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暗自在心中将戏志才评判一番,身形虽消瘦,却面容清秀比之张良到是更为柔弱上些许,论颜董卓觉得符合他的想法。
戏志才还在同何进等人,商量怎么帮孙坚搞定袁术,张良去了内厅摆上那局棋盘。
他一直以为一切顺由天意,从不过多插手,可似乎有些人就是不太安份,按照原本事情来,最后确实对其有益。
郭嘉打着酒嗝一手抱着酒坛子从外推门而入,进来时就见张良在棋盘上调动几颗灰子的动向。
不觉想起那日,张良难看的脸色,莫名有些委屈,“明明就可以动嘛!”对他们的区别对待,郭嘉心里一直不太爽。
往嘴里继续灌上一口酒,懒懒散散在张良对面坐下,手脚摆放也是极为不规矩,郭嘉的无所谓,张良却反而整个人不自然起来。
郭嘉盯着张良微红的耳尖看了许久,才将视线移回棋盘上,“不知房少府这盘棋,究竟何意?”
郭嘉再次仔细观察一方,就发现这棋盘特殊之处,但一时不好妄自菲薄。
张良抿了抿唇,郭嘉以为会有一番长篇大论之时,立马来了兴致,连身行都已是规规矩矩,然而最后……
“与之无关,好奇心会害死猫。”
这话郭嘉一听,气的牙痒,当场就想撬开张良的嘴,把那些秘密,一股脑都给倒出来。
突然想起这次前来,戏志才的叮嘱,他就不信张良不上钩。
“我给你吸一口,房少府就告诉我这个秘密,保证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郭嘉差点就要再给张良发个誓进行保证。
张良只冷淡吐出几个字,“没兴趣。”
郭嘉不信邪挽起袖子露出白嫩手臂,伸到张良面前,甚至晃了晃以示吸引。
紧接就收到张良看智障的眼神,冷淡地上下扫了郭嘉一眼。
“这是干什么?话本看多了?”
张良很不解,郭嘉不会是想让他直接咬一口吧!
郭嘉却不太理解张良的意思,“志怪话本中,不就是说食人精血,狐狸精这类不这样吗?”
张良没说什么,不过一直维持的清冷人设,在郭嘉不知第几次黑脸了。
第44章
“志才说,一口阳气而已,我休息个一两天就好了,且这事就同酒鬼喜欢嗜酒一样,易上瘾须节制,不然嘉就是下一个被写在话本子里的大才子,却还没有佳人相配。”
郭嘉眯眼在张良脸上打量好几回,最后确定佳人虽不是,美男子却可以挂个名头。
“良同志才说不过,不必如此,也不敢兴趣。”
张良扭头直接拒绝,反而让郭嘉有些无所适从。
将手臂收回,郭嘉朝张良这边挪过来时,伸手就要拽住张良。
而张良似乎早就预料到郭嘉下一步行动一般,连棋盘都没管往后缩了缩,郭嘉好似已经铁了心要般,要把人情还回去。
你退我进中,直到张良背后倚靠上墙壁无路可退。
逐步接近张良后,郭嘉伸手摁在张良两侧的肩膀上,将其整个人摆正,一本正经朝张良开口道:“讳疾忌医有病就看病,嘉向来不愿欠人情,所以你收依旧收,不收还得收。”
“那,人情,就不还了。”
张良不喜同人近距离接近,不少人还是鬼都会打他的主意,同时无一不是暴露贪婪垂涎本色出来,久而久之几近厌恶。
张良一般与之之间不过都是泛泛之交,后来离开后接触的人,也就更少了。
然而张良的再次拒绝,郭嘉有点不是很自在的样子,这是还与不还的问题吗?
郭嘉盯着面前张良脸一时晃了神,他想起之前戏志才给他传的口信。
那时郭嘉正好喝醉,意识不算太清醒,迷迷糊糊睡过去时,戏志才就给他托梦了。
好像是只要肢体性接触就可以了,但当然更好是能……
郭嘉决定或许还能逗一逗张良,毕竟一个特别正儿八经的人,害羞起来也是也是挺有意思,谁叫他平日他都是被压制的那一个。
朝下方的张良挑了挑眉,调侃道:“哎呀!房少府有什么好害羞得,明明吃亏的是嘉才对。”
张良此时脸上已是面无表情,但心里怎么想的也没人清楚,只是望着郭嘉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还把脸往下凑。
张良感觉不是戏志才在耍他,就是郭嘉在耍他,一点做鬼常识都不懂吗?
忽视掉一脸比他还不情愿的郭嘉,张良将头往旁边扭开,依旧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张良的手多半之时带着些许透明,此时竟无力将郭嘉从身上拽开,恼羞之意更甚。
郭嘉再次伸手这回不是摁住肩膀,而是摸上张良的脸,将其摆正回来后不自觉往两边扯了扯脸颊上的肉。
唇角一勾,揶揄看了眼已是满脸通红的张良,“呀!没想到手感还不错。”
面对郭嘉逗弄性的调戏,张良在心里又给郭嘉记了一笔。
语气不容置疑的道,“下来。”
同时将郭嘉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的手,直接上手给拍开。
仿佛和张良杠上了一般,也是一口回绝,“不下。”
郭嘉依旧没感觉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为以后找尴尬,自作就得自受。
反手一把将搂在其腰间上,同时将身体靠了过去,两腿将正要动作的张良给限制住,不过错开了两人正面相对的脸,而将头扭向一旁,张良正好脑袋能搁着郭嘉左肩上。
传闻人身上有三盏灯,头顶一盏两肩之上各一盏,阳气所化是为阳火。
郭嘉如今不过是自己将弱点送在张良面前,既是还人情也是表达亲近之意,张良就算是对戏志才有点偏心,但都是点头之交。
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肩顶的阳火确实是能阻拦一般的妖邪,但郭嘉此时并没有防备,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淡淡的一股湿暖的气息在张良的鼻尖萦绕,其中似乎隐约还带着一点醉人酒香味。
此时再看向眼前雪白的脖颈鼻尖撩人的气息,令其莫名有一种吸引力,在一瞬间的呆滞中,张良猛然回过神来,郭嘉此时神色渐渐颓靡,整个人的力气,也没一开始较真,没了限制后一把将郭嘉推开。
郭嘉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慢慢再爬起来时,屋内大致扫视了一圈,此时哪里还有张良的身影存在。
一手敲了敲略显沉重的脑袋,可惜了下,“跑了。”
目前而言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郭嘉说不上是不是气愤,但心里憋屈还是有的。
这里是张良的府宅,就算是要跑也跑不了多远,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张良前去处理。
摆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就着酒坛子里的酒水,坐在房内等待,反正明天早晨张良一定会出现。
戏志才将何进一群鬼搞定后,正要离开时又扭头扫了眼内厅紧闭的房门,只希望郭嘉可别乱来才好。
不然现在爱搞事情,就是以后悔不当初的时候。
张良望着郭嘉在房内闲适地饮着小酒,哪还有之前捉弄人的恶劣行径。
伸手抚在额头之上,张良想着当时那种很特殊的感觉,论起自制力而言,他还是对自己有信心,以此看来郭嘉对他的影响,比之旁人还是有些不一样。
飘到一边博古架旁,顺着陶瓶的瓶口而入,郭嘉不睡张良还想休息。
一直等到第二天,屋内慢慢亮堂,郭嘉起身伸了伸懒腰,又随手将合上的窗户推开,离开时正好路过博古架,突然发觉陶瓶有些熟悉,所以一晚上的时间中,张良并没有出去。
有了第一回 的教训,郭嘉可不敢再拿它去喝酒,屈起手指礼貌性地在瓶身上敲了敲,“房少府,天已亮起了吗?”
陶瓶没有反应,郭嘉依旧坚持询问道:“少府家中,只有几个打扫的下人不见厨子,未免被饿死,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还得自掏腰包。”
最后的话就是说给张良听,他自己那点俸禄,平日都换成了酒钱。
饮食之上郭嘉并不是很讲究,现在出来昨晚就给挥霍完了,当时哪管这么多,就打算在张良这蹭吃蹭喝,现在醒悟张良他吃饭吗?不吃啊!
吐出一口浊气,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张良才从陶瓶中飘出来。
眨了眨还有些迷糊的双眼,略微歪了歪头看向正对着个空无一物木架子说话的郭嘉,淡淡道:“奉先不是为郭军师安排了住处,怎还会让郭军师自掏腰包不成。”
郭嘉可是很清楚,吕布看他有多不顺眼,他的住处又在他府邸上,要是知道他在张良这一夜未归,说不定他直接就能和张良做个伴了。
“嘉一晚上都没回去,吕将军又不待见,且早就同那处都商量好,嘉就在少府这蹭吃蹭喝了。”
郭嘉还在为自己事情辩解着,就等着张良自己给他掏银子,这事毕竟他在理。
张良从一边桌案旁抱出个古物,随手就扔给了郭嘉,“俸禄!自己拿,一个条件少喝酒。”浑然不在意,郭嘉接住古物时那奇怪的眼神。
小声吐槽句张良的浪费行为,“暴殄天物。”
郭嘉自己到是很宝贵将手中青铜器皿,用衣袖擦了擦上面一层灰尘,摸了又摸一些刻画,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好半响后才从里面掏出银两,将其郑重放好,便往外走去。