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旅人[综] (Sonata)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王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什么哥哥地位的哥哥了_(:з」∠)_


第六十八章 ：合作
　　暗搓搓搞事兄弟二人组
　　想当初, 羽树作为坂田银时背后灵的时候，就对亲眼见识一番宇宙充满了向往，只是那时候没条件去实现。
　　在不同的非常规世界经历了几十年，羽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 对任何新鲜的事物充满好奇和求知欲了。
　　尽管如此, 当羽树被神威领到观测台,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飞船外的景象时, 依然真心实意地感叹出了声。
　　宇宙无边无际, 宽广得可怕。他所在的飞船之于宇宙, 就如同沧海中的一粟, 渺小得根本就看不见。
　　别说是被狂风大浪拍过来, 就算一开始只是在平静的海面上飘荡着, 稍一错眼估计就会被暗流卷入深海，再也找不着了。
　　神威偏头看着他，问：“怎么样？”
　　羽树赞同道：“很能理解你这个家伙会说出‘想要征服星辰大海’的感受了。”
　　“对吧？”听到这话的神威笑眯眯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站在二人身后的阿伏兔：？？？
　　还以为这小子是个靠谱的, 没想到竟然跟他们熊孩子团长是一个次元的中二生物。
　　……
　　作为沢田羽树的他去过天文馆，看过关于宇宙的影像资料, 对宇宙的局部面貌是有一定认知的。
　　然而用来拍摄影像的镜头和能展示出来的屏幕是有局限的，根本完全无法与自己身临其境所见识到的宇宙相提并论。
　　这和在井底看天空与在地面看天空是相同的道理。
　　在视线被限制的情况下, 羽树曾经对宇宙的印象便只有展现在他面前的瑰丽, 以及停留在概念上的无限宽广。
　　现在, 当他真正身处宇宙之中后，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其实并不是宇宙的美, 而是不适。
　　这种不适并非源于羽树本身, 倒像是源于他那脆弱不堪的灵魂深处。
　　羽树是原世界地球的人柱, 灵魂之力带着原世界的烙印。
　　对于原世界法则来说，羽树就是家养的小宠物, 是不可以离开家里的。
　　而从异世界角度来说，如果一只小蚂蚁爬进自家花园里，作为屋主人的异世界法则才不会管那么多，可若是一只大老鼠闯进了院门，屋主人是绝对会把它赶出去的——没错，灵魂上带着印记的羽树对于异世界法则来说就是只大老鼠。
　　这也就是当初麻仓好说过的，如果羽树成为人柱后，那他穿越时空之门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正是因为这两方面的原因。
　　如果他来到的是作为亚路嘉揍敌客存在的世界，那还比较轻松些。
　　因为亚路嘉揍敌客是在他灵魂完全打上地球的烙印之前，就已经作为那个时空的居民生活了。只要他的灵魂回到属于亚路嘉揍敌客的身体里，就能被那个时空的法则所接受——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大概率会比原来要倒霉一些。
　　这就好比自家的猫跑出去晃悠了一圈，不知道在哪儿滚了一身臭烘烘的烂泥回来，主人当然会嫌弃了。
　　倒是羽树曾经只以背后灵的形式在这个世界停留过，不过好在他穿越时空之门时消耗了大量的灵魂之力，因祸得福反而没被这个世界的法则给立刻踢走。
　　可是灵魂力量虚弱不代表他就对这个世界没有威胁性了。
　　羽树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意外自己刚出生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以至于亲生母亲都嫌弃他直接把他扔掉了。
　　好在因为人柱之间奇特的共鸣，江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然后神晃将他带回家，又正式给他起了名字。作为神家的养子，羽树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能够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承认的身份，这才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羽树在烙阳待了十几年，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连门都不怎么出。除了真的感念神家的救命和养育之恩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而当羽树乘着飞船离开烙阳来到宇宙之中，他就能明显感觉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警惕和不安感。
　　这是两个时空法则之间的对抗。
　　羽树暂时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不过他作为“神央”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不少羁绊，所以只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这个世界的法则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关键就在于羽树早早地就打上了龙脉的主意，他是不可能一直这么安分下去的。
　　这个时候他倒是要感谢神威了。
　　这小子主动给他递来了寻找龙脉的理由和资源，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对自己的行为太过遮遮掩掩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沟通过，但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谓是默契十足。根本不需要开口，两个心中各自打着小九九的家伙，就已经在阿伏兔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共识。
　　第七师团刚完成了一笔生意，正在回程途中。因为熊孩子团长临时改航线，非得绕远路来一趟烙阳，所以飞船接下来回程的时间会比按原来路线要长一些。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神威之所以能在江华离世之日赶回烙阳，主要还是因为羽树这边递了消息。
　　不过严格来讲，也不算是羽树递的消息。
　　主要是华理开的杂货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供应江华要喝的药，在江华即将离世的那半个月里，药材消耗的速度十分惊人。再加上那段时间偶尔代替羽树来拿药的神乐，小姑娘的焦虑和伤心几乎都写在脸上了，所以华理也大概猜到了江华的状况。
　　接着她就在羽树的默许下，将消息通知给了阿伏兔。如此一来，神威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
　　本来羽树对整件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的，哪成想小魔王避开了亲爹和亲妹妹，却直接找上了他。
　　好在两人现在的目标都是阿尔塔纳相关，至少在找到新的阿尔塔纳能源之前是互利共赢的关系。所以这俩兄弟就在阿伏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飞快地达成了共识。
　　离开观测台，熊孩子师团长突然心血来潮，给自己看起来病恹恹的兄弟安了一个十分鸡肋却又惹人注目的身份——师团长参谋。
　　羽树：……可以，但是没必要。
　　阿伏兔：……熊孩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先给华理的儿子点根蜡烛。
　　自从前师团长离开，小魔王揍翻一飞船的夜兔正大光明地坐上了第七师团一把手后，身边就只有助手，而没有所谓的参谋。
　　因为他做决定是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分析和提供意见的，毕竟是以星辰大海为目标的小魔王啊！
　　羽树现在和神威算是合作关系，接下来该怎么做确实会商量一下。没想到神威直接给他安了个师团长参谋的职位，根本就是在给羽树立靶子，用来看欧多多热闹的。
　　小魔王才不管身后两人心里如何想的呢，做了决定之后就兴致勃勃地领着自家新上任的参谋参观飞船。羽树几乎在每一个夜兔面前露了脸，“师团长参谋”这个称呼也广而告之后，神威这才脚步轻快地移步前往餐厅。
　　阿伏兔同情地拍了拍羽树的肩膀，怜悯地看着他：“医务室的位置记住了吧？”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羽树那万分不安定的生活了。
　　羽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他现在有九勾玉轮回写轮眼的话，绝对会让神威体验一把单人特惠环星球公转旅行。
　　虽然被神威带着拉了波仇恨，但只要不是被这群兔子群殴或者车轮战，羽树还是自信能在第七师团立住脚的。
　　对此神威心中多多少少也有数，所以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坑自家欧多多。
　　小时候两人互相挖坑给对方踩的事情做得不要太多，其中的度还是把握得住的——哪怕在一般人看来根本无法理解——因此羽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羽树的这具身体尽管是纯血夜兔，但或许是身体深受娘胎带来的毒素影响，以至于他除了皮肤白之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夜兔的特征。他不畏阳光，没有怪力，没有变态的恢复能力，吃得也不多。
　　所以在羽树吃饱了放下刀叉之后，神威还在扫荡餐桌上的食物。
　　羽树想着等他吃完再商量事情，倒是食物塞得满嘴，两颊鼓鼓囊囊像仓鼠一样的神威先开口，“唔唔唔，吃完了？那就开始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
　　羽树：“……你就不能改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的习惯，小神乐就是被你带坏的！”
　　上一秒嘴巴鼓得似乎再也塞不下东西的神威喉头一动，食物就全被他咽下去了。不过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嘴巴闲着，左右两只手分别开工，一个蹄髈三两口就撕进了嘴里。
　　看他暴风吸入的那个架势简直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羽树看得无奈捂额，难道是当初家里太穷了没让这混小子吃饱的锅吗？
　　往事不可追，既然神威都无所谓，羽树也不啰嗦了，直截了当地问：“你对阿尔塔纳知道多少？”
　　“唔……”神威仰头把一嘴的食物咽下，稍微思考了下，“不多，我也是在不久前发现这是一种特别珍贵的能源。”
　　羽树挑眉，不信：“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