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洪荒都知道我怀了东皇太一的崽 完结+番外 (角木蛟)
苏北:......
这房间估摸着是给鬼住的!
即便是这样,他也得搜一把,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藏东西, 他眼下扭头出去,就可能没有机会再回来。这屋子小, 找起来也快,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主要他以为人不可能一直衰, 从遇到孔宣开始, 他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要是还倒霉,我也就栽了”苏北喃喃的,给自己吃了剂定心丸, 强行稳下心绪。
虽然说他已经倒霉到出门遇仇家的地步,每回都差点告别夕阳朝露,那么多次,这回总得幸运一把。而事实证明,人若是衰起来,没有最衰只有更衰。
房间里除了门神造型的骷髅架外,黑白墙还表了幅寒鸦图,漆黑如墨的乌鸦栖息停驻在张牙舞爪的枯枝上,被涂成澄黄色的瞳孔朝外看,衬着后头阴云密布的老宅以及压顶的乌云,让人不明觉厉。
苏北扫了眼,无端生出来压抑,并未多看。
四角各放着瓷溜花瓶,里头的水并不多,一瓶不满半瓶子晃。木桌是那种上下好几个带抽屉匣的款式,上头见锁,桌面上却没有钥匙。周围又没有称手的东西。
他徒手在锁上劈了一掌,很可惜他不仅灵力没有,身体似乎也并不强大,至少手掌传来的震麻异常明显。得,他在心底总结,这整个屋子里合起来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山穷水尽。
不带柳暗花明那种!
这什么都动不了,他拿什么开锁?拿头吗?
正想着,屋外的窗户忽然传来笃笃声,像是有东西在一下又一下撞击玻璃。苏北手忍不住抖了下,他扫了圈里屋,目光又落回骷髅架上,然后毫无避讳地走上前,将冒着蓝火的骷髅头扭下来。
死者脑袋形状挺好的,扣在掌心里正正好。
因的这动作,骷髅头里的蓝火骤然熄灭,苏北指间蹭了把白沫。捻了捻凑到鼻尖嗅过后发现是白磷,那团火应该就是鬼火。在自己家装设弄鬼,这儿真的是他家吗?
他边想身子已经挪到窗户边,一手扣住上头的锁,另一只手攥紧骷髅头。
这玩意儿坚硬,用的好,一会儿能给它找个伴。
苏北一口气卡在胸口,算准每回敲击大间隔,咔哒一声拨开锁钥,差不多在再次要撞击的时刻点,他猛地法发力朝外狠狠一推,想着糊不是死你丫的。
只见两扇窗洞开,哐当一声撞在后墙上,苏北定眼一看,窗户糊了个寂寞。
刚刚他就该该料到这里是二楼,谁没事在二楼半空敲?无疑是飞禽用鸟喙撞出来的动静。
看着太一扑掕翅膀飞进来落在书桌上,三只脚稳稳站在桌上。苏北挑了挑眉,反手将窗户掩上,声音有些沉重:“你怎么脱困的?那孩子上来了?”
太一摇了摇头,竟口吐人言道:“没有,我用了障眼法瞒过他,你可有寻到什么?”
苏北不由得愕然:“你还能使法术?且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障眼法在他二人全盛时期根本不值一提,眼下是他什么都不会,而太一尽管会些糊弄的小把式也让自己羡慕,苏北痛心疾首,同一场局还能搞区别对待吗?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苏北明白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他问起太一在局中的经历。太一解释,他比苏北要早两日进入局,醒来发现自己被屋子的小男孩捡回来,放在鸟笼里当宠物饲养,之所以鸟笼没有上锁,便是因的它太过听话,麻痹了小孩,后头才有苏北的有机可趁。
太一说:“我在你身上留有气味”他虽然修为大打折扣,好歹能辨认出自己留下的气息。
所以他本可以不多此一举扑向苏北,引起小孩的注意其实很容易,但显然他二人分道扬镳后再想相聚,在不动用元神的当下,唯独气味能帮他一把。
估摸是本相的缘由,苏北完全看不出太一脸上的惊讶,但听语调他似乎并没有被四下与洪荒迥异的环境影响到:“你不觉得这儿有古怪吗?”
后世风格的建筑,跨时代的家具装饰,无不是太一这种远古时期的妖皇能够想象到的,按理他至少该震惊又或者疑惑。
这话不好明说,因而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太过离谱,是块不容触及的区域,太一如今已经一脚踩进来,他不敢多言让其更加怀疑。
但苏北没太把控脸上的震惊,太一看出来后,他眼神有些躲闪:“我不晓得此处究竟是何地,我梦中时常有此幻境”
所以,他对梦中景并不哑然,即便贵为远古时的神邸,似乎这些变化不过是微不足道。
“你见过?”苏北眼中疑惑更甚,赶在时间紧迫,他不敢拉着太一多加深究,能确定的便是太一十之八|九有过记忆遗忘,与自己相似,但自己完的彻底,压根一定印象都没有。
也许,他们共同失去的是互关彼此的记忆。苏北将自己的疑窦说完,太一看了看他手里头拿着的骷髅头,再看了看上锁的抽屉,沉声道:“我的障眼法维系不了太长久,待一会儿被察觉出来问题,那便麻烦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也不晓得,似每日夜里过后,体内便有些灵力涌入”
这倒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不能施法缘由,或许只有在局中平安度过一夜才能慢慢恢复法力。局中与局外的时间是有比例的,大体多少苏北自己心底没有具体的数,大抵就是天界与凡界之差,一日如一年,从来都没有不定的。
眼下,他已经犯下忌讳惹恼原本的“自己”,所以想靠安全活命到明日,积攒灵力施展是万万行不通的,只能速战速决。
他忽地想到时间问题,太一先他两日进入这个局中,那这局就不可能是因的他而起,否则哪有什么局是旁人先进的,必定得是原主入内,若是周围恰好有在场的,阴差阳错许是会被卷进旁人的局中。
太一的局里头,要紧的关窍人物是自己,背景完全是偏离洪荒,而是自己活着的时代。他有两种猜想,一是太一并未在量劫中身陨,甚至活到后世的末法时代,在末法时代撞见自己而后碰巧双双穿越,且都失去记忆;二则是,他穿越到洪荒认识太一,而后太一并未陨落,最后双双重生。
不管那样都是天方夜谭!但失忆是必然的。他脑子乱成一锅粥,全然不知该如何下手的时候,只见蹲在桌上的太一琉璃色的瞳孔骤缩:“障眼法破了,快,他往楼上来了”
苏北想起那双赤红嗜血的眼珠子,霎时打了个寒颤,一下便清醒过来,他喉头一哽道:“怎么办?”
“找”太一说的极为肯定:“东西一定在这儿”
他在这栋房子里多呆两日,显然有偷摸打量过。说来也巧,其他屋子并无异样,偏偏这间屋子他没进来过,约莫是“苏北”并不常来这儿。
局里头越是想不到的地方,本心越容易在此处。
由着太一一点拨,苏北霎时便想通其中关窍,箭步跑到抽屉前,也不看数,抬手用骷髅砸在第一个锁上,手舞的极快,只听见一连串的碰撞声。
那头颅骨倒是够硬,锁摇摇晃晃地坚持不过片刻,便发出咔哒一声,生生被敲断了,掉在地上。苏北连忙拉开抽屉却发现里头一片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这个,快换下一个”太一哑着声,声音里头带着突如其来的催促。
苏北已经能听到走廊外,扫帚棍拖曳的声音,还有那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间回荡,而后猛地传来垂门声,声音极大极沉,越来越近。这间屋子在正数第四间,按照外头拆卸式的寻找,中间空出来的时间,他最快只能破两个锁。
桌案两侧一共有八个抽屉锁,去掉刚刚磨蹭的一个,只余下七个,也就是七选二的机会,若是不中,“苏北”闯进来,暴怒下“他”,自己很可能阻止不了。
局中的人能掌控一切,之所以局中容易生心魔,便是局代主而生。只要原主魂魄死在局里头,他们就可以李代桃僵。并不要多大的智谋,仗势欺人,打死了原主的魂魄,照样可以作数。
不可能!生选概率太小,局中的自己赢面太大,即便是局也不能让原身完全葬送性命,否则若是如此,眼下或者都怕都不是自己了。肯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一定有!
他在脑海中对屋里头的物件如数家珍,骷髅架、书桌、抽屉、锁、窗户、花瓶以及黑白画,还有什么,应该就这些了。
等等,黑白画?!画中有三只乌鸦,栖在左侧枝头,所以是左侧第三个?
哐当!敲门声已经极其近了,“自己”已经在砸隔壁的门了,原本飘忽不清的声音,此刻无比清晰。
“你跑不掉的,你一定跑不掉的”
那声音好似利器相较,格外刺耳,如同魔音般干扰恐吓。那声音落在苏北耳中,不亚于是道滚滚天雷,震的他头皮发麻,脑子一时就胡乱了。而在他混乱之际,太一死死盯着那副黑白画同四个瓷。瓶儿
苏北咬了咬牙,骷髅头第一次砸在左侧第三个抽屉上,他连着就要敲第二下,就只听太一忽地喊“等等”,他下意识跟着停手。
“不对,选左侧第四个”太一忽地说道,琉璃瞳孔是满是坚定,苏北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