这些的。”世界意识丢下这样的回答便再也没有理他。
见惯了自家老板冷漠无情的样子, 田中江对此已经习惯。再不行他也可以消极怠工, 反正这样的任务,怎么看也不像他可以完成的。
在这个世界里, 他是大名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那么一个。大名深爱他的母亲, 连侍妾都没有一个。
作为唯一的继承人, 田中江享有几乎和大名等同的权利。
“但这并不是让一个孩子帮你处理公务的理由。”田中江木着脸提出抗议。
他只是看见城市里的流民过多,忍不住干涉了一下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糟糕的结果。
但这并没有用, 大名老爹以“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这样一句话, 奠定了他接下来堪称劳模的生活。
接下来的算是喜忧参半吧。好处是他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平衡点, 坏处是他接下来的生活应该会很艰难。
明明是手里掌握着绝对武力值的忍者们, 却出乎意料地听大名贵族的话。贵族们只需要付出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的报酬,就可以换来忍者们抛头颅洒热血。
这是不合理的。即使贵族们掌握了财权,掌握了忍者们的收入来源, 这也是不合理的。更不合理的就是,这种模式竟然几百年没有过变动。
难道是这里的忍者格外的笨?
可这些与他无关,田中江只知道, 如果这样的话完成任务就可以变得很轻松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替换了原本用于战争的武士,换用只需要金钱就可以雇佣的忍者,然后轻轻松松地拿下了对面的城池。
这样的手段用了好几次,直到他家的土地扩展了两倍有余。然后在下一次的战争中, 他雇佣的忍者遇到了另一批的忍者。
当原本的制度被打破了,人们发现了新制度的优点,那改革的浪潮将会一往无前。
将忍者投入战场,替换下更加昂贵的武士阶级,这样的浪潮开始盛行。一笔笔雇佣金花费下去,换来的是更有价值的土地人口,这样的交换谁能不兴奋!
“可这样会死很多人的。”从不在政治上发表任何观点的母亲有一天这么对他说。
田中江把这归结于慈悲心,他饮了一口茶,用最简单的话语说服她:“以战止战,这样我们的人民才能活下去。”
实际上母亲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连大名父亲也惊艳于他的政治才华,已经将手里全部的权利交给了他。
任务看似能轻易的完成了,但很显然并不是。田中江看着每日递上来的战报,就算忍者会义无反顾去送死,但国家的需求也是有定数的。
战争已经要结束了。
“陪我回一趟娘家吧。”某日,母亲这样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