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连引体向上使上吃奶的劲、脸红脖子粗到头来都只能做2个的较弱学生,你告诉我我拿着把玩具刀砍掉了某个世界的大boss?还是在睡梦中?
这简直比我闭着眼睛倒立写试卷结果考上了口合佛还要更加令人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呢?”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要知道我妻家可是没有凡人的,你的潜力只有在梦游状态下才能够被激发,好吧,我承认我给你开了一点点挂。”
“亿点点?”我挥了挥还沾在指甲片上的道具刀的灰尘,任凭风将我身上三角格纹的黄色羽织吹得猎猎作响。
视线中很快浮现出一个黑科技的电子光屏,我瞪着铜铃大眼看见上面逐渐浮现出一个带着白色帽子、黑衣白裤的海带头绅士。
“噢?他是迈O尔*杰X逊?”我挠挠头发,端着翻译腔,问。
系统没有理会我皮这一下很开心,继续就着只有我能看到的光屏对我科普起来:“他就是鬼舞辻无惨,所有鬼的始祖,也就是这个世界的boss,简单的刀削并不能置他于死地,只有阳光是他致命的弱点。”
再然后,系统又给我解释了一通鬼的特性和他们的起源,我则一面听着,一面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抱膝蹲在角落看着那个打扮风骚的“鬼王”正一脸无能狂怒地将某个撞了他并嘲讽他脸色苍白的醉鬼提溜起来。
眼见这那无辜的路人双腿乱蹬、就要憋得满脸通红窒息而亡之时,我,拖着那把cos社自制的粗劣竹刀,低着头从巷口出慢腾腾地闯入了镜头。
晚间的风吹起我那头拔不下来的金色长毛,我的整张脸满藏在如同向日葵般飘起炸开的刘海之下,BGM依旧是熟悉的《改革春风吹满地》。
镜头中的无惨显然是听不到这BGM的,他看着我的突然出现不由微微一愣,在屏幕给了他个微微皱眉的特写镜头之时,我抓住空挡质问系统为什么要播放这种音乐,这不是成心让我耍帅不成反成谐星吗?
哪知道系统却嚷着说:“谁知道你会在睡过去的时候寻着声音阴差阳错地就对上最终boss的啊?我这是想把你炸醒赶紧跑路啊喂!!”
随着系统话音刚落,屏幕里沉睡的我夸张地呼吸了几下,身躯如同闪电般动了起来。
下一个以微秒为单位的时间里,屏幕的画面不明所以的一通上下左右、天旋地转、翻滚晃荡……再然后,只剩下不知是人是鬼发出的哀嚎和一连串电流噼啪的脆响。
【霹雳一闪】x233
【霹雳一闪】x666
【霹雳一闪】x999
我:“……”
画面太惨我不敢看。
我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怕你死了,吓得我一个手指头狂按没收住、赶在你冲上去送人头前帮你把战斗力点满了,”系统在旁边叹着气说,“全都怪你,我少说一百年的工资都一滴不剩了。”
“这样啊……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强?”我看了看自己笔杆n年磨出茧子的手,有些没有实感的问。
“是非常强。”系统咬牙切齿,我听见他的心在滴血,甚至听到他那自脸庞滑落的贫穷的泪水。
“唔,”我有些抱歉地曲起一指挠了挠脸,弱弱地问了句,“有多强?”
“嗯……”
“约等于一个继国缘一吧。”
他想了想,说。
第3章 似李!
还未等我问出继国缘一又是何方神圣的时候,一只在我头顶徘徊的黑色大鸟打断了我的思路。他疑惑地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似乎想要接近又不太敢接近,一副好奇又稍微有些戒备的模样。
面对他拍打着翅膀刷拉拉掉落下来弄得我直想打个喷嚏的黑色羽毛、还有耳边先起的被放大数倍气流噪音,我有些烦躁地一手捂着耳朵,一手随手拾起那个什么鬼舞辻什么冬梅落下的白色帽子,对着天空随手一抛,公园玩套圈一样朝着那只鸟类扔去。
走你。
另我稍稍意外的是,本来没抱什么期望的那一抛,却是精准无误地打落了中低空乱飞的乌鸦,将它整只身体尽数罩在了帽中。很快的,乌鸦发出一声“哎呀卧槽”的悲鸣,如同被打落的直升机一样坠落在地。
同一时刻,我和系统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也来了一句卧槽。
只不过我卧槽的原因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鸟不仅会说话还能口吐芬芳,而系统卧槽的原因很明显是有其他的理由……
“这不是鬼杀队的鎹鸦吗?!善善你不要乱来啊,你把它打下来作什么,真是造孽哦,”系统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紧张,“要是恰巧是哪位柱级别大人的鎹鸦可就不得了了,ballball你不要再给我惹事了!百年工资桑!”
我:“……”
什么鬼,好难听的外号,感觉有被冒犯。
再次打了个哈欠,我走到笼罩着装有被打落下鎹鸦的帽子前,将里面的黑毛鸟类抓在手中掂量掂量,在伴随着一声肚子的鸣叫过后,我问系统:“它可以吃吗?”
系统:“当然不能!!说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我:“……噢。”
其实我在饥饿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放弃思考的。但是我还是盯着手中开始指着我鼻子骂的鸟看了好一会儿,又稍微回想并试着抓了一下系统刚刚所说的话中的重点,然后才认真地说:“你刚刚说这是‘鬼杀队’的鎹鸦。”
“是啊。”
“那也就是说,这只鸟是家养而不是野生的,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他……”
“?重点完全错!你给我清醒一点!!”
系统炸了。为了报复,他这次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野狼disco》和《爱河》令我一时间san值狂掉的两首歌,美其名曰提神醒脑。在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他那新潮的品味。
而就在我们吵吵闹闹的同时,从我的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你好……那是我的鎹鸦。请问可以把他还给我吗?”
我拎着鸦冷漠回过头,一眼看见了被我的好基友挂在床头,考前必供上辣条、AD钙和奥利奥,烧几炷香(其实只是小蛋糕上叉满pocky)拜上一拜的中分头少年。
系统开始切换BGM: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喂)
“你是……福柱村田?”我拍了拍下摆,站起来将脸凑到他面前,脱口而出。
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有少许夜盲。
对方很明显是被我突然拉进的距离吓了一跳,又或许也还纳闷着我为什么会就这么轻易地叫出他的名字吧,他反应很大地向后仰着,将手慌忙地摆动起来:“我……我不是什么柱哦。我只是一介下级队员,这位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回轮到我僵住了。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这个人他在我们那边的世界是锦鲤福神一样的存在,于是只好在傻站了几秒后,特别浮夸地抬袖掩唇轻咳一声,故作云淡风轻且高深莫测地说道:“在下我妻善逸,一心憧憬鬼杀队,但凡与之沾边的事件和人物都……略知一二。”
村田眨了眨眼睛。
而为了更好地证明我是鬼杀队舔狗这一点,我还拉了拉衣领,把羽织里面神似鬼杀队队服的低配版鬼杀队cos服展示给他看。
此话刚出,村田用“原来你也是鬼杀队迷弟”的充满安心与信赖的眼神看向我。
第4章 单杀上弦?
最后,托村田队员的福,身无分文的我(和系统)被带到了浅草的一家饭馆。
在总算填饱肚子后,我随手拿了一个被店家端上来的和果子中的其中一个,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只是看着,举在手中借着窗外尚好的月光打量了起来。
今晚月色真美,今晚肚皮真圆,嗝。
正巧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一旁故作喝茶的村田偷偷打量我的小举动,看那副欲言又止止言又语似乎有话要问我的样子,我捏起一根垂落至肩膀的一缕金毛,不动声色。
他仍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眨的,我在心中失笑,还真是个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家伙。
撑着半边的脸,转着眼珠想了想,片刻后我才坐了身子,朝这位好心给我投食的少年露出一个自认为把握得还算可以的微笑:“村田君是有什么事想要问我吗?”
他看见我这个笑容微微一怔,旋即不太好意思地将视线挪至他处,用着一下子变得不太灵活的手指机械式地挠了挠脸:“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
“嗯?”我依旧满面笑容地望向他,做出无比耐心的架势继续听他往下将。
村田似乎被我注视得更加坐立难安了,就连耳根也显而易见地泛红了起来。
虽然我不太喜欢笑。因为我懒,懒到什么程度呢,懒到连牵动一下面部的肌肉都嫌累的程度。但是我的基友曾经告诉我,我笑起来的时候,是那种“就算是男人看了也能够立刻愣住”的级别。
并且当他在惊奇地发现每次只要我一笑,食堂里的阿姨就总会给我和一同前来的他多挖一大勺子菜、咖啡店的打工小妹总会给我和他多挤三圈甜筒冰淇淋之后,我那人精一样的基友总会时不时掐起我半边的脸,半强迫半哄诱着我在寝室中练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